“哦?”那个威严高贵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解,似乎对阿卜卡的回答颇为讶异。
这个藏在马车中装神弄鬼的家伙,那字里行间的迷惑和责问,阿卜卡当然明白。
只见阿卜卡朝着那部发出声音的马车微微地鞠了个躬,行了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挑剔地骑士礼,然后才开口说道:“依法纳税是每一个帝国公民因尽的义务,我不管你们是哪一国人,但自从你踏上哈萨克领土的那一刹那开始,你就必须遵守哈萨克领的法规,你就必须接受哈萨克亲王殿下制约。”
马车微微地沉默了一会,似乎被阿卜卡的话噎住了,片刻时候,才说道:“我们是神的仆人....”
谁知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卜卡蛮横地打断了。
“神说,在他的面前人人平等。我们无所谓高贵,更无所谓的卑微,因为在他的面前我们都是罪人。你身为神的仆人,更应该执行神的意志。农民,工人,商人,他们入城都要纳税。众生平等,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得到豁免?光明教廷的外衣只是你身上责任的一种体现,并不是你享受特权的一种依据。你连神的旨意都没有弄明白,难道你是混入宗教队伍的败类?”
阿卜卡不愧为奥莱的“二号走狗”,跟了奥莱这么久,还是有学到那么一点东西的。那位藏头露尾的“神秘人”污蔑奥莱是异端,阿卜卡立即反击,说他是“混入宗教队伍的败类”。假如奥莱在这里,一定会很和蔼地摸摸阿卜卡的头,然后说上一句“孺子可教”。
马车上的神秘人沉默了。不知道是认同了阿卜卡的话,还是不想再为几万金币在这里与哈萨克的城卫军对峙,耍猴戏给那些躲在暗中的观众观看,反正片刻之后一个光明骑士从马车边疾驰而出,待到得阿卜卡附近的时候,从怀中拿出几张水晶卡,朝着阿卜卡狠狠地抛过来。
阿卜卡认真的查看了水晶卡中的金币余额,然后朝旁边的维简度微微地点点了头,示意数目对了。
阿卜卡刚要吩咐放行,谁知站在旁边的维简度突然说道:“等等,人可以进去,但先把身上的盔甲和手上的巨剑留下。”
刚刚松缓的气氛因为维简度这一句话突然又紧张了起来,那些正在骂骂咧咧准备入城的光明骑士就好像突然间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都愣住。
反映过来之后,都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维简度,就好像看到杀父夺妻的仇人一样,周身那狂暴的气息都说明这是他们发飙的前兆。
竟然要视武器为第二生命的光明骑士交出他们受过神圣祝福的盔甲和巨剑,这简直是在挑衅他们的极限。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比杀父夺妻的仇恨更甚,毕竟在这个充满疯狂和背叛的世界,父亲,妻子都还有背叛自己的可能,唯独手中的武器,他对自己是永远的忠诚的。
那群骑士刚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把那个该死的野蛮人千刀万剐的时候,马车中那位神秘人喝住了他们。
而阿卜卡也赶忙把那个摸了老虎屁股的“野蛮人第一帅哥”往人群中拽,还在心中不停地埋怨道:“维简度平时看起来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这个时候犯傻了。看来野蛮人的智商还是不大能相信滴,关键的时候还是要靠我这天才啊。”
“主是宽宏的,但也是严厉的,尊敬的哈萨克亲王殿下,恳请您千万别忘了哦。”马车上的那个声音又轻飘飘地说道,但那语气中所压抑的万丈怒火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场中一片地寂静,似乎只有马车上那神秘人在自言自语。
“嗤——”马车上又发出了一声低低地轻笑,似乎对某样东西非常地不屑。
“殿下,既然已经到了,为什么吝啬一见呢?作为法兰帝国有数的大贵族,如此藏头露尾似乎有失风范啊。贵族难道不应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吗,为什么像一个小偷一样躲躲藏藏呢?”马车上那人又说道。
话音刚落,突然一个身影在阿卜卡的身前浮现出来,正式我们尊贵的哈萨克亲王——奥莱阁下。
只见我们的殿下一脸的自然,丝毫没有被人喝破行藏的尴尬,口中更是不停地说道:“嘿嘿,刚喝完下午茶,出来溜达溜达,一不小心竟然跑到这了。你们不用管我,继续啊。”
听到奥莱这句话,阿卜卡很干脆地载到在地上。
“老大,这刚刚准备大陆第一势力开打呢,你来了不单只不阻止,还叫我们继续,我服了您了。您可要知道,这可不是演戏,你更不是局外的观众啊。”
似乎知道奥莱到来之后,这架再也打不起来,因此马车上的神秘人也不太在意奥莱的“胡言乱语”。
“呵呵”,马车上的神秘人又微微地笑了两声,说道:“你的天分才情跟他们相比都是难分轩辕,但唯独这脸皮,他们是怎么也比不过你啊。”
听了神秘人的话,奥莱的脸上难得红了红,但很快又嬉皮笑脸地说道:“呵呵,过奖过奖了。”
不愧是脸皮堪比哈萨克城墙的亲王殿下啊,竟然能够如此堂而皇之地把别人的嘲笑当做夸奖。
当然,奥莱的心中早就骂开了:“这装B老头是谁啊?要不是知道我跟他的实力还有那么一点点距离,我早就把他拖下马车狠狠地暴揍一顿了。竟然装B装到哥头上了,最讨厌比哥还会装B的人。”
原来在这个声音刚开口的时候,奥莱就已经来到场中了,但经过了细致的比较,奥莱很悲哀地发现,他跟马车上那藏头露尾,见不得人的家伙相比,实力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距离的。不然他哪容得下这老头在他面前装象啊。
虽说他不怕这老头,但也不至于为了一点莫名其妙的原因就跟这样的绝代强者狠狠地打一场,那我不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