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月转过身来,黑猫从她肩上滑在她怀里,撒娇地蹭着她的指尖,看样子,这只黑猫是从日本一起带来的。
“你不是有话想问我吗?”夜月轻抚着黑猫,脸上仍是一丝表情都无。
被夜月一问我才想起进来的目的,满脑子的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这一刻的停顿让我尴尬地楞在那里,换来的只是夜月从鼻尖发出的一个冷哼。
“夏禹的病和我无关,我没有必要花精力在这样一个小人物身上,包括你,所以,请你不要浪费时间在我的身上,我虽然不屑欺负你这种小角色,可我最讨厌小苍蝇了,小苍蝇自不量力的话,我会让它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夜月的话陪着她神秘的脸庞,犹如一道冰锥扎进我的心里,我深深体会到此刻我就是她口中的小苍蝇,她开始反感我关注她了,就像她说的,你不会希望和一只苍蝇争斗,但这只苍蝇老出现在那你的身边,那你就会干掉它。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也相信了她的话,夏禹的病确实不是她做的,因为她给了我一种感觉,夏禹的身上没有值得她出手的地方。
“那你问夏禹能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小苍蝇这么快就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了吗?”夜月的嘴角微微一笑,奇怪的是,她想表达的意思尽在那只猫的脸上,它瞪大了双眼,蓄势待发,我感觉它随时就会一跃而起,用它尖锐的爪子在我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我没想到我会怕一只猫,这么弱小的动物在我眼里也和猛兽没什么两样了,它和夜月有同样的气场,同样的傲气,就像个缩小版的夜月。
夜月半倾了下来,将黑猫放在地上,叫了声“去!”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退了一步,然而本来没打算朝我这个方向走的黑猫停下了脚步,猛地一侧头,双目微眯,恶狠狠地看着我。
“你出去吧。”夜月见我的样子失了玩乐的兴趣,下了逐客令。
我如获重释,听话地走了出去,还小心翼翼关上门,然后大口喘起气来,我就在这样一个看起来和我一般大的女人面前丢脸至极。
能力的卑微造成人格的卑微,如果有一天我能有和她持平的能力,我将会稳稳站在她的面前,告诉她,这只苍蝇不是这么容易被拍死的。
一切都是空想,非常懊恼,我只能先回房间了,明天,我一定要打个电话给花公,告诉他这里的事情,我真的完全没有头绪,而且有这个夜月的女人在,我甚至不敢过多的插手了。
一进房间,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像是有人进来过的样子,东西都还在原位,可就是有那种感觉,这就是直觉吧,我小心盘查各个地方,来到易然的家里,我的每根弦都崩得紧紧的,太多的未知造成了恐惧感。
果然,在我行李的位置,因为火车上曾经有个孩子调皮把一罐粉状的零食撒在了我的包包上,当时没有拍得很干净,有些粉尘落在地上,现在,粉尘上有一个模糊的脚印,我比对了一下,有关是个男人的。
有谁进来了,还特地走到我的包裹边?我打开包裹,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是谁趁我不在的时候进来的,男性,而且对我的包裹很感兴趣。我思索了一下,心里有了个人选,知道我正好不在房间的男人,好像只有他了。
这一夜,我像个神经过敏的人,辗转难眠,开着灯睡不着,关了灯,又总觉得某个阴影里藏了个人,一日里连续两个人来过我的房间,而我一无所知,这实在太可怕了。
就这样,当我熬不住睡着的时候,天都快亮了,被佣人叫醒的时候我还在怀疑究竟有没有睡着。
餐桌上,坐着4个人,只是原本夜月的位置换成了易然,易然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看起来好很多了,见到我三个人都笑了笑,除了易然的笑容是真诚的,夏绵父母的笑容客套无比。
“夜月小姐呢?”话才出口我就想起昨夜夜月的苍蝇论,有点后悔。
夏禹抿了抿嘴,面色不大自然,“夜月小姐有事出去了。”
接下来我很想问她出去干嘛了,要出去几天,只是这些话都咽进了喉咙里,在没有得到明确的生命安全前,我不要挑衅夜月的忍耐程度吧。
匆匆吃过早饭,我就问易然借了手机,回到房间,先是检查房间有没有人,再是关门、关窗,包括厕所的门也统统关上,这是有点神经质了,但事实不容我不这样做。
电话响了许久到我认为没有人接的时候才接通,听到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调整了下呼吸,哭泣不是我习惯做的事情,再说,当下应该是把情况都告诉花公。
我说了好长一段,连同袁小山的事业一并告诉了他,花公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我知道他在思考,事情的复杂程度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消化的。
“白溪丫头,袁小山的事已经过去我就不废话了,夏禹的病我没有亲自看过他也下不了结论,只是这样的病我也从来没碰到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不要去惹那个叫夜月的女人。”花公的每字每句都说得很清晰认真,他是用这种态度告诉我,必须离夜月远点。
我在电话这头点点头,想起他看不见又补了个“嗯”字。
“花公您也认识夜月?”
“夜月是个姓氏,在日本的灵能界有相当大的影响力,他们素来办事不择手段,而且出手狠辣,这些年夜月大批的能人进驻中国,已经有人告诉我他们是来寻找什么东西的,这个女人看来也是其中一个了。”
原来她是姓夜月,我又将夜月的外貌和气质一一描述给花公听,看看花公对她有没有印象。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夜月有一对双胞胎女孩,不过她们因为从小分开跟师傅学习,性格迥异,一个习惯一身黑衣,一个一身白衣,黑衣那个叫做夜月离落……这你更要离她远点了,她是黑巫女,常常为夜月办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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