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喂完紫英,又开始喂灵儿,弄得她们两人泪水涟涟,一旁碾药的李夫人眼睛也湿湿的。
“主公。”门外李欢在叫唤。
李夫人忙站起来,走过去接过碗去喂灵儿。
王毅走出来,见李欢身边还有一个人,忙带着他们来到大堂。
“主公,我们已经探明白了,一切都如陈先生所讲,虞姑娘被关在东城。”那人道。
“目前情况怎么样?”王毅急切的问道。
“一切都好,那殷离不敢难为虞姑娘,听说是杨佑将军要虞姑娘。”
“杨佑?”王毅诧异的问道:“就是小狼峰的那个杨佑?”
“正是他。”
“嘿嘿,不是仇人不聚头哇。”李欢红着眼睛道:“我的父兄皆死在他的手里。”
“那杨佑可曾去过东城?”王毅担心虞妙戈受了凌辱。
“没有,他似乎忘记了这件事。为这事,那殷离不敢离开东城半步,也不敢对虞姑娘不敬。”
“好。兵力部署和囚禁虞姑娘的地方都探明白了吧?”
“都探明白了,主公。”李欢两人答道。
“让亲卫们和陈先生的门下都准备好,我们今晚去闯东城。”
李欢两人喜出望外,多日的辛苦,今晚就要兑现了!
王毅回房里来,李夫人已经出去了。见紫英和灵儿靠坐在床,两人脸色红润多了。
“毅哥哥,我可以下地了,老坐在床上,好闷啊。”灵儿哀求道。其实她的伤根本不重,只因为身体虚弱,王毅让她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
“是啊,让她下地吧。”紫英也为灵儿说话。
“好吧。”王毅在另外一张床沿上坐下。
灵儿一阵欢呼,马上爬起床下地了,跑过来,黏在王毅身上。
“毅哥哥,听说吕姑娘来了?吕姑娘我们还没见过呢,你怎么不让她来这里,让我们看看?”灵儿扑闪着大眼睛问道。
“谁说的?”王毅一听,心里嘀咕道,这是谁这么多嘴?他的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
灵儿一听王毅的声音突然严厉,顿时瞪着大眼,怯怯的看着王毅。
“灵儿,别怕。”王毅忙缓和语气道:“吕姑娘是来告诉我们后勤营胡头领的事情。我们不能让外人知晓,因为她哥哥是这里的狱掾。”
灵儿这才好点,她撅着小嘴,道:“毅哥哥,老是吓我。”
王毅一刮她的小鼻梁,道:“以后绝对不了!”
想起与陈平说起吕雉的水命,他又想起紫英正好会卦术,忙问紫英道:“周赧王五十九年生于沛县的人是什么命?”
“你把我那卦图拿出来给我。”
“你放手吧,灵儿。”王毅哭笑不得,这灵儿趴在他背上,被他背着跑来跑去的拿东西。
紫英接过卦图,仔细的推算着。
见紫英嘘了一口气,王毅忙问:“是什么命?”
“生年可以得出,他有两种命相,一是木命,一是火命。从他的生地沛县来套格,沛县东北主水,西南主土。虽缺了月份,根据这两样卦象来看,依然可以推算出此人是木命!”
一听说是木命,王毅惊得目瞪口呆了。也就是这吕雉只要嫁给那刘邦,那她就铁定是个蛇蝎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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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东城。
粮仓大院,前楼一楼大堂。
几日的平安无事,八军侯也松懈了许多。几张桌子上的吃剩酒席,无人收拾。
八军侯都在二楼各自的房间呼呼大睡。他们的亲卫足有千人之多,半夜了,这些亲卫把被子铺在大堂、侧室、二三过道、一楼廊道到处都是。
这粮仓大院和其他仓库大院,到处都有暗哨轮班值守。游动哨每个半个时辰,穿插游动一次。
殷离安心的搂着前任狱掾的小妾正在房间吭哧吭哧。这里现在铁桶一般,他不怕人来要他的命了,也不怕有人抢走那女子,因为那女子此时正在他的房间,被绑在另一张床上。
王毅带着阿康五人,李欢带着陈平的门下,一行十数人,慢慢向东城潜去。
在悄悄潜行中,王毅的脑海中又浮起陈平几天前叮嘱自己的一番话。
“派颜家三兄弟去演火阵,这三兄弟善火攻,派其他人去盐仓凿仓,这些人是吸引官兵的‘犊子’。主公再带亲卫袭入救出虞姑娘,以求全功!”
王毅望望随在李欢身后的那群人,一群忠心的门下,陈平说过,他们都是“死士”。这又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啊?
来到东城,王毅一点头,李欢随即带着那群人去了另条路,王毅带着亲卫,小心翼翼的潜入中心街,慢慢接近粮仓大院。在阴影中,众人潜伏下来。
约莫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东城的西边油仓方向亮起了火光。慢慢的火光越来越亮,还夹杂着巨大的爆炸声。
粮仓大院,哨兵跑进跑出,人声吵杂,估计里面也如开水沸腾了。
阿康一动,王毅连忙按住他。
殷离刚翻越高山犁完地,累得腰酸背疼正舒坦的躺下,房门就被敲得震天响,外面嘈杂的声音遽然响起。
“娘的,还让人活不活?”殷离边骂边起床。
“殷大人,两外几位大人请你速去楼下大堂。油仓……起……起火了。”
“啥?”殷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赶忙胡乱的穿上衣服,开门冲出去了。
来到楼下大堂,只见大院内临时大棚里的兵卒,正一队队的出门,其他军侯的众亲兵都齐刷刷的聚在大堂外。
一见殷离下来,其他七名军侯一下就为了过来。
“怎么回事?”殷离忙问。
“油仓着火了,那边有贼子。”一个军侯带着哭音道:“那边是我负责,我的赶快过去!”
“我得回盐仓那边去,听哨兵来报告,那边也有了贼子。”
“我也要回去了”
……
众军侯都吵着要回去。虽然都是军侯,因为这殷离是杨佑的心腹,而且杨佑让殷离总领后营之事,他们不得不听命于殷离。这殷离就因为这,便让他们都布置好自己负责的地方,然后都来这里陪他,只因为他害怕阳山那群贼子的报复。
见众军侯如此,殷离心里也翻江倒海,害怕呀!他怕这是山贼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可他又怕万一无事而又坏了他们的仓库,那就是脑袋搬家了!思量再三,他一咬牙道:“你们各自回仓库,保护好各自的东西!”
众军侯连忙奔出,带着各自的亲卫,急急奔出粮仓大院。
粮仓四处的暗哨,也纷纷出来,各自归营,随自己的队伍开走了。
不一会,粮仓大营便又重归于平静。殷离害怕着平静,他把百多亲卫都聚在大堂里,自己再不敢去二楼了。他的几个千人队队将各自把队伍回缩,全部集中在这粮仓大院的各个粮仓里外,还有这前后楼。
虞妙戈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那女人浪荡的轻呼,两人粗重的呼吸,那传过来富有节奏的噗噗钝响,还有殷离那腌臜货用力吸吮的声音,点点滴滴传入她的耳朵。开始她极力的在心里唾骂,可耳边声音慢慢的软化了她的身体,极力逃避的声音如突破窗纸般涌入耳朵。她感觉身体急剧升温,心跳加快,自己的呼吸逐渐加粗,黑暗中,她越来越为自己的这些脸红。
在那女人的绵语欢呼中,几声重重的撞击声中,那边终于归于平静。可虞妙戈此时听觉全失,她绞着双腿,唯有身体里面的感觉如澎湃的波涛起伏,身体的皮肤也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粉红色的昏晕。至于殷离骂骂咧咧的离开,外面嘈杂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都毫无知觉。她用双手紧紧捂住脸,手腕上绳子坚硬的纤毛,刺在那光洁的下巴上,显出血点。
身体里的热流,一阵阵四处冲撞,寻找着突破口。小腹下的肿胀,让她渐渐沉溺,阵阵昏晕,随着双腿的绞紧,有种即将喷薄的快感,波动着她颤悠悠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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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欢见那边火势越来越大,连忙跳下去,也跟着用青铜剑凿着盐仓。一个黑衣大汉跳过来,一把抱住李欢,把他推开,轻声道:“阁下快走,去会合你的主公!”
“那你们怎么办?”李欢并不知道他们是“死士”,以为他们完成任务就会和他一起撤退。
“我们没有打算回去。”那大汉一剑刺进盐仓,道:“我们在这边要吸引官兵,你快走,去会合你的主公!”
“我跟你们一起!”李欢道:“我既然带你们来,我就要带你们一起回去。”
“不!我们主人吩咐我们尽一切力量,拖住尽可能多的官兵,以便你们行事。”
“我和你们一起完成任务。”
“阁下的心意,我们心领了。这样做,是我们报答我们主人对我们的恩情,来世我们再跟阁下结为兄弟!”那黑衣人抱拳道:“阁下走吧,我们是主人的死士!”
李欢一听“死士”,只好与他们洒泪而别。
不一会儿,颜家三兄弟飞奔过来。
“兄弟们,你们快随老二去那边酒仓,我在这边放火!”颜老大嚷道。众人一听,随着颜老二哄的一下子往酒仓奔去,他们知道,那边将是他们魂归之处。
油仓大部分官兵在救火,有一百将领着百多士卒追赶过来,这边盐仓士卒也开始围拢过来,他们现在才发现自己盐仓也有人。
颜老大从背上抽出一支竹筒,拔去上面的布塞,把里面的黑油撒倒在面前几个盐仓的木围子上。火石一击,点着引捻,几个盐仓顿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油仓追赶过来的官兵顿时止住脚,不敢冲过来。盐仓的众官兵一见,顿时傻眼了。这可是他们的身家性命,这些盐仓今天烧了,明天杨将军就会砍了他们的脑袋!
“杀了他!”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划破哔哔剥剥的爆裂声,众官兵顿时发疯般的冲向颜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