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蒙见汤耀祖夫妻久久不能取胜,道:“我们还有事要办,大家一起上,先解决了黑金刚朱熙章再说。”
金铃破上前一步道:“你们这种以众敌寡的本事,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居然都用的这么炉火纯青。”
金铃破说的是当日在金苑范成杰他们也曾用这种办法来对付自己。
高蒙嘿嘿一笑道:“我们本来就是邪门歪道,以多胜少不正是我们的做事风格吗!”
金铃破道:“你们想要过去帮手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要先经过我同意。”
高蒙道:“我们倒要看看你要拿什么来阻止我们。”
金铃破手中不知何时又拿出了一直金铃,道:“我就用它来阻止你们,不知道够不够。”
高蒙看到金铃,变色惊呼道:“破金铃金铃破!”
金铃破淡淡道:“你总算认出了我是谁。”
饶舒城上前一步,道:“我早就想领教一下金铃破手中的金铃到底有多快。”
金铃破道:“哦。”
饶舒城道:“我一直都很想知道,是我手中的金钱镖快还是你手中的金铃快。”说话间拿出一双特制的手套戴上,手中已多了十几枚金钱镖。
饶舒城的金钱镖可与一般的金钱镖不一样,他的金钱镖边沿都打磨过,通身都是锋利的刃口,上面还淬有剧毒,只要被擦破一点皮,没有他的独门解药也会丧命。
金铃破淡淡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试。”
饶舒城道:“我今天非试不可。”
金铃破道:“最好叫上两个同伴一起出手,那样你也许还有一丝机会。”
饶舒城冷笑道:“不用拿话来激我,我说要一个对付你就是一个人。”
金铃破叹气道:“为什么忠言总是逆耳!”
饶舒城不耐烦道:“不要多说废话了,今天你我一定要分出个高下。”
金铃破道:“但愿你不会后悔。”
饶舒城不再说话,双眼紧盯金铃破,忽然一个纵身,腾空跃起数丈高,双手一挥,十多枚金钱镖同时出手,将金铃破笼罩在漫天的金钱镖之中。手中的金钱镖全都打出去之后,伸手欲再从镖囊中拿出一把金钱镖,手刚刚触及镖囊,人忽然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饶舒城至死都不相信,金铃破的金铃会有这么快,自己明明先出手之后金铃破才动了一下,可是他手中的金铃一下就出现在自己面前,连躲闪的念头都还没起来,就觉得太阳穴一疼,然后自己忽然浑身无力,重重的摔在地上。
金铃破看着饶舒城至死都没有闭上的双眼,叹气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愿相信!”
这边饶舒城一招就死在了金铃破手上,那边的汤耀祖倒还好,花二娘却心中一惊,手上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朱熙章怎会错过这个机会,手中铁笛对准她的咽喉一按,一枚透骨钉自铁笛中射出,穿喉而过,在花二娘咽喉上留下了一个血洞。
花二娘手中的三棱刺无力地落在地上,人也一下扑倒在地,挣扎了两下就再也不动了。
汤耀祖和花二娘夫妻情深,见花二娘丧命在朱熙章手上,气的目眦尽裂,怒吼道:“朱熙章,我与你不死不休!”
也不管自己的安危,只是一味地进攻,誓要与朱熙章同归于尽,一副拼命的样子。
汤耀祖夫妻二人都不能胜过朱熙章,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方寸早已大乱,虽然拼命的架势看起来十分可怕,但却又怎能如愿。
高蒙和封利见势不好,赶紧上前拉住汤耀祖。
高蒙道:“你们居然敢杀死饶护法与花护法,这笔仇炼狱门和你们结下了。”
金铃破道:“今日之事都是因金铃破而起,有什么手段,尽管向金铃破使出来。”
高蒙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敢得罪炼狱门,此生就别想再过安稳日子。”
朱熙章道:“有本事尽管来找朱某,无论什么手段朱某都接下就是。”
高蒙咬牙切齿道:“你们等着!”
金铃破道:“慢着。”
高蒙道:“难道你还想那个将我们全都留下?”
金铃破道:“我放你们走,并不是因为怕炼狱门,只不过是要你们回去传一句话。”
高蒙道:“什么话?”
金铃破道:“告诉你们的门主,只要金铃破一天还没有死,金苑就永远都姓金!”
待高蒙等人带着饶舒城与花二娘的尸体离开,金铃破道:“今日多亏朱兄出手相助。”
朱熙章道:“今日就算没有在下,你也可以轻松应付。”
金铃破道:“朱兄先进去等我一会儿,我还要去找一个人。”
朱熙章道:“有事尽管请便。”
这时人群已经散的差不多了,那个像世家公子哥的年轻人也随着人群离去。
金铃破拦住他,道:“小兄弟这就要走?”
年轻人道:“热闹看完了,不走干什么?”
金铃破道:“难道你就不想和我喝上两杯再走?”
年轻人双目一瞪,道:“我和你又不认识,喝什么酒!”
金铃破道:“我们真的不认识?”
年轻人生气道:“我们当然不认识。”
金铃破上下打量年轻人,一边打量一边摇头。
年轻人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怒道:“有你这么看人的吗?”
金铃破没有回答他,而是叹息道:“我本以为阁下是一个信守承诺的君子,却没想到……哎……”
金铃破这样说话,如果是换作别人,早就生气了,没想到本来应该很生气的年轻人反而不生气了,反而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金铃破道:“你想知道?”
年轻人点了点头。
金铃破道:“这本来是我的一门绝技,你想要知道总得要付出一点代价吧!”
年轻人道:“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才肯说?”
金铃破道:“这个条件虽不太难,但也不算简单。”
年轻人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像一个老太婆一样啰嗦。”
金铃破道:“好吧,三十斤二十年以上的陈年花雕,只要你能在日落前找来,我就告诉你。”
年轻人微微一笑,道:“这件事你可以难道别人,却难不倒我,幸好我知道就在这座城内就有一家酒楼存有二十年以上的花雕。”
金铃破道:“那我就在金苑等你送来的花雕。”
金铃破自顾自的走进金苑,只留下还在苦苦思索的年轻人。
过了一炷香时间,年轻人摇摇头,还是没有想明白,转身离开。
金铃破回到金苑,朱熙章道:“金兄去找什么人?人呢?”
金铃破道:“我们先在这里等等,他一会儿就到。”
朱熙章道:“是个什么样的人,金兄还要亲自去找?”
金铃破道:“说起他,朱兄一定听说过。”
朱熙章道:“哦。”
金铃破道:“当日你我去金剑山庄为了什么?”
朱熙章道:“当然是为了夏侯金鹏与独孤残剑的决战。”
金铃破道:“决战之前独孤卧虎带了人来捣乱,想要将所有人都留在那间客栈之中。”
朱熙章道:“为此我没有亲眼看到那一战,当时心中很是遗憾。”
金铃破道:“那一战因人为的因素而决定了最后的结局,看与不看并无什么不同。”
朱熙章道:“我问那人是谁,你却忽然给我说起夏侯金鹏和独孤残剑的决战来,难道这个人与……”
金铃破微微一笑,道:“朱兄猜得没错,那人就是与独孤残剑决战的夏侯金鹏。”
朱熙章惊道:“什么,他就是夏侯金鹏!”
屋外一人接口道:“怎么,难道我不像。”
一个二十来岁,公子哥模样的年轻人出现在屋内,一手抱着一个大酒坛,每个酒坛里装的就都不下于三十斤,正是夏侯金鹏。
朱熙章连忙道:“不是不是,只是没有想到你还这么年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夏侯金鹏将酒坛重重的放在金铃破面前,道:“你要的酒给你拿来了。”
金铃破打开酒封,倒了一碗一口喝干,道:“果然是二十年以上的花雕。”
朱熙章道:“小友果然好本事,连二十年以上的花雕都能找来。”
夏侯金鹏道:“我只不过恰巧知道,城内的飘香楼藏有几坛花雕,是老板留着给他爹七十大寿的时候祝寿用的。”
金铃破道:“你也是好本事,这样的事都能知道。”
夏侯金鹏道:“你是不是很失望?”
金铃破道:“失望倒没有,惊喜占了一大半。”
朱熙章道:“你们怎么都到金苑来了?”
金铃破道:“我是没有什么地方可去,这才又回到了金苑。”
夏侯金鹏道:“金少爷替我洗清了暗算独孤残剑的嫌疑,所以就跟着他一起来到了金苑。”
金铃破意外道:“原来你一直跟在我身后,我却一点都不知道。”
夏侯金鹏道:“如果不是你心中有事,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要想跟你这一路来到金苑可不容易,就是这样,今天不还是被你给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