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卷烟业消费面广、量大、税高,卷烟工业在各国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有两个重要特性:首先是他的两重性,一方面有受欢迎的一面,又有被抵制的一面。刚开始被作为防病药品,后来发展成为人们生活的嗜好品。与此同时,各地也出现了反对者,认为吸烟对身体有害,并通过政令加以限制或禁止。第二个特性是他的经济性,烟制品由于需求与限制的矛盾,导致普遍推行“寓禁于征”政策,其结果使得烟制品成为高税商品。
正因为这两个特性,使得烟草工业具有投入少、产值大、税率高的特点。为了巩固财源,防止烟草税金流失,许多国家实行烟草专卖制度,从烟草种植、烟叶收购、烟制品制造以及其批发销售都在政府专卖机构严格控制下进行。
奕对自己从事的烟草更加严格,他看不希望把国人全变成烟鬼,即便如此,也给他带来巨额利润和税收。因为清朝的各项制度不完善,奕抓住控制,按定额税交给户部税金。其余的全部纳入自己的掌控吓,加上从各种途径获得的资金,现在奕手里掌控的银两不下千万。
由此产生一个问题,也催生了银行业的发展,这么多银子总存在别人的钱庄里不是办法,而且当时的票号钱庄存在很多弊病,不适合奕的发展需求。
清代的票号已经发展很完善了,存贷业务和异地汇兑都具备现代银行特性,只要收购一家现成的票号,进行全面改造,然后通过培训和学习,完全可以尽早建立一家近代银行。奕自己也不懂银行业,只能按以前记忆中的银行服务内容,来促进这个时候的银行发展。
奕不想考虑那么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当务之急就是先兼并一家票号,可是这个时候的票号刚刚兴起,虽然只有十家,但是经营的都不错,看来只有自力更生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反正现在不需要铺那么大的摊子,奕只有用高薪挖人了,可惜没发现一个可以掌控大局的。只能暂时把框架搭建起来,进行选址和改建,先做好基础工作。
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奕带着石兰上街游逛,很长时间没见了,心里惦记的很,今天正好借机讨好一番,可是小尾巴石玉非要粘着。
老北京话常说“看玩意上天桥,买东西到大栅栏。”描述了当时北京的繁华景象,特别是天桥这个地方,因为朝廷不向他们征收捐税,促进了这一地区商业及游艺业的发展。遂有各门艺人在此辟地献艺,各类曲艺演出场所伴随茶肆、酒楼、饭馆、商摊、武术杂技场地蜂拥而起,成为北京人欣赏民间技艺及曲艺艺术的一个集中场地。
石玉兴奋的很,从来就没这么痛快的玩过,叫道:“星哥哥,早就听说这里很热闹,没想到这么好玩,你早该带我们来了。”
奕笑道:“这也不算晚呀,你们刚来京城没多久,还不适应,现在带你们出来走走,正合适。”
石玉撇嘴道:“借口,骗人,没时间就说嘛,还编瞎话唬人,也不知道姐姐看上你那一点了。”
石兰羞道:“小丫头,又胡说,糖葫芦也堵不住你的嘴呀。”
石玉爱吃糖葫芦,吃一串拿一串,还真是闲不住她,口齿不清的叫道:“本来就是嘛,想要做姐夫,拿出点诚意来。”
奕道:“人小鬼大,懂得还不少,今天就大方讨好你一次,吃的,耍的,用的,随你们挑,如何?”
古代女子也一样喜欢胭脂水粉和吃穿,同样喜欢甜言蜜语,奕现在可以说个大富翁,再加上尊贵的身份,绝对是超级富二代。
石兰甜甜的笑了笑,不由自主的拉住奕的手,一起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为了躲避行人,石兰不时的被挤进奕的怀里。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使两人心荡意乱,无比的兴奋。
奕一手拉一个,带着两姐妹在天桥到处游玩,杂技,曲艺,听评书,痛痛快快玩了一圈。这也是奕首次来这里,同样很兴奋,他也是个爱热闹的人,能看到百年前的民间艺术太难得了。
石兰可不像妹妹那样,根本就不注意淑女形象,转了大半天,肚子有些饿了,小声在奕耳边道:“李大哥,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奕微微一笑,自己大意了,竟顾及小丫头了,抱歉道:“罪过,饿坏你了吧,我们去海吃一顿,想吃什么?”
石兰道:“吃什么都行。”
现在的奕口味很刁钻,满汉全席,山珍海味,什么都吃过。今天来到五花八门的天桥,怎么也要吃点与众不同的,那只有路摊上的小吃了。
石家姐妹也感觉很有意思,每样都尝一尝,糖果卷、驴打滚、蜜麻花和焦圈等等。尤其是焦圈,石兰特别爱吃,一下子要了很多,差点撑坏肚子。
焦圈酥脆油香的味儿,深受京城男女老少喜爱,真叫人吃不够。宋代苏东坡曾写过一首诗“纤手搓成玉数寻,碧油煎出嫩黄深,夜来春睡无轻重,压褊佳人缠臂金。”正是流传下来的真实写照,可见历史悠久,影响深远。
吃的差不多了,也走累了,几人坐在一个小摊上,点了三份油茶,边吃边聊。
邻座上是位三十多岁的汉子,标准的文人打扮,儒雅有风度,虽然穿着朴素,但内在的气度浑然天生。
奕瞄了几眼,越看越有味道,主动搭讪道:“兄台请了,方便聊聊吗?”
儒生抬眼看了看,没说什么,请道:“请坐,小兄弟贵姓?”
奕回道:“小弟姓李名书星,兄台呢?”
儒生道:“穆延升,小兄弟是京城人士吧。”
奕道:“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听口音,穆兄是江南什么地方的。”
穆延升道:“看小兄弟的年纪,应该没有去过南方呀,怎么看出我是江南的。”
奕道:“虽然没去过,但见过不少,现在南北来往的人,多如牛毛,这一点不奇怪,穆兄做什么营生的?”
穆延升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家住江宁府,以前做过很多营生,现在到处走走。”
奕发现他穿着习惯有些不太一样,言谈举止和别人不一样,身后的故事应该不少。应该找个时间,彻底聊聊,也许是个人才,可以先交往一下。
奕道:“穆兄如果方便的话,小弟做东,晚上为你接风洗尘。”
穆延升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这不大好吧,萍水相逢,太麻烦了。”
奕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相逢就是缘分,往深里说,我是主你是客,怎么也要尽尽地主之谊,千万别客气。”
眼看天色渐渐暗下来,奕不由分说,强拉硬拽的把穆延升带走了。席间两人谈得很投机,从古到今,从政治到经济,从国外到国内的形势,等等,可谓酒逢知己千杯少。
同时也通盘了解到穆延升的身世背景,家里世代经商,本人很早就出国留洋,毕业于大英帝国剑桥大学。因为所学与大清帝国各个不入,就留在英国英格兰银行工作,已有七八年的工作经验,老父亲病危才回来。
这次来京城就是看看票号的发展,有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可惜大清帝国还处于封建社会,银行体系还不具备。
银行体系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学过经济的都知道,需要有黄金储备,需要统一货币,需要金融政策的宏观调控。
掌控了一个国家经济命脉,也就掌控了这个国家的军事力量和上层建筑,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要控制国家的经济命脉,就要绝对掌控国家的财政,控制国家的税收,在大清国,具体部门就是户部。
这真是无巧不成书,要不是奕出来散心,恐怕就会失去一个至关重要的人才。如果再晚一会儿,穆延升就要打道回府了,真是天降的大机缘。
奕把成立银行的想法一说,算是说到穆延升的心坎上了,两人一拍即合,立刻着手筹建。奕给予最大的支持,穆延升负责具体事务,有人力财力,办起事来,进行的十分顺利,半月后已初步完成银行的建立。
新成立的银行名字是中华皇家银行,具体业务比较简单,一是存款业务,存款利息为100两0.5厘,目的是吸收存款,积累投资资金;二是投资业务,重点投资国家基础建设项目,比如煤矿、铁矿、军工和以后的铁路建设等项目。
奕想通过这家银行完善整个系统建设,为以后的国家银行和商业银行建立打下基础,和积累经验,也为以后的金融政策制定获积累实践经验。
奕把卷烟厂的工人作为存款的第一批客户,卷烟厂的往来资金都由皇家银行代理,另外存款对象主要针对京城居民和皇亲国戚。
万事开头难,新开张的皇家银行还缺乏知名度,信用度的提高也需要时间,奕不着急,只要有这个开端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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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公元1171年,威尼斯银行成立,这是世界上最早的银行。1897年中国第一家银行成立——中国通商银行。
2..剑桥大学:成立于公元12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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