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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决心与战意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纵跃疾驰,寒亦风师徒一众十数人等终于远远看到了门派内那个巨型的演武场。

只见那长宽均逾百丈可轻易容纳下过万人在此练剑的巨型演武场,此时却是人山人海,显得拥挤不堪,只有比武台群外围那四个长方形高台下的周边,微微有些松散,一众青城弟子都自动地稍微远离此处。这四方长方形高台之上,均已或坐或站着一些青城弟子,都很自觉地保持着良好的秩序,就连交谈也是互相抵头低声说话,无人敢于大声喧哗,更无人嬉戏打闹。

近至那占地广阔无比的巨型演武场,在师傅寒亦风的带领下,一众十数人纷纷缓下身形,直接朝着西面的那个高台施施然行去,路上众多青城弟子见此,急忙一边自主地让出条五尺宽的道路,一边向寒亦风夫妇躬身行礼,也有一些胆子较大的弟子在旁暗自指指点点,低声地品头论足。

“看啊,那个在左后方紧随着四师伯祖夫妻二人、左手握着黑鞘长剑的人,应该就是战败‘战斗狂’我心唯武的凌风了。”人群中一个青城弟子饱含羡慕、钦佩之意地低声感叹道。

“你说对了,他就是我们小师叔,师叔祖唯一的入室弟子凌风!”这人身旁的青城弟子微微昂着头,语气满是骄傲地应声道,仿佛他自己才是凌风一般。从此话中可以看出,应声这个青城弟子是寒亦风一脉的四代弟子,而且还是凌风的拥护者。

“啊,原来这位师兄是四师伯祖一脉的弟子,失敬失敬。小弟是蕴武长老一脉弟子包打听,敢问师兄尊姓大名?对了,听说小师叔凌风手中的那把剑就连剑鞘都是精钢所铸,不知是真是假,还望师兄告之,一解小弟心下之惑。”包打听听及此话,迅速换了张十分热情、微带谄媚的脸孔,拱手向这人问道,审时度势之能、变换面孔之快令人叹为观止,而他更是不愧“包打听”之名,趁机问出心中疑惑,真是不一般的八卦。

“呵呵,包师弟言重了,既是同门师兄弟,用不着如此多礼。在下名叫行龙,包师弟所言不错,听文若师兄说,小师叔的那把剑确实是通体由精钢所铸,锋利异常。连手中的剑都跟我们不一样,难怪小师叔的武功那么厉害。我相信小师叔他说过的话,他这次肯定能名列门派十大高手榜单。”行龙语气颇为得意地解答,然后又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确实,因为凌风的强势表现,青城派其余大小诸脉的弟子,平时对寒亦风一脉的态度顿时大变,虽说不上热情,但以往的嚣张气焰也是收敛了许多,有着几分客气。行龙是寒亦风一脉一个普通的四代弟子,以往也是如文若般没少受其余六脉弟子的欺凌,今日包打听这个身为蕴武长老一脉的弟子能够用如此热情微带讨好的态度对待自己,他心下难免得意非常,心底对凌风的感激和敬仰再涨三分,几乎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真是不知道,凌风的实力强弱与他的青锋剑通体由精钢所铸有什么关系?

“行师兄言之有理,小弟也是这么想的。”包打听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脸上满是笑容点头附合道,只是不知道他话中的真意到底有几分。

……

在寒亦风夫妻二人的头前带领下,凌风一众十数人通过一众青城弟子自主让出的道路,从高台南侧的阶梯缓缓登上高台。

上得高台,凌风却见之前在高台上或坐或站的所有青城弟子,无论刚才在做什么都一个个地停下手下动作,此时早已自主而又整齐地束手站成两列,中间让出一条近五尺的道路。

“弟子见过四师伯(祖)、师伯(祖)母!”南侧这边的数十个青城弟子见寒亦风夫妻二人近前,立时齐齐躬身行礼道。

寒亦风轻嗯一声,算是回应,也随之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因为道路前方数尺处正自站着一位看起来30余岁的********,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眼神内却流露出几分掩饰不了的高傲、骄横之色。

“见过四师兄!另外,小妹在此恭喜四师兄觅得良徒。”********见寒亦风停下,顿时盈盈一拜含笑道,同时眼角余光微不可察地瞥一眼紧随在寒亦风左后方的凌风,眼眸深处闪过一道不知何意的奇异笑意。

寒亦风微微点头,淡漠道:“五师妹不用多礼。”

闻听********的话语,凌风顿时对她的身份明了于心,随着一众师兄、师姐们微微躬身行礼道:“见过五师叔!”

********正是青城派掌门一代的第五弟子,领职蕴武长老掌管门外俗业的洪风娇。

洪风娇依言直起微微下拜的身体,含笑道:“四师兄,我们师兄弟七人手里各有五个直接参加剑试的名额,不知此次剑试四师兄为何只举荐了一人?”

闻听此言,随行在寒亦风身后的一众十数人尽皆心下大震,除凌风外的其他人都是一脸震惊、紧张、期待掺杂在一起的复杂神色,只有凌风是微露惊愕之色。

但是若论心下震动,十数人之中无人可比凌风,震惊、感激、坚毅,“原来师傅手里共有五个举荐名额,却只举荐了我一人!师傅,请您放心,弟子一定不负您所望!”凌风心下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如果说上次做保证有些原因是出于礼节上的必要言语,那么这次就是十足的出于真心。

“凌风一人,足矣!”寒亦风轻轻却又充满信心地淡漠道,说完便抬脚向着前方属于自己一脉的座位区域走去。

凌风闻此顿时全身微微一震,双眼定定地看着前面师傅寒亦风那孤傲的挺拔背影,竟感觉由于情绪太过于激动,双眼内似乎有种液体正欲急涌而出。

而随行的其他十数人,此时心下却是异常失望,看着前面凌风的眼神也是炽热起来,有不甘,有嫉妒,有羡慕等等。但不管如何,他们都明白一个事实:这次剑试,可以直接参加的只有凌风一人,因为寒亦风所做出的决定,无人能改!

缓缓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凌风平复了下过于激动的情绪,忍下那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体内的血液却是缓缓沸腾起来,双眸内透发出坚定的凌厉光芒,体内汹涌澎湃的战意也在无意间,不自禁地微微透出体外,脚下坚定地紧随寒亦风大步行去。

洪风娇微显惊讶地看着从自己身旁擦肩而过、面色淡然却眼神凌厉的凌风,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更是从凌风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淡淡却凌厉无比的气势。

“看来,这个凌风确实不简单啊!”顿时,洪风娇在心底对凌风下了结论。

不多时,东、西、南三面高台之上,所有座位均已坐满,其后更束手站着或多或少的青城弟子;唯独北面高台之上,仅仅束手站着少量的青城弟子,所有座位却是全部空着,无一人敢落座。

四面高台之上,东面坐着的分别是元武长老林立风、执武长老马平风及其弟子,西面坐着的分别是神武长老寒亦风、蕴武长老洪风娇及其弟子,南面则分别坐着最年幼的长老赵风柔、谢少风及其弟子,如此不用多说,北面空着的显然就是掌门明风道人及其弟子的座位。

由于凌风唯一入室弟子的身份,不仅也有自己的座位,而且还是坐在师傅寒亦风的右首下,远非其他本脉师兄、师姐可比。

突然,坐在高台上的凌风看到一众数十人从演武场外的北面疾速纵跃而来,领头的正是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人,想来就是青城掌门明风道人了。

果然,随着这一众数十人缓缓登上北面的高台,本来喧闹无比的巨型演武场渐渐安静了下来,一个个都面向北面高台站好,看着那个站在正中主位前的面有青须、看起来年近半百的青衣道人。

见此,东、西、南三面高台上原来坐着的一众人等全部站起身来,均面向青衣道人躬身行礼齐声道:“参见掌门!”

一人的声音虽小,但成百上千人的齐声就大很多了,而且还有着不小的声势,更何况这是数万人,可想而知那声势之浩大。再加上十数万道目光同时直视自己,那种心理上的压力之大不可言喻,可谓慑人心魄。

面对如此慑人心魄的浩大声势,青衣明风道人却是面色如常,双手前伸虚抬着含笑点头道:“免礼!”

青城掌门明风道人如常人平时说话般大小的声音,却是清晰地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无论你在哪个角落,足以见得明风道人的内力之深厚、境界之高绝。

凌风心下暗自感叹道:“不愧是一派之掌门,只这份淡然面对千万人的定力就非常人可比。刚才那是传音入密?!而且还是如此的高绝,门内第一高手之名果然非虚!天级的武学境界,到底有多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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