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蝈蝈得意一笑:“开始就把要做的事情挑明,这不是我的处事方式,因为保持神秘总能让人产生不断探讨的欲望。”
“欲望你的头,为什么要我配合你?你都老大不小了,还显摆什么个性呀?”陆璐噜想继续抗议,却被郭蝈蝈打断了。
“嘘,跟着我自然就明白了。”
见郭蝈蝈不肯说,陆璐噜也就没继续哆嗦下去,她可不想因此而变成唐僧。研究说明,哆嗦会使人提前衰老的。
然而出租车已经开了将近半个小时,陆璐噜不能继续坐立不动,于是微微气愤道:“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你别忘记了现在是上班时间,公司是有明文规定不能擅自出外,刚才你拉着我丢下其它人贸贸然走出来,去哪里也不说明白,回去肯定会被处罚的!别忘了我是你上司,你闯了祸我也逃不了责任的!”
“哇,你这么激动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女人内分泌失调很严重的,多吃点乌鸡白凤丸好。”郭蝈蝈开玩笑的口吻嬉闹道。
“你!既然我们是同事关系了,以后我的私事不说不许问也不许插一只手进来,别老给我制造麻烦!”陆璐噜没好气道。她已经过了追求冒险喜欢刺激的年龄,要是郭蝈蝈真的把公事给搞砸了,她不仅吃不了还得兜着走呢!
郭蝈蝈无奈摇摇头,既没答应也没说其它话,做出貌似受了极大委屈的可怜状。
陆璐噜并没有为自己话感到愧疚,也不管郭蝈蝈插足自己的事情是真心还是假意,抑或五年前被救的小孩的确是他。只要一想到跟比自己小这么多年的屁孩分享私隐,纠缠感情,就会有股从心底里发出厌恶。
古语有云女打三抱金砖,只可惜这块砖却整整超出了两截。姐弟恋并不等同哥妹恋,女人的心思比较细腻,依靠男人是为了找安全感,小女生找比自己大的男人目的也于此。
陆璐噜年纪不属于小女生,然而心态还是那般。能欢心把正太揽入怀中非富婆莫属。
十五分钟后,两人在一个小茶馆门口下车,车程开了这么长时间,钱也要不少,虽然不用她付钱,但是痛失钱包的她看着钱哇哇流进司机的口袋,那个叫心疼。
郭蝈蝈继续他的老模样,不说因为所以便强行把陆璐噜拉进茶馆,陆璐噜貌似习惯了似的跟随他的脚步,心里祈祷接下来不要落得个有惊无险就成了。
两人在店小二的招呼找了一茶桌,简单的要了两杯茶便打发小儿走开。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喝茶?”陆璐噜一气之下站起来。
“尊敬的领导,上吊也要喘口气吧,这儿的龙井很不错,喝两口静静心。”郭蝈蝈给陆璐噜递过去茶杯。
“要喝你自己喝,我才不陪你疯了。”朽木不可雕也,为什么就傻乎乎长途跋涉跟他来到这儿喝茶了呢?真是脑袋被驴踢坏了!
陆璐噜心里暗叫后悔,摸摸口袋,这回连打的的钱了都没了,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决定摆驾回宫。
“你走了别后悔哦。”郭蝈蝈优哉游哉享受茶香。
陆璐噜转过身,知道他话中有意思,不禁问道:“陪你喝茶我才叫后悔呢!回去我怎么跟公司交待?喝茶也就算了,还跑这么远的地方,你这家伙故意过河拆桥吗?”
“错,我是不过河就拆桥了。”
“小心淹死你!”
“哇,你好毒哦,不过我不怕,因为你肯定会救我。”
“去,我才不救你,正是因为救了你才会发生今天的事!”说着说着,陆璐噜也说不下去了。既来之则安之,只好陪着郭蝈蝈坐下来喝茶,来的那么焦急也得歇歇吧,额,这龙井的确不错,入口甘甜,清新怡人。
“好了心里平静了吧,这么紧张的时候我怎么会胡闹呢,又不是三岁小孩,来了我肯定有办法。只不过我喜欢看你焦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很可爱。”郭蝈蝈笑嘻嘻道。
怎么焦急到了他嘴里反倒成了可爱了?猫哭老鼠,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不安好心。不过他究竟有啥居心?——她真的有这么可爱吗?
“你这样联系超市是没用的,明摆着是白白浪费时间。擒贼先擒王的典故你听说过吗?”见陆璐噜沉默,郭蝈蝈又说道。
“听过又怎样?与我的计划没任何关联。”陆璐噜冷声道。
“这你就不对了,作为一个营销人员,做每一件事都得用营销的角度去想这连我一个外行人都知道,更何况你都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了。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只要擒了这个“君”和“主”,何愁国家不落在你手中?广州大大小小的连锁超市大话也有几百家,像一盘散沙遍布在每个角落,他们的主人闲着不去联系,跑去问那些无相关人员或者大小通吃哪儿有便宜钻就往哪儿钻的采购经理有用吗?”郭蝈蝈宛如一个教授,把计划的缺陷分析的头头是道,令陆璐噜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心里暗忖敬佩之意。
“我们有试过,可他们的大老板根本联系不上,只好跟他们分店的负责人联系了。”陆璐噜说的全部是实话,就如郭蝈蝈说说的,她干这一行这么多年,最基本简单的作业还能忽略嘛!
“我父母生前就是做白酒生意的,笼统来讲大大小小品牌各类酒都代理过,不过你们金八福好像不在我们的业务之中。”郭蝈蝈略微思考了一下。
陆璐噜不由得一愣,哀伤道:“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情不自禁中对郭蝈蝈的身世产生了怜悯之意。年纪轻轻父母已经不在,孤零零的留在这个世界上却又不能孝敬父母,作为一个儿子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
“无所谓,反正都习惯了,况且我还有个奶奶嘛。”郭蝈蝈露出灿烂的笑容,却令陆璐噜心里越来越酸。他又继续说道:“虽然我没怎么接触他们的产业公司就倒了,但对于里面的运作我还是挺明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