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卫生纸的主要原料是植物纤维，卫生纸与普通的纸不同的是，在使用时需要一定的吸水性，柔软性和较好的干、湿强度，为了达到和满足这些性能要求，是以在制造过程要要加入一些湿抢剂，干强剂，分散剂，柔软剂。这些化学助剂一部分属于天然聚合物，如淀粉类干增强剂等，一部分属于合成或高分子聚合物。
而这些化学药品，以叶凡的化学知识，在实验室中制出来并不困难。
从实验室出来，东临风显然对实验室中那些瓶瓶罐罐兴趣浓厚，一路兴致勃勃地向叶凡问东问西。
叶凡见他确实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便随口道：“如果你想学，将来我可收你做徒弟。”
东临风一听倒是大喜过望，连连道：“东家此话可是当真？”
“自然是当真。”叶凡兴致勃勃。“这番实验室不过是先做些试验。如果出来的成品质量还过得去，又受市场欢迎的话，我们可就要扩大生产规模。或者专门开些作坊出来，到时候你的用武之地可以有的是……”
返程时叶凡提出想和东临风单独相处一车，有些要事要谈。她本以为一路紧跟着她的灵儿师叔会以为了她的安全着想而反对，哪知灵儿师叔只是微微一笑，却并没有说些什么。
叶凡于是和东临风如愿以偿地共乘一车。这自然又引来了叶凡那些神武堂下属们不少侧目的眼光。但是此番叶凡的脸皮已是锻炼得足够厚了，只装作不见。
马车上有车夫在场，自然不好说些什么涉及商业秘密的事。她只一路只作无意地扯东扯西，但话里间，却是套出了东临风不少的话来。固然是东临风将她当做真正的东家，但凡她有问，他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叶凡却由此发现了东临风的些许弱点。
那东临风虽然是有一副很好的经商脑子，会想些好点子，但是执行能力上却是挺弱，致命的弱点是心思单纯，极容易轻信别人，被别人蛊惑。
叶凡那些实验室的方子，来历并不便于告诉他。为了掩饰，她便杜撰出一出自己走南闯北，得到那些珍贵方子来历的说辞。她将那些经历吹得天花乱坠，他竟也不疑有他，只深信不疑，对叶凡愈发是信服不已。
叶凡由此判定，他这样的人才算是个偏才。很难独挡大局，不能当老板，但是却是一个很优秀的会出点子的幕僚。他和墨余这样的组合正好是相得益彰。
叶凡再一次佩服起原叶凡的识人眼光。
她叶凡的那些产业，从来不挂出叶氏商号的名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姓叶的名声不好，反正是她名下的那些商品在帝都统称为墨氏商号。
从东临风那里知道，如今墨氏商号在帝都名声很响，但在众人眼里看来，却是个绣花枕头。所谓绣花枕头，自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只因墨余素来出手阔绰，是个会花银子，大手笔的人。那些商铺无一不是被他打理得贵气逼人，但是每年的翻修，都是一大笔一大笔流水般的雪花银。档次是上去了，虽然看来生意也很是红火，但有些好事者一算账，却发现按照这样的进出，墨氏商号不太可能盈利。
那么既然是这样，那墨氏商号到底是从哪里赚来的这么多银子，丰盈得能够跑到各诸侯国的国都去开诸多的分店？
回到丽人院，她方才试探着问他更深更隐秘一些的话题，只说自己不日想将帝都里的生意来个大清理，两人谈话间，不知不觉，叶凡又从他嘴里套了不少有价值的事情。
却原来，墨余手下还有一个流动商团，只将各处物美价廉的东西收购了，然后再运去缺乏此类物品的地区贩卖，这样来往赚差价。而各地的商铺也已连成一气，哪些东西不畅销，随即也便运去了其他地区，而以保证墨氏商号最大程度的没有积累的滞销货物。
而这些商团各地往来，也自然而然拥有最畅通的商业信息来源。是以帝都之中各个商铺内，但是进货的原价和各类原材料的价格，也俱是比别家低了不少。
如此循环效应，自然是不缺银子赚。
原来，那个叶凡竟然已是让她名下的产业形成了这样一个庞大的商业体系。
这让现在的这个叶凡好奇不已，只做忧愁道：“这么大的流动商团，经常出入帝都，总归很难做到不引人耳目。近日来，我一直为这事忧心忡忡……”
“东家放心，各地通出城内外的地道，隐秘非常，除了商号的核心人员，其他无人所知。”东临风忙道。
“谁也保不定核心人员里出了叛徒啊！”叶凡白了他一眼。
“不可能，核心人员的家眷可都是捏在墨先生手里……”东临风脱口而出道。
叶凡心中咯噔一下：“真看不出来，墨余还有这手段……”这却是更加引发了她的好奇心。便笑眯眯地对东临风道：“我仍是不放心，不如你明日陪我去视察一番。”
“东家想去，当然随时都可以。只是……”东临风面露难色。“只是东家的随从众多，如果都去的话，那之前的保密，可都是白费了……”
“没关系。可以就你我二人，如果乔装一番，不就可以跟着你名正言顺地去？”
“这样……”东临风迟疑了一下。“这样东家你的安全问题……”
“既然都乔装了，不就没有人会认出我吧？”
叶凡鼓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说得东临风动了心。
“好吧。”他终于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不过，今日天色已晚，再出去已是不妥。不如次日东家再来，我也好给你准备些衣服。”
他打量着叶凡：“素日众人都熟悉东家的男装打扮，若是要乔装，只需作女子装扮就好。再薄施脂粉，想必就跟东家平日的形象大相径庭，任是谁怕是也难认出东家来！”
“是哦，还是你想得周到。既然我平日男装的形象太深入人心，若要乔装，我便穿上女装就是。”叶凡眉飞色舞道。
东临风含笑点着头。“如此一来，东家即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可光明正大。不必再如往日般避讳躲闪。”
叶凡正要高兴答道：“是啊！”突然陡然意识到，东临风既然说出这番话，那么他也必定是也晓得她在帝都的声名狼藉。想到这一节，心中不由尴尬。
“难道，那个……说起来，你常常跟我在一起，你不在乎你的名声？”她突然试探着问他。
“在下……在下只是一个生意人。况且在下跟东家接触以来，觉得东家并非像是外面传言中那般。想那流言，应是无妄之谈。在下与人相交，岂能只听流言。”东临风淡淡一笑。
“那……你觉得我是怎样一个人呢？”叶凡踟蹰着问。
“东家想做怎样的人，便做怎样的人。何必问别人的意见呢？”他侧脸过来，道：“我和东家接触以来，东家对我俱是以礼相待。即便外人说着难听，但你我之间清者自清，何必为那些无稽之事，而自寻烦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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