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飞快搜索车辆,在后备箱发现一只包,里面有一件沾了血迹的羊毛外套,还有一双小皮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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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露在医院附近停下车,她想静一下,捋清纷乱的思绪。
突然,她发现杜骏东的车开了过去,里面好象没人了。她连忙从包里取出手机,上面果然有一条杜骏东刚发的短信。
路露连忙回发过去,两部汽车在路**会。杜骏东跳下车,路露却没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杜骏东感觉很奇怪。
路露反问:“你去了哪里?”
杜骏东说,张志阳醒了,本来想进去看看,那里有很多人了,冒然上病房不好。
“他真的醒了?”路露眼睛一亮,搁下心头的疑惑和不快。
杜骏东莫名的激动,兴奋地说:“对!现在还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很快就会知道的!有些疑问终于能够得到解答了!”
“我们……这是去哪里?回家吗?”路露问。
杜骏东体贴地问:“你想吃些什么?”
路露带着情绪,据实说:“本来有些想吃火锅,现在……又不想了。”
杜骏东这才感觉有些怪怪的,路露很少有这样的表情和语气,问:“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去吃些吧,我在前面带路,你跟着我。”
你跟着我!这是一句暖心窝的话,路露乖巧点了头。
川味火锅城,两人挑了最里面的座位,路露点菜,杜骏东上洗手间。
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路露瞄了一眼,心跳了一下。
杜骏东回来,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短信,沉闷地说:“张志阳还没开口,被警方保护起来了。”
“哦,谁告诉你的?”路露明知故问。
“是……一位朋友。”杜骏东回答的不太干脆。
这顿火锅吃的十分尴尬,杜骏东明确感到,路露没食欲,而且心不在焉。
站在房门口,路露什么都表示,幽怨地看了一眼杜骏东,关门进屋。
杜骏东摸不着头脑,也无暇多想,他还要关注张志阳,也在怀念原千惠说的那个孩子。
一天后,原千惠发来短信,她设法进了李家的书房,但是没有找到那盘录象和画册。她说,豪亚封杀了张志阳清醒的消息,警方仍在医院蹲守。
杜骏东感觉有些不对头,张志阳醒了,为什么不开口?他忌讳什么?
傍晚,杜骏东在一家馄钝店拦住了张志阳的母亲。
看着杜骏东,张母想到李纪宏的关照,不愿多谈。
杜骏东并不气馁,一再坚称没有恶意。
张母心软了,回应,“志阳醒来的时候只有我在身边,我开心的落泪,迫不及待问他为什么自杀,他好象有些错愕,我以为这孩子躺了几个月变傻了,不一会,他爸过来了,医生闻讯也赶来,他们还通知了警方,接着,董事长来了。”
“是警方先到,还是董事长先到?”杜骏东紧张地问。
“是前后脚到的,志阳看到警察,有些不知所措,董事长出现了,他也毫无表情,接着,我们都被请到了外面,医生检查后,志阳还是什么都不说。”
杜骏东问:“志阳今天开口了吗?有谁来过?”
“志阳没说话,豪亚来人了,又送来了支票,如果没有他们,光靠我们两个老人,根本撑不下来。”张母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激。
杜骏东拧紧了眉,张志阳保持沉默,难道害怕陈又聪案件牵连坐牢吗?这种可能是存在的,李文中也许更怕他开口!
杜骏东更想明白,张志阳和唐平之间还有什么勾当,方琴琴为什么会被灭口?难道张志阳不是自杀?
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又一次将杜骏东的生活搅乱,他来到一家茶楼,经服务生引路,来到一间雅室,推开门,里面端坐着原镇书!
“您找我有事吗?杜骏东惴惴不安,他还记得最后一次见面,原镇书曾说过,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他!。
原镇书示意他坐下,微笑着说:“我是偷偷来的,千惠不知道!现在还好吗?”
面对这位前岳父,杜骏东仍然保留着一丝敬畏,小声说:“很好!您如此慎重,有事就直说吧!”
“唉,难开口呀!我真糊涂,对你没有信任度,千惠失去了你,现在过的很不快乐,她要强,在我面前硬撑着,她很受煎熬。说真的,你们是真心相爱,都怪我,遇事不冷静!我真想拨乱反正,希望……你俩能再续前缘。”
杜骏东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楞在那里。
原镇书苦笑一下:“我从未求过人,但是,我很爱这个女儿,来求你,我并不觉得委屈,你是人中骐骥,品德高尚,是个念情的好孩子,我不勉强你,你可以回去考虑一下,等博豪家园峻工,千惠一定会离婚,到时候,你俩就没障碍了。”
杜骏东回过了神,呐呐地说:“伯父,我知道千惠生活的不快乐,您亲自来见我,也属不易,只是……”
“不要有压力,我只是不想空留遗憾,如果你不愿意,就不要向千惠提及此事,这孩子自尊性强,我不想再伤她。”原镇书打断他。
“其实,我们的关系不那么僵了,我一直关心她的现状。”杜骏东真诚地说。
“这样很好!”原镇书终于露出了笑容,“有件事你知道吗?她还失去过一个孩子,不然,她是不会百念俱灰嫁人的。”
“前几天我才知道这件事,我真的很难过。”杜骏东眸底透着遗憾。
原镇书叹气说:“这是命呀!她要不是跟着纪宏去爬山,孩子也不会失去。如果孩子在,你和千惠就有转寰的余地了。”
“怀了孕怎么还要去爬山?”杜骏东一愣。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没雅量当孩子的爸爸吧!”原镇书猜测。
杜骏东若有所思,心情纷乱。
原镇书忽然转了话题,“你说说看,那个歌星的失踪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在外面树敌了!”
杜骏东想了一下说:“这事不可思议,她和李纪宏的事已经不是秘密,没必要玩失踪;另外,李经理也没必要把她藏起来,他知道刘广博不是好惹的!再说,这个女孩的性格,不是藏得住的人!”
原镇书不无担忧,叹气说:“要是李纪宏背了人命,千惠怎么办呀!”
“不会的,您别担心。”杜骏东劝慰。
杜骏东早年失去父亲,在原镇书的身上,有他对父亲所有美好的想往,他们的关系一直处的很好,几乎成为家人,现在为了女儿屈身来求自己,杜骏东非常感慨,感动,且不安。
回到公司,黄涛心急火燎拦住他,飞动嘴皮说:“路露出事了,我打你手机,怎么不通?”
因为去见原镇书,杜骏东特意关了手机,急忙问:“她怎么了?”
黄涛一边拉着他往外走,一边说:“她开车去店里上班,却遭遇有人碰瓷,等她下车,那人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上前夺过她的皮包就跑,争扯中,那个人拿出一把水果刀,对着她就是一刀……”
“她怎么了?”杜骏东几乎懵过去。
“在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室。”
两人一路飞奔,直奔急诊室,只见路露躺在床上,二位警察刚刚做完笔录。
路露的左手臂被刺了一刀,伤口拉的很长,看到杜骏东来了,她的双眼闪出劫后余生的光芒。
警察分析,前几天这个路段也发生过此类案件,象惯犯所为。
因为伤在手臂,路露只住了二天医院,打了绑带吊着。杜骏东不放心她,每天叫黄涛载她上店里,下班亲自去接。
这件事情的发生,帮助路露重新归整了前几天内心的起伏,她相信感觉,这个男人是真心在付出爱,至于原千惠,那是存在过的一页,她无法彻底帮杜骏东抹去,他们的见面,路露筛去沉渣,留下的是宽容。
春在萌动,空气却还是冷的,许多的事都在循序渐进。
宝儿还是没有音讯,刘广博萎靡不振,精神近似崩溃;李纪宏谨小慎危,深居简出。
因为李纪宏不管事,原千惠肩上的担子相对重了起来,能够避免和李纪宏朝夕相处,对她来说是个解脱,偶尔,她会和杜骏东通个电话,很零散的讲一些话,得知路露出了事,原千惠却没提及,她认为,有些事不去触动,自己的心就会少一丝波澜。
张志阳的身体恢复迅速,他已经无法再表示沉默,但说话很少,他否认替豪亚行贿,对为何自杀表示缄默。
在警方的注视下,李文中和他谈了五分钟,张志阳没有连惯的长篇大论,言语简洁,相比他的父母对李文中的感恩戴德,张志阳表现淡漠,相比事发前他和李文中亲密无间的关系,谨慎防备之心一览无遗。
“这孩子可能是药吃多了,反应迟钝,思维也不象往常敏捷了。”李文中一副痛惜。
医生说,以张志阳的身体现状,一星期后就能出院。
听到不久就能出院,张志阳更显得烦躁不安,华雷觉察到不寻常。
杜骏东想单独见张志阳一面,努力了几次都未能成行。
这天,杜骏东去车管所,偶遇一位姓葛的朋友,两人闲聊之间,他的一句话引起杜骏东的注意。
“楼上明诚公司真是雪上加霜,老板的岳父死了,赶回贵州奔丧了。”
他说的是唐平夫妇!
听到贵州两个字,杜骏东的耳膜震动了一下,问:“老板不是临阳人吗?”“对呀!可是,唐平是贵州六盘水的人!”小葛回答。
杜骏东心一震,立即联想到柳春明,这不是一般的巧和,警觉地问:“他们知道张志阳醒了吗?”
小葛笑笑说:“怎么可能不知道,唐平很沉得住气,刀枪不入。”
杜骏东主动去了警局,华雷认出了他,在追查林晓培死因时,两人曾谈过话。
“你们为什么不深查唐平,让她逍遥法外?”杜骏东不解。
华雷面露遗憾,“她很油滑,我们还没有铁证将她绳之以法!”
“能不能敲山震虎,刺激一下她?”杜骏东建议。
“等她奔丧回临阳再说。”
杜骏东这才发现,警方对唐平的行踪一目了然,于是提起了柳春明。
这么久了,华雷对林晓培的死因耿耿于怀,一直没放弃任何线索。
华雷分析说:“唐平是贵州人,和柳春明是同乡;唐平又和豪亚有长期的合作关系,不能排除,出现林晓培的录像带是有牵连关系!方琴琴有可能知道这件事情,所以遭遇不幸!可以推测:唐平设局,你和原千惠分手;那盘带子出现,造成林晓培情变!这一切都是为了李纪宏的婚姻,有可能是李文中导演,张志阳知道内情。”
杜骏东还有疑问:“这样推理太简单了!柳夫人说,买带子的人出了大价钱;林晓培被撞,那辆车是谁指使的,是想杀人,还是只为了让她流产?张志阳讳言莫深,其间会不会暗藏玄机?”
华雷意味深长笑一笑,说:“我查到一个线索,张志阳曾代表李文中,和林晓培谈判,相陪的人就是唐平!可是,昨天我向张志阳提及此事,他却否认了!”
杜骏东愕住了,眼露敬佩:“您真执着,还惦记着林晓培的案子!”
华雷感慨地说:“这么久了,我对这个案子一直放心不下,无心插柳,几个月前,有人提供线索,曾在又一春茶楼看到张志阳、唐平、林晓培走进了包厢。”
茶楼的名字有些特别,杜骏东似曾听过,华雷的双眼充满期待。
杜骏东一拍桌子,大声说:“想起来了,齐思睿的女朋友,顾欢欢曾在那里上过几年班!”
华雷兴奋地说:“顾欢欢!难道她当时当班发现了什么?”
杜骏东进一步分析,“对!顾欢欢可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她却没在意。这次出事,说不定被人认了出来,才遭遇横祸。”
华雷平静了下来,暗想,如果只是为了李纪宏何林晓培分手的赔偿事宜,唐平怎么会掺和?是什么事情,会让顾欢欢一年多后失去性命?
关键要张志阳开口!
“能不能让原千惠找他谈谈?”杜骏东支招。
华雷想起来了,风传张志阳对原千惠单恋,不禁问:“那些传言是真的?”
“不确定,但是,张志阳很信任她。”杜骏东据实说。
华雷关心地问:“你和路露是邻居,她的伤好些了吗?”
“下周拆线。她妈妈的案子有新线索吗?”杜骏东随口问。
华雷面有遗憾,回答:“还没有!我手里的几个案子,好象都跟你、齐思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杜骏东有股冲动,陶然的名字呼之欲出,但是,他还是放弃了。
原千惠顾虑重重,内心明镜似的,张志阳内心如有秘密,一定对豪亚不利,李文中亲如父亲,原氏又有资产捆绑,她不能冒这个险,于是,她拒绝了!
下班后,原千惠去了超市,买完东西,她的手机响了,里面有条短信:
半小时后,我们能见一面吗?谈谈李纪宏,地点,阳光酒店咖啡廊。
结尾没有落下名字,号码十分陌生。
原千惠感觉诡魅,犹疑了一下,打电话给杜骏东,可是,他的手机通了,却一直没接听!原千惠留了一条短信,然后驱车前往阳光酒店。
咖啡廊的客人三三两两,音乐绕梁,原千惠看了下手表,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有股说不出的气息在四周慢慢升腾,她意识到不好,买单离开。
刚坐进汽车,有几位警员堵住了车,原千惠有中招的感觉。
警察飞快搜索车辆,在她的后备厢发现一只包,里面有一件沾了血迹的羊毛外套,还有一双小皮靴!
原千惠傻眼了,她被带到警局,不一会儿,负责宝儿失踪案的警长过来,初步断定,这是宝儿失踪那天所穿的衣服,血型待查。
这是陷害!原千惠顿觉脊背发凉,取出手机,呈上短信以示清白。
警方调出停车场的录像,没有人接近原千惠的车;原千惠又想到了去过超市,可是,在超市的停车录象中,也没有发现人接近她的车辆。
杜骏东看到了原千惠的短信,内容让他感觉很不正常,连忙拨过去,却是一位陌生男人接的电话,自称是警察,机主不方便接电话。
杨树臣赶到了警察局,事态的发展对原千惠很不利,血迹证实就是宝儿的,原千惠怒杀情敌是站得住脚的!
牵丝扳藤,事故不断,闻讯,李文中差点晕过去;远在上海的原镇书心脏病突发被送医。
傍晚,刘广博刚迈进家门,律师的电话随至而到,听到原千惠的车里出现宝儿的血衣,夫人立即昏了过去,刘广博努力克制情绪,连忙拨打120救护车。
安顿好妻子,刘广博立即赶赴公安局,听到原千惠拒不认罪,女儿生死未卜
刘广博再次失去了理智。
他亲自驾车,一路疾驶,飞速来到李家别墅,冲进客厅。
李纪宏正呆坐在沙发上,看到一头猛虎般的刘广博,面如死灰,等着被宰割。
背后窜出一个男人,用力抱住了刘广博,是陶然。
李青闻声也从后面跑出来相劝。
李文中飞快从楼上下来,语气柔软,近乎哀求:“刘总,千惠不可能伤害您的女儿,我正准备去你府上解释。”
刘广博出其不意弹跳起来,挥手就给李纪宏两记耳光,狠辣地说:“如果确定是你伤害了宝儿,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李纪宏眼冒金星,跺脚申辩:“我也是受害者,这一切都是她报复使出的伎俩!”
刘广博推了他一把,不依不饶怒吼:“所以,你们夫妻俩就杀了她!你把她交出来,我现在就要见到她!”
别墅区的几位保安冲进来,刘广博更来气了,一把掀掉了茶几,气哼哼地说:“明天要是没有宝儿的消息,博豪家园全面停工!所有损失由你们承担!”
说完,刘广博愤然离去。
杨树臣匆匆而入,李文中惊问:“千惠呢?她怎么没跟你回来?”
李青连忙递上水,杨树臣喝了一口,低沉着声音说:“这可能是个圈套,她被骗到了阳光酒店,出来时就被警察拦住了,他们接到线报,有个女人开了辆红色的车来交货,可是,他们意外查到了装着宝儿衣服和鞋子的包,上面有血迹。宝儿失踪的时候,家里比较零乱,她的手机也没拿,警方怀疑是情杀。”
“你给我坦白,是不是你嫁祸千惠?”李文中突然转向儿子。
李纪宏揉着脸颊,一听这话,怨恨地说:“我有这么笨吗?到今天才把东西装她车内!你为了维护千惠,把这样的罪名强加于我身上,有考虑我的感受吗?”
李文中被问住,楞了几秒回击:“你在跟谁说话?我会这么偏心吗?有怠慢虐待你吗?”
杨树臣连忙劝阻,建议道:“尽快查一下公司停车场的录象,看看是谁靠近千惠的车,只要证明有人动手脚,千惠明天就能回家来!”
“事不迟疑,现在就去!”李文中决定亲自跑一趟
李青阻止,“不用了,等一下上海还会有电话来,我和杨律师去就行。”
陶然把车开到了门口,问李纪宏去不去,李纪宏摆了下手。
警察比大家早一步拿到地下停车场的录象,上面没有出现原千惠期盼的结果,她不得不怀疑这是李纪宏嫁祸于人,否则,她实在想不出是谁把那包东西放在汽车后备箱内。
经查,往原千惠手机上所发的短信,来自一只从未使用的手机,目前处于关机状态。
杜骏东密切关注事态发展,齐思睿不请自来,警方已经找过他,针对顾欢欢在茶楼期间的工作情况进行了寻问,齐思睿一问三不知,不过,他相信华雷的推测,顾欢欢可能看到或听到了什么。
“那个女歌星死了?”齐思睿好奇地问。
杜骏东不置可否,叹气说:“宝儿生死未卜,原千惠被设了套!李纪宏一副逍遥无事样。”
齐思睿担心,面对警方询问,原千惠会不会向警方供述曾被敲诈。
“这个人看似斯文,却内心歹毒,他能害林晓培,当然不在乎再害一个!”齐思睿心里嘀咕,韩真和丁辉也是他害的。
“最近顺利吗?”杜骏东关心地问。
“刚交了一批衣服,第二单在裁剪了。”齐思睿落出满意的神色。
杜骏东由衷说:“他经历丧子,还能这么坚强,很不容易!”
“是呀!”齐思睿点了下头,“他对我们的小厂也无微不致的关怀。”
杜骏东又问:“姚欣的东西搬走了吗?”
齐思睿说:“对!是她女儿过来归整的东西,我感到蛮失落的,这个人还是不错的,生活的不容易!不知道警方有没有查到陶然?”
杜骏东猜测:“她女儿应该会提及吧。”
齐思睿摇头:“小女孩很早就出国读书了,不大可能知道内情,姚欣还不知道这个弟弟在开车呐!不过,华雷既然查到李文中,离陶然也不远了!”
因为原千惠保存的那条短信,以及其它迹象,她被取保侯审。
原千惠不能离开本市,她非常担心父亲,李文中亲自去了一趟上海看望。
李青则重担在肩,她要说服刘广博,可是,刘广博却摆出一副万念俱灰的颓废样。
每个人都难以跳出阴霾,局面愈陷愈僵,原千惠诚恳要求杜骏东,一定要说服刘广博顾念大局。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不认可宝儿的行径,杜骏东还是无法讨厌她,对这个女孩的生死非常挂念,很想做些实际有效的事情。
原千惠这着棋走对了,面对杜骏东,刘广博顺着台阶而下。
杜骏东舒了一口气,他不觉得自己有多伟大,说到底,这是继父的功劳,刘广博是识时务的,他离不开官场人脉,而且特买费副市长的帐!
商场如战场,刘广博不是吃得了亏的主,他还有打压豪亚的最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