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时渊看着此刻身穿着一副太监服装却口吐女声之言的人,就知道来福居然又一次违背他的话!
咬牙切齿地喊到,“来福!”
钟钥见冷时渊一副狰狞的模样,顿时觉得之前对他的好印象全无,亏她前一秒还觉得他可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最帅气的男人了。
不过看他的模样倒是很讨厌自己出现在这里,不知为何有这个想法的钟钥心里一揪,有一点点不舒服。
说得她好像多想来似得,在那之前她的确是原本打算回相府的,可是心里又对相府万般抵触,心里又想着祁王的话,竟然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皇宫的大门。
那时也不知是不是她脑袋短路了,居然稀里糊涂心下一热就将祁王的玉佩亮给了侍卫,居然还好死不死地对侍卫说什么我要见皇上!
想起当时自己一副理直气壮,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真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但是……有一刻她竟然觉得祁王送给她的玉佩也忒好使了,那侍卫原本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在见到那玉佩的时候竟然立刻变脸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都让她有种错觉他看见的不是玉佩,而是祁王。
那侍卫说是要去通传,就在自己以为那侍卫放了自己鸽子的时候,就是那个跟冷时渊口中叫来福的人突然出现了。
她的看出那来福虽然疑惑,也是没有怀疑的就将自己领进了皇宫。
说实话,那一刻自己是在庆幸的,但是下一秒来福的话却让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姑娘,可是叫做潇玥?”
“是。”
“可是潇相的女儿?”
“是。”
“你是不是在庆幸,甚至意外自己怎么这么顺利的就进了皇宫?”
“……是。”
“那你可得感谢一下一个人,若是光凭他这一块玉佩,只怕你还没进宫,光你的身份怕是就足够有牢狱之灾了。若是再遇着个不谨醒的人,怕是又得多个偷盗之罪,那姑娘怕是真的皇宫没进成,怕是脑袋先搬了家。”
那一刻硬生生的吓得她差点跑出了皇宫,不过她倒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按照他说的,怕是祁王肯定比他早一步进宫给他们打好了招呼,难怪她那时还疑惑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跟她的身份的,敢情是有人给自己铺好了路,就等自己去走了。
怕是那守门的侍卫也是被那个叫来福的人打过招呼了。
当下钟钥就觉得自己怕是跳进了一个火坑,出,又出不去,只能一个劲的往里跳了。
不过,她倒是又欠了祁王一个人情,还有……那个叫来福的。
如果没有他,怕是真的跟他说的她还没见到皇上,脑袋先搬了家。
之后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跟着来福,然后稀里糊涂地就……这幅打扮了。
来福说,“要见到皇上,虽是祁王打过招呼了,但是陛下从一开始就认定姑娘是用了什么手段,所以自然是不容易得见的。如今陛下正在龙岩泉,姑娘也只得扮做贴身太监了。若是姑娘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怕是也要忍忍了。见到陛下,一切要靠姑娘自己了,公公我也只能帮姑娘这么多。”
妥,当然妥了!为了见到皇帝,她什么都能做的,何况只是扮个小太监。她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而且……谁让她听说这个皇帝虽然有个偌大的后宫,却是连伺候的人都只是一个太监。当下钟钥就在想,怕是这个皇帝对女人不感兴趣,再不就是怕了女人,不然怎么会只留一个太监在身边?
况且别的不说,光之前那个和文王乱来的那个,怕是就让冷时渊毫无面子,怕了女人钟钥觉得也是应该的。
后来想想,他也是个受害者,更多的倒是同情了。
那时她就想趁选秀的时候,扮做太监混到冷时渊身边。
不过现在想想,这个想法还真真是可笑,若是真的如此怕是等待自己就只有一条路……身首异处!
当下钟钥有些心惊赶紧拍拍胸脯,还好还好!
估计自己是有预感,才先进了皇宫,没等选秀。
冷时渊有些不耐烦地又叫了几声,钟钥见门外一直没有反应,就说,“如果你是叫他的话,他应该是不会进来了。”
冷时渊目光如炬的一扫,“他说他要去太皇太后那里,让我给你说一声。”
钟钥似乎忘记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面对的又是什么人,居然丝毫不畏惧,语气也是很普通,好像她面对的是普通人一般。
冷时渊冷哼,说得好听,鬼才会相信这番说辞!
突然,就在钟钥晃神之际,冷时渊一下,竟然将身处岸边的钟钥,一下带进了温泉中。
在跌落温泉之际,头上的帽子竟奇迹般的的飞落,一袭墨发带着淡淡的药香,以优美的弧度划过冷时渊的鼻尖,脸颊,胸膛,然后落入水中,就跟它的主人一般。
却偏偏,冷时渊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却偏偏还刚好落入他的怀中。
娇弱的身躯有万分柔软,即便隔着衣衫,他也能感受到那不同普通女子一般的柔软。偏偏却浑身都偷着一丝丝药香之气,竟能让他沉重地心有片刻的浮动。那飞落鼻尖的墨发,像是猫抓一般,撩拨着他的心。
“就连朕堂堂的六弟都能亲自进宫,说,女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钟钥一下子被冷时渊带进了水里,有片刻的惊慌,见自己此刻似乎跟冷时渊保持着一个暧昧的姿势,偏偏冷时渊完美矫健的胸肌带着细密的水珠模样落在眼前,脑子里顿时浮现一副美男出浴图,又顿时让钟钥觉得脑袋冲热,鼻头一热,生怕流鼻血的别过脸,挣脱了冷时渊的怀抱,赶紧游到一旁,让自己缓缓,两只小手还不停地扇着气,娇嫩的小嘴也在不停的哈气,似乎刚刚的一下子像是让她掉进了一个热死沸腾地蒸笼一般,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冷时渊倒是被钟钥突然麻溜的一下窜出自己的禁锢,又游到一边那般动作的钟钥,逗笑了,当然对于一个面瘫来说,笑,不过就是扯了扯嘴角。
但是一直躲在幕帘之后的来福,却是心惊,他从未见过冷时渊笑,虽说只是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但是他分明看见冷时渊的眼睛都是在笑的。
当然了,如此行事之人却不止他一个,还有一个人,只是他隐藏得极深,一般人怕是察觉不到,那便是一直放心不下钟钥一个人进宫的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