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鲜花、轻音乐,昏暗迷蒙的灯光,浪漫满屋。
关雨泽俊美的脸庞露出浅浅的微笑,双眼充满柔情,他的左手搂着醉眼朦胧的邱琴琴,踏歌曼舞,右手将手机拿在耳边,低沉着声音责怪道:“健仁啊,你打电话,从来都不看时间吗?是不是不想干了?”
李健仁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该也不能打扰,可是,他又拗不过龙鳞呀!只好在电话那端战战兢兢地解释:“关哥,不是我,是龙鳞她要找琴琴……”
“龙鳞她怎么啦?”几乎贴附在关雨泽身上的邱琴琴此刻听到“龙鳞”二字,犹如刚被打了醒酒针,猛然间就回过神来:“电话给我,我来说!”
关雨泽撇嘴,很无奈地将电话给她。
“喂……”邱琴琴接过电话,脸上略微一笑,轻轻推开了关雨泽,自己坐到沙发上,对着话筒说:“贱人,龙鳞她怎么了?”
“我很好!”电话那端已是龙鳞拿了手机在耳边,听到邱琴琴的声音,她悬着的一颗心,好似石头终于着了地,放下心来,她松了一大口气:“琴琴,你在哪里?大半夜的还不回家,电话也不接,担心死我啦,快回来吧!”
“我和关雨泽在一块儿,没事儿!电话啊,我们没听见。”邱琴琴的不以为然,让龙鳞黯然神伤,她抑制不住的生气:“什么叫没事?你怎么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跟他?你赶快回来!琴琴,你听我说……”
关雨泽端着高脚酒杯,酒杯里盛满红色的酒液,他又递给打电话的邱琴琴一杯,然后深情地注视着她。
邱琴琴一只手接过杯子,另一只手上的电话渐渐地离开了耳朵。
两人相视一笑,碰杯,送入唇边,轻抿一口。
“喂!琴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龙鳞似乎感觉到什么,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在那端高声咆哮。
“在,我在听呢,你说!”邱琴琴赶紧将杯子给关雨泽,看着他转身放到桌子上,她将电话拿在嘴边:“龙鳞,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关心我!可是……唉,要怎么跟你说,你才会明白呢?现在,你啊,自从失忆后,连一点生活情趣都不懂了,成天到晚就知道埋头学习。实话说吧,那样的日子,适合你,我也大力支持,不还买了手机和电脑给你吗?”
“你在说什么?”
“你听我说,我喝了点酒,但没醉,说的全真心话,龙鳞,你喜欢那样的日子,不代表我也喜欢,明白吗?”
“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邱琴琴双眼迷蒙地看着关雨泽,嫣然一笑,接着说:“我喜欢……我喜欢关雨泽……你知道吗?你,作为我的好姐妹,不支持我,算了,但也别干涉啊!”
关雨泽听到邱琴琴说喜欢他,心里很是高兴,愈加兴奋,紧挨着她坐下,露出迷人的微笑,望着她,伸手轻轻地将她脸上的发丝,捋到耳后,将自己的脸贴近她的脸。
他们听到龙鳞说:“我看你是喝醉了,尽在胡说八道,你听着,什么都别说了,挂了电话,立刻打车回来!”
“回来?下雨呢,才不!”关雨泽弄得邱琴琴痒痒的,侧脸,小声骂他:“讨厌,走开啦!”
龙鳞不明所以:“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龙鳞,你放心啦,我有分寸的!就这样,挂啦,你们不用等我,拜拜!”邱琴琴不甚其烦地挂了电话,随手放在沙发上,转身面对关雨泽娇笑道:“你想干什么?”
关雨泽眼里发出火热的光芒,站起身,将手伸到她面前,轻言细语:“无敌美少女,你说呢?”
邱琴琴将手搭在他的手心,起身跟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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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肆虐,冲刷着整个城市。
白色长安面包车在路上急速前进,风声和雷声夹杂而来,震耳欲聋,不时有闪电从天劈来,让人胆战心惊。龙鳞和李健仁虽然坐在车里,仍能感到阵阵寒意从脚而生,还有油然而生的莫名恐惧。
狂风骤雨的夜里,如此恶劣的天气,恶劣到了可怕的程度,谁愿意在这个时候出门?
手握方向盘的李健仁问身侧的龙鳞:“怕吗?”
她淡然道:“当然,不过,只要一想到能阻止琴琴做傻事,再大的风雨我就都不怕了。”
龙鳞对邱琴琴的关心,还有她的倔强和坚持,让李健仁折服,架不住她死拉硬拽,最终答应带她去关雨泽的住处。可是,他心里打鼓,他们就一定在家里吗?
李健仁侧脸瞥龙鳞一眼:“我们去,不一定就能找到她!”
龙鳞目光坚定:“找不到也要找,我不能坐视不管。”
既然如此,李健仁还能说什么?他打开车上的收音机,里面正好是插播的最新新闻——我市今日出现暴雨,局部地区出现大暴雨。江海、河水暴涨,部分地区交通、通讯、电力中断,乐县更是出现100毫米以上大暴雨,据消息称,已有不少民房被淹,具体情况,请关注我台前方记者的后续报道。
听完,龙鳞非常紧张:“乐县,我们钓鱼村不会有事吧?”
李健仁安慰:“里面都没说,肯定没事,别自己吓自己!如果真有事情,国斌肯定会打电话告诉我们。”
“里面说通讯中断啊!”说着,龙鳞掏出电话,拨给薛国斌,很快,她失望地叹气:“打不通,如何是好?”
李健仁略有所思道:“当前,我们最重要的,是去找琴琴,不是吗?”
龙鳞百般无奈,点头,望着挡风玻璃上扫来扫去的雨刮器,心急如焚的说:“你不是说最多15分钟就到吗?怎么还没到?”
“我的主人,现在是在暴雨中逆风行驶,我首先要保证咱俩的安全!”
龙鳞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刻,李健仁还能沉住气,做事也算有条有理,不禁在心里对他刮目相看:“好吧,那你小心开车,尽力以最快的速度前进!”
“是,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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篙草摇摆,惊涛拍岸,汹涌澎湃,犹如城墙高的巨浪眼看就要撕裂堤坝,涌向钓鱼村。
先前,吃过晚饭不久,当风声变成雷雨声时,声势惊人,薛国斌首先就感到,全村都置身于危险境地,村中有90高龄的老人,2、3岁的孩子,还有身怀六甲的孕妇,总共500来户人家,2千余人!
要想保证全村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就必须尽快转移。
不容多想,薛国斌找到张龙赵虎帮忙组织,自己则拿着高音喇叭满村大喊,安排人手一对一地照顾每一户人家,要求他们带着老人和小孩,冒雨向村外的高处地带撤离:“请大家不要惊慌,跟着队伍向前走!洪水不一定就会淹没到咱们村,之所以转移,只是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着想,以防万一!”
女人和小孩哭声一片,慌乱不堪。
薛国斌穿着雨衣,站在老槐树下,提高嗓门安慰道:“都不要害怕、惊慌,有危险情况不是还有我们这些男人在吗?你们只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就没事!所有的大老爷们儿们听着,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如果有危险,必须给我挺身而上,咱们首先要保证老人和妇女孩子的安全!都听见了吗?”
所有年轻小伙子们在雨中高声齐呼:“是!听见了!”
慌乱的情绪逐渐控制,悲伤绝望的气氛开始消失殆尽,大家都跟着队伍有序的朝几里外的安全地带转移。
薛国斌又把身强体壮的男人组织起来,将贵重物品和食物,转移到二楼或者屋顶,最后,他要求留下的人,必须到二楼或者爬到屋顶上,并且不能独处,必须结伴,还安排人轮流值班,每隔半个小时左右,就给他汇报一次水势情况。
为了保存体力,迎战可能出现的大灾难,他要其余的人,安他的要求,都必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