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点头:“那就谢谢县老爷了,您可真是朱家湾百姓的再生父母呀!”
“妇人的尸体找回来了吗?”赤欣兰突然问。
县老爷点头说道:“跟据画相找到了,头上带有珠花,不过衣服……”
“衣服有什么不妥吗?”百晓生问。
“是这样的。”县老爷说,“妇人外面的衣服着的是普通的百姓人家,可是里面的衣服质地非常好,像是有钱人家的。”
“其实她头上的珠花就是说明了她的身份,那枝珠花是纯金的,普通人家怎么可能买得起?幸好是在乱葬岗,极少人路过,要是放在别的地方,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去了。”赤欣兰说道,当时她隔得不是很远,正好太阳光折射过来,她看得仔细。
“老爷,老爷……”一位衙役跑进后堂说道:“外面来了一位女人,她说是孩子的姨娘,要见见孩子。”
大伙一听又来了人,各自放下茶杯,随县老爷来到前堂。一位打扮极致的女子出现在公堂之上,她身着紫色纱裙,头带紫色珠花,像极了紫罗兰。
县老爷坐上公堂,敲着惊堂木问道:“堂下何人且说来。”
紫衣女子先是一拜,然后说:“民女是朱家湾人,是死去妇人的妹妹何珊。”
“所言属实?”县老爷问。
何珊点点头,泪流满面地说:“民女所言句句是真。姐姐名叫何莲,嫁与京城中富有商人朱敬员为妾,却不知道为何会死在朱家湾中的乱葬岗中,还请老爷替家姐做主!”
“你说的既然是真的,可有人证?或物证?”
“县老爷所果不信,可以去问官媒婆,家姐当年就是官媒婆做媒,原想着姐姐以后有好日子过了,可是没想到,短短的两年时间,家姐却平白无故的死在了乱葬岗中!我可怜的姐姐啊!”何珊大声的痛哭着。
“如果真是你所说,何莲的死当真有点蹊跷。你放心,如果真是他人所为,本官定会为你家姐讨回公道,不过既然何莲嫁与朱敬员为妾,那本官也得通知那边,让他们来认尸。”县老爷做事讲究的是真凭实据,单方面的语言是不具有说服力的。
“一切凭大人做主。家姐的尸体现在何处?”何珊问道。
“我们已将何莲的尸体放在停尸房。据仵作的进一步检验,她是因为长途跋涉,后又生下孩子,体力透支加上产后大出血而死亡,不过在她临死之前,替孩子穿戴好了衣物,而后把孩子抱在怀中,才让孩子免于死难。”县老爷居然佩服何莲做母亲的伟大。
何珊走到郑海的身边,望了眼怀中的孩子,扯开他一旁的肩膀,随后看见一躲梅花大小的胎记。她哭得更厉害了:“真是姐姐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郑海问。
何珊不顾有外人在场,扯开自己右肩膀,说道:“只要沾有我们何家的血,肩膀上都会有梅花胎记,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郑海把孩子交给何珊,说道:“既然你是孩子的亲人,那么孩子就交给你了。”
何珊没有接孩子,她摆手道:“不行,不是等朱敬员来了之后再说吧,孩子虽有何家的血,却是朱家的人,我们是碰不得的,看看就行了,以我们这种身份……”
“你的身份怎么了?你可是他的亲姨娘!”郑轻陌不平地说。
何珊朝县老爷再一拜,说道:“孩子我们何家人现在不会留下,还是等朱家的人过来再说吧,如果有人过来了,还请县老爷派人告知一声,民女家中还有急事,就先告退了。”
经过县老爷的同意,何珊走了,留下的几人望着郑海怀中的孩子,心中嘀咕道:何家人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