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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知北遊第四

光曜問乎无有曰:夫子有乎?其无有乎?光曜不得問,而孰視其狀貌,官然空然,終日視之而不見,聽之而不聞,搏之而不得也。光曜曰:至矣!其孰能至此乎!予能有无矣,而未能无无也;及為无有矣,何從至此哉!郭註:此皆絕學之意。於道絕之,則夫學者乃在根本中來。故學之善者,其唯不學乎!呂註:光曜者,泰宇發光而能照,无有則无照矣。此光曜所以不知其為有為无,問之而不得問也。窈然空然,視聽搏之所不及,此所以為无有也。唯其有无,所以為光曜,不能无无,是以未能无有也。及其无有,則无所至,何從至此哉!疑獨註:光曜,明知之稱。无有,體道者也。體道,故不可以聲色名相求。然此三者,混而為一,其體无乎不在,亦无乎不同,是以光曜欺其孰能至此乎。言其不可以有加矣!碧虛註:光曜,喻內照。无有,喻妙本。內照體乎妙本者也,謂其有邪,則寶然空然;謂其无邪,則有无焉,而未能无无也。且論无議有,雙衍无窮;絕有斷无,妙從何悟。微乎哉!光曜之問,《知北遊》之大旨也。庸齋云:子能有无,未能无无,此語至妙。未能无无,言我猶在无字中,為无字所有,何從至於寶然空然乎?《圓覺》云:說无覺者,亦復如是。无覺可謂妙矣,而猶以為未盡,與此義同。大馬之捶鉤者,年八十矣,而不失毫芒。大馬曰:子巧與?有道與?曰:臣有守也。臣之年二十而好捶鉤,於物无視也,非鉤无察也。是用之者,假不用者也,以長得其用,而況乎无不用者乎!物孰不資焉!

郭註:拈捶鉤之輕重,而元豪芒之差。都元懷,則物來皆應也。

呂註:元用元不用,唯道為然。

疑獨註:大馬,楚之大司馬,有工人,善捶銀帶鉤,老而藝精,故司馬疑其巧而有道。答以非有道也,內守固則外物不能亂,自少而好此藝,於外物元視,非帶鉤元察,此其所以精也。蓋用心於此,則不用於彼,故此愈精,是用之者假不用,所以長得其用也。元不用者,道也。物孰不資焉?巧者知之精,知之精猶若此,況道之精乎?

碧虛註:道在有守而已,若元察元守,是都元所用也。凡有用於此,必元用於彼,是用之者假夫不用者也。假不用為用,故長得其用。善治萬物者,元有不用,故用得資焉。

庸齋云:非鉤元察,即前所謂唯蜩翼之知。用者,巧也;不用者,道之自然。元不用者,道之為而元不為者也。言我以不用之妙而用之於巧,且長得其甩,況道之元為元不為者,天下孰不賴焉!光曜喻學道而有所見心華發明之初,元有則損而至於元為。宜其不得問,而音然空然,視聽搏之不可得也。光曜始悟而欺其道之至,何所修為而至於此乎?猶河伯見海若,望洋而欺也。子能有元,謂知萬法皆空,故獨明此道。然猶坐於元,未造重玄之域,今汝得為元有,何從而至此哉!重欺羨其不可及也。捶鉤之於物,元視不用,世問之用能元有之謂也。非鉤元察,精其在我之用,能有元之謂也。至於元不用,則元元之謂歟!天下之物生於有,有生於元;有元互顯,故物孰不資焉!元之為物,寶然空然,最難形狀,而道妙所立,至神之運,實資於此。世人執著於有,不知從元而生,還歸於元耳。故真人多以立論,破世人之執,見明萬物之始終。信能靜而求之,忘而契之,萬有俱空,一真獨露,始知用假不用而長得其用非虛言也。及為元有矣,諸本皆然,審詳經意,當是元元,上文可照。

冉求問於仲尼曰:未有天地可知邪?仲尼曰:可。古猶今也。冉求失問而退,明日復見,曰:昔者吾問未有天地可知乎?夫子曰:可。古猶今也。昔日吾昭然,今日吾昧。然,敢問何謂也?仲尼曰:昔之昭然也,神者先受之;今之昧然也,且又為不神者求邪?元古元今,元始元終。未有子孫而有孫子可乎?冉求未對。仲尼曰:已矣!未應矣!不以生生死,不以死死生。死生有待邪?皆有所一體。有先天地生者物邪?物物者非物。物出不得先物也,猶其有物也。猶其有物也,元已。聖人之愛人也終元已者,亦乃取於是者也。

郭註:仲尼言天地常存,乃元未有之時。虛心待命,斯神受也。思求,則更致不了。非唯元不得化而為有,有亦不得化而為元,是以有之為物,雖千變萬化,而不得一為元,故自古元未有之時而常存也。子孫孫子,言世世元極。夫死者獨化而死耳,非生者生此死也;生者亦獨化而生。死生元待,獨化而足,各自成體,誰得先物者乎?吾以陰陽為先物,而陰陽即所謂物。誰又先陰陽者乎?吾以自然為先物,自然即物之自爾。吾以至道為先物,道乃至元,既元矣,又奚為先?然則先物者誰乎?而猶有物,元已,明物之自然,非有使然也。聖人愛人元已者,亦取於自爾,故恩流百代而不廢也。

呂註:天地孰名之,知所以名天地者,則知所以生天地者;知所以生天地者,則未有天地,猶今而已。神者先受之,不思而得也。又且為不神者求;所以為不神也。古今終始,相待而有,元待則皆元矣;儻明此,則知所謂未有天地矣。未有天地而可知,則未有子孫而有孫子也。使之勿應,欲其不以有心求之,蓋心有所謂生而後能生其死,心有所謂死而後能死其生,此以有心求之之過也。死生有待邪,體本元待也,有待元待,皆有所一體;知死生為一體,則安有先天地生者物邪?先天地生,則物物者也。物物者非物,則物出不得先物也。所謂有物混成,先天地生者,猶其有物而已;猶其有物,元而已矣。言其未始有物也。聖人之愛人,終元已者,亦乃取於是也。此乾元所以統天,君子體之以長人者也。

疑獨註:未有天地之前果可知乎,以有天地之後推之則可知矣。《苟子》云:百王之道,後王是也;千載之前,今日是也。故孔子對冉求曰:古猶今也。冉求始則虛心以問,虛則神生,故昭然;終則聞言未悟,中心有物以礙之,而不神者來舍,故昧然。孔子復告之以元古元今,元始元終,以神言也,未有子孫當待其化而遽欲有之不可也。本元死也,因生生死;本元生也,因死生生;死生各有一體,皆不相待也。太易者,未見氣也。非形非氣,所以能物物;能物物,則非物。以其為物,雖出物先而不能先物,猶其有物所以不能先也。猶其有物則元窮已,聖人之於物也,以不任愛之而其愛終元已者,蓋取諸此。

碧虛註:問未有天地,欲明先物也,答以古猶今,以身觀身也。昭然,謂幼稚聰慧。昧然,謂中年昏晦。神者先受之,專氣和柔,受道之樸全也。又為不神者求,嗜好元厭,欲美頑質也。老同幼則元古今,生如死則元終始。有子故有孫,是相因之道,明古今之有自而散,有為元積元成有不離乎造化也。不以有此生而生其死,不以因此死而死其生,明生者自生,死者自死,非因生而死,非因死而生,言其本元待也。皆有所一體,有元異道也。天地獨化之大者,儻有先者,物自先耳;不得謂先天地生者物也。然物與天地皆有所一體,雖同是物而物物自生,前物非後物,亦猶子子孫孫各不同也。故物物各有太極,若言物後,而後物復先,猶其有物而物物元窮已也。聖人芻狗百姓而百姓愛之元己者,亦取其不先物故也。

庸齊云:神者,在我之知覺;不神者,知覺之靈為氣所昏也。昔之昭然,虛靈知覺者在,故能受之;今之昧然,虛靈知覺者不在,故又有所求也。元古今終始,言造化之理,生生不窮,如人之有子孫,不待其有而後知之也。末應,謂不鈴更言。纔有生字,則有死字,是因生而後生一死字;纔有死字,則有生字,其義亦然。死生所待,一體而已。體猶理也。物物者非物,非物者爻生於天地之先,不可以物名之;既名為物,不得為在天地之先矣。如此便是有物,故日物出不得先物也。猶其有物也,此是一句。既有物,則相物元窮已。聖人愛人,有逵可見;形進相求元時而已者,蓋其所取在於有物,而不知物物者之非物也。冉求此問有疾雷破山之勢,夫子等閑一答,使之失問而退。聖賢之分量可知。蓋求也雖升夫子之堂,所習元過世學,則其聞見不越乎耳目之問;未有天地之先,豈能逆知哉!宜其怪而有問也。夫人之一身,法天象地,未有天地之先,吾身之本來是也。知吾身之本來,則知天地之之先;知天地之先,亦以有天地之後推之耳。聖人者執古以御今,則必能推今以明古,豈止百世可知哉!夫天地乃空中之細物,物中之至大者,有形生於元形,終亦鈴歸於壞,但人居短景目不及見,猶夏蟲之不知冰耳。神者先受之,知其神而神也;又且為不神者求,不知不神之所以神也。昔昭然者,汝用知識而求其所謂神,是神者先受之;今昧然者,聞道而忘其知識,是不神之中有神存焉。汝又何必更求邪?蓋使之反照心源,得元所得,不昭不昧。元古元今,則死生不得以係之矣。不峽生生死,不以死死生,謂其獨化,非有所待也,猶向息非今息,前焰非後焰之義。復提起問端,云有先天地生者物邪?言獨有道居天地之先,物元先天地生者;物物者非物,道生天地萬物,不可以物名之。一有物出,涉乎形器,便不得為先物,由其有物,故也。由其有物,則從一生萬,林林總總,日接乎前。能卓然獨立不為所惑者,鮮矣,是知人物元窮,由於造化之元窮,故聖人七愛之心及物亦元窮,然均不免散淳朴為澆漓。太古元為之治不可得而復也,夫欲還太古元為之治,其唯善求已之先天者歟?經文猶字,疑當是由。

顏淵問乎仲尼曰:回嘗聞諸夫子曰:元有所將,元有所迎。回敢問其遊。仲尼曰:古之人,外化而內不化;今之人,內化而外不化。與物化者,一不化者也。安化安不化,安與之相靡,必與之莫多。稀韋氏之囿,黃帝之圃,有虞氏之官,湯、武之室。君子之人,若儒、墨者師,故以是非相整也,而況今之人乎!聖人處物不傷物。不傷物者,物亦不能傷也。唯元所傷者,為能與人相將迎。山林與!皋壤與!使我欣欣然而樂與!樂未畢也,一及又繼之。哀樂之來,吾不能禦,其去弗能止。悲夫,世人直為物逆旅耳夫知遇而不知所不遇,知能能而不能所不能。元知元能者,固人之所不免也。夫務免乎人之所不免者,豈不亦悲哉!至言去言,至為去為,齊知之所知,則淺矣。

郭註:以心順形,而形自化。以心使形,故外不化。常元心,故一不化;一不化,乃能與物化。化與不化,皆任之,元心而恣其自化,非將迎靡順,則足而止也。夫元心而任化,乃韋聖之所遊處。聖,和也。儒墨之師,天下難和者,元心者猶能和之,況其几乎1 處物不傷,至順,在我而已。元心故至順,至順故能元將迎而義冠於將迎也。山林、皋壤未善於我而我便樂之,此為元故而樂;元故而樂,亦元故而哀;則所一樂不足樂,所哀不足哀也。世人不能坐忘自得,而為哀樂所寄,如逆旅耳。知之所遇者,知之;所不遇者;不知也。所不能者,不能強能亦然;由此觀之,制不由我,皆自得也。由知而後得,假學,故淺矣。

呂註:古之人,外化,則與之偕逝;內不化,則有不忘者存。今之人,內化,則其心與之然;外不化,則規乎前而不曰祖也。與物化者,一不化,則安有化不化;有化有不化,則非所以為不化,安可與物相靡,其行如馳而莫之能止哉!與之莫多,則不將不迎,應而不藏而已。曰囿,曰圃,曰官,曰室,言世益衰而遊之者益少,其居益狹矣。君子若儒、墨者師,猶以是非相蠻,蠻則傷之甚,況今之人不與之相靡也難矣。聖人處物不傷物,則是非兩行,而休乎天均,物其能傷乎?故雖與人相將迎,而獨遊於元所將迎也。世人為外物所役,哀樂得以入。其舍山林、皋壤,使我欣欣樂未畢也,哀又繼之,二者相為往來而未嘗息也。其來莫禦,其去莫止則其身直為物所寄如逆旅耳。蓋知遇而不知所不遇,遇則偶物,不遇則離物也。能能而不知所不能,能則為物役不能則役物也。元知元能,人所不免,言其固一有,皆可求之而反務免乎人之所不免,則失性甚矣!豈不悲哉?至言去言,至為去為,而齊其知之所知,以務免乎人之所不免者,雖知之亦淺矣。

疑獨註:外化而不化者,形隨物遷而中有主;內化而外不化者,心隨物化,而形未忘。與物化者,形化而心不化,故曰一不化。夫物之化與不化,聽而任之,安然與之相靡順。又使之各足於性分元欠剩也。囿者,田狩之地。圃者,場圃圃狹於囿。官,狹於圃。室,狹於官。言人之性命,自廣大世變下衰,不能使之復朴,乃蹙其廣居而使之狹,遭時使然也。彼聖人者,豈有優劣乎?儒、墨之說,是此非彼,最難和之歸一。蠻者,和而一之也。益聖人處物不傷物,故物亦不能傷,兕元所投其角,虎元所措其爪是也。此全德之人,唯能與人相將迎,所謂將迎者,同人而已。凡人之情,樂新厭故;天下之物,未有新而不故者,以又故之物待易厭之情,天下之元樂也宜矣。富貴者之樂勢利,幽問者之樂山林,不過待外物以為樂,安有新而不故,故而不厭者哉;及故而厭,則哀繼之矣,哀樂之寄於吾身,猶逆旅耳。唯學而至於道者,不居富貴而有宰制役使之資;不隱山林而足以閱萬物之變。資之存不匱,變之出元窮,則所樂曰新而元故,何有厭而哀者邪?

碧虛註:殉物曰外化,全真曰內不化。蕩性曰內化,持勝曰外不化。與物化者,述同物化;一不化者,本未嘗化。化與不化,任之而已,非獨委順而又簡易也。夫純白涉世者,如聖人之遊行居寢於囿、圃、官、室,又何將迎哉!儒、墨君子尚不能元心而分別是非,況其下者乎,處物不傷物,光塵一體也。物亦不能傷;彼我元心也。唯元所傷者,為能與人相將迎,然元心而不將迎者易,將迎而不迎物者為難也。山林元情於人,而人多樂之者,靜與性合也,遇變即哀情使然也。世之人皆為哀樂所將迎,故遇則禍多,不遇則福全。能者受役,不能者役人也。是以聖人貴乎元知元能,而世人乃強知強能,與物相傷,是為大病,儻能去其妄言妄知而入其不知所以知者,則深矣遠矣。

庸齊云:應物而不累於物,為外化;應物而不動其心,為內不化。與接為構,為內化;與物靡刃,為外不化。以我之內不化而外應乎物,所過者化而元將迎,則化亦不知,不化亦不知。一不化者,元心之心,安猶豈也。靡,磨也。豈與之相磨,而必欲與之相勝哉。稀韋、黃帝、有虞、湯、武、儒墨之師,皆未盡內不化之道,故至於以是非相蠻、蠻,謂五味相奪也。囿、圃、官、室,謂其以此為窠臼。不傷物,即與物化;與物化,故能與人相將迎也。凡人遊於山林,其心必樂;樂則有感,感又哀矣,《蘭亭記》中正用此意。因物而樂,因物而哀,去來於我,皆不自由,則我之此心是哀樂之旅舍耳!遇謂可見,不遇不可見。可見者人,不可見者天。能其所能,人也;其所不能,天也。舉世之人皆有不自知不自能者,唯其知人不知天,故欲免其所不可免者,豈不悲哉?故至言元言,至為元為,不知其所不可知,而皆以所可知者為知,其所見淺矣。外化者,柔以和光;內不化者,介以立德。內化者,心隨物遷;外不化者,矜持矯俗。世之人,不化其所當化,而化其所不當化,此古今澆淳之所以別,君子小人之所以分也。聖人土直以治天下,與物化也;真以治身,一不化也。誠能真以治身,則推之天下,特餘事耳。將元內外之可辨,化與不化同歸於化矣,故安然與之相順,而必元過舉也。囿、圃、官、室,言聖人之所安,後世遊之者益少,而曰狹其居。所尚者儒、墨之師猶不免是非紛競,以相蠻傷,況今之人,其能處物元傷而與人相將迎馱乎?元怪其棄囿、圃、官、室羣居之樂,而為山林、率壤獨善之舉也。凡物之理,動極必靜;在人之情,樂極必哀。滑酈市者,慕山林之清;樂山林者,元不厭之理。益性情密移,與化同運,不自覺此身為哀樂之旅舍也。《外物篇》云大林丘山之善於人也亦神者不勝,與此同。遇謂物接於前者,不遇則遺物離人。見,猶不見也。能,謂施為處當者。不能,則如愚守朴,絕學元為也。人莫不以物之去來為哀樂,不悟吾身亦暫寄耳!況所遇所能,必吾身之暫寄者哉!唯元知乃真知,元能乃真能,是人所固有而不免者。今棄其固有,而反務乎多知多能,苦心勞形,役役以至於斃,此真人之所哀也。凡人固不能元言元為,但元心於言為之間,則言為之累自去,斯為至言至為也。若齊限以為知之所知,則淺陋不近道矣。君子之人,當是古之人三字,詳下文可照。是篇以知立題,知者有為有言之所自也。北遊,則趨其本方,有還源之意。玄水,至妙而存澤物之功,有心於為道之譬。元為、元謂,則冥於道矣。故三問而不知答,不知乃真知也。黃帝答之愈明,其如道愈不近何?是故聖人離形去知,墮體黜聰,元為而萬物成,不言而天下化,知道不可得而有,身不可得而私,物之有生於元,通天下一氣耳。神奇臭腐之交化,陰陽哈醜而自生,勃然出,滲然入,眾人所同也。與物化,一不化,聖人之所獨也。死生任化,茨裹自墮,則居化而任化,元化元不化,忘化而化化,安化安不化哉!每下愈況,故道在瓦號。用假不用,故工乎捶鉤。以今日而知天地之先,不居則不去也。元將迎,而通內外之化,處物而不傷也。由是知不因境而靜者,元所不靜;不因物而樂者,元所不樂。非化所能運,非累所能侵,可以一日為百年,可以百年為一日,則安知今日之所寓,非壺中之天地哉!靖觀世人之為物逆旅,往往以所遇所能而殘生傷性,元異沉檀就爐,騰馥須突而形已燼矣。莫若不遇不能之全其真也。

太上云:不言之教,元為之益,天下稀及之。故南華以至言去言,至為去為,終外篇之旨云。

#1唐寫本『者』下無r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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