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下来,小王爷轻声说:“天黑了。”
雨馨温柔地说:“你看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
小王爷笑着说:“诗一样的女子。我爱你,像一只迷路的鸟,我被你捉住了。”
雨馨呵呵直笑:“你说你如一只迷路的鸟儿,而我却如清风带着梦,追逐着你清脆、甜美的歌声。”
小王爷搂着雨馨热烈地吻着,在她耳边低语:“真想把你吃了,永不分离。”
雨馨咯咯直笑:“知道螳螂的故事吗?”
“说来听听。”
“雌螳螂和雄螳螂在交配之后,雌螳螂会吃掉雄螳螂,储存营养而繁殖后代。这是多么神奇的事,你说雄螳螂一生只能交配一次,而且是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你说是不是很凄美。”
“嗯,如果你是魔鬼,我也愿意和你……”
雨馨笑着说:“如果要你出买灵魂呢?”
小王爷阴笑说:“那可不行,宁愿死掉,也不愿出买灵魂,我希望你也是这样。”
雨馨想起《浮德士》,是呀宁可死也不会出买灵魂,可前几天为了芸儿,也不能不出买灵魂,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有时候并不是谁愿不愿意出买灵魂。
“到了,就在前面。”
雨馨只知道前面是树林,很快在一排木屋前停下,这时从里面出来一群人,都给小王爷行礼,请安,小王爷跨下马,把雨馨抱下马,吩咐两个人把芸儿从马车上抱进房里,然后对翠姑说:“一切有劳翠姑了。”
翠姑笑着进了芸儿房间,雨馨也跟着进去,看见芸儿脸上的汗珠,这时一个女妇人端来一盆热水,翠姑笑着说:“李嫂,你先出去了,让我来。”
雨馨看着那女妇人退出去,翠姑给芸儿擦脸,雨馨坐在床边端祥着芸儿的脸,真的瘦了好多,这次幸亏小王爷,看着这小小的农家小屋,真的感觉很舒服。
过了一会,那个李嫂进来:“娘娘,翠姑,可以吃饭了。”
雨馨跟翠姑走到一个大厅堂,里面点着四盏大灯,把整个屋里照得通亮,雨馨在小王爷右边坐下,翠姑也在旁边坐下,小王爷对着站在旁边的一个年龄约四十来岁的大汉说:“来,钟哥,坐下添一口。”
这位大汉笑着:“等一会,还等一碗菜。”
雨馨这才发现云峰在小王爷的左边坐着,过了一会,一碗切成几截细长的骨头放在小王爷旁边,雨馨盯着看,开始吃饭了,没有人动这碗菜,雨馨拿着筷子问小王爷:“这是什么骨头?”
小王爷夹了一块放进雨馨的碗里,然后把筷子放下,用手拿起骨头放进嘴里啃,雨馨放进嘴里慢慢嚼:“挺好吃的,是什么?”
其他人都默默的吃着饭菜,没有人答理她,王爷这时说:“钟哥,怎么不来点酒?”
这位大汉一拍腿,对旁边站着的年轻人说:“你看我这记性,快点把酒坛拿来。”
黑色的陶瓷酒坛拿上来,大汉把酒坛打开,香气扑面而来,小王爷笑着指着桌上那盘菜说:“是不是用这泡的?”
钟涛笑着说:“泡了好大两坛子,这次回王宫给您装上几小坛带回去享用。”
小王爷很高兴的哈哈笑:“不错,不错,上次我送了一坛酒给皇兄,皇兄喝了还找我要,这次我给他送两小坛去。下次再去打猎,多弄些。”
大汉点着头:“好,我们再换个地方打,找个大一点的森林,这次跑远点。”
“行。”
雨馨吃完一根后,用筷子再夹,小王爷从她筷子上拿走:“这东西你少吃为好,吃多了也是浪费。”
说完放进嘴里,雨馨望着他:“为什么?”
桌上的男人们低着头笑,小王爷在雨馨耳边悄声说道:“晚上再告诉你。”
雨馨夹着桌上的藕梢,一股香甜到嘴里,雨馨夹着桌上的青菜,真好吃,一碗一碗的品尝:“怎么这么好吃?这是谁做的。”
小王爷笑着说:“在王宫里没有这么好的东西吃吧?”
雨馨点着头:“嗯,怎么做的?”
“这是临时在田里摘的,很新鲜的东西能不好吃。全是他们自己种的,来,尝尝这鱼汤。”
小王爷用勺子给雨馨舀了一碗鱼汤,雨馨放时嘴里:“好鲜,真好喝。”
“是吧,多吃点。”
雨馨看到桌上那碗骨头全被小王爷吃完了,这是什么东西呢?为什么别人都不吃,看样子是很珍贵的东西。
吃过饭后,雨馨在一个小房间洗了个热水澡,听小王爷说那个房间是澡房,不管是谁要洗,都在那里洗,洗完了会有人收拾。
雨馨洗过澡后到芸儿房间,看见芸儿坐在床上,翠姑给她喂着鱼汤,雨馨坐在床边说:“好喝吧,这地方真好,明早起来我一定好好看看。”
芸儿笑着眼眶含泪:“你们对我真好,这鱼汤好好喝。”
翠姑笑言:“那是当然,你多喝点,多吃点鱼,好了就好,我和娘娘也不必时时担心,可以自己玩了。在这地方没有王宫受限制,想怎么玩都可以,如果到了六月,就会有满树的桃子可以摘,到了七月份就满园的葡萄,八月份就有成片的桔子可以吃。”
雨馨惊叹:“真的,这不是一个果园吗?”
“对呀,每到那个时候这地方热闹非凡,各个王府、皇宫的人就来摘些水果回去尝鲜。”
“哦,这都是谁种了。”
“刚才那个叫钟涛,带着十多户人在这里安家,跟小王爷管着这片林子,他们也乐意,小王爷也从不把他们当外人。”
“那个钟涛是干什么的?”
“听说闯南走北好多年,很会打猎,小王他很看重他。”
雨馨感觉累了,跟芸儿和翠姑告辞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就睡了,半夜醒来听到小王爷翻来覆去的声音,雨馨搂着小王爷的背:“怎么,有什么心思?”
小王爷转过身,把雨馨抱在怀里:“怎么一回来就睡了。”
雨馨睡意未去:“怎么了,今天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都累了,挨到枕头就睡了。”
小王爷说道:“知不知道我刚才吃的什么。”
雨馨问道:“吃的什么?让你这么难受。”
“虎鞭。”
雨馨咯咯直笑:“我们睡了,真的感觉累了。”
小王爷抱紧雨馨:“只希望永远这样,时间停留在此刻,不再奔跑。”
小王爷轻声说着:“我的爱,以后会让你幸福的,以后只宠你一个,只爱一个,雨馨,有这样的夫君比什么都好,回王宫就委屈一点,这次我们在这里过五天,再到王宫呆两到三日,又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嗯,我喜欢,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就要和你一起打豆腐。”
“打豆腐,你会打豆腐。”
雨馨转过身轻轻说:“当时我是要你跟着我回京,但你们少爷说什么是表弟,还说要等二少爷完婚,再说了,我周围整天都是些太监,我怎么会注意你声调是男是女,现在我也有点后悔,不过以后你是我的了。”
两个人相依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