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宸贤此刻是双手背在身后,面对着窗外,冷声道问:“之前的餐食是谁?”
保镖弯着要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堂主,是穆小姐。”
喻宸贤闻言有些不悦,然后转身看向弯腰站在自己面前的保镖,“把这个给我带下去,下面不准任何人进入,机舱!”
喻宸贤撇了身旁美味佳肴一眼,然后就转身朝另外一个舱走去,冷声的吩咐着。
保镖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心里也甚是不高兴,有一个保镖还在心里咆哮着,“特么的,早知道会这样,之前就应让那女的,走不出这个机舱。”
两名保镖拿着桌子上的食品,然后鱼贯的离开舱,此刻舱又处于一直安静的状态。
次日,烟辉大酒店。
窗外天渐渐的亮了,大牀上女人睁开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起牀朝另外一张牀走了去,看着牀上睡颜甚好的斯晨,顾子琴忽然忍不住轻轻的笑出了声,此刻原本应是睡觉的辰毅,却因顾子琴的笑声而醒了。
“你干嘛?不用睡觉?”辰毅睁开眼,看清楚坐在左牀沿上的人后,便开口问道:“现在,几点钟了?”
顾子琴闻言起身走去一旁的桌子那,拿起放在桌子上充电的智能机,打开屏幕时间就映入了,顾子琴的杏眸中,“六点半。”
辰毅微微的蹙着眉头,瞟了顾子琴一眼,“你这么早起牀要干嘛?”
顾子琴闻言,先是愣了愣然后才应道:“没干嘛,就是早起好一些。”
这句话一落尾,顾子琴就有了想,钻进洞里面去的想法。
辰毅举起手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朝顾子琴露出从未,露出的笑容摇头,“我记得你……”辰毅故意停下后面的话,然后下床走去顾子琴身边,“你昨晚三点半才睡觉,现在才六点半,三个小时你就睡饱了?”
顾子琴闻言脸上,露出不可相信的表情,“辰毅,你,你怎么知道的?”
顾子琴蹲下身,白皙的手指在辰毅的黑发,世界之中轻柔的穿梭着,“你昨晚不是十点半就睡觉了?为什么会知道我那么晚才睡觉?”
顾子琴自然明白儿子为什么知道,但是她还是想从辰毅的嘴里听到。
辰毅扬手把顾子琴搁在自己黑发上的手拿开,然后伸出右手去拿顾子琴的左手,“子琴你要好好的休息,不然又有黑眼圈了。”
顾子琴:“……”
顾子琴无语了,这小家伙也太会转移话题了吧!
无奈,顾子琴最后还是在辰毅目光炯炯的眼神下,回了自己的床,然后乖乖的躺在牀上,闭上眼睡觉了。
过了半个小时后,辰毅挪着脚步朝顾子琴的床走去。
女人带着黄种人的黑的脸颊,发丝散落在枕头上,白皙好看的手指搁在被子上,像个乖宝宝般躺在花色的被子上。
女人不短不长的睫毛,垂下覆盖在上眼皮,女人粉嫩像果冻般的唇,有些微微的展开嘴与唇中间,也有些裂开形成一条微微的不怎么显而易见的缝隙。
辰毅蹲下身,小手覆盖在顾子琴的大手上,虽然他现在才四岁,但他还是懂一点的,那就是他的妈妈,顾子琴现在很辛苦真的很辛苦。
这些天他跟妹妹吃的都是好的,而这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却只是吃一些他跟妹妹木有吃完的饭菜。
有时他就在想,为什么他跟妹妹身边只有妈妈?而爸爸他们却从来不曾见过。
想着,想着,不轻易落泪的辰毅,柔和的轮廓上既然有几滴灼热的液体。
“妈妈。”辰毅抿紧唇轻轻的呢喃着,眼前这个已入睡的女人,他跟妹妹斯晨最伟大的妈妈。
他从来就不喜欢叫她妈妈,不是因为他不喜欢这个瘦小的女人是他母亲,而是希望她不要那么辛苦,然而却什么用也没有,也许只有自己长大了,妈妈辛苦的日子,才会好起来吧!
辰毅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转身朝自己的牀走去,再次躺在温暖的牀上,虽然没睡意但辰毅还是,闭了眼睛休息着。
宽敞的房间再一次进入安静的状态,房里只熟悉小孩跟大人的呼吸声,窗外的阳光越来越大,房内的人仍然处于睡梦中……
午后,阳光明媚,六月天对于不冷不热的F市,是最好的一个月份。
喻宸贤扬手取下眼睛上的墨镜,单手插在裤兜内,与男人擦肩而过的女子,都是一副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喻宸贤仍然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玻璃外男人高大的身子,因阳光反射的原因,显得更加的完美高大起来。
出了机场后,喻宸贤就朝停车场走了,原本跟随在他身后的保镖,也被他退回了F市了。
喻宸贤到了地下停车场后,仰着头看向不远处那辆,蓝宝色的保时捷,顿时就蹙起了眉头,想道:“那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从英国到G市然后到贵阳在到F市,他就不觉得累?
蓝宝色保时捷车内,墨子榕通过左边的车镜,很是清晰的看得见站在车后,不远处一身休闲装的喻宸贤,扬起手上的钥匙,推开车门男人修长的大腿,落入了水泥地板上。
“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彻底打破了喻宸贤的思想。
墨子榕双手环抱搁在胸脯上,琥珀色的眸子凝视着喻宸贤,薄唇微微地动了动,“兄弟,你还真能跑的,这么多个城市过去了,还不承认你在找顾子琴?”
喻宸贤闻言挪开脚步,朝墨子榕走去,“墨子榕你很闲?不好好的打理你的墨氏,跑来F市跟了我这么久,难道只是想听我说,我在找顾子琴?”
对于墨子榕他很了解,这家伙虽经常没心没肺,但对自己的事情他还是很关心的,就比如之前自己跟琴儿的事,他劝自己的次数不下百次,结果自己却一句都没听,落得如今的结果他还能说什么?或是去怪顾子琴的不忠?
人,不可能一辈子只爱一个人,也不可能一辈子只谈一次恋爱的。
但他相信他们之间的缘分,竟然老天爷让他们十年后再次结为夫妻,那么他们的缘分后面还是存在的,他始终相信这一点,那就是他们是命中注定的,他们的爱是不曾完结的。
墨子榕蹙紧眉宇,抬头看向喻宸贤,反问道:“你知道她在那?”
喻宸贤摇头,“不知道。”喻宸贤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看向墨子榕,“最近情况如何?跟旻门的事情处理如何了?”
墨子榕闻言笑了笑,然后撇了喻宸贤一眼,调侃道:“原来你还关心兄弟们啊!我还以为你现在只关心老婆,不关心我们这些曾经,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呢!”
喻宸贤一听墨子榕的话,先是回了墨子榕一个白眼,然后才走到墨子榕身旁,瞟着墨子榕的轮廓,这是才发现墨子榕的左脸上竟然有一条刀痕。
男人好看的手指,触在墨子榕的轮廓上,声音完全处于了冰窟中,“你脸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一道刀疤?”
墨子榕轻笑,拿开喻宸贤的手,“一个月前的事了,那时你还在G市。”话落下墨子榕就感觉自己身后凉飕飕,墨子榕一转身自己平静的眸光,便落在喻宸贤的冰眸内,“贤,你别这个眼神,旻门已经被灭门了!”
墨子榕虽是风淡云轻的说这么一句话,但心里的痛苦喻宸贤还是可以感受的,看上去墨子榕说的很轻松,实际上他心里的痛苦,却没有几个人能明白。
墨子榕是一个好面子,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看着自己的妻子为了救自己,不惜与敌人同归于尽,这样的痛苦即使他人看得清楚,却并没有人能够明白。
喻宸贤转眼看向墨子榕,很是抱歉道:“兄弟,对不起在你需要我时,我却没在你身边,我这个兄弟自然是失败的。”
“别这么说,这事是命中注定的,我们这些平凡人岂能改变?”墨子榕摇了摇头,单手搭在喻宸贤肩上,“你也是因事离开的,我岂能是非不分的错怪你呢!”
喻宸贤闻言摇了摇头,“这次来找我要说什么?”
对于喻宸贤的开门见山,墨子榕觉得自己已是免疫的,但偶尔还是会惊愕的,“我想说我知道子琴在那,不过……”墨子榕抬起头看向此刻,低着头望着对面车子的喻宸贤,故意停下道:“我看你现在,不会想知道她在那吧!”
喻宸贤闻言对着墨子榕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墨子榕的右肩,“知我者,莫若墨子榕是也!”
墨子榕看着喻宸贤的背影离去,直到喻宸贤上了那辆墨色的劳斯莱斯,自己才朝前面的蓝宝色的保时捷走去,这辆车是殷妮当初比赛的奖金买的,他第一次看见还以为是殷妮给自己买的,但是当她把自己拉着去了,自家停车场时她让自己坐进车里,他才明白这是妻子给自己买的。
虽然这辆车不是自己喜欢的品味,但这是她买给自己的,这也是她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除了还呆在私家医院的女儿,这辆车是殷妮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
也许人就是这样,在时不懂得去珍惜,当她离开时他才明白,这个野蛮的妻子,其实从第一眼时,自己就已爱上了,只是闷骚如他墨子榕,又怎么会去花时间去承认,自己对这个小自己十二岁的女人,有了男人跟女人之间最密不可分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