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的高沫沫,脸颊粉红着,因晚上化了个妆,现在那偏胖的小女人,坐在如鸡蛋白的灯光下,小脸显得格外的疑惑人,躺靠在牀头的上官雁,此刻则还生气着。
他扶着她,不但一路上被她骂还被抓呢,这些他都不会去生气的,毕竟沫沫的性格就是这样,自己也不是就喜欢她这样的个性?虽然他明白她总是喜欢,在自己面前伪装成很无所谓的样子,但他上官雁作为她高沫沫的男朋友,看着女朋友在自己面前伪装,说实在的他觉得很没面子。
但这些都不是事,他现在生气的是她说他是野男人,还问他是不是想扑她,这些话让他听着心里很不舒服,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把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吃干抹净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的。
可是呢,他上官雁就是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他上官雁从来都不缺女人,只要他勾一勾手指头,或是转身撇谁一眼,身后立马就有妖娆的女子出现。
可是自从那一年,自己为了帮喻宸贤成功的收购高氏,他故作喜欢的去追高沫沫,原只是敷衍的一吻,却没想到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却从此迷上她不能自拔。
可以说他上官雁爱上高沫沫的感觉,也可以说他想尝一尝小清新的味道。
不知何时,高沫沫已经走到牀沿旁,并且已经在牀边坐下了,上官雁仍然是闭着眼,高沫沫眨了眨眼,一脸迷情的望着靠在牀头的男人,不知不觉高沫沫就随着感觉,把身子往牀褥中间挪。
把鞋子脱掉了,高沫沫就像个七八个月的小宝宝似的,双手撑在牀铺上,双腿跪着,头有些微微的仰着,眼帘之中隐藏着,浓浓的挣扎之意。
因为是豪华总统套房,所以经过这牀是圆形的,高沫沫还是从男人的脚旁爬过上官雁的身体,男人一直假寐着,所以高沫沫所做的动作,男人都了如指掌。
高沫沫以为上官雁是睡着了,于是就贴心的尽量放慢自己的动作,但一直望着男人好看脸庞的她,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好像是喝醉了。
于是,套房内女人爬在牀上的动作,显然有些像是弱不禁风的人一般,有些歪歪扭扭的像是狂风暴雨,之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树般。
忽然,正要爬到男人左侧时,高沫沫忘了朝牀褥内移一下,结果下一秒悲剧就发生了……
“砰”的一声,偏胖的高沫沫硬生生的从,草坪色的圆形大牀上滚下去,当痛感传入自己的神经时,高沫沫第一个动作不是看自己的脚,而是仰着头看像靠在牀头的男人。
男人单手搁在后脑勺,一只手则搁在牀沿上,男人入寐的脸庞不知是因灯光的原因,还是因为此刻的姿势不舒服,额头有些微微的蹙着,但却一点都不影响,此刻男人在高沫沫心里帅气的形象。
看着牀上男人蹙眉的模样,高沫沫原本醉醺醺的模样,此刻也因刚从牀上滚下来,一下子也醒了一大半的酒,高沫沫忍着膝盖上的疼痛,以及胳膊刮在柜上,破了一口长长的皮的疼痛,起身站直了双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然后便朝牀沿上走去。
“又这样睡,你都不觉得胳膊不舒服?”高沫沫拉着一旁的被子,一边盖在上官雁的身上,一边像个小妻子似的,关心的唠叨着牀上的男人。
假寐的上官雁听着高沫沫的关心,心里自然是暖暖的,但娇情的男人却总是,不愿意睁开眼跟高沫沫对视,高沫沫松开拉着被子的动作,坐在牀沿上身子斜躺在男人的胸膛,“我突然觉得我是不是很没良心,明明知道害高氏倒得凶手,却始终还是要装作不知道,整天风风火火的像个没心没肺的疯丫头似的。”
话说到一半时,原本快要入寐的男人,却睁开眼扬起手,抬眸看向高沫沫那芋头乌黑的短发,心里隐隐作痛着,原本他以为高沫沫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害她父亲进监狱的人,可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他家沫沫,一直都知道!
竟然她知道那个人是自己,可又为何不报仇?还一直陪在他的身边,难道……
忽然,男人脑海漂过一个画面,上官雁忍不住在心里,微微的颤抖了一番,但却又不相信,这种事是她可以做出来的。
“沫沫。”男人扬起的手落在高沫沫的发顶,高沫沫闻言怔了一下,然后就闭上眼,装作睡着了的样子。
如果她不装的话,她会害怕梦里的一切,真的会成为现实的,她的确很没出息,也很没良心,为了自己的爱情,竟然可以让父亲在监狱度过一生。
上官雁见高沫沫不回应自己,于是便摇了摇高沫沫的身子,声音柔和道:“沫沫,别睡了,睁开眼我有话对你说。”上官雁语气很是温柔,却也隐藏着不让人发觉的抱歉之意。
果然,男人的声音一落,高沫沫便睁开眼,站起身子俯视着上官雁,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甚是迷人的。
如果不是他之前假寐的话,上官雁很有可能会一直,把抱歉跟爱放在一起给高沫沫,可是如今变了,高沫沫已知道了,他现在也很是左右为难着。
一边觉得对不起沫沫,一边又害怕着沫沫,会一脸无情的看着自己,然后冷冷的说,‘上官雁你想到了,我从来就不喜欢你,至于说爱你什么之内的话,完全只是出于报复你的方式罢了!’
他承认,他之前主动说要如何对付高梓骁,但他却没想到高沫沫,竟然是高梓骁的独生女。
“什么话?你说吧,我听着呢。”高沫沫故意做了个‘有事请说’的动作,然后就像往常那样,坐在牀上脑袋瓜靠在,男人性感的手臂窝里,歪着脑袋一脸笑眯眯的望着。
“沫沫,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说说。”男人的喉结一上一下着,上官雁的心也噗通噗通的跳着,原本平静的俊容,此刻却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紧张害怕则色,“沫沫,你爸爸有没有跟你提过我?”
上官雁最终还是不忍心,于是就转移话题的问道,但高沫沫却没向往常那样生气,他此刻完全忽悠她的动作。
高沫沫仰着头笑了笑,然后低下头摇了摇,懒懒的应道:“没有呢,最近我也一直没去看我爸爸了,我得改天请个假去看看。”
话落下后,高沫沫故意蹙眉,然后下了牀,站在牀旁看着上官雁,一脸憋屈的模样,“上官,你先睡觉,我先去一下毛爷爷家。”
“……”这丫头还真是无厘头!
上官雁很想在高沫沫离开时,就立马下牀拉着高沫沫的手,把一切跟她说清楚的,可是当看着她无厘头的模样,他私心的忍着不说了。
跑进卫生间后的跟沫沫,就默默的靠在冰凉凉的墙壁上,脸颊上的泪水一点一滴的从,眼眶落下滑入颈项。
‘爸爸,对不起,沫沫对不起你,我很想说分手离开,可是我舍不得,我不想就这么放弃,这一段我的第一次恋情,’高沫沫靠着墙壁,身子缓缓的从冰凉凉的墙壁上,慢慢的滑落坐在被水覆盖的咖啡色地板上。
地板上覆盖着一层温柔的水,之前自己忍不住哭泣出声,担心外面的男人会听见,于是高沫沫就打开水洒跟洗手台的水龙头,但不管卫生间的水声多大,卧室的男人仍然是知道,高沫沫进入卫生间的目的是为了哭。
坐在牀的上官雁,从高沫沫关上卫生间的门开始,深眸就一直盯卫生间的门,但半个小时过去了,高沫沫却并未从卫生间出来,这时牀上的男人,就沉不住气的下了牀,套上棉布制成的棉拖鞋。
“哒哒”两声,门外男人正敲门着,此刻坐在地板上的高沫沫,像是忽然原神归位的人般摆了摆身子,然后才起身朝门走去,“上官,怎么了?你要上厕……”
跟沫沫刚打开门,看着上官雁笑了笑,刚问到上官雁是不是也人急的,但下一秒男人就恶狠狠的吻着她。
“上官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你得必须真心话回复我。”
女人的眼眸犹如星辰一般,上官雁看着高沫沫一眨一眨的星眸,心里忍不住一阵作痛起,“沫沫你说,我一定真心话回复你。”
得到没有的回答后,高沫沫点了点头,却并没出现微笑过。
看着没有微笑的脸颊,上官雁不知是自己想太多,还是心里的副作用,他竟然觉得沫沫接下来,要说的事会让他痛苦。
然而,这个想法才落下,原本趴在男人双手的高沫沫,此刻却像是睡着了似的,闭着眼,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柔柔的问:“上官,我们第一次的见面,你是故意露出微笑的,对吗?”
上官雁闻言摇了摇头,微微的扬起手,揉了揉沫沫的发丝,“没有,第一次见面,纯属是意外。”
高沫沫听着上官雁的回复,并没什么怀疑不相信的心理,而是睁开眼微微的扬起头,一脸深情的凝视着上官雁,想了想吐出一句话……
“上官,你爱过我吗?”高沫沫问完忽然,有一种要死了的感觉。
她这不是找恨?如果人家要真的爱她的话,就不会害自己的父亲入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