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命令你手下骑兵让开一条路,让我的战士走。”项责无奈只好再说了一次。
“这不行!”袁思怡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
“不行!不行那留你何用!”项责一听大怒,右手就要用力贯穿袁思怡的咽喉。
“住手!我们让开就是!”看项责真要动手杀死袁思怡,红甲女骑兵赶紧出声阻止,并让开了一条路。
“不准放他们走!”袁思怡挣扎着大喊道。
“你给我闭嘴!”袁思怡太烦了,项责照着她耳边大吼道。
这么近的距离,袁思怡被项责这狮子吼一般的吼叫,“嗡!”脑袋顿时眩晕起来。
“快,你们快上马离开这!”项责朝敢死营的战士们道。上次灭了一千龙骧骑兵,一千战马虽然没有装备给敢死营,不过敢死营战士还是过了一把瘾,现在勉强能骑在马上不掉下来。
“军侯你怎么还不上马啊?”还活着的敢死营战士都骑上了,红甲女骑兵让出来的马,武安国看着站在那没动的项责问道。
“他不能走,他只有放了我们将军才能走!”红甲女骑兵可不会让项责带走她们的将军。
“你们先走,我等会会想办法离开的。”项责对祖茂等人笑了笑。
“不,我答应过潘璋和吕大这两个小子要保护军侯的,军侯不走,我也不走。”祖茂是个思想单纯的人,他早已决定不管项责去那,他都会跟着项责,不会离开。
“是啊!要走一起走,要不走,大家都不走。”武安国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跳下马来,用行动来证明他说的。
“武安国你个混球,难道你想让大家都死在这吗?给我上马,听到没有。”项责对他这些手下,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说他们忠心吧!他们是够忠心了!可说他们笨吧,他们也确实够笨,一个人死好过大家死,这个道理他们就是不明白。
武安国撇过头,不理项责说的。敢死营众人也都用沉默来表示了他们的态度——要走一起走。
“你们这又是何苦呢?”项责满脸无奈,又是凄凉的道。
敢死营众人还是沉默!
“今世能有你们这群好兄弟,我已经知足了!”项责突然笑了起来。
“今世能跟随军侯左右,也是我们的福气,如果有来生,我们还要跟随军侯血战杀场。”文丑、武安国等人也笑了。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竟能让他的手下如此死心塌地的跟随他,他的身上究竟还藏着多少让人惊叹的秘密?袁思怡此时对项责充满了好奇。
“走!不然我就自刎在你们面前。”项责不知何时左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刀,横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军侯!你……”武安国、周泰等人傻眼了,没想到项责还有这一手。
“我数五下,五下数完以后,如果你们还不走,那我就只有割喉了,你们知道我一向说到做到的。”项责没法子了,为了这些好兄弟,他只能这么做了。“一、二……”
“军侯!”武安国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三”项责无视武安国的叫唤。
“四”项责看文丑等人还不肯走,左手一用力,脖颈被割破一丝,流出了血。
“不要!我们走,我们立即走!”看到项责脖子的血,武安国吓到了,赶忙跳上马。
“五”项责还在数着。
“军侯保重!”祖茂等人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深深的看了眼项责,只好策马离去。
“项军侯保重!”还活着的敢死营战士向项责一抱拳,也跟着策马离去。
“我说你是属什么的啊,嗓门这么大,快把我耳朵给震聋了!”袁思怡终于从眩晕中清醒过来,没好气的朝项责道。
“呵呵!我是属虎的,不过我更喜欢狮子,因为我觉得狮子比较猛!”都走了,只剩他一个了,项责全身心的放松了下来,竟然有心情和袁思怡聊起天来。
“我看你是长得一个狮子头,所以才喜欢狮子吧!”袁思怡毫不留情的打击项责道。
“你也这样认为吗?其实以前我手下也这么说过!”项责丝毫不觉得袁思怡在打击他,反而还一脸高兴,在项责心中,做人就要像狮子一般,够雄壮、够猛、够霸气!
“你这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啊,丑你你还满脸高兴。”袁思怡现在彻底搞不懂项责了。
心血来潮的项责偏头看了眼袁思怡,不想被袁思怡的美貌所惊。“咦!月牙眉、水灵灵的大眼、精致的小鼻、樱桃般的小嘴,长在一张白嫩小巧的脸上,你竟然是个大美女?”
“大色狼!”袁思怡被项责这么一说,脸立即红得像个红苹果。虽然她知道自己很美,虽然也经常有人夸她美,可没一个人能向项责这般赞美她,让她心动。
“这是发自心底的赞美!可不是我猥琐!”脸红的袁思怡看起来更美了,让项责都忘记了他还身处在重重包围之中。
“对了,美丽的女将军,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项责突然发觉他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于是问道。
“我叫袁媛,字思怡。”袁思怡发觉自己的心突然跳的好快,“嘣!嘣!嘣!”都快要跳出来了。
“思怡,袁思怡!好美的名字,我喜欢!”项责毫不吝啬的说出心中的赞美。
“你喜欢?”袁思怡艰难的仰起头,美目惊讶的看着项责。
“啊……咳!我是说喜欢你这名字,你可别误会了!”项责被袁思怡这么一看一问,老脸一红,赶紧解释道。
“哦!真的吗?你没别的意思?”袁思怡突然觉得项责脸红起来很可爱,不禁继续逗项责道。
“当然是真的!没别的意思!”项责装着满脸正气的样子道。
“那没别的意思,我就不陪你玩了。”原来项责在和袁思怡的闲聊中,扣着袁思怡咽喉的右手不知不觉中,已放松了很多,袁思怡趁机逃脱出来。
“呵呵!是该结束了!”面对袁思怡的逃脱和瞄准他的上千支短弩,项责显得很平静。
“将军,要不要直接射杀此贼子?”红甲女骑兵询问袁思怡道。
怎么办?袁思怡看着仰望天空,很是平静的项责,一向杀罚果断的她,犹豫了!直接杀了这个第一次让自己感到心动的男子吗?或是把他绑了交给二哥处理?可是依此人的性子,肯定是不会投降的,二哥最后也会杀了他。
“将军!”红甲女骑兵喊醒了,正看着项责发呆的袁思怡。
袁思怡回过神来,轻轻地转过身子,不再去看项责,等了好一会儿后,才出声问项责道:“你刚刚是不是故意让我逃脱的?”
“这重要吗?动手吧!”项责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袁思怡突然发疯的朝项责狂喊道,为什么要让她爱上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个男人是她的敌人?
项责疑惑的睁开双眼,看着泪流满面的袁思怡。
“我不要再看到你!”袁思怡擦掉了眼泪,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跳上一匹马,手一挥,带着她的亲卫红甲女骑兵就此远去,剩下项责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战场的中央。
微风吹过,项责看着离去的袁思怡,心中默默地想道:“袁思怡,我项责欠你一条命,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项责弯腰从战马尸体里抽出古锭刀,一步一步朝战场外走去。
“主公,袁思怡将军放走了项责!”阎象一旁皱着眉道,显然很不满意袁思怡的做法。
“我知道,让他走吧!”袁术叹了口气,看来小妹是真的喜欢上那小子了,头疼啊!
黄巾军和官军的战斗还在继续,可项责已经没了兴致再去管它了,张曼成的恩,他已经报了,他现在该为自己想想了,古锭刀扛在肩上,项责大摇大摆的就要离开这战场,开始自己新的人生。
可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就在项责要踏出这战场的最后一步时,一个声音传来让他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