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责把王朗人头,交给记录功劳的黄巾功曹后,就肩扛着大刀,一副19世纪**样大摇大摆的,独自一人返回军营。
至于项责手下将士,他们都去城中抢掠去了,虽然项责打心底看不惯,黄巾军这样的土匪行径。当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他人微言轻,如果强制去阻止他人,后果只有死路一条。这个时代的生活法则就是这样,他必须去适应。
军营空荡荡的,所有人都狂欢去了,宛城是一个大城,可以够他们尽情抢掠几天了。就在项责落寞的想着心事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姓项的,终于看到你了,给我滚过来。”
项责转过头看去,就哈哈大笑起来,因为胡车儿现在的衰样,实在是太好笑了。出战前本来完整崭新的一套铠甲,现在头盔不见了,头发乱糟糟的披散开来,胸甲也四处是枪洞,偶尔还有些鲜血冒出来。两只手撑着双锤,不让自己倒下,好像这厮的双腿受伤了。
“笑,很好笑是吗?等我伤好了,有得你笑的。”胡车儿脸色铁青的道。
“哇靠!都这样了,还敢威胁我,看我不好好教训你”项责一边说着,一边就朝胡车儿身上一推,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胡车儿,带着不甘的眼神,倒在了地上。
奇耻大辱啊,胡车儿大怒,不顾脚伤,挣扎着站起来,要和项责拼命。可是双脚受伤太重,一时还真站不起来。
“好啦,不和你闹了,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项责在胡车儿一旁坐下后,明知故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你小子口中的大鱼,把我弄成这样的。”胡车儿一听顿时气呼呼的朝项责吼道。
“这你可不能怪我啊,那本来就是一条大鱼啊,我是忍痛才把他让给你立功的,谁知道你这么菜,被他整成这幅摸样。”项责一边打笑,一边叫冤道。
“是啊,等我伤好了,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你。”胡车儿阴笑道。
“感谢就不用了,快跟我说说,那大鱼最后怎样了。”项责好奇的问道。
“还能怎样?我都成这样了,他还能好。”胡车儿一脸骄傲,“最后,那大鱼被我锤成了肉饼。”
“很不错啊,那大鱼可是有元素铁战士的实力,不过就这样死在你小子手上了,有点冤。”项责有点酸溜溜的道。
“哈哈哈,这可是个大功,后悔了吧。”胡车儿听出了项责羡慕之意,得意的道。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会后悔,你要是知道,我刚刚把太守王朗的人头交给功曹,你就不会这样说了。”项责一副鄙视你的样子道。
胡车儿,一听,笑声顿时卡壳,指着项责说不出话来。
夜色降临,也许月亮也不愿去看,城中的抢掠与屠杀,静静地躲在乌云背后,默默地哭泣。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凄惨的叫喊声和猖狂的大笑声,在黑夜中不断交替着,传出了很远很远。
项责和抢掠归来的成廉,一起扶着胡车儿,来到宛城东面的军营,他们三人是应张曼成中午之令而来的。张曼成亲卫士兵很快答复了他们,张曼成现下又空,叫他们进去。
虽然明知张曼成,不会再杀他们,可是项责三人,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走进营帐,给项责的第一感觉就是很大,也很亮,这营帐起码可以同时容纳数百人。项责抬头往前看去,此时的张曼成正坐在主位上看书,军师李肃,则坐在一旁闭目眼神。
项责三人赶忙走前数步,抱拳向张曼成行礼:“敢死营,项责、胡车儿、成廉拜见大渠帅、军师。”
张曼成和蔼的挥了挥手,示意三人免礼后道:“走进些,太远了,说话费力,至于胡车儿有伤,就坐在一旁吧。”
等走进些后,胡车儿示意项责、祖茂放开手,然后朝张曼成道:“多谢大渠帅好意,不过属下还能站着。”
“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够硬气,我喜欢。”张曼成放下书,对胡车儿大加赞赏。“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因属下放下大错,大渠帅要处罚我等。”项责答道。
“错,大错!要处罚你们,我何必要见你们。”张曼成道。
“属下愚钝,请大渠帅明示。”项责三人抱拳道。
张曼成朝一旁的军师李肃示意了一下。李肃清了清嗓子开始道:
“敢死营什长项责,丹阳郡,曲阿人,字宣武,今年20岁,火元素二段铜战士,外号“爆怒狂狮”。午时在和己军群殴中,放倒对手31人。攻城之战时,第一个登上城墙,并打开城门,杀敌58人,其中枭首太守王朗。”
“敢死营什长胡车儿,西凉威武人,无字,今年20岁,火元素三段铜战士,外号“火爆金刚”。平常打架斗殴不断,午时在和己军群殴中,放倒对手27人。攻城之战时,杀敌65人,其中枭首敌军一名有木元素铁战士实力的校尉。”
“敢死营项责麾下伍长祖茂,吴郡富春人,字大荣,今年18岁,听说也是一名火元素战士。午时在和己军群殴中,放倒对手19人。攻城之战时,第二个登上城墙,杀敌51人,其中枭首敌军一名行军司马。”
“这是你们的资料和今天的战绩,军师可说得对?”张曼成眼睛盯着项责三人道。
“军师睿智,毫无偏差。”三人不知道张曼成这是要干嘛,只好老实的有问必答。
“我也就不啰嗦了,老实跟你们说吧。我发现你们三人是可造之材,经过一方考虑,决定传授你们,大贤良师传授与我的《太平傲诀》。”张曼成严肃的对三人道。
项责三人大喜,他们有如今的实力,都是靠着盲目的苦练和一次次血与火的战斗中,慢慢领悟提升上来的。如果没有功法,他们就算再天赋异禀,也只能修炼到元素三段铁战士,再想突破到元素白银战士,简直是难如登天。
这时代功法不仅稀少,而且绝大多数掌握在贵族世家手中,贫民百姓几乎不可能学到。可以说每一功法不管是好,是差,都可以说是无价之宝。
更别说是大贤良师张角传授的功法了,传说大贤良师,可是一名斗神战士。项责三人,一想到可以学他的功法,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三人单膝跪地激动的朝张曼成道:“大渠帅对我三人如此厚恩,今后我三人必誓死追随大渠帅左右,以报大渠帅今日传授之恩。”
“好,很好!不过,为防止你们不慎把功法外漏,我只能用内力把功法印到你们脑中,你们可以领会得到,当却说不出所以然来,你等可会怪我如此做。”张曼成盯着三人,不想漏过三人脸上任何一丝表情。还好项责三人让他很满意,没有因为他如此做,露出任何不满的神色。要不然,他是不会轻易传授功法的。
对项责三人来说,能学到功法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那里还会去计较这个。
“能学到功法我三人已心满意足,不敢再奢求其他。”项责想都不想答道。因为这一刻,项责对这个黄巾大渠帅有了一丝感激。
“这《太平傲诀》功法,是大贤良师修炼仙法《太平要术》后,经过潜心梳理心得,而创出的无上功法。共分九层,对修炼者本身具有的本源元素,无任何限制,也就是说不管你是本源火元素,还是其他四种本源元素,都可以修炼。每修炼突破一层,身体各方面素质都会大幅度提高,要是修炼至第九层大圆满,就是成为斗神战士,也不是不可能。”张曼成满脸骄傲的为项责三人讲解这《太平傲诀》。不过他有一点没告诉三人,就是大贤良师张角也只传给了他七层功法,最后两层没有给他,这也是他心中一直的遗憾。
“好,该说的我都说了,下面我开始一一传授你们《太平傲诀》第一层,至于其后的八层,他将作为你们立功后的奖励。”张曼成舒了一口气,终于说完了。
“红头发的项责,就由你先开始吧……”
项责三人自从得传功法后,每次练习刀法时,都会感觉成效比以前增了好多倍。短时间里,三人武力就得到很大的提高,现在项责已经是三段铜战士了。而胡车儿已经突破铜战士到了铁战士,最后一个祖茂也已经突破元素战士,成为了一名铜战士。
宛城之战后,三人因功都得到提升,项责和胡车儿都升到伯长,每人可以带领五十名士兵,祖茂作为一名什长,还是跟着项责。至于项责等人随着升官而不足的兵,可以到其他五军中任意挑选军侯以下的士兵补充。
而刚刚说到的五军,是张曼成在军师李肃的建议下,把手下十万将士分开,组成了左、右、前、中、后五军。其中前、中、后三军都是老弱,也是炮灰。而敢死营虽只有三千人,但却独成一军,由大渠帅张曼成直接统领。敢死营作为张曼成手中的尖刀,不管是在装备上,还是待遇上,都是全军最好的。这也让所有黄巾士兵都希望有一天,能加入敢死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