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许平安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朱莉莉睁着两只好奇的大眼睛拉着她的胳膊凑到她的跟前,笑嘻嘻的问,“你们都说了些什么?陈医师是不是对你说我爱你知类的话了,快说快说”
许平安无奈的冲她翻了个白眼,然后一把将她的手打掉,“我说莉莉,你能不能换点别的东西研究,我再说一次,我和他现在没有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你的,明白?我拜托你就别再给我添堵了,没看见我都快上火了吗?”
“哎哎哎,对了平安,你昨天给我说的那个事怎么样了?你昨天又做梦没?让我看看那个图案有变化没?”一说到这,朱莉莉立马兴奋的蹦了起来,问了一大串问题后,小心翼翼的揭开许平安胳膊上的袖子,下一秒,她突然指着她的胳膊惊讶的说。
“平安平安,你快看,怎么什么都没有了?那个图案不见了。”
许平安闻言转过头仔细的看了半天,末了用手使劲的搓了几下,结果就像它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样,图案凭空消失了。
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昨晚睡觉前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再看过它,也许是因为昨天下午的事有些心悸吧,所以她也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是什么时候莫名其妙的消失的,她有些搞不明白了,与此同时,她的心里也涌出一丝窃喜,她可不想顶着那个奇怪的,说不定还不详的东西过一辈子。
她又确定了一遍,直到确定那个东西是真的消失了之后,拍拍手,高兴的跳了起来,“没有了正好,莉莉,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我终于把它摆脱掉了,这段时间我吃不好睡不好,为此担惊受怕了这么久,你看我都瘦成什么样了,它要是继续在我身上呆几天,我想很快我就要疯了”
“我看你现在就已经疯了”朱莉莉撇撇嘴,忍不住嘲讽道。
“是是是,我高兴的疯掉了”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之余,她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忧,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就这样结束,她觉得,似乎还会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
心,漏跳了一拍,她试图转移注意力。
朱莉莉担心的看着她。
“你确定它真的是消失了不会在出现?”
“我不知道,但愿它是真的消失了,我总感觉着还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可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许平安像霜打了茄子般颓然的坐在凳子上,眼睛呆呆的望着一个地方出神。
“要不你再用水泼泼试试,再不然就用血,你看它还会不会再出现”灵光一闪,朱莉莉急声说道,“很多灵异小说里用过这种办法的,要不你也试试”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许平安抬起头,用像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她。
“试试也没什么损失嘛,要不我们先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如果真的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再试试那法子也不晚”她建议的说。
许平安想了想,点点头,当天下午,两人请假到附近的医院做了个全面的检查,结果要两天后再取。
出来的时候才三点多,朱莉莉兴奋的拉着她直奔一家出名的发型屋而去。
“我们去做头发,换个发型,换种心情”晚上八时左右,许平安和朱莉莉勾肩搭背的顶着一头新烫的卷发冲进喧闹的夜市里狂吃海喝。
“今天我去你家陪你吧,我给我妈打个电话”朱莉莉边吃边掏出手机打电话。
“好啊”
饭后两人在小区楼下的超市里买了整整两大包零食回家,边吃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朱莉莉从她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掏出一大面镜子,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左顾右盼,摆弄着自己刚做的头发。
她刚刚接了一头及腰的长发,和许平安一样全部染成了亚麻色,然后烫了个时下最流行的卷发。
许平安拿刚吃过的香蕉皮扔她,“臭美什么呢”
朱莉莉一脸嫌弃的把香蕉皮扔进垃圾桶里,“你干什么你?恶不恶心啊”
“你说对了,你还真恶心到我了”许平安以一种舒服的姿势斜靠在沙发上,笑的合不拢嘴。
亚麻色的长卷发温顺的披散在脑后,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丝妩媚的风情。
她笑的时候眼睛会弯成好看的月牙,左颊上有个浅浅的酒窝,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看出来,因为很浅,记得这个酒窝小的时候是没有的,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冒出来了。
“好你个许平安,枉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这么说我,气死我了”她忿忿的扔了个靠枕过去,“你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许平安一抬胳膊,抱枕掉到地毯上,她顺手拣起来抱在怀里,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笑的更加开心了。
朱莉莉气愤的转过头不在理她,手里不停的按着遥控器换台。
许平安撩起衣袖看了看,胳膊上光突突一片,什么都没有,放下衣袖的时候,她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可是潜意识里却觉得,事情远没有她看到的那样简单。
瞥见她的小动作,朱莉莉扔掉手里的东西好奇的凑过来,“还没有?”
“嗯”
“要不泼点水试试?”
一听这话,许平安赶紧摇头拒绝。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的痛,她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不”
“我在这呢,你怕啥呀,反正早晚都要试的嘛”说着就要扑过来扒她的衣袖。
平安浑身僵硬的坐在那里,紧张的看着朱莉莉用手指蘸了点水,往她的胳膊了涂去。
她强自镇定的看着她白皙的手指一点一点的靠近自己,指尖上的水滴将落未落,像极了姑娘欲语还羞的姣颜,映着灯光的照射,反射着晶莹的光。
一刹那,她的心突然就慢慢平静了下来。
从她所坐的位置可以看到,楼下的种着一种她说不出名字的树,向上一直延伸到四楼的位置,夏天的时候会开出红色的花,每次好像只要一推开窗就能够得着,但是实际上,它与窗户之间还是存在距离的,每次都是看得见,摸不着。
事实上,她觉得那些红色的花丑极了。
手臂上一阵清凉,平安低下头看朱莉莉在她胳膊上涂了一大片水后,收回手,紧张的看着她胳膊。
可是等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回事?金光呢?不会真消失了吧”她不死心的往她胳膊上继续抹水,结果还是一样,她失望的向后仰躺在沙发上,气的吹胡子瞪眼。
几秒钟后,她又蹭的一下弹坐了起来,她拉着平安的手放到胸口。
“还有最后一个方法”
“你说什么?”平安正看着自己光洁的胳膊发呆,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回过神来应道。
她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在别人讲话的时候开小车。
“你家有针没?”朱莉莉看着她问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有啊,干嘛?你衣服烂了?”弯腰从茶几下的小抽屉里拿出一盒针线递给她,真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你先把眼睛闭上,别看我”接过针线盒后,朱莉莉立刻示意她闭上眼睛,然后从里面挑出最大的一根针。
“你到底想干嘛?”看了她半天也没看出来她究竟想干什么,索性随了她的意,闭上了眼睛。
眼见她闭上了眼睛,朱莉莉捏着针捂着嘴窃笑了起来。
她清了清嗓子,一只手看似随意的把她的右手拉过来握住。
“平安,既然第一个方法不行,只有用第二个了”
“什么第二个?”平安突然感到一阵不好的预感,正要睁眼,一阵刺痛突然从指尖传了过来,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朱莉莉迅速的捏紧她的食指,伴着一声激动的大喝,右手的大头针准确无误的扎了下去,连戳两下。
“放血”
平安吃痛,伸出手一把将她推开,条件反射的就要把右手食指往嘴里送,朱莉莉反应迅速的阻止了她。
“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