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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曾经一度怀疑我和周萌之间互相缠绕着的情愫。人是最难以忍受寂寞的,在空虚和无望的生活中找到一个相依相伴的人,并以此勉励,寻找生活的支点,我后来想过,也许那就是我最原始的初衷。

她不是个粗枝大叶的人,细致到每一个眼神都能融入自己的情绪,我很迷恋这种感觉。她几乎是用无微不至改变掉我的日常生活,让我也有了热情和牵挂。我后来想起她的时候,她的容貌已经在我独自漫步的岁月里逐渐淡掉,但她确确实实存在。我把除了藏在心底最深层永无波澜的全部都交付于她照顾,在此后一年里学会了依赖。

我荒谬的想那并不是孙小满和任婷婷之间的爱恋,只是在踟躇时候心随意动而来的关怀,我尽量想让我们拉开距离,但还是迈开脚步走进她的世界。小熊笑称我也开始恋爱的时候,才明白为时已晚。

程西安的失恋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他从不记事。他觉得他所谓的爱情永远是大起大落,就好像最初他出现在我们面前经常哼着的歌曲和那段英语,已经被彻底遗忘在我们不知道的某个角落。他觉得应该有个失恋的样子,于是用酩酊大醉持续在我们眼中并不长久的伤心,他开始少言寡语,讨厌喧哗。我们起初还关切的安慰,但他坚持着失落,然我们都因为见怪不怪而觉得没劲。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设下个连自己都会受骗的隐蔽陷阱,掉进去之后从不反省,一味的追问受骗的原由。

我们在教室里无精打采的坐着,天气的炎热让每一个人昏昏欲睡。有好几个已经撑不住趴在桌子上打鼾,伴之以余音绕梁的响鼻,我也在昏昏沉沉的犯困。那边发生了个小插曲,一阵骚乱。我被吵醒的时候看见程西安站在讲台上和底下座位上的一个女生对峙着,边的同学在小心的劝说,以防两人发生进一步的冲突。程西安现在可谓是怒发冲冠,他双眼通红的瞪着那个女生,拳头紧握,整个是蓄势待发,我们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的愤怒。我看到台下的那个女生,才发现那是经常和周萌一起中的一个,脾气也很火爆,稍不注意就会对人拳脚相加,就算是亲昵的举动,但是暴躁还是本性难移。我们经常笑称她为“扛把子”。旁边的一个人悄声告诉我:“好像只是因为程西安太过低沉,作为女生的她看不惯,在完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就开吵了。”

我听了有点丈二和尚的迷糊,只得在一旁看着。程西安指着扛把子放着狠话:“**再说一句,别以为你是个女的我就不打你。什么东西?”

扛把子也不示弱,冷着脸骂回去:“我怕你的?自己失恋装深沉,怕别人不知道怎么的,给谁看啊?谁瞧得起你?”

我想我了解大概了,但扛把子再怎么戏谑他,也不应该碰触在这时候程西安还没有自感愈合的伤口。程西安听了脸立刻就黑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关你屁事,老子就是喜欢。你是自找的。”

话音未落他就冲到扛把子面前,狠狠的给了她一个巴掌。我们听到很清脆的一声,谁也没有拦住,事实上这样的距离根本没可能阻拦。我们惊愕的看着,程西安甩出去的手停滞在惯性后的位置,扛把子半脸红肿半脸的平静,冰冷的看着程西安,我静静的观望着,身边的周萌也因吃惊捂着嘴,其他人神情错愕的仰起头看这边。

他们就这样站在原地,良久之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程西安才回过神意识到做了什么。也许他也觉得不可思议和抱歉,但是所谓的尊严牵引着他无法出口,于是他强撑着已经在那一巴掌之后就淡去的愤怒迅速离开教室,去了别处。

我们关注着扛把子,她也在死撑,泪水和怒火一起涌了出来。周萌和几个女生围过去安慰她,我无心过问,无意间回头看见大个,他一脸鄙视的竖起中指,给了我一个“程西安死定了”的表情。

我们都觉得程西安不可能真去下手,他一直想在我们中间展示他的勇气,因为他缺乏勇气,等真的有勇气散发男人气概的时候,却打了一个嘲讽他的女人。我只能可笑的想,老天爷真是好开玩笑。我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坐下,王若岑给我一个鄙薄的眼神,说:“程西安,丢人丢大发了。”

我笑了笑,回她:“没办法,扛把子说话也直接了点,但是西安这样做,也真是不对的很。”

其他人纷纷讨论着程西安的对与错。我想,我们已经习惯了在热闹谢幕之后的抨击和评论,动手的人永远都是错的。

扛把子终究没有忍耐,周围人的安慰和关切让她感觉很憋屈,就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窥视。她“嚯”的站起来,双目通红,一把推开拦着她的周萌,向程西安离开的方向冲了出去,我们哄哄的跟着。

事情已经显得戏剧化了,扛把子现在像极了港片电影里的黑帮老大,她在前面走的虎虎生风,要找程西安报那一巴掌带来的羞辱,我们狗腿子似得在后面洋洋洒洒的跟着,我们要看程西安的热闹。

她在我们班一个三好学生住的单人宿舍前站住,狠踹了一下紧闭的门。程西安显然在里面,并且把门反锁,在里面不知是愧疚还是害怕扛把子的侵扰。

现在轮到扛把子发狠了,她视线透过门朝里面喊:“程西安,有种你就出来。”

我们嘻嘻哈哈的起哄:“西安西安,扛把子找你说事。”

没反应,一个虎背熊腰的男生紧闭着门躲着一个女生的叫喧,这真让人发笑。

扛把子拉着脸又开始嚷嚷:“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给我出来,你不是都打了我么?”

程西安的声音从里面嗡嗡的传来:“我是不是男人关你屁事,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我们哈哈大笑。扛把子横眉倒竖着:“**的。”然后她发了狠,对着门拼命的踹,我们也不阻拦,像民国时候昂着脖子等着看戏的观众,满心的期待和好奇。

“嘭”的一声巨响,我们吃惊的看着扛把子终于踢开门,然后走向坐在房间正中的程西安,结结实实的朝他用刚才破坏门的架势发泄了几下,程西安沉默的忍着,并没有还手。扛把子驳回尊严,在我们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大个看着扛把子的背影,肯定的说:“潇洒,巾帼不让须眉。”

我看着坐在那里垂着头的程西安,多少觉得有点难堪。我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问:“没事吧?她就这样,你把人家扇了一巴掌,还了。”

程西安拨开我的手:“我没说什么,你们都觉得刚才我打她的时候丢尽了脸吧。”

我心里说:“是,把所有人的脸都丢尽了。”但我只是叹了口气,说:“没有,至少我没有,下次别这样了。”

程西安说:“你没劲的很,已经在心里笑话着我,何必要这么阴晦?”

我因为他的坦白而愣了一下,转而恶毒起来:“把你胸口上的脚印擦擦吧,别在这里显眼了。没人笑话你,是你自己把自己不当回事。”

我离开,觉得安慰真是多余。我在楼梯口看到程晓清,她叫住我关切的问:“西安呢?”

我说:“好多了,在房子里坐月子呢。”

程晓清没有说话,思索了半晌,然后和我一起上楼。我不会因为他考虑太多,面上的安慰是必须要做的,不管怎样,让他不会显得过于尴尬。

我回到教室,小熊一脸神秘的冲我招手,我疑惑的过去。自从白玉、邢思思和小四走之后我们接触的时候很少,尽管友情并未淡化,但总有些距离。她正在画画,我好奇的看了一眼,立即避开,皱着眉头问:“你真的比刚才和扛把子闹事的程西安还无聊,画什么不好,画女人,而且还是裸体画?”

她笑了笑,收起画说:“重点不是这个,你看。”她拿出一封信,让我看了封面,那是白玉写给我的,字体一直没有改变。我接过信笑着说:“这孩子,还记得她有这么个油条哥。”

小熊说:“你啊,给你点阳光就灿烂了?有多久没有写信了?”

我忽然失去了拆信的决心,耸了耸眉,说:“不知道,很久了吧。”

我们因为提及白玉而想起一些事情,陷入沉默。我尽量不想让自己显得拘谨,把信扔给她说:“你看吧,看完了换我,这信不只是给我写的。”

小熊说:“你和周萌好上了?”

我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小熊说:“装吧,你们最近亲热的很,就差用线扯了。”

我说:“没有的事情,别瞎猜。”

小熊说:“油条,你太孤单了,你应该找个人陪着。白玉已经走了,思思也去了西安,小四也不可能和你一起打球了。”

我说:“笑话,你没见我和大个么?还有黑牛,现在人称我们铁三角的。”

小熊:“不跟你说了,你比程西安都没劲,他怎么说都能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我:“别拿我跟他比,不是一个级别的。你叫我就是说这事?”

周萌过来问我:“我刚才没下去,他们没事吧?”

小熊冲着周萌挤眉弄眼:“他们没事,我们油条有事了。你可要看好他。”

我说:“滚蛋,没时间跟你瞎扯,别信她。”

周萌倒是不以为然,冲我们微笑了一下,去了任婷婷那里说话。

周围的一部分人还在讨论着刚才扛把子是如何把程西安打的落花流水的,一边讲一边眉飞色舞的模仿。我看了小熊一眼,她总喜欢把隐藏的事实摆在眼前一条一条的捋,让你理解思念和无奈。我看着信封想起写信的人,忽然有点模糊,我有点慌乱。我经常感叹时间的匆匆,从来不给迟疑的人滞留眼前的所有,只一瞬,浮华就会凋敝破败。或许记忆也是这样,当一个人的容貌在脑海里渐渐平息的时候就很容易不知所措。

我走回座位,倒了杯水,递给周萌,微笑着说:“喝口热水吧,有点冷了。”

已经入夜了,四周寂静的出奇。深秋之后的虫鸣在悄然覆盖的寒意中挣扎着呜咽,偶尔从远处传来一声狗叫,孤单且深远。我们毫无睡意,开着灯躺在床上聊着白天发生的事情,不带感想和情绪,就像昼夜交替,仅仅是出于需要。孙琦斜靠在床上反拿着一本资料书,时不时的在我们的逗乐中探出头看下铺发呆的程西安。

程西安显然不愿参与我们的洽谈,因为我们在讨论着扛把子的无畏和勇猛。出于这个年纪的促狭和思想,我们一致认为程西安在挥出手那一瞬间就威严扫地,并在心底做着最底层的鄙薄和蔑视。我们理解他,可他用错了方式和对象。后来当我的身边充斥着虚假和道貌岸然的时候,我才发现程西安当时却是如此的坦直。并非褒扬作为,而是出于心理的窗明几净。

大个用一贯嬉闹的口吻给我们讲述着扛把子在发威时气势汹汹的豪迈,当说到把程西安用来藏身的房间门踢开时,他用夸张的一个声响表示不可思议。说完特意看着程西安,再一次对着他描述了一次。

我们期待着程西安的反应,但他就像旁观者一样毫无反应,并给我们一个冷笑,证明他海纳百川的胸怀。

大个多少有点碰壁,凑过去说:“嗳嗳,西安。”

程西安翻了个身,用背影作答:“睡了。”

于是我们就开始笑,我们就是想这样。我忍不住说:“西安,你这人不经逗啊。你都没有人家扛把子心胸宽阔嗳,你看看人家,被你打了今天还肿着脸跟周萌说笑呢。你还在介怀的时候,人家早都不知道你是谁了。”

程西安翻过身对着我们,满脸的不屑:“切,谁说这个了?我会跟一个女人计较?”

他又回复到以前的那种神情,装出一副毫不在乎和满脸轻浮。他轻飘飘的说:“这人啊,尤其是女人……”

王超打断道:“你行了,别丢人显眼了,上次的事情你还没受到教训?”

程西安迷惑的说:“什么事情?”

王超给他翻了个白眼,调侃的说:“别装了,头天跟我们说要甩人家,结果第二天就被人甩。这事我说出来都觉得脸发烧。”

程西安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我们跟着他“哦”,程西安不好意思的说:“这种事情就别提了,对了,明天周六,有什么活动?”

大个立刻否定他:“你哪一个周六有时间活动的?乖孩子,还是去教室里做作业吧。”

程西安自讨没趣,又翻身回去睡了。这时候门“咣当”一声响,有个家伙威风凛凛的站在灯光外的黑暗中,期待着我们因此而收受到的惊吓。但我们已经习惯,孙小满看也没看就淡淡的扔了一句:“熄灯打烊,本店今日不营业,门外的要进抓紧时间,麻烦进来的时候顺便关门,谢谢。”

王鹏就嬉皮笑脸的进来,贱兮兮的凑到每一个人跟前要烟,大个扔给一根软猴打发掉他,迅速躺在床上捂被子。王鹏从上次偷苹果事件后一直低调,但他并非是个安分的人,总是在我们的没有涟漪的日子里给我们制造着麻烦和闹剧。他经常像这样在我们言谈欢笑的时候抨击大门,然后在渐开的门缝中露给我们一个悲凉怆然的神情,在我们吃惊中得逞的大笑。但他是个没有新意的人,久而久之,我们便习以为常,就像现在。

他拿到烟后又在宿舍里转圈找火,我们躲避瘟神似的排开他,他最后在程西安那里拿到火,点着烟问我们:“我说各位,我们好久没有出去玩了,明天似乎要放半天假嗳?”

我们纷纷爬起来看着他,因为就算是半天假,对于一个月都禁锢在学校里的我们来说可谓是莫大的诱惑。大个半信半疑的问:“真的?”

王鹏说:“别问我这么没有否定的问题,太幼稚。”

那就是了,尽管有时候他不着边际,但以班长的消息来源说还算可靠,我们在进一步肯定了真实性后又没人理他,各自打算着我们不知道的明天。王鹏看了有点不满:“嗳嗳,我说,怎么说你们都是我的直接受益人,来句谢谢好不好?”

谁理他啊,我们一听马上就挺尸了,更有甚者还在打鼾,王鹏气的直叫:“你们这群小人,要是信了我,明天绝对后悔。哈哈。”

我们没有理会他,伴着渐重的困意和凉意睡去。我们错了,谁都知道他在开玩笑,因为长达半月之久的禁锢让我们渴望学校外面的天地,孙小满已经在幻想,如果有半天的休息,他和任婷婷在外面游走,哪怕只是在苏坊镇转圈,呼吸空气,看着来来往往奔驰的车辆扬起的灰尘,那也是种享受。我们次日气势汹汹的教训了他的谎言,但我后来想,他其实是善良的,给我们希望幻想自由,尽管这只是个玩笑话。

中午回到宿舍,王鹏邀请我和孙小满去外面吃饭,我们却之不恭,并且达成一致去翻墙。

事实上,翻墙外出已经很常见,就像昼夜交替和候鸟迁徙,在长期烦闷和重叠的生活中渐成现象。我亲眼见过女生翻墙,那时我和我的某个同窗外出,我们跳下墙的时候看见有个女生胆战心惊的骑在墙头上,正下方有个男生张开双臂鼓励着,并且安慰墙上的女孩说着“有我在下面接着”之类的话。那女孩成功的被哄下墙,说了一句“那你接着我”就飞身跳了下来,那个男生大张着双臂凑在下面接。我眼见那女孩掠过男生的双臂,直挺挺摔在地上,男生还是保持着接人的姿势,似乎被吓住,现在想来也忍俊不禁。

王鹏想抄近道翻,但被我和孙小满否定。所有翻墙的男生都知道,近道只有一个,男生宿舍旁边那堵墙翻出去就是大道,很多人都在那里图方便而翻得不亦乐乎。但是宿舍旁边有个烧水的大爷,正直的不行。他觉得我们在学坏,试图阻止,于是不辞劳苦从粪池里提拉一桶黄浆泼在我们外出的必翻之墙。让我们哭笑不得的是,尽管我们避于恶臭而选择远行,但几天之后墙上的东西就会被同行在晚上接水冲掉。

王鹏看到我们否定,立即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恶狠狠的问我们俩:“是你们老大还是我老大?”

我和孙小满就唯唯诺诺的:“嗯嗯,您老大,您老大。可是……”

王鹏:“那就别说了,跟着我走。我认定这条道儿了,屎粑粑很可怕么?屎粑粑就能阻止我们去吃饭的决心么?”

我和孙小满无奈的看着彼此,多少因为这句现实到词不达意的话感到难堪。好吧,那就这样吧,我们跟着神气活现的他走着,时不时互看一眼,以泄无可奈何。

不出我们所料,我们走近后发现又有新添物,并且还很新鲜,这不禁让我们怀疑是不是刚拉出来就被抹在上面的。我苦着脸说:“就是这样了,真要从这里走么?”

王鹏肯定的说:“那是必须的,男人么,既然来了就别想着后退。”

孙小满说:“对,说的对。”言罢就作势要往上爬,王鹏又不高兴了,喝道:“让开。”

孙小满迷惑的看着他,王鹏说:“你老大还是我老大?你不尊重我的存在么?”

孙小满说:“哦,你老大,你老大。”

王鹏一把排开孙小满:“我老大你就靠边站,看我怎么翻越这堵充满艰难和屎粑粑的墙的。”

然后在他我和孙小满愕然的表情里得意的转过身,身手敏捷的爬上墙,我注意到他在途径一坨排泄物的时候停滞了一下,但毫不迟疑又迅速爬上墙头,在“嗵”的一声中结束。我和孙小满面面相觑,不由惊叹他的心理和身体素质居然是如此突出。

孙小满并没有那么厉害,他可谓是使出浑身解数来对付擦身而过的排泄物,最终干净的爬上墙头。但他爬上墙头后就愣了神,表情凝固在墙外。

我在爬上墙头之前对墙外做过不少猜测,我甚至听天由命的想着那边的王鹏和墙上的孙小满被潜伏的保安抓了个现行。但事实并非如此,我爬上墙头的时候也和孙小满一样,呆呆的看着王鹏。他半跪在地,着地的膝盖不停的在地上来回摩擦,我想我们都明白了他刚才在翻墙途中迟疑的原因,他摩擦的那条腿无法避免的碰上了老头邪恶的排泄物。

王鹏摩擦了半晌,又低着头问了问膝盖,仰着头淡定的问我们:“有纸没有?”

我和孙小满回过神,一起摇头:“没有。”

王鹏说:“嗯,不小心碰上了……那么一小点。弄不掉了……”

孙小满环顾了四周,咬着牙给他提了个建议:“你身后不是有玉米叶子什么的,拿那个擦擦也许管用。”

王鹏就伸手扯下一片已经干枯的玉米叶子,坐在地上对着因为一片渍痕狠擦,时不时还把鼻子凑到那片地方闻闻。我和孙小满双双跳下墙,蹲在一旁憋着笑围观。

王鹏抬头平淡的看了我们一眼,我真佩服他在碰上这样的晦气之后居然还能心静如水,他说:“谁要是笑了,我就整死他,当场。”

我们只好把几欲喷出的笑生生忍了回去,看着他低头继续清理裤腿。

他清理完了,外貌看起来只会让不知情的人以为是泥巴或者其他之类,他又一次凑上去闻了闻,那真是滑稽。他站起身,指着裤子上的那片表情严肃的问孙小满:“这是什么?”

孙小满实话实说:“……屎。”

王鹏立刻恶语纠正:“是土,是土……”然后他转向我,“这是什么?”

我毫无底气的说:“……屎。”

王鹏于是暴躁的:“我纠正最后一遍,是土!听见没?”

我个孙小满立刻就点头:“嗯嗯,这是土。”

好吧,那就走。我们一路不由自主的想像这件事情是多么的逗笑,但是苦于王鹏的威严往往住口,这真让我们难过。

我们去了苏坊的一加经济小吃,在吃饭时王鹏倒胃口的问小吃店里的老板:“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那姐姐给了他一个满意的回答:“土嘛,怎么了?”

我们才明白他并非真要询问,得到回答后给我们话里有话的强调:“听见没有?是土,知道了?”

我和孙小满边吃边应:“嗯嗯,是土,是土。”

王鹏轻易就把自造的笑话掩埋掉,后来我和孙小满回忆这件事情的时候印象深刻的描述每一个细节,他是那么的胡来,以至于后来所有人都听信于他。回去的时候他兴冲冲的打断在睡眠中的程西安,程西安的回答和饭点姐姐同出一辙。王鹏于是把腿伸过去让程西安闻,程西安确定之后依然肯定之前的回答,这让我和孙小满很愤愤,王鹏如同戏耍一样在一旁看着我们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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