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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终于忍不住和父亲大吵起来。决定人生之路的一张纸下达,生生掐掉了二老一直以来对我忧心忡忡的祈盼。我已然有准备没能考上大学去做跃过龙门的小鲤鱼,但家父无法接受这些年的含辛茹苦皆付诸东流,在拿到成绩单之后便很快爆发,母亲亦难掩失望神色,坐在屋内不住的叹气。

我还不算太过丧气,如果一开始就做不要榜上提名的打算,再因此而伤怀只会让人更加的虚伪,我完全忽视掉眼前两位至亲的心情,居然在暗自高兴。父亲大概也觉得多说无益,准备罢休,但看到我的神情立刻就发火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妈这么累是为了什么?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么大人了都不会给自己操个心,你看,现在没有考上,好吧,就和我们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当农民吧。”家父此话毫无掩饰。我家家境并不宽裕,众所周知,他想让我因此怀愧疚。

我说:“考不上就考不上了,再说考上了也不一定能考上个好学校,考上了好学校也不一定能掌握个好专业,掌握了好专业将来也不一定能找到个好工作。世事多变,一切变化的都很快,前几年流行什么现在已经落潮了。”

家父生气的不行:“那你想怎样?出去混么?”

他触动了我心底的一丝波动,我嗫嚅着:“或许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出去混一下或许能混好了也说不定。”

家父不再生气,他一贯善于和我谈心:“你有把握能混出个名堂?到时候混不好怎么办?回来让大家看你笑话?”

我说:“还没有做谁知道后果?如果谁都在接触新生活的时候像你这样畏首畏尾,害怕失败,那什么也做不成。”

家父说:“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你要是想出人头地,就得有真本事,你有什么?”

我说:“那个以后再说。”

家父:“以后,你有多少个以后?你能不能认清现实,要知识没有,要本事无能。我跟你妈商量过了,你还是补习一年,别去你那个蓝光了,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老姑家的一个儿媳妇在县里一个好学校教书,你去那里吧。”

我愕然,全然没有想到他们已经早已铺好路,就等着我失败重来,我痛恨这样。他们并没有政治家那样的专制,只是出于对子女未来的关心。可我讨厌这样,从未跟当事人提及或者商量,便量身定做了合适的出路。一切都由不得你做主。

我想这是我有生以来首次对敬重的人发火,我尊敬、爱戴,但一切只想自己博取。我在挣扎中吼出了声,那几乎是尖叫:“不去,就是不去。你们从没想过我要做什么?我恨透了大学,我跟同学去过几个大学,你知不知道现在大学堕落成什么样了?就是不去,你们别管我!”

这尖叫几乎没有思绪整理,张口便来,想必家父也没有想到我反应如此强烈,他稍微吃惊了一下,最后说:“已经决定了,你过几天去学校探望一下你那个婶婶。”

我一字一顿的说:“不去。就是不去。”

家父看了看我,尽显失望。他说:“那你就按照你的想法自生自灭吧。”

然后他转身离开,该打扫了,他拿着工具去了鸡舍。家父走后母亲对我摇摇头:“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

我没有回答。这时候马健在门外使劲按着喇叭,欢快的叫着我的名字。我看了母亲一眼,随手拿起一件衣服便关上门离开。

马健一伙人单脚撑地骑在摩托车上,吴飞和何成成也在,还有刘淇。有关刘淇,我依稀记得我们从小学毕业到现在已经没有说过半句话,原因已无从探究,或许当年闹了不快,就算每年回家相互碰见都不曾打招呼。真是费解。他身后驮了一个陌生的女生,我并不关切。

和以前一样,我径直走向马健,没有和刘淇打招呼,问:“去哪里?这么多人?”

马健先给我介绍:“刘淇的女朋友,恩爱的一对,今天刚过来,我们去兜兜风。”

刘淇给我发了根烟,我还是觉得有点尴尬,毕竟好几年不曾说话,犹如陌生。我接过烟,勉强笑了一下,他似乎没有觉察到我的变化,热切的拍了我的肩膀,说:“好小子,这几年在那边呆的结实了。我女朋友,叫宁宁。”然后他转身给后面的女生介绍,“我哥们,这家伙从离开小学就不跟我说话了,不过依然是哥们,从小玩到大的。哈哈。”

我客气的对宁宁微笑,算是打招呼。烦闷的坐上马健的车,说:“烦死了,去哪里?”

马健说:“随便,坐稳了,我们走。”

摩托车发动,我们在浓烟中迅速奔驰。像他说的,随便去哪里。没有方向,只是单纯的离开此地。我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伤神,事实上家父很少在我面前发火,我必须承认我有个好父亲。他一直都在试着和我沟通,理解我的思维方式,从小到大一直如此,用宽慰和理解解释父爱。孙小满曾经探访我家,对我甚是羡慕,一直夸我有个好父亲。只是在这我有转折的时候他也开始固执,我想离开,继续我未完成的漂流梦想,在陌生的城市转换,接触新的故事,我想在我垂暮之年能给一群少年诉说我的经历,然后心如止水的感叹。家父大概只看到过去他的坎坷,虽然家境并不阔绰,但人总有个盼望,或者能在之后过上于此相差的富裕,于是他便这般。而我只想着我的梦想,他要的是生活,但梦想和生活是无法融合前行的两种意识,我们被缠绕其中,永无聚合,所以争吵。

我们骑着摩托车,在呼啸中叫喧着。马健现在很快乐,他和另外几个一起唱歌,本来就难听的嗓音夹杂着摩托车的声响变得更加嘈杂,像极了红白喜事杀猪时猪的尖叫。他在反光镜中看着我大声道:“你怎么了?成绩公布了?你跟我一样落榜了?”

我大声的回:“废话,就是因为这样,老爷子让我复读,我们刚闹别扭了。蓝光那样的生活我过够了,再来一遍我就该进疯人院了。”

马健“哈哈”大笑:“那我们去念技校吧,这几年数控还是不错的。”

我说:“滚蛋,我倒是听说这个已经不行了。现在新生事物跟雨后那什么一样?”

马健说:“雨后春笋。去汉中啊,我有几个同学去那边了,还不错,山清水秀的,龙门石窟你知道吗?就在那里。”

我说:“你去隐居啊?要好山好水做什么?”

马健说:“我是打算去了,你去不去?反正不想念大学,你给你家老爷子好好说说,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这个也是拒绝你老爹让你复读的借口。”

我说:“我们现在去哪里?”

吴飞在旁边插过来一句话:“去燕儿家接她,我们去水库钓鱼。”

马健大笑,使劲拧了油门,把众人丢在后面。

现在想来,我们那天闹得很欢,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其中的细节。我们接了马健的女朋友,一行人去了水库钓鱼。那个水库原本是个废库,后来政府拨了款重修,并有人管理。我们钓鱼的时候有个管理员过来把我们赶走,我们就继续开车去了河边,晚上篝火把钓到的几条小鱼烤了。我和家父的争执已经完全被这样的喧闹覆盖,我情绪高昂。

后来我似乎是给周萌打了电话的,但是已经忘记说了些什么。我只知道我很想她,但未曾表露。周萌似乎在电话里哭过,但我之后隐约记得我和她有一个愉快的通话,她因我的电话欣喜,还让我听她侄子牙牙学语的奶声奶气,嗔怪我这么久才给她打电话,或者跟我讲她考上了延安的某所学校,并准备前行,问我有没有空去看望她。这些现在我已经无法证实。我只知道我在我们喧闹后的安静中给一个女孩打过电话,或许是周萌、或许是曾经和我关系不错的女孩。记忆变得如此虚幻朦胧,无法捉摸。

我们直到很晚才回去我们常驻的那个老院,抽烟、打牌、喝啤酒、看无聊的电视剧。我和刘淇因为他递过来的一根烟重新和好,相隔几年的话题开始海阔天空的聊,我们追究当年彼此置气的原由,但最终以开怀大笑为止。他的女朋友自始至终都很安静,她借着昏黄的灯光看我在无聊之时在画在墙上的山水画,时不时发出一阵赞叹。那天如此过去。

我终于依马健所说,说服家父和他一起去汉中念技校。说来其实好笑,人在左右顾盼的时候难免会因为抉择过剩而感到迷茫,一旦有人有另外的条件给予吸引,我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家父给我择校,我却选择了拒绝,但他不可能同意我按照我的想法给我自由。我确信他说的自生自灭只是一时之气,若我妥协选择其他,他一定赞同,比如现在。

家父从来都是个干脆的男人,所以在帮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只有母亲在一旁絮叨:“到了那边,你要好好学习,别跟以前一样吊儿郎当的不当回事。你还年轻,所以还有学习的机会,但是别又荒废了。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不要跟人家打架,你跟你爸一样是臭脾气,凡事多忍耐,缺钱了说一声,给你打卡里。”

我闷着头收拾东西,只想赶紧离开,并不理会。东西收拾好了之后我感觉要说些什么,但是抬头看到满头白发的父亲,忽然一阵心酸,逃也似得出门。

家父在身后轻声的对我说:“路上小心点。”

我顾不上难过,忽然发现他已经老去,皱纹已经侵染了大半张脸庞,曾经满头的黑发也逐渐在岁月里斑白。我有点后悔为何当初没有听从他去复读,让他欣慰的看着我乖乖的走向他以为的光明之路。但就这样了,已经不能再扯下脸面去回头。我万般无奈的拉着行李去了马健家,那里会有人接我们去火车站。

马健的父亲正在给他教诲,见我来了拉着我一起说:“我要说的不多,你们在外面要相互照应。在外面不能示软,那帮本地人可会欺负人了,所以你们做事都小心点。还有,我听说你们这次去的好几个人,都是你们同学,谁要是欺负你们就一起上,让他们都知道你们不是好欺负的……”

我和马健相视笑了,这跟我母亲说的临别之言完全是两个版本,一个要求忍气吞声小心翼翼,一个要求拔刀相助以硬碰硬,真是有意思。我们忍着笑毕恭毕敬的回应:“是是是。”

火车开动的时候家父和马健的父亲对着我们挥手,我们笑着给他们回应,也许这次真的能让我安心学习,这总算是一条出路。那两个苍老的身影慢慢后退,直到完全消逝在我们的视野。

后来我知道并且庆幸我没能考上大学,我的大多同窗们在几年后都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或者富足或者平淡,但这些大多源于自身的能力和知识,而并非学校得来的规矩和心态。纵使我没能按照我的想法在汉中毕业,但复杂的环境让我磨砺了在之后的人生中难以舍弃的知识和与人的交流方式。那些循规蹈矩从学校毕业之后的人,还在苦于生计困难。某次我和孙小满聊天的时候,他给我指出,他周围的环境让人变得慵懒和依赖,大多数高校的规矩和进程只把人的心智抹平,人们变得易于追求新鲜和对网络或者人际关系的依附,很多人因此成了附着在生活的蜱虫,阴暗并容易受到伤害,如此脆弱。

孙小满说,这是教育的悲哀?还是社会孕育出的国人的无助?一切都无从考究。我只能想,是我们自己滋生了病症,被大千世界剥离掉灵魂,只剩下躯壳在漠视呻吟,并因此变得浮躁不安,难以控制。

而现在,我无心顾及于此,我期盼能在汉中有清鲜全新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在那里奋发图强,学到能让我扎根于世的知识。在那里和周萌分手,我们注定了要分开,她去了我们生活的最北边,而我在即将南下。我会找到一个能伴我走过的姑娘,有一群可以肆无忌惮的伙伴,度过这一段未知的生活。我尽可以把这些都当成风景过往,因为我的心思已经被之前杨晓刚那些人填的严丝合缝,离开他们,剩下的便是永无止境的思念。但我渐渐才知道,人是最容易肯定和否决自己的,无论正确与否。

我们穿越过横跨县界的秦岭,最终到达汉中某个小镇停下。那个小镇叫做褒河镇,算是个山清水秀的清静之地。小镇和我呆过的苏坊一样,并不繁华,镇中的小广场上用不知是什么材料的金属塑造了一个古代女人,那个女人是古时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根源,那个女人是褒姒。

我想我真该庆贺,在念书时候的那次逃亡中我去过貂蝉的故乡,现在又来到褒姒的故乡,两位都曾倾国倾城,并且载入史册,可惜无缘相会。

带我们来熟悉环境的人是我们曾经的某个同窗,叫做徐洋。他之所以对我们如此热情,是因为我们那时并不知情的学校规矩。徐洋给我们透露,学校有制度,为了扩大生源,在校的学生如果在来年开学的时候招到一个学生便有几百块钱的分成奖励,他算了一下,我们这次来的几个人可以够他赚到两三千,可谓是丰厚异常。

街上除了一个褒姒的金属塑像便没什么吸引人的景致,我们一群人并排散在街上行走,阵势好大,引得其他行人纷纷侧目。

徐洋现在领头,倒退走在我们的最前边,给我们讲述着在这里的趣事。我看了看他,他是我们的中学同学,几年不见他倒是变化很多。那时候他在我们眼中是个邋遢至极的楞头小伙,整日碰头污垢,脏的可怕。最有印象的是他当年的坐骑,一个破旧的飞鸽自行车。那辆车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它不光全身已经掉光了漆,而且没有坐垫,我们都惊奇坐垫那部分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根铁管的时候他依然会骑得风生水起,所以一直关注。直到某天马健不可思议的告诉我,这家伙出人意料的找到一个破烂一样的摩托车头盔套在上面权当坐垫,真是厉害。后来我们把那个头盔私下里藏起来,他又找到几件衣服绑在上面,舒服的不行。依旧在学校和家中行驶的不亦乐乎。这情景想起来都会让人忍俊不禁,但这家伙现在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他穿的很周正,简直可以用光鲜来形容,并且套上了程亮的皮鞋,仿佛暴发户。

他在队伍的前面对着我们退步走着,说着有关这里的话题。

“这里的人大部分都很自私,可能我用词不准确,或者是太自闭。对,就是自闭,你看在我们那边,街上走的大部分都是三五成群,你们瞧瞧这里,结伴的最多也就两个人。”他说着,拿出一盒好烟给大家分。

我们接过烟,都点着头表示同意。的确,在我们环顾的周围,人们大多如他所说,三三两两并不成群。

徐洋说:“我这烟怎么样?就是为了接你们特意买的。还有,这里的人说本地话都特难听,不信你听听。吃饭么,一般都是早上热面皮,中午面啦米饭啦之类的,还难吃。他们还吃用玉米做的馒头,黄亮亮的跟感冒时候你擤鼻擤出来的粘稠鼻涕差不多,恶心的很。我吃过一次,甜的发腻。”

我们听着,其中某个人发出评论说这样的话有点恶心。徐洋笑了笑,然后给我们接着介绍其他景致。

马健在之前给我说的石门栈道在这条街的尽头,我们之后过了段日子才去。我们在街上可谓是无所事事的转了半天,听徐洋给我们讲了本地的风土人情,便打道回府。

这对我来说,是个全新的地方,一切从新开始。但我并未因此而激动,我之后的某个朋友告诉我,先习惯,后改变。不管怎样,这是另外的一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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