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求贤若渴
“子鱼兄如果觉得喜欢的话,我就将这一包茶叶送给你了。”孙逸凡看到华歆颇为享受的样子,顿时感到得意非凡。
他曾经尝试着喝过三国时代的生煮饮料。那种将茶叶揉碎后加入水中煮沸,然后再加入生姜醋等调味料的饮品所拥有的强烈的刺激性味道简直是令他的味觉大受折磨。孙逸凡可以肯定他从来都没有喝过比那更难喝的饮料了。
而绿茶不仅气味清香,口感甘甜,而且还能清神醒脑,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是最佳的解渴饮料。可是绿茶毕竟只是新出现的饮料,想要让它广为人知,并让人们所接受显然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但是孙逸凡可是还指望着靠卖绿茶大赚一笔钱呢,怎么能够忍受花太长的时间去等待人们慢慢地接受绿茶这个新出现的饮料呢。所以他早就把注意给打到了华歆的身上。
自从汉初平元年(190年)华歆迁任豫章(今南昌)太守之后,他在任上为政清廉,出台的号令和措施都清静而不繁乱,深得百姓的爱戴。而且他在士林中也拥有巨大的影响力,史载“是时四方贤士大夫避地江南者甚众,皆出其下,人人望风。每策大会,坐上莫敢先发言,歆时起更衣,则论议讙哗。”可见当时江东士族对其的尊敬。
如果是首先向士林中拥有巨大影响力的华歆介绍绿茶,得到他的称赞后,再借由他的名人效应向外推广出去的话,势必可以更快得到士族百姓们的认可与接受。
“多谢吴侯。”华歆再次喝了口茶,才幽幽的向孙逸凡开口道:“吴侯驾临寒舍,该不会仅仅只是给华歆送茶的这么简单吧。”
“真是凡事都瞒不过子鱼啊。我刚刚得到了消息,袁绍准备率军南下攻打曹操。而几日前刘备则趁着曹操没有防备,已经占下了徐州。北方现在可是已经变得热闹的紧啊。子鱼以为我应该怎么做才好呢?”孙逸凡可不敢说自己其实就是来上门搞推销的,正好他正烦恼是否北上参与到中原大战中去,于是便顺口问了出来。
华歆虽然得到孙策以上宾之礼的对待,但是他却还没有真心归降孙策。这从他没有直接在孙策的手下出仕就可以轻易地看出来。像华歆这样的三国一流谋臣,又怎么会轻易让人折服。
现在孙逸凡带了这样一份礼物来看华歆,摆明了是一定要听一听他的意见。华歆要是什么都不说的话,那也太说不过去了。他又不是徐庶,不需要做到“身在曹营心在汉”,“不献一策”这个地步。况且他对孙逸凡带来的茶叶着实喜欢非常。那种带着清新淡雅的味道的饮品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确实比名粥要好喝多了。
华歆沉吟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后方还没有完全安定,吴侯怎么能够轻易离开江东?而且即使吴侯现在北上,得利的也只会是袁绍与曹操两者之一。吴侯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
“哦,这是为什么?子鱼难道以为我比不过曹操和袁绍?”孙逸凡好奇的问道。
华歆摇了摇头说道:“后方没有安定我就不说了,想必吴侯心里清楚的很。我想说的是,无论袁绍还是曹操,他们的手下都有一只强大的骑兵部队。吴侯想到了如何对付北方骑兵的办法了吗?吴侯如果北上,短期之内绝对无法成功组建一只强大合格的骑兵部队。仅仅以步兵对抗骑兵,先天上就处于劣势。而且步兵机动性差,在北方战斗进入关键时刻时,吴侯无法比拥有骑兵的曹操或者袁绍行动快速,从而取得更大的胜利果实。而北方战争的最后胜利者,肯定会控制住北方牧马场地,他们中任何人都不会让吴侯得到足够的良马组建骑兵的。所以直到最后吴侯都不会拥有骑兵上的优势,在北方的战争中自始自终处于下风,被动挨打。而南方未曾安定的情况下,也很容易被人找到可趁之机······”
孙逸凡听了华歆的分析,若有所思。他倒是忽略了步兵与骑兵的差距。经华歆一提醒,才发现就算他现在冒然插足北方战斗,最大的可能就是被袁绍或者曹操的骑兵部队给打个措手不及,逃回南方。因为他的军队显然还不具备与骑兵抗衡的能力。孙逸凡倒是知道通过装备弓弩,严格训练,可以调教出能够与骑军抗衡的步兵。但是这些都需要时间和金钱,短时间里是不可能实现的。
反而他还会很可能因为参与北方的大战,白白错过了趁机巩固南方实力的机会。要知道江东人心还没有全部归附,而且江南可不是只有一个江东,还有荆州也是和江东共享长江天堑,而且还是处在江东的上游地区,对江东的威胁可是不小。
“多谢子鱼指教。”对是否北上参与到袁绍与曹操之间的大战有些犹豫的孙逸凡,此刻在华歆的话语下,终于下定了决心。
原本孙逸凡是很想北上和袁绍联合先消灭曹操这个大敌的,只是害怕江东人心没有完全归附,有人在关键时刻叛乱,令他后院起火,才有些犹豫。现在他才发现,即使他北上先消灭了曹操,但是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好处。就像华歆所说的,他无法在短时间里组建出一只合格的骑军。即使他制作出了马鞍马镫,但又去哪里搞来足够多的马匹?
没有骑军的话,不论将来北方谁胜谁负,他们都不会将孙逸凡放在眼里。因为正面交战,步兵通常都不是骑军的对手。消灭了曹操反而只是在帮助袁绍壮大实力而已。他在没有骑兵优势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被统一了北方的袁绍赶回江东。
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有在北方得到利益,而且在江东的势力还没有得到巩固,反而在大战中损失了大量人力物力,得不偿失。简单来说,就是在没有解决没有骑军的劣势的情况下,孙逸凡还没有参与到中原争霸中去的资格。还是要先将老巢经营好了才是上策。
建安四年(199年)七月中旬,李术下属校尉护送曹操任命的扬州刺史严象到达会稽山阴。孙逸凡出城十里相迎,安置严象居住山阴城内一处大宅,同时伪造严象任命,担任扬州别驾之职,总揽扬州大小事务。
在宣布担任扬州别驾的当天,孙逸凡即在自己统辖的江东六郡颁布招贤令。
“自古以来开国和中兴的君主,哪有不是得到有才能的人和他共同治理国家的呢?当他们得到人才的时候,往往不出里巷,这难道是偶尔侥幸碰到的吗?不!只是执政的人去认真访求罢了!当今天下还未平定,这是特别要访求人才的最迫切的时刻。“孟公绰做赵、魏两家的家臣才力有余,却不能胜任像滕、薛那样小国的大夫。”如果一定要所谓廉士方可使用,那么齐桓公怎能称霸当世!现在天下难道没有身穿粗衣而怀揣真才干像姜子牙那样在渭水边钓鱼的人吗?又难道没有像陈平那样蒙受“盗嫂受金”污名还未遇到魏无知的人吗?你们要帮助我发现那些地位低下而被埋没的人才,只要有才能就推荐出来,让我们能够任用他们。”
一时间江东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