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4196200000015

第15章 桃夭李也秾(3)

3

素有鱼米桑麻之乡的官塘,光今年一年,就饿死了3个人。除去种子和公粮,老百姓的自留粮只够吃两个多月。公共食堂关了门。榆树皮剥下来晒干,碾粉做成团子,可以充饥,但不消化,拉不出屎,得天天用手去抠;水草根晒干碾粉可以消化,但苦涩难咽。全村人脸部浮肿,看上去倒是胖乎乎的,可是风一吹就会倒下来。榆树皮早剥光了,现在已经有人吃观音土了。县长大人知道什么是观音土吗?是塘泥。村里的三个老人就是吃观音土死的。

村长陶国华贪污腐败,生活糜烂。他将去年食堂磨豆腐剩下的豆渣偷偷地运回家中,用盐腌起来,足足吃了4个多月,村民们气不过,将他从家里拖出来,暴打一顿,现已瘫痪在床。妇女主任丁秀英为了讨口饭吃,仗着自己生得漂亮,竟无耻的出卖肉体。怀了孕,又私下打胎,最终流血不止而死,真是大快人心……

这封长达七八页的匿名信,谭功达只看了个开头,就看见****办的老徐笑眯眯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老徐告诉他,去年冒充县长亲戚的那个妇人又到了县里,如今正在****办大哭大闹。工作人员把好话说尽了,她就是赖着不走,口口声声闹着要见县长。

“你们给她两块钱,胡乱打发她回去就是了。”谭功达很不耐烦地道。

“我们给了她三块钱,都是毛票子,看起来倒有厚厚的一沓,可她蘸着唾沫,仔仔细细地数了一遍,就把钱往地上一撒,骂道:‘你们这是打发叫花子吗?’看来她这次来,胃口还不小呢。”

“那也不能由着她这样闹下去!没完没了!”谭功达把手里的那封信往桌上一丢,气呼呼地道。

“这次她是带了铺盖卷来的。见我们撵她走,就把铺盖往地上一铺,躺在墙角死活不动了。碰到这样的硬钉子,我们也不知道该咋办。”

谭功达想了想,站起身来,喝了一口杯中的凉茶,对老徐道:“行行行,我跟你走一趟。”

走到姚秘书的桌前,佩佩的眼神十分骇异。她先是盯着谭功达看,然后脸一红,就飞快地转过身去了。搞得谭功达莫名其妙。

下楼的时候,老徐嘿嘿地笑着,碰了碰他的胳膊,“县长,你裤子的纽扣!”谭功达一低头,原来是裤裆的纽子没扣上,秋裤的两根红红的裤带穗从里面钻了出来……

两个人来到****办,谭功达一眼就看见墙角的花布被褥上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她手里拢着一个青布包裹,腿上扎着裤脚,脚蹬一双棉布鞋,鞋底穿了帮。旁边还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这妇人见了老徐和谭功达两人进来,不起身,也不说话,索性架起二郎腿,将脸侧向一边。倒是那个小男孩,望见生人,有几分胆怯,紧紧地偎在她娘身上。谭功达在墙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对妇人问道:“大嫂从哪里来?”

妇人用手一挡,低声道:“不敢当!民妇是夏庄人。”

谭功达笑道:“大嫂大老远从夏庄跑到县上来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妇人冷冷地笑了两声:“不知县长大人果真记不得民妇了呢,还是在装糊涂?”

老徐一愣,心中暗想:瞧这架势,这个妇人和县长说不定还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若她是县长过去的一个相好,自己夹在当中倒有些不便,正想找个借口回避,忽听得那妇人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年春上,在去普济水库的工地上,民妇与县长是见过面的。”

谭功达刚才与她一打照面,就瞧着几分面熟,可要说起什么时候、在那里见过她,倒也颇费思量。听妇人这么说,谭功达和老徐都松了一口气。谭功达很快就记起来:去年水库大坝因移民一事与村民发生争执,有个名叫王德彪的,不慎跌入山涧,摔死了。眼前这个妇人,想必就是王德彪的遗孀了。说起来,王德彪还是夏庄乡乡长孙长虹的外甥。这个孙长虹因死者是自己的亲眷,竟然第一个带头闹事,谭功达一肚子火气,到今天还没消呢。想到这里,谭功达把脸一沉,语调顿时变得严厉起来:“事情不都已经解决了吗?你还到县上来闹什么闹!”

“解决个屁!十八块钱的抚恤金,就能换条人命吗?连棺材钱都不够。这年头,到处闹饥荒,我们孤儿寡母,眼看着就活不下去了,不找县上,你让我找谁去呀?”妇人的口气也强硬了起来。她使劲地捏了一下鼻子,捏出一条长长的鼻涕来,不知道朝哪里甩,最后就抹在了旁边的墙上。

“生活上有困难,可以找乡里解决。再说了,那个孙长虹,不是你们家的什么亲戚吗?”谁知谭功达一提起孙长虹,那妇人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谭功达吼道:“他的乡长不是早给你们换了吗!他现在连自己都只有躺在床上等死的份了,怎么能管得了我!”

谭功达听出她话中有话,更不知道孙长虹被免职的事情从何说起,正想问问怎么回事,只见那妇人突然把手一拍,眼睛朝上一翻,嘴角一抽搐,忽然呼天抢地地大哭起来,双手捏成拳头,把自己的胸脯擂得咚咚直响。她那柔软的胸脯竟然能发出如此结实、坚硬的声音,令谭功达感到十分震惊。她一边哭叫,身体竟软绵绵地瘫了下去,就势在地上打起滚来,两只脚上的布鞋都踢掉了。那孩子受了惊吓,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看了看谭功达,又看了看满地打滚的母亲,也跟着哇哇大哭。老徐费了半天的手脚,和****办的几个人死拖活拖,才将那妇人弄到椅子上坐下,给她倒了一杯凉水端过去。

那妇人也不伸手去接,嘴里道:“县长若不给我解决,我们母子俩今天就死在你这里。”

谭功达道:“那么依你说,你要怎么解决?”

妇人见谭功达口气上让了步,立即止住了哭泣,低头想了半天,说道:“要依我,你们先给我那死鬼弄个烈士当当。”

普济水库那件事,老徐也曾有所耳闻。妇人今天这一闹,总算是让他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见妇人提出要评烈士,就笑着劝道:“这烈士也不是随便评的。你丈夫并不是因公牺牲,而是失足掉下悬崖的,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们就是闹到北京,他也当不成烈士。”

“那你们就在县机关给我安排个工作。夏庄那个晦气的地方反正我是不想回去了。”

老徐道:“在县机关找工作,也没那么便当。机关里都是舞文弄墨的人,你来了,能做什么呀!”

“字我倒是一个不识,”妇人道,“不过什么事都会做,而且纺得一手好线……”

谭功达见这么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把老徐悄悄拉到一边,低声道:“你手边有没有钱?”

“有。”

“多少?”

“刚刚领的工资,不到四十块。你要多少?”老徐问他。

“全给我。”

老徐打开抽屉,将用橡皮筋扎得整整齐齐的一迭钞票交给谭功达。谭功达又从自己的衣袋里找出一些钱来,凑成了五十块,递给那妇人,道:“这五十块钱,算是我个人送你的,你回去到集市上买点粮食,好好过日子,别没事就往县上跑,路也够远的。”

那妇人看见这么多钱,眼睛一亮,赶紧站起身来接。嘴里还嘟哝道:“我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钱,我这成什么人了?不行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钱。”可话没说完,她就一把从谭功达手里把钱抢过来,撩起褂子,将它藏到棉袄的口袋里,嘴里仍不住地说:“这叫我怎么好意思,这都成了什么人了。”脸上又是笑,又是哭,说完又拉过那孩子,要他给谭功达磕头。

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县长能给她这么多钱,浑身上下哆嗦个不停。谭功达见她面目憔悴,衣服脏乱,可她的那段脖子倒是白得发青,眉宇间隐约还有一些妩媚之色,推算她的年龄,也不过三十出头……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样子,再看看那个皮包骨头的孩子,谭功达心里也不是滋味。

老徐把母子二人送出门外,又留谭功达喝茶。两人隔桌而坐,说了一会闲话。老徐忽然笑着问他,什么时候能吃到他的喜糖。他说这事在县机关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不知是真是假。谭功达知道他所说的是他和白小娴的事,因老徐不是外人,谭功达笑了笑,说:“事情也不能说没有,只是双方年龄相差太大,八字还没一撇呢。”

“年龄差个十岁二十岁的不是问题,”老徐道,“你知道铁托吗?”

“怎么不知道?罗马尼亚的一个元帅。”

“不是罗马尼亚,是南斯拉夫。”老徐笑着纠正道,“他有个夫人,名叫万卡·布罗兹,她的年龄比铁托小了32岁,不也金玉良缘,琴瑟调和,革命夫妻,其乐融融吗!”

见谭功达不吱声,老徐又问他,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谭功达道:“她父母倒是主张早一点把婚事办了。可小娴怎么也不答应,她说要等到第二个五年计划实现,才结婚。”

“第二个五年计划?”老徐扳起手指,算了算,“这么说,还得等个两、三年。要依我说呀,这种事急不得,可也等不得。”

“您是说……”谭功达问道。

老徐把脑袋往这边凑了凑,神秘地干笑了两声,说道:“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这是谁的诗?”谭功达一脸茫然地看着老徐。

“武则天。”老徐说。

老徐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可县长就是不懂他的意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才崩出一句话来:“你不打,它就不倒。扫帚不倒,灰尘不会自己跑掉。你懂不懂?”

“这又是谁的话?”

“毛主席。我的意思……嗨,反正,这么跟您说吧,”老徐瞅了瞅四周,压低了声音,对他道:“这姑娘家害羞忸怩是免不了的,比方说你要拉她一下手,她都不让,可你要以为她真的不愿意,那就傻了。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谭功达的眼神里还是有点迷离,眉头倒是越蹙越紧了。

老徐见谭功达似乎对男女之事浑浑噩噩,浑然不懂,只得亮出了他的最后一招:“谭县长,这花,你要不给她浇水,她能自己开吗……”

白小娴过完年,已经从乡下回来了。这天晚上,他和白小娴约好在家中见面。这还是小娴第一次答应到他家里来约会。这是一个不错的预兆,至少可以说明,事情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很大的转机。

谭功达从****办出来,一路上都在琢磨着老徐跟他说过的话,越想心跳得越厉害,步伐随之加快,到了最后,连气都倒不上来了。这个老徐,别看他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还有这一手。哈哈。

回到办公室,一看墙上的大挂钟,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姚佩佩也没去食堂吃饭,正伏在桌子上就着白开水啃烧饼呢。谭功达就问她还有没有干粮,姚佩佩满嘴唇都是芝麻屑,嘟嘟囔囔地说:“我只买了一块,要不我分你一点?”

谭功达想了想,说:“好吧。”

姚佩佩就从没有吃过的那一头掰下一块递给他。随后,就翻开桌上的一本工作日记,告诉县长上午都有哪些人打来电话,哪些人来访,说了哪些事情。谭功达根本就没有用心听,脑子里在盘算着别的什么事,因为他很快就打断了姚秘书的流水账,吩咐她道:“姚秘书,下午你就不用上班了。你去一下图书馆,帮我查一下铁托的生平资料。”

“铁托?”

“对,铁托。”

姚佩佩“噢”了一声,将这件新任务记录在本子上,端起水杯,出门往盥洗室去了。

这天下午,谭功达也没在办公室呆着。姚佩佩前脚出了门,他后脚就溜了出去,来到梅城供销社,想买件新衬衫。女售货员认得他是县长,态度热情得有点过分。不过她告诉谭功达,供销社还从来没有卖过衬衫,只卖布料。想要现成的衬衫,得买布料让裁缝去做。谭功达又去了一家百货公司,两三家布店,答覆均是如此。偌大一个梅城县,竟然买不到一件新衬衫!看来明天得专门开个会,好好研究研究。

随后他去澡堂,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让师傅替他搓了背,修了指甲。出了澡堂,见时间还早,又去剃头店理发修面。躺在理发馆的椅子上,满嘴涂满了凉凉的剃须膏,谭功达一会想着白小娴,一会想着老徐露骨的煽动,心里仿佛有了底气似的,渐渐地出了神。只要用水来灌溉,幸福的花蕊遍地开。你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得亲口尝一尝。咚咚咚咚锵……

4

六点钟还不到,天就早早地黑下来了。谭功达和白小娴约好了在西津渡的牌楼底下见面。虽说昨天就开了春,天依旧冷得厉害。呼啸的西北风中,不时落下雪珠子,在石砌的地面上跳跃着。谭功达在那儿一直守到七点半,还是不见白小娴的人影。

西津渡这个地方是很容易找的。她到七点半还不来,恐怕是遇到了什么事。谭功达在那儿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直到附近一家水站的灯火都熄灭了,这才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回家的路上,谭功达忽然想到,要是有一部电话机,能跟着人走,那该多好啊!可细细一琢磨,又觉得这个念头太过荒谬。这电话机跟着人走倒不难,可电话线怎么办呢?过去的战争年月,电话机总是跟着指挥部转,但也得有通讯兵去架线哪!钱大钧过去干的就是这个。假如将电话线埋在地底下呢?每隔50米安一部电话机,这样一来,不论人在何处,都可以随时联络了……这样想着,谭功达不禁兴奋起来,白小娴的失约带给他的巨大痛苦顿时大为减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打算将这个奇妙的想法记下来,明天拿到县常委会上去讨论,可他怎么也找不到钢笔。

他沿着河堤往前走了一段,很快又推翻了原先的设想。道理很简单:打电话的人固然可以随时找到电话机,但接电话的人是流动的,你根本无法确定对方的方位。即便是大街上布满了电话机,你也不知道究竟该拨哪个号码。很显然,这个设想是行不通的。那么,改成无线电通讯呢?他在电影中看过,朝鲜战场上的士兵,背上都背着无线电报话机,上面还有一个“丫”字形的柔软的辫子……可你也不能要求人人上街都背着那么重那么大的一个铁匣子!等到他把自己的一个又一个设想逐一推翻之后,他已经快到家门口了。隔着光秃秃的树林,谭功达看见院门口的篱笆边上远远地站着一个人,他的心里漫过一阵惊喜的狂潮……

“我的耳朵都快冻掉了!”白小娴笼着袖子,跺着脚,口里吐出团团白气,对着他抱怨道。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白布袋子,一个尼龙网兜。

“不是约好了在西津渡见面吗?”谭功达道。

同类推荐
  • 乡土新故事:永远的情歌

    乡土新故事:永远的情歌

    说到爱情,人们自然会认为是城里人和小资才享有的专利,农民被屏蔽于爱情之外。农民有爱情吗?答案是肯定的。农民的爱情不乏浪漫与温暖,还实实在在多了踏实的成分。农民的爱情就是锅碗瓢盆、柴米油盐,虽说平淡,却也不可或缺。随着现代化的进程和市场经济大潮的兴起。乡村的精神生活也在急剧地发生着变化。物质化、世俗化,极大地冲击着人们传统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人们在情感和审美方式上的变化也令人震惊。
  • 杀人鬼:逆袭篇

    杀人鬼:逆袭篇

    杀人鬼来了!他所到之处,将化为惨绝人寰的人间地狱!而在这场史无前例的惊悚杀戮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惊人玄机?当谜底揭晓的那一刻,没有读者能够抵挡这扑面袭来的震惊与恐怖!
  • 完美男人

    完美男人

    每当我想起那句有关男人的话时就会想起余季来,听到那句话时我快高中毕业了,在铁葫芦街消失三年之久的余季又重新露面了。那天傍晚我隐约听见一阵鞭炮声,一开始我以为哪家有人过世或娶亲了,可没过多久,我听见沙子堆上响起了嘹亮的口哨声,哨音熟悉而又陌生,一下子把我带回到了三年前。
  • 浴血凤凰

    浴血凤凰

    她本是县长家的千金小姐,不爱红妆爱武装。她有一个双胞胎弟弟程金宝,有一个父母许下婚约的未婚夫军官潘金龙。还有疯狂追求她的蛮横冤家对头,土匪雷成豹。因父亲遭遇黑手,为报父仇,她与弟弟考入军校。抗战爆发,她与弟弟请愿为国而战,被整编入128师。弟弟负伤,她冒充弟弟到前线英勇杀敌,一战成名。更因民族大义,国家仇恨放弃家族恩怨。日军步步紧逼,义父,未婚夫,弟弟,相继投降,128师被打散。国破家亡,危在旦夕。她和昔日的冤家雷成豹携手,加入新四军第五师,并肩作战。国恨,家仇,亲情,友情,爱情,在血火纷飞的岁月里,谱写出一个英雄主义,铁血浪漫的传奇故事……
  • 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

    周海亮的中短篇小说,归纳起来,大致以下几个关键词:裸命,伤情,卡意识,激情,斑斓逼人,藏污纳垢,兽性诗学,善良的残忍,陌生感……正所谓一千个读者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不同的人从作家的作品里读出不同的感觉也是作者所追求的目标之一。作者认为,他的小说其实只与三个词有关,即:价值、尊严和死亡。《天上人间》所收录的14个中短篇小说,均与这三个词有关。当然这里面还有爱情,亲情,苦难,战争,底层,奇幻,民族意识,反抗与挣扎……可是它们不过是这三个词的衍生或者补充。换句话说,人生就是小说,小说亦为人生,人生之’关键词,同样逃脱不开这三个词——价值、尊严以及死亡。
热门推荐
  • 最强废婿

    最强废婿

    曾是纵横欧洲的“屠夫”,为了练成“青罡劲”排除体内的瘴气,叶枫忍辱负重,成为了赵家的上门女婿。丈母娘冷眼相加,小姨施计毒害。当瘴气解除的那一刻,屠夫再临人间,整个世界为之颤抖吧。
  • 神探宫尚名

    神探宫尚名

    宫尚名,重案组小组,组长。一个又一个的谜案等他来解。推理,惊奇。第一回到底谁才是下毒的凶手呢?想要知道请进入吧。。。。
  • 六凌传之血染云

    六凌传之血染云

    诸国太平,六界和谐,世间四域友好十几二十年的时间变成了………………………………………………………………………………神域诸国战乱不止,六界开战人间灾祸,四域混乱之战无道可言其中一个孩子却是引发这一起的罪魁祸首苏爵,一个南华州凌亲王府的世子,更是一个天赋异禀的神童。面对父母过世,江湖动荡,朝堂混乱,六界暗流涌动的巨变苏爵从一个冷酷的世子到一个冷血的王爷,已至最后变成所有人的敌人,他经历什么。苏爵遵循兵法遗志,立下天下动惊天下的誓言。苏爵誓尊祖训:“斩草要除根,春风吹又生;卑鄙也是一种谋略。”苏爵立下誓言:“我苏爵宁可杀生成仁,也永不回头。”
  • 万古太平

    万古太平

    修道一途,是修长生?是斗无敌?是争天命?那,是寻常。我,要争一个盛世太平。一个少年,在这个纷乱大世中逆天崛起,战妖族,推魔族,平、平天下!(新书《墨崛之道》请多多支持,在此先谢谢了)
  • 尸血令

    尸血令

    体感游戏中他是圣湖弟子,她是魔教圣女他一路晋级顺利,直到接下新的任务,夺得尸血令。他和她,现实与虚拟,该当如何。此题无解
  • 情到深处为谁眠

    情到深处为谁眠

    阮圆圆与顾霆琛有过一段感情,那时他叫陆远潇,两人在家族的算计下因误会分开,阮圆圆为了弟弟阮方方不得不嫁给秦珂彦,再见面时,他竟成了她的姐夫……曾经的感情该何去何从?--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教育万岁

    教育万岁

    林凡:系统那个人看起来好厉害啊!系统:林凡别怕,其实这种人就是欠教育!你上去打他一顿教育一下他怎么做人。林凡:......
  • 恶魔少爷请停手,虐宠小天使

    恶魔少爷请停手,虐宠小天使

    莫名其妙被老爸送进沐家第一天沐二少就给了她一个特别的见面礼搞得她一夜未眠,第二天上学中途被丢下走断腿到学校还被老师教训了,她自认倒霉。往后沐二少天天找她麻烦害得她每天不得不防。可是谁来解释一下床上这人是谁?不是沐大少吗?他怎么会来?不仅如此还夜夜来访声称散步,好吧毕竟这是他家。某天银发美少年早上门硬是说她偷了他东西还是最宝贝的她懵了试问她什么时候偷他东西了?下一秒他的解释惊呆众人“她偷了我的心!”沐家两兄弟此时忍不住了一声怒吼“欧含雪你在外面干了什么!”欧含雪表示很委屈她也没干什么嘛不就是招惹了一朵桃花嘛至于这么生气吗
  • 盖伦和卡特的爱情故事

    盖伦和卡特的爱情故事

    这是我写的第一本网游小说,比较难写,毕竟各部分都要了解,我还是会尽力写好的,如果顺利的话应该会出一个系列的网游小说。这次的故事是写我们亲爱的草丛伦和卡特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