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宜城,我半个月的公休假只剩下短短的一天了,作为休养生息的最后一天,我决定把它整个耗在影约。
包包对我这次跟郭闵的重大突破有非常浓厚的兴趣,虽然她说早就看出我俩的不轨关系,但对于我们居然迅速的在这半个月里面有迅猛的发展,还是表达了一下吃惊。
更何况,还有一个扎尔克带着。
“这么说,他是把那个小鬼带回来了?冉冉,你居然是当后妈的命,真看不出。”包包放下手上的咖啡,调侃的用指尖挑起我的下巴,“哟,看,面犯桃花,你是一个旅游就被出卖的人啊?”一边就看着我一边摇头。“多大一个油瓶再后面拖着啊,还不是他的油瓶,他也是二次回收者,我正想不明白这些文化人,怎么一点都不传统呢?”
“去你的!”我一手拨开她的手,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女人,“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扎尔克是个敏感的人,如果以后想要带他过来这边,包包的嘴巴是要缝紧一点才行。我把自己整个陷在沙发里面。
郭闵带着扎尔克回来了,听他的意见,他是想把他送到小学去,扎尔克一直在阿贝都是接受教育,不过因为受到陈村长的特殊照顾,可能也是郭闵的一再叮嘱,他的教育程度跟我们这里的小学一年级差不多,跟过早的接受着精英教学的宜城小朋友来说,他的身上有着一种大山里面特有的灵气,郭闵一直说他身上有他母亲的气息,看样子喜欢的几乎连手术都想带着他上了。何况扎尔克现在粘郭闵粘得正紧,口上不说,但回程一路可是没有分开过,看来是要一起居住的了。虽然扎尔克的户口什么的都还要等时间迁过来,但凭借郭医生在医学界的崇高地位,这是我的说法了,根本就不用担心。
我比较糊涂的是,我跟他之间的关系。
自从那天晚上的吻之后,第二天,我们又重回之前的友好状态。起码,在人前,他也没有表示过对我的特殊感情。一路上都是相似的关怀照顾,没有半点的额外热情,我开始怀疑,那天晚上,是因为我喝多了,所以产生的幻觉吗?
还是他喝多了,所以在特殊的地方有特殊举动?
我想不清,也隐约的不想想清楚,他想客客气气友好合作,我也可以配合的天衣无缝的处于见面点头微笑的境界。或者大家都不知道怎么清楚定义那些关系。那些暧昧不清如果只是一种酒后乱性,那我就当一个美好的梦境好了——温暖但不实际的梦,我告诉自己,可以醒过来的。
影约的生意在晚上开始火爆起来,我看着咖啡小弟远远的看见我,开心的挥了一下手,我笑笑,朝他招了招手,他大步的往我这边走来,刚好包包从沙发里面探出头来,两人正面碰对,差点撞在一起,大家都愣了一下,包包的脸色有点不对劲的发红,根据多年的亲密关系,这是发火的前兆。
我想这包包自己突然的冒出来差点撞到人了,还要发飙就太对不起人家了,连忙打圆场说,“没事没事,还好没撞上,来小弟你过来这边坐。”急忙的让了个位置拍拍沙发。
小弟没有过去,只是盯着包包看,连个呼吸的姿势都没有变换,倒是包包脸色变了好几回,红,通红,白,苍白,两个人对峙一样的看着,最后居然是包包把头一扭,指着远处的一个角落上说,“那边的客人好像要摩卡,小玲忙不过来,你过去帮忙下单。”就再也没有抬头,眼神跟被针缝住一样的钉在茶几的咖啡上,一动不动。
小弟看了她半响,也没有动静,包包也没有强求,居然就那么耗在那里不声不响的,我好奇的看着这一切,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点不对了,最后小弟微微的点点头,回了一句好,头也不回的走向远处
,对面的包包似乎松了一口气一样的瘫坐在沙发上。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不说话,包包被我看的浑身不自在,不自然的坐直了身体。
“坦白从宽同志。”我饶有兴味的抛出一句,看来是不简单了。
“神经,有什么好坦白的。”当事人故作镇定的顾左右。
“好啊,看来是我错过了一些重头戏了,不知道问小弟有没有得重播?”我假假的笑着调弄手上的咖啡棒,作欲起身状。
“你神经,你问他什么!”包包大反应的按住我。
“冷静冷静。”我挥挥手,“要不你说,要不我问他,他说,你选什么?”没有选择余地的选择是最让人捉狂的,对于包包这样的女人,你要懂得比她会绕!
“你,箫冉,你不能不八卦这事?”铁娘子也有求人的柔弱时刻。
可惜,我不是那个怜香惜玉的人。“不能!”
“好!”包包气节,半天指着我不说话,我淡然的面对她的手指,“我当然知道自己不错,亲爱的,你要看看那我怎样横眉冷对千夫指吗?”我拍拍她的手。
“冉冉,你相信我,我们没什么。”半响,声音软了下来。
“问问就知道有没有什么了。”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暗笑,精明的包女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混沌起来。
“我们,我们什么什么了。”包包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的吐出几个字。
“不是吧!”我惊呼了一声,出乎我想象的快捷啊,虽然也知道不简单了,“同志,出发前,你们还势成水火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境况,归来后,你们就亲密无间到可以肌肤相亲的地步了,这扭转也太迅猛了点吧。你过渡期都不给一个哦。”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包包摇着手,“不是那样的。”
“那是哪样的呢?”我好想知道过程。
敢情那什么什么不是我想象中我什么什么?
“就是,就是大家喝多了,然后他惹我生气了,然后我就…然后他就…然后我们就….”嘟嘟嚷嚷断断续续的,姑娘,你也省略太多了吧,我翻翻白眼,就,就什么就,说了等于没说。
不过,好歹知道是酒后乱性,恩,跟我有点相像。
不过我远没到达那个地步而已。
“行啊包包,你还蛮赶潮流啊,居然就给我上演一部御姐驯龙术,不容易啊。”我赞赏的拍拍她的脸,可怜的
,30的人了,说个性关系都红到耳朵根,还真没想过包包如此保守。
“好啦你,什么驯龙术,我们都是成年人,没事对这些东西过后就忘的。”故作潇洒的包小姐。
过后就忘,刚才的表情是上辈子的后遗症吗?我清清喉咙,“其实,小弟也不错,好歹是个名牌大学学生,阳光帅气,很好啊。”
“好什么好!”包包很粗鲁的否定我,“他才22,22啊,比我小8岁小姐,再过几年,别人说我生他的都有人信!”
“没那么夸张,不就姐弟恋吗,现在很普遍,主要是看你们。”我安稳她。
“我们只是一时的…意外!”包包咬咬牙,一脸肯定的跟我说,“我们只是一时的冲动造成的意外,没有人需要对此负责的。”
“你不需要,确定他也不需要吗?”看刚才的样子,明显的小弟觉得这意外又继续下去的必要哦。
“他那么年轻,我都不用他负责,他负个啥!”包包低低的不确定的回了我一句,“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回去记账,你自己呆好。”也没理我,居然就蹭的起来走向内屋了。
好,得,这叫恼羞成怒不?我暗暗估摸,看来这冬天啊,过的不怎么太平。
是我们都太需要一些特定的温暖了吗?我把自己窝在沙发里面,看着窗外的无边夜色,突然的,不想说任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