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军营还没消停几天,朱雀和玄武已经摆开阵仗,好像随时可以开战似的。自从上次天将神兵那个说法传开以来,玄武的气势就一直高涨,还打着任云翳,前朝太子的招牌,更是不可一世。
骑在马背上,看着那千军万马。没有豪迈的情怀,倒添了了不少悲凉。这一开战,不知道多少家庭会破裂,多少母子要逼得走投无路。本不是那么悲天悯人的大善人,只是闲来无事,发个感慨。
看凌焉一身的戎装,骑着马,在最前端,颇有点英姿飒爽的意味。当年花木兰代父从军,穆桂英巾帼不让须眉,大抵也就是这个情形。双方的主将一直在对峙,始终没有下达进攻的命令。
狂风卷沙,一波波的袭来,迷蒙了双眼,却熄不灭对战争的热忱。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期待战争。也许那也是一种生存的姿态,只有在不断的胜利中,才能感受生存的价值。否则,失却战场的将军还剩下什么呢。这样的人虽不多,但往往就是这种人,让这个世界不太平。我也是这种人呢,不过是在商场上,而不是在战场。
没有站在最前端,看不到朱雀的主将。是在胆怯,害怕看见熟悉的人,还是……没找到答案。自嘲的弯起嘴角,不明白朱雀怎么会没人站出来,告诉全天下,那个任云翳是假的。不管谎言再怎么精密,假的就是假的,肯定有方法证实。除非他们带着其他的目的,而那个目的就是借由这个假的,逼我出来。不论他们是怎么想的,都让我很失望。作为可以左右国家命运的重臣,他们不称职,不仅是对自己国家的臣民,还是对其他几国百姓生命的不尊重。不过,这些都已与我无关。
冷眼看他们对峙,已经够久了,勒了勒马,准备回营。就在此时,腰间传来刺痛。被人偷袭了,丫丫你个呸的,不捅主帅,捅我干什么的。保留着意识,尽量低调的回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骚乱,最后群情激奋,真把朱雀踏平,那我真是罪过的。想来我是有那么大的魅力的吧。
有士兵看见,问我怎么了,答曰:血太多,放放血有利身体健康。于是引来他们更崇拜的目光,说天将就是不一样,为了维持身体健康还要放血的,要搁普通人早死不知几回了。除了尴尬的笑笑,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回到营帐,让所有人都出去,忍着痛,自己给自己包扎。嘴里咬着木棍,额头的汗可以接好几脸盆水。还不知道有没有包好,会不会感染。突然,怀念起术萼和雷,现在才明白他们有多重要。真是欲哭无泪!
还在为自己哀悼的时候,小宛突然出现,旁边跟着一个银发,全身白衣的男人。丫丫你个呸的,后来的怎么一个比一个漂亮,还挑在我毁容的时候。话说小宛不是跟狼王走了吗?怎么又会……难道……那个人就是狼王?!如果真是那样,我就不得不考虑改变自己的世界观了,鬼已经见过了,现在是妖,说不定将来就能看见神仙。那他的漂亮就说的过去了,毕竟会幻化之术,比一般人美也是可以理解的。
无奈叹口气,“你们怎么来了?”
狼王走近,揽着小宛的腰,霸气十足,“对于我的造访,你似乎并不意外?”
白了狼王一眼,“以外有用吗。”
小宛挣脱狼王的魔爪,奔过来,一脸的兴奋,该死的,她又在幸灾乐祸了。“剑心大叔,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弄的?”说话间,还拿手戳我的伤口,她是故意的。
咬牙看着狼王,“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任由你夫人这么虐待病人。还是说,你是一个气管炎?”
狼王拉开祸害的小宛,看来刚刚的话,有效。男人总是面子动物,当他感觉自己的面子挂不住时,总会采取某些措施。这点,我也一样。
“来干什么?”皱眉问道。
“帮你呀。”小宛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电的热麻酥酥的。而狼王恶毒又清泠的眼神,瞬间冷冻了周围的时间和空间。恋爱中的男人是恐怖的,尤其是处在热恋期的。眼睛撇向狼王,显然不相信小宛的话,不来捣乱就不错了的,还帮忙,简直贻笑大方。
“真的。爷爷让我们来的。”
听见狼王的话,又汗了三把,连家长都见过了,最神奇的是,铜铁李居然同意了?如果这都不叫奇迹,这世界上就不存在奇迹了。不知道说什么,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气氛尴尬的紧。伤口没有包扎好,血又渗了出来,咬牙忍着,愣是没出声,连哼哼也不曾。
狼王递个颜色,带着小宛,消失在帐篷内,看来有不速之客要来了。披上外套,遮住伤口。不消一会儿,朱玉安讨厌的脸就出现在帐篷内。他的脸上笑意盈盈,但是那个笑,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丫的,别让我查出这次的刺杀是你朱玉安安排的,否则我们新帐旧账一起算,看我整不死你。
“这么得空,看来这个仗又没有打成。”捧着茶杯,平淡的望向朱玉安。
“诚如你所见。”朱玉安一收扇子,径自坐了下来。“用说天将放血养生啊。”
杯子在手中寿终正寝,眼光灼灼,老子不发威,真他妈当我是病猫。就算是猫,老子也是那只加菲。“十天,你死。”
“剑心大侠,你这说的什么话。”朱玉安随即赔笑道。
“我不喜欢一句话说两遍。滚!”语气平平,威力是一分不少的。
朱玉安还是笑着,只是眼中的阴霾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你爷爷的,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玩儿阴的,虽然我经常这么干。而且这已经不是一两次了,要我咽下这口气,不如直接要我的命来的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