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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女人,世界屋脊上新鲜的太阳——青藏风景线系列之三(5)

“看景致”八成与这些从昆仑山下来的战士有关,便留了个心眼,暗暗地点了个数,我们从招待所到医院的门口顶多走了十来分钟,先后有5辆汽车停下,跳下了14个“便衣警察”。

这当儿,我身后的公路上又响起轮胎磨擦地面的刺耳声音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前面传来,我抬头望去,正是刚才亮着灯光的地方簇拥着密密匝匝的人头。噢,那是个篮球场,一场球赛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笑声、掌声、起哄声不时地暴起,在夜空里旋转、荡漾开来。

我们快步走上去,站在篮球架下,大校指指球场两边的观众,说:

“你们,男左女右,分庭抗礼!”

我看了看,可不,北边是清一色的女士,她们穿得花花绿绿,好不惹人:款式新颖的连衣裙、各种颜色的花衬衫、贴身合体的女军服……我真不敢相信,世界屋脊上的昆仑山下还会有这么一个多姿多彩的小天地!

南边,那些小伙子们显得精神焕发,跃跃欲试,他们成排成队地站着,一会儿拍手,一会儿起哄。不知是哪位想出人头地的小伙子不时地吹着口哨,那哨音像从云头上传下来一样遥远、洪亮。我看见刚才从汽车上跳下来的那十来个青年人满脸挂汗地挤在人群里……

女人的存在因为男人的出现而格外辉煌;男人的潇洒因为女人的抬举而更加诱人。

这就是辩证法吗?

“女儿国”和“男子汉世界”此刻在这个篮球场上得到了最和谐、最得体的统一。

球场休息。南边的观众终于忍耐不住了,终于有一位不安分守己分子扬起了能震落星星的嗓门:

“北边的小姐们,来上一个好不好!”

这个男高音引出的是一阵掀天吼地的附和。

对面的女性们开始只是捂着嘴吃吃地笑,谁也不响应“来一个”。后来,男子汉们逼得越来越紧,一次又一次地加油,女士们感到再用笑声来应付太降低身分了。时势造英雄。

只见一个女兵站出来,举起胳膊,把拇指和无名指一捏,说:

“咱们唱《你可听见妹妹的歌》!”

她起了个头,女伴们就跟上唱了。有的不会唱,被她硬拽着哼哼:

武警哥哥守哨所,你可听见妹妹的歌?

溪水带着妹的问候,唱一曲祝愿的歌。

……

大校笑盈盈地说:“得!小伙子的目的达到了。只要女士们开了口,就别打算休息。”

我听出点味儿,他所指的“看景致”大概就要在这儿揭底了。

大校给我讲起了这里面的原因……

弄不清是从什么时候起,孤独、寂寞的青藏线人突然开悟似的萌发了一个想法:“高原以外的世界早就进入了‘卡拉OK’时代,我们为什么还要像地鼠一样成年累月地悄不声地在高原上生活?难道青藏线人就配夜夜在这没有电灯的土屋里蒙头大睡?走,到‘小上海’过周末去!”

“小上海”指的是格尔木。这个连内地的县城都不如的小镇由于出现在荒漠的戈壁滩上,身价翻番提高。

从一轮架在雪山垭口的夕阳扫描着高原迟迟不肯沉没的某个黄昏开始,驻扎在上下昆仑山公路沿线的战士们,像冲破栅栏的山鹿一样拥向格尔木。格尔木,是他们向往的天国。

这是不是味意着青藏线军人的又一次解放?

漫漫4000里公路,除了拉萨,就数格尔木最风流。这里有不夜城里的霓虹灯和飘散在霓虹灯下淡淡的、浓浓的女人的发油味、香脂味……

兵们在扑向这个彩色的夜世界之前,对自己精心地进行了一番“设计”:脱下了军装,换上了在内地早已过时而在世界屋脊上则刚刚时兴起来的那种甲克;皮鞋也是那种在箱底压了好些年,只有每年回内地探亲时才穿出来的,从军需股价拨来的军品黑皮鞋,自然,头发上也要上些油、脸上也要涂一层霜……

开初,他们像夜游子一样在格尔木城里晃悠,就是见不到他们想看的人:女人。他们没有失望,照样每个周末都下来。要知道,每次搭汽车不容易呀,从星期六的午饭后就开始站在公路中间拦车。可是有些司机真******缺德,不停车不说,还冲着你一直开来,等到保险杠快挨着你了,猛的来一脚“急刹”,把车停下,头从车窗伸出来,大骂一声:“你******还要命不?”然后,吐一口唾沫,挂上档走了。后来兵们学精了,手里拿着几个大团结摇晃着拦车,真管用,没有不停车的司机。见钱眼开,偏僻的青藏线上也没逃脱这个“公理”。

代价啊!这个周末过得能轻松吗?

说起来还真得感谢格尔木的女士们,包括驻军医院的医护人员。终于有一天她们揣摸到了这些兵们寂寞的、渴求色彩的心情,不知是哪位勇敢者最先把自己打扮一番,出现在兵们的面前。有了带头人,就会有跟随者。“女队”在迅速的扩大,像滚雪球一样,在周末的小城里“散步”……再后来,双方没有任何相约,就把“场地”挪到了驻军医院的篮球场上,那儿几乎每个周末都要进行友谊赛……

理解!难能可贵的理解。高原上的女人最能理解高原上的男人;高原上的男人也最能知道高原上的女人的圣洁。

他们以纯朴而珍贵的情感尽情地驾驭着昆仑山漫涨的夜潮。无疑他们也是敢把一切污秽踩在足下的战士。

我和大校颇有兴趣地看着这只有在昆仑山下才能看到的“景致”。它不是蒙古族的那达慕,也不是苗族的踩山节,更不是傣族的泼水节……它就是青藏线上的兵们在军营外搞的一个“相思会”。

篮球赛已经无法进行下去了,或者说尽管球赛仍在继续,但是观众已经无心看球了。他们在拉歌、唱歌。有意思的是:

男同胞们以绝对的优势夺去了拉歌权,女士们只有招架之力而没完没了的唱歌,唱歌……

看着这情景,我不由得想起了一个历史镜头一五道梁兵站,60年代初某年的最后的一天。

夜幕笼罩着寂寞荒野。鹅毛大雪像撕不断的棉絮飞飘着,似乎要把可可西里草原埋没。

一片丘陵地上悄然卧着几排半埋在地下的油毡帐房。毡房前后的雪地上没有人迹,每间房里都亮着昏黄的煤油灯。雪的映衬给这米黄的色调罩上一层耀眼的光圈。

兵站院内靠东南角的一间油毡房里住着两位到高原演出的女演员。这两个“仙女”的下凡,使昔日此时早就一片漆黑的地方,今夜变得灯火通明,小伙子谁也不肯睡觉。

五道梁兵站是青藏公路沿线最艰苦的兵站之一,这个位于昆仑山和风火山之间夹缝地上的兵站,海拔4700米,气候极为恶劣,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最冷的时候气温可到摄氏零下40度。水源奇缺,做饭都要到上百里外的地方担冰化水。过往的车队不到万不得已不在这儿停留。站上布置的一间女客房据说从来没有女人住过。

女人不到这儿来呀!

可想而知,今晚这两位会唱歌的女演员会把多少男人的心涛搅乱,从而招来一场完全预料得到的轩然大波。

全兵站的窗户都闪烁着灿灿灯光,那是一双双瞪圆了的眼睛啊!它们在渴求春风的爱抚,期待夏雨的慰藉。

几个大胆的战士终于走了出来,向那间帐房靠近。雪地上留下了一行洁净的脚印。

一群战士跟了上来。

没有比理解更能使战士们得到不仅仅是安慰,而是促人奋进的力量了。两位女文工团员从帐房里出来,笑盈盈地邀请大家屋里坐。外面太冷,里面有火炉。这是真心话。但是没有一个人进去。那儿毕竟是一个在世界屋脊上难以看到的另一个世界呀,怎敢轻易涉足。

不敢进又不愿意退,就这么僵着。

有个战士悄声说:“欢迎二位给我们唱支歌。”

“可以呀,请进,请进。”她们再次邀请。

“不,屋里太小,我们人多。”

可不,黑压压的人头已经把帐房围得水泄不通了。女文工团员们受感动了,这是战士们对她俩的信赖啊!

“只要同志们愿意听,我们就高兴唱。”

这话太中听了。帐房周围响起无法遏制的掌声。雪水河里的浪头何时这么暴响过?

她们脱掉皮大衣,活泼得像两只小鹿一样站在大家面前。

军装就是演出服,金边肩章闪着豪光。一曲《敖包相会》,一曲《歌唱二郎山》,一曲《三杯美酒敬亲人》,一曲《十送红军》……

唱完一支,掌声四起;掌声暂息,歌声又起……已经分不清是独唱、合唱,还是二重唱了。悠悠的歌声震荡着昆仑山。

唱者不累,听者不厌。

战士们一点也不饶过这两个歌手;两个歌手恨不能把会唱的歌儿都倾诉在昆仑山里。

谁也不知道月儿什么时候悄悄地从东天移到了西天。

怪?飘着雪花的夜晚怎么冷不丁有了月亮……

第二天一大早,战士们爬出热乎乎的被窝,在兵站门口两侧排成长长的队伍,欢送两位女演员,今天她们要乘车去格尔木。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的面。冰冷的高原风把战士们热乎乎的脸庞吹得古板、麻木,好像他们已经预感到今天会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

女演员始终没有出毡房。自发欢送的队伍乱了……

后来,兵站的管理员出来恶狠狠地说:

“还等个啥?都是你们捅的漏子,把‘娘娘’给弄病了,两个人一起发高烧说胡话,医生正给她们打吊针呢!”

战士们全都“瓷”起来了,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像做了贼一样可怜,像杀了人一样恐慌,谁也不说话。

又下雪了,满天是碎纸片似的雪沫。那是老天爷的泪珠吗?

整整30年。

没有一条小路不被折断,没有一朵鲜花不被吹残。然而,今天的故事和昨天的故事为什么那么相似?现实与历史重叠了。是喜还是悲?我在思忖着。

也许我是从昨天的五道梁走过来的,今天格尔木的这个场面才那么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我没有任何责备我们战士的意思,他们像昆仑山巅四季不化的积雪一样圣洁。他们大都十八九岁,最大的也就是20岁刚出头。他们是我们的下一代啊!

我仍在思忖。

一个个问号睡在我心田,挠着我不安然。渐渐,那问号从我心中站起来,爬出我的眼眶,两行泪迹……大校还在那儿笑着,很开心。他没有老,还是20多年前握着加油枪的那个兵……

任何一个新故事的诞生都是从历史的旧迹中演变而来的。历史不会消失,社会却向前迈进。1987年,西藏、青海两省(区)政府授予青藏公路“文明运输线”的荣誉称号。

我对大校理解了,对青藏高原上的男兵女兵都理解了。

7.“幸福院”里苦涩泪

凉秋未至,格尔木路旁杨树的嫩叶已过早地凋零。燃烧了一个夏天的太阳,被秋风摁在池塘里淬火。我来到幸福院。

千万别误会。这个坐落在昆仑山下的“幸福院”绝对不是内地那种聚集着无依无靠的老人们的幸福院,而是管线团官兵们度“七夕”的临时场所。

管线团是个“游牧部落”,整个团队分成若干个小分队驻守在4000里青藏线上,管理着地下输油管道,使西藏前进缺不得的汽油、柴油、航油等源源不断地、安全地流向拉萨。小分队是不能携家带口的,所以军官们的家都安在格尔木的大本营,他们像没有钟点的戈壁黄羊群一样时断时续地回到草地——格尔木探妻,有时三月半年也难得见上一回妻子儿女的面。不少妻子望着六月盖着白雪的昆仑山感叹:“我们从内地随军到了军营,名义上结束了两地分居生活,实际上又开始了新的两地分居。”妻子们把这称之为“随军不随夫”。

她们思念远方的丈夫,总是独自沉吟:让我变作一缕风吧,我真想追上他那奔跑的旅程。

不知是哪位先生费心地起了这么个诗意横溢的名字。本意也许不坏,实则使那些苦酸的心田又平添了几分忧郁。落日太烫,朝霞太嫩,高原人的爱情难道注定要这般吗?

“幸福院”白天黑夜都有久别后强烈的吻,但是更多的却是分别时的伤心泪……

车队。飞轮。

格尔木南郊雪水河上的小木桥被沉重、缓慢的车轮辗得嘎吱作响。又一个车队上线,车速慢得像站住了似的。

每一个车门的窗口都伸出一个戴着军帽的头,还有一只不情愿地摆动着的手。

路边站着一行女性,有的手里还牵着孩子,个别的怀里抱着孩子。她们原地站着不动,只是目送着那一只只渐渐远去了的手。短暂的相聚被那手带去了。

车影从女性们的泪眼里消失,地平线上只留下了昆仑山那看起来矮矮的峰影……

不知是哪个娃子忍耐不住狂喊了一声:“爸爸——”妈妈们那一直含在眼眶里的泪水这时淌下挂在了脸蛋上。但是,仍然没有人哭出声。她们只是静静地站着、站着,风吹拂着她们的头发,吹拂着她们的心……

哭得太伤心,哭得太别扭,哭得太含蓄。

为什么不放声嚎哭呢,把昆仑山都惊动?

这是怯弱的女子的哭呀!

我由兵站部宣传科王鹏带着,站在小桥旁路边的一个沙包上,目睹了这出“妻子送郎出征”的悲壮场面。我看出来了,她们谁都恨不得将那缓缓滚动的车轮抱住。可是,她们只能原地站着,任车轮从心上碾过……我的心里一直很沉,一连三天都没缓过劲来。

我能理解。因为这小桥是一条分界线,桥以南是男子汉的世界,他们可以尽情地闯荡事业,追求理想;桥以北的“幸福院”里才是女人的小天地,那里有她们的思念,她们的泪水,她们的怨恨……

有为数不少的丈夫就是与妻子在小桥分手以后再也没有回来,在那遥远的地方找到了自己永远的“宿营地”……

王鹏在回招待所的路上,对我讲了一段含满人情哲理的、像诗一样的话:没有女人的男子汉世界是没帆的船;没有男性的女人天地是错了位的音符。

我用惊愕的目光打量着王鹏:20多岁的小青年竟然说出了这样成熟而又圆滑的话?

难怪,小王的爱人在敦煌,他前几年作为兵站部的派出代表,长期住在格尔木,每年都要在“幸福院”里度“七夕”的。

“幸福”的人一旦伤心起来,那是撕肝裂肺的痛苦。

这是尽人皆知的消息了:小李“五一”结婚,地点:“幸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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