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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古原之草

人的一生就如同江上的一片孤舟,顺流而下不断的向前方漂泊。水流不是很急,船行的也不算快,但船总归是不会停的。而江水也不会逆流,直到有一天你到了生命的尽头,到了彼岸!

沿途会路过很多名胜,观到很多景致。我们总是期待前方有更加壮阔、更加绚烂的景致而错过眼前的美好风光!而当我们前行,发现前方景致亦不过如此时。暮然回首,却发现明明近在咫尺的美景已消散在水天之间。曾经明明触手可及却不曾去踏足、去拥抱、去珍惜!于是向往中有了遗憾,期许中有了失落。直到最后我们把这些带到了黄泉之下!

生命中有那么一种绝对!曾经绝对做过自己想起来都会笑的傻事,绝对有一段叛逆而略带憨傻的青春,绝对爱过一个不论何时都永远活在你记忆中的人,绝对会在年迈时叹息曾经!这就是生命!是一个人活在世上必要经历的和拥有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城!住着一个从未消亡在你心中的人。犹记当年,暮春之初。东郊书院,微风拂面,红日暖人。那一句句呢喃,至今萦绕心头!

“秦羽……”

“秦羽……”

“秦羽……”

我一直不敢相信那时我们经历过的一切,乃至今日想想都有些质疑!质疑那是一场美丽的假象,一种穿越了时间的华梦。那时以我们的年纪这一切都显得太疯狂!在一个本应童真无邪的绚烂年华,迎来了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迎来了一次用一生去追悔的遗憾、用一世去祭奠的回忆。

只要忆起往昔。那段记忆如同就在身后,它一转身便看得见,却是那么的触不可及。如日,如月,如星!十年光阴仿佛就在昨日,明明近在咫尺,却恍如隔世!忆的着,看得见,却再也回不去了!

逝者如斯夫,恰如东流水。

时去不复返。光阴何待人?

物华终有散,江河不西归!

张爱玲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时代的车轰轰地往前开,我们坐在车上,经过的也许不过是几条熟悉的街衢,可在漫天的火光中也自惊心动魄。可惜我们只顾忙着在一瞥即逝的店铺橱窗里,找寻我们自己的影子——我们只看见自己的脸苍白渺小,我们的自私与空虚,我们恬不知耻的愚蠢。谁都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是孤独的。”这句话说的很诚恳,很真实。不做作,没有一丝的虚伪!

坦白说。人之所以回去过去,之所以去祭奠往昔。不是因为多怀念,不是因为多么的感性。当然这些因素也还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为了掩饰自己此刻的孤独。为长久的寂寞和空虚!政客将其寄于争权夺利的成就感中,社交名流将其寄于那份虚假的虚荣中。商贾家的纨绔子弟将其寄于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糜烂与幻想中。寒门子弟只能在拼搏和不断的工作中来麻木自己,让自己不会有时间去考虑什么孤独。而笔者将其寄于自身幻想的第二世界。不论是那种人都否认不了自己的懦弱和胆怯。面对寂寞这头野兽袭来时,迷失在无边而无声黑暗中的恐惧!

此刻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孤独的,是寂寞的。每当一合眼,眼前总是一片无边无际黑暗,将我吞噬,将我包围。然后沉沦!我不敢去合眼,害怕想起往昔,害怕回忆的侵袭。害怕当我惊醒时,发现一切只是黄粱一梦。都是虚幻的,不曾发生的!

Amongthousandsofpeople,youmeetthoseyou'vemet.Throughthousandsofyears,withtheboundlessnessoftime,youhappentomeetthem,neitherearliernorabittoolate.这是译自张爱玲女士经典言录的一段话。原文是“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有幸遇见是一种缘分,成为朋友是一种缘分。而成为敌人、对头也其种缘分。缘分这种东西很神秘,也很有意思。它有时令人着迷、神往。也有时令人厌恶、畏之如虎。有时候你有缘遇见,却无缘与她相守相知。而有时明明缘分就近在眼前,你却不曾发觉。静看它从指缝中悄悄溜走!等到明了时,悔之晚矣!

生命是一首长诗,是一首歌。你可以把每一句、每一段都谱写成传世绝句、华美赞歌样的经典。也可以让它只是平凡朴质的语句、轻轻的无声呢喃!作品的华美传世在于语言的描绘和装点,而生命的精彩绚烂在于自我的思想和行动。你想如何活是一回事,你怎么活又是一回事!有的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对待每件事都不马虎,对待人热情而不敷衍。所以他活的很充实,很精彩!而有的人总是想着今后如何,却始终不去行动,去做。所以他一天比一天堕落,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落魄。直到有一天失去所有,消逝在岁月里!

长相思,长相思。

若问相思甚了期?

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

欲把相思说与谁?

浅情人不知。

这是晏几道做的词《长相思》。相思是道不出的。它无法和别人分享,因为你心中的思念,你心中的长情,别人是无法理解的。那些你怀念的,你在乎的。只有你经历过。那个人,那段情,只有你爱过,在乎过。而别人没有经历过,没有爱过,又如何理解你的情思呢?你心中想着、念着的那个人儿,都不一定能知道和理解你对她的思念,又何况其他人呢?

相思只是一种沉淀在自己心中的真挚情感。他不能寄于言语,只能用心感受!这份情感的积淀如同酿制一瓶清冽的美酒,随着岁月和时间的不断流逝而越发醇厚。随你情感的浸入,和心血的洗礼不断升华!品酒师可以品出酒的滋味、品出酒的用料、品出酒的年份。却鲜有人能品出酿酒师酿这瓶酒时的情感。酒之所以甘甜清冽,宴之所以美味可口。都是因为调制者、烹饪者赋予了这些死物们他们自身的情感。你如同重游了他们的路,感受了他们的感受。尽管不甚明了、不太清晰,品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

“我向往无忧无虑的生活。白天坐在古香古色的书房,亦或一家温馨明朗得咖啡厅,听会舒缓轻快音乐,看会干净清新的文字。夜里躺在青草地上,躺在天台的阶梯上,仰望无际的星空。那一刻灵魂仿佛得到了自由,身处于无尽星空。享受眼前风景的绚烂。享受此刻内心世界的空灵宁静!在这些时候我希望有一个我深爱着的人陪在我身边!就算是无言的默默凝望、对视,也很幸福。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不需要深情的拥抱、激吻。只要能在彼此身边永不离散,永不厌弃就好”这是你的心愿,和对未来的憧憬及向往。你说过的,我还记得。当年的我只是惊叹于你的才华和那美好的向往!而现今,如果可以我只愿能够陪着你把这些心愿一一实现,一一完结!曾经的你希望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可惜落空了。而如今我希望能一直伴你左右,却找不到你了!

泰戈尔有这么说过这么一句话“Themostdistantwayintheworld,isnotthewayfrombirthtotheend.ItiswhenIsitnearyouthat,youdon'tunderstandIloveyou.”翻译成中文就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天各一方)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这句话很适合当时的我们!你含蓄委婉的表达着你的爱意,而我却迟钝懵懂的视而不见。最终天各一方,我不知道你在世界上的哪一个角落,而你是否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呢?如果记得,是在思念,还是在怪我的麻木,怪我的残忍呢?或许你已忘记我了吧,这样也好。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付出代价,而现在是我接受惩罚的时候了!让孤独把我渐渐吞噬,让黑暗的潮汐把我淹没!

张爱玲女士,是我比较仰慕的一位笔者前辈。在当时那个年代,她写下的作品,是那么的细腻,那么的真实。直面内心的真实世界,一针见血的反映了当时社会女性的情感生活。她的作品仿佛一个个脱衣女郎,毫不遮掩的把一切展露在她的作品里。她坦露给读者的是当时那个世界真实的一幕幕时光,和她自己的****的灵魂!

她说过这样一句话“也许爱不是热情,也不是怀念,不过是岁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的一部份。”实际上如果毫不做作,直白的说每个人的爱情都是这样的。如果你说你的爱是纯爱,没有参杂一丝杂质,不加带分毫其它情感。那么我只能说你很虚伪!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爱一个人必须要经过长期的情感积淀,漫长的岁月磨砺和雕磨,才会映射在你的生活中。慢慢的变成你生活的一部分。所有的真正的爱情不出意外到最后都会转化为亲情!而没有经历过这些的情感,都是肮脏的,不纯洁的!那种爱中只会透漏着市侩低俗并泛着邪性的欲望。

一见钟情是虚伪的!我相信那一刻你刚刚见他第一眼的瞬间。却不相信在遭拒后,在长期的不受理睬和得不到的情况下,你还能保证你的爱不会变质!一见钟情就爱上的背后,往往展露的是你对得到一件美好事物的欲望。那只能说是有好感,是一种征服欲。而不是爱!

我是有多爱你呢?坦白说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爱过你。无论是以往还是现在。之所以怀念,是因为此刻的孤独吧!之所以祭奠是因为那段刻在我生命和生活中的时光剪影吧!

你的网名有很多,但我独喜现在的这一个。“野草”这不是一个好网名,但也不赖!一个野字虽显露了你的孤独,你的寂寥。但也道出了你的不屈,你的倔强,你的坚持,你的立场!

我愿你如古原的离离青草,火烧不尽,风吹又生。秋来枯荣积蓄力量,春来复苏焕发生机。不屈坚韧与你长伴。只要有坚定的信念,只要还没有放弃。总有一天你的愿望会实现的,总会有那么一个人陪着你走过世界的每个角落。游过你生命的没断时光。直到人生的终结。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遥远!

写下这部作品,是为了祭奠曾经的时光。没有太多其他的成分,仅仅只是记录曾经美好的回忆。致天真无邪的你!致向往美好的你!致惊才艳艳的你!致酷爱文学的你!致亦师亦友的你!致给我好的“朋友”!

阳光正好,微风轻拂。前方风光无限好,我在路上等你!你可会赴约?我正躺在青草地上仰望无尽星空。而你你在哪?是否也在同时仰望?这同一片星空……

天空下起了雪,晶莹。

明亮。流转着水晶般光泽。

日头还高挂呵,怎的?

雪就来了。这么突兀!

日光下,是这么美,

这么耀眼!如珠,如画,

如你!转眼即逝,

却流溢着华美!只有一瞬,

却令人铭记于心!

苒苒飘落!落在身上,

落在心间。只一刻,

永恒!

作于丙申年冬月十一月八日,致我的“朋友”——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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