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雨瑶让忆香和茉夏、茉春伺候沐浴整装,她泡着花瓣浴,闭目养神。也许,只有这在淡郁的幽香之下,才能使心神静谧安然。
与其,被人掌控于股掌之中,还不如自己去掌控别人。如此一来,亦不会让爱自己的人担忧,亦不会让自己爱的人受伤。
沐浴后,换上用茉莉花焚香熏过的衣裳。她命宫人都退下,只留下忆香在旁伺候。忆香为她绾髻,便去取发簪了。
上官雨瑶对着铜镜,执起发梳梳着秀发,倏然在镜中,隐约映出一个男子的身影。上官雨瑶亦装作不知,继续梳着秀发。他脚步极轻,待他走到身后,上官雨瑶倏地站起来转身对他假意嗔道:“成公子,你这是干嘛呢?你可知道私自闯入宫妃的宫室,可是罪大恶极呢。”
他勃然变色,“成公子?可是何人?你如今可是朕的妃嫔,居然胆敢心系别的男人,你可知罪。”
上官雨瑶别过脸去,瘪着嘴巴,“皇上可好,连与臣妾所经历之事全都抛诸脑后了。当初在宫外,皇上不是自称成業,要臣妾叫你成公子吗?”
熙城一把把她搂入怀中,“好了,朕又岂会忘了小柳子呢,朕亦只不过想要逗逗你罢了,瞧你这性子。”说着,便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上官雨瑶轻轻把头靠在熙城的胸膛上,撒娇道:“皇上就爱作弄臣妾。”
熙城附在她耳边低语,“今晚,你可别想逃。”上官雨瑶的脸,刷地一下变得绯红。她娇涩地道:“皇上怎么可以这样。”熙城刚想回话,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内监唤到,“皇上。。皇上。。”
熙城不耐烦地道:“有事在门外禀报即可。”
内监战战兢兢回道:“回禀皇上,端嫔小主她,突感身体不适。说是。。说是。。有人蓄意谋害的,请皇上移驾韵瑟宫。”
熙城蹙着眉头,“可真是一刻都不让朕安宁。”他向门外的内监喊道:“摆驾韵瑟宫。”
上官雨瑶柔声唤道;“皇上,倒不如让臣妾与你一同前往韵瑟宫,探望卫姐姐吧。”
来到韵瑟宫,还未步入内殿,便听到一阵瓷器的摔破声,和一声怒骂,“饭桶,全部都是饭桶。”熙城轻轻叹息着摇头。
走入内殿,端嫔便一下子扑进熙城的怀里,哭天抹泪地泣道:“皇上,有人要害臣妾,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说着,便抬头望着熙城。熙城看到端嫔的样子,只觉诧异不已。
端嫔的脸上长满了一粒粒浅红色的小脓包,熙城亦不忍再看,别过脸去问跪在地上的宫人,“这到底发生何事,端嫔的脸为何变成这样?”
宫人们都被吓地胆颤心惊地,有几个偷偷地瞄了瞄上官雨瑶,但亦不敢回话。
上官雨瑶柔声向端嫔问道:“姐姐,你的脸为何变成这样?到底是谁要害你呀?”
端嫔这才发现上官雨瑶站在自己身旁,顿时变得怒气冲天,随即扬起手,狠狠地甩在上官雨瑶的脸上。她只觉脸颊变得灼热,她错愕地看着端嫔,“姐姐。。。”
熙城怒斥道:“端嫔,你竟敢在朕的面前,如此放肆。”
端嫔只觉怒气未消,忿然道:“皇上,臣妾的脸之所以变成这样,全拜愉嫔所赐。正是愉嫔要害臣妾容颜尽毁,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上官雨瑶百思不解地问道:“姐姐,妹妹并无要加害你啊,到底是妹妹做了什么让姐姐误会,还请姐姐明示。”
端嫔怒目而视,“你可别在我面前猫哭老鼠,肯定是你送的胭脂有问题,你就是要害我容颜尽毁。以后,便没有人跟你争宠了。”
“姐姐,妹妹真的没有这么做,难道姐姐就如此讨厌妹妹,竟对妹妹连一丝信任都没有。”说着,不禁泪水潸然。
端嫔切齿痛恨,“你不承认亦没关系,我已经把胭脂拿给太医检验,如若查明属实,你便无从抵赖。”上官雨瑶亦没有再说话,却暗自忧心如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