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活中有意义和目标,那么,这个意义和目标就断然不是我们的幸福,而是比这更合理、更伟大的东西。齐顺儿没有远大的目标,就是要经营好家庭和身边的人,他要为之奋斗。
“顺,谢谢你精湛地手艺,让俺和儿子感受了家庭的温润。”齐顺儿淡淡一笑。
“大姐,小锐的教育不能忽视了,必须纳入到你生活中去。”
“现在公司的事情太复杂了,原来只有你和俺,虽然挣钱不多,不需要考虑员工的工资,公司的发展方向,如今真是举步维艰。”
“大姐,走一步看一步吧,别太累了。”
“母子华的妻子怎样?”
“应该可以做点事情,她的脑袋瓜不错。”
“顺,俺有一件事想同你商量一下。”
“你说。”
“让齐秀过来读书吧?”
“大姐,让她在农村吃点苦,也许对她的人生有帮助。”
“顺,小锐已经决定要去当兵了,俺身边想有一个孩子。”
“大姐,俺觉得你还年轻,应该给俺找个姐夫。”
“顺,姐不可能找了。”
“姐,好男人有的是,只要你敞开心扉,一定能找到。”
“俺已经没有那份雅兴了,把小锐培养成人,也算是了结了一件心愿。”向梅静静地望着齐顺儿,心中依旧隐藏着一种无法流露的情感。日久生情,她对齐顺儿是有感情的,这种感情不仅仅是亲情,还有一份深层次地关爱和心痛,特别是崔经理的陷害,让她更加疼爱他。
“大姐,俺只是建议。”
“顺,你以后就明白了。”向梅站起来,小锐跟着母亲进了书房。
“老板,这是法院的通知。”向梅一看,母子华马上要开庭了,她决定带着齐顺儿去旁听。
“顺,母子华的案子今天就要开庭了,俺去看看吧。”
“大姐,俺不想去。”
“你担心崔经理,会大闹法庭?”
“俺担心节外生枝,崔经理绝对会采取各种手段来推卸自己的责任。”
“所以,俺就更应该去。”齐顺儿硬着头皮前往法庭。
齐顺儿和向梅看看法庭内已经坐满了政府官员,李书记和张县长也在其中。齐顺儿依旧在寻找一个人,在官员中没有看到余兴。
“大姐,余兴是不是被革职了?”
“你找他干啥?”
“他来了,崔经理就有底气了。”向梅淡淡一笑。
“母子华他们还没来吗?”齐顺儿环视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
“带被告母子华到庭。”母子华的妻子激动了,泪水顺着脸颊直淌。
“母子华,本庭对你的犯罪事实进行了落实,你虽然有从轻环节,但数目特别巨大,不能采纳检察官的意见,必须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法庭内一片肃静,没有丁点的声音。
“下面,由国家公诉人宣读起诉书。”检察官对母子华的犯罪行为进行了指控,还特意把向梅代表公司的意见进行了补充说明。
“大家静静,下面对指使他人盗窃的主谋崔XX进行审理。”崔经理被女法警押到了庭内,她把目光直接对准了向梅和齐顺儿。
“你认罪吗?”
“俺没有罪,是代表几百名职工讨回公道。”李书记和张县长相互对视了一下,把目光转向法庭。
“向梅的公司是政府认可的法人企业,盗窃他人的财产和公司财产的定义没有变。”检察官慷慨激昂。
“俺县政府官员腐败,把集体企业承包给个体商户,这是合法的吗?”
“这同本案没有直接的关系,你指使他人盗窃已经构成犯罪。”检察官继续循序渐进。
“如果供销社职工有事可做,俺也不会让他们到向梅的公司去拿货品。”
“这不是拿货品,是秘密窃取他人的货品。”
“如果不是向梅开办什么物流交易平台,俺的职工也不可能失业或者下岗。”
“这只是案件的诱因,不是本案实施犯罪的主要依据,法律是根据犯罪行为,产生的后果判定是否构成犯罪。”检察官据理力争,崔经理依旧万般抵赖。
“下面,带证人。”
“尊敬的国家公诉人、法官,是她让俺到向梅的公司仓库去找库管,库管也是俺供销社的职工,并且让俺威胁他,如果不让这批货品发到外地,就让下岗的职工找他要钱。”母子华如实地说出了案情。
“她给你什么好处?”
“给俺和同伙五万块,事后俺退还给她。”
“你带人找向梅的麻烦没有?”
“找过,这都是她让俺做的,事后给俺和兄弟们五千块钱。”
“你为啥主动退还赃款?”
“俺觉得向梅是好人,她能放过俺,不报案。”法官对母子华进行了详细地审问,他如实说出了案情的来龙去脉,向梅此刻才真正地感觉到崔经理的卑鄙、可耻。
“崔XX,母子华说的是事实吗?”
“这都是他们串通好的,俺说啥?”
“俺再次提醒法庭,被告自从公安机关预审到检察官复核,她终于不认罪,按照刑法规定应该定为不认罪处罚,建议法庭对被告人量刑期间酌情加重处罚。”检察官补充道。
“检察官的意见法庭采纳。”
“向梅,你这个坏女人,把丈夫逼死了,又来逼俺。”崔经理在法庭内高声叫喊起来。
“齐顺儿,你也不是好东西,同她狼狈为奸,让俺蒙受不白之冤。”
“如果你再扰乱法庭秩序,法庭将对你采取强制措施。”法官终于敲响了法槌。
“俺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女法警给崔经理加带了刑具,她终于低下了头。
“根据法庭调查的结果,本庭决定择日宣判。”崔经理被押上了囚车,向梅顿时感觉到自己也在接受到众人的宣判,是良心上的缺失,是道德上的困惑,她自己也不清楚,就是觉得自己特别地累,走到今天这步只有一个字“恨”。女人怕嫁错郎,此时此刻,她最恨的是刘振兴,超过了任何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