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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1

秦海舟回到家便开始着手查找杨洁的情人和那个叫玉玲的人女人。他整理出一些要查的资料,杨洁的电话记录,常去的地方,经常见的人,常做的事,尽管这些事在警方的记录里都有,但是秦海舟还是认为需要自己亲自再去查一遍,因为很多人面对警察的询问都会有不同的表现,有些人会因为害怕而讲不清楚;有些人会因为想表现而夸大其实;还有人会因为别有居心而误导警方;更重要的还有一点是,有些人生怕惹事,所以明知一些听到的或看到的是有用的但也是会告诉任何人的。因此秦海舟觉得亲自访查是绝对必要的。

这时客厅传来一阵阵紧急的电话铃声,而后是母亲的问询声。秦海舟已大致猜出是谁打来的电话。

“海舟!你的电话!”客厅传来母亲的呼喊声。

秦海舟飞快地接过电话,“喂!”

“是我,我是杨志成。”

“杨老师傅,您好。”

“不用那么客气,你就叫我老杨好了。”

“也好,那我就不客气了。”秦海舟可没功夫和他磨这个嘴皮子的功夫,“那您是不是有什么要对我说呢?”秦海舟知道自己可能是心急了点,可是他真的希望能尽快查出事情的真相。

“是,我是有事对你说,不过,电话里是说不清的,所以请你明天一早来我家吧,我在家恭候你。”杨志成话语简短。

“您讲的没错,我也是这样的想。那就这样讲好了,明天一大早打扰了。”秦海舟心欣喜万分。

接完电话,秦海舟尽管知道杨志成一定会找他的,但是没想到这快他就想通了,他一定藏着像周斌那样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对案子有没有帮助,有多大的帮助,一时还秦海舟还不好说,不过或许能揭开或发现一线索那是肯定的。秦海舟兴奋地等待着明天的到来,他的内心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杨志成要告诉他什么,但是同时他也在不住地安慰自己要有耐心,要有信心!但是这12个小时对于他来说那么难熬。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敲开了杨志成家的门。可是碰碰碰的声响,并没有得到门内杨志成的回应,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秦海舟他不敢贸然采取什么行动,怕好不容易就要得到手的线索,被自己鲁莽的行为而毁灰。

出门了?去菜场了?还是去晨练了?都不像。秦海舟心里迟疑着这些问题。但是最早出现在他脑子里的一个想法却是:杨志成出事了!果真如此吗?他实再等不了了,再说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一个了方法,而且以杨志成的为人,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出忘记这次约会或是出尔反尔再或是突然逃避事情的事,除了有迫不得已紧急的事发生再者就是他出事了这两种可能。

他一脚揣开了杨志成的家门,里面很暗,一片漆黑如泼了墨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秦海舟熟悉地穿过玄关,向客厅的窗户走去,静谧的四周,连空气和时间几乎都被凝固在这一刻。他之所以能如此熟悉杨志成家的摆设和方位,那依赖于他一向好的观察和记忆能力,尤其是他注重的事和物。

人在黑暗中,当眼睛看不见的时候,耳朵就会代替眼睛来接收事物的信息来源。他的耳朵听到一些细微的磨擦声,若有若无,同时他的毛孔还感受到因为什么物体的运动而产生的气流,尽管这些感觉那么微弱,让他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那揣门一脚的力度过大,而引的室内的某些物体晃动,才产生那微弱的气流运动。

他拉开窗子上最里一层防晒窗帘,屋子透了些光亮时来,但是还是显的很暗。秦海舟扫了一眼室大概的情况,在餐桌上,有一个模糊的黑影从吊灯一直挂到餐桌上。秦海舟第一反应:那是什么?第二反应就是:不好!出事了!紧随着他拉开所有的窗帘,一具上吊的尸体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隔天打电话约好今天一大早见面的杨志成。

按眼前的情形说,杨志成是跪着吊死在自家的餐桌上的。尽管秦海舟知道吊死不光是个个双脚离地,身子悬在半空中摇来晃去的。其实上吊的姿势千奇百怪,有双足尖落地的悬位、双足落地的立位、双腿半屈位、坐位、蹲位、跪位、半卧位、仰卧位等。但那只是还停留在书上或脑子想像的阶段,现在一下子看到杨志成这种真实的跪位吊死法,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现在最好的方法是,什么也不要动,立马报警!警察很快就来了,还有取证的人员和法医,秦海舟被动地坐在一旁接受着一个年青警察的询问。他把接受警察局长来查案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个明白,不过他没有告诉年青的警察他和警察局长是什么关系。因此年青的警员听到他说是为了协助查杨洁的案子而来的,他一脸的惊讶和诧异。

“你是侦探?”年青的警员问道,他的胸口挂着他的编号2563,凌云。

“不是,只是帮助查查而以,可能是因为警局的人手不够,所以找个像我这们爱管闲事又不用钱的人来节约一下你们的警力吧。”秦海舟打着哈哈。

“这样啊,有什么证明吗?”凌云问。

秦海舟从兜里掏出一个父亲给他的临时证件,上面有警局的章和局长的签名。凌云想:这小子来头不小啊,绝对不是什么闲着没又不收钱的外人,这里肯定有什么猫腻。

凌云让秦海舟把事情的每一个环都要清清楚楚,仔仔细细地说给他听。秦海舟感觉眼前这小子在跟他交劲。不过他可不想生出些什么事来,就把该说的全说了,不该说的一字没提。

当凌云问他杨洁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秦海舟一句话,不清楚!凌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小声说了句:“有什么了不起,小人得志!”秦海舟可不想理他,他大度的很,这种话他听多了比这更难听的他也听过,所以他对这些话都起了免疫力了。

凌云问完话,就走过来一个穿白大挂的,一看就是法医了,还很年青。不过秦海舟和他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他不禁笑了起来,尽管知道现在这个状况笑是多么不合适,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一脸的笑意任谁都看得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领他去法医停尸间看杨洁尸体的王磊磊!秦海舟想: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前一个凌云刚解决掉,又来一个!

“你好,又见面了。”王磊磊也给了一个微笑。

“好,又见面了,没想到这么快。”秦海舟轻快地回答。

“看来你是遇到麻烦了。”王磊磊笑说他:“现在,我可要提取你的指纹,不管你愿不愿意。”

“无所谓,而且那是你的工作,对案件也有帮助不是吗?”

王磊磊一边动手和秦海舟聊起天来,案子查的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秦海舟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一点也没查到吗?那你忙什么呢?秦海舟再次笑了笑说:“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本来今天来见杨志成就是想从他那里查到些什么线索,可是……”秦海舟有些失望的后悔地说:“好像我来晚了,不管杨志成是自杀或是他杀,我总是晚了一步。”

“那你对杨志成的死有什么看法,你认为是他杀还是自杀?”王磊磊好奇问他。

“问我吗?”王磊磊点了点头。“如果说我的感觉,那我告诉你,我觉的他绝对不会是自杀。”

“原因。”

“因为,昨天他很认真地打电话告诉我,他有事情要告诉我。所以你说一个能如此认真并有很重大的事要告诉他人的人会自杀吗?就算他想自杀,我也认为他该在把他想要说的事情说出来才会做最后的了断。”秦海舟认真的分析道。

“可能他只是对你撒了个谎呢?”王磊磊说。

“不可能,尽管我对他还没有说完全了解,但是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秦海舟很认真地告诉王磊磊:“而且,虽然我们很清楚对于上吊有多种方法,但是我还是觉得杨志成的上吊很奇怪,难道你不觉得吗?”秦海舟反问道。

“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我也有你那样的感觉,对于他的上吊觉得是很诡异,但是我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王磊磊也很赞同秦海舟的说法,没想到他们会有相同的想法和感觉,“不过,这种感觉最好是有通过科学的手段来找到答案。”秦海舟赞同地点了点头。“还是等尸检报告出来了再讨论我们的感觉吧。”

“你想和我一起讨论?”秦海舟戏问道。

“也许吧,尽管我知道你的背景不同于我,但是我想你与那些和你有同样背景的人是不一样的,你比他们理性,而且不管是性格脾气和行事的风格,你与他们都格格不入,我很欣赏,或者可以说和我的脾气对我的味口。”

“你不怕我是装出来的?”

“不可能,我想我还是对你有些了解的。”王磊磊一脸的自信。

秦海舟报以一个微笑,“好的等有了尸检报告,我们再进行一次认真地讨论。”

王磊磊收拾好他要的东西愉快地离开了现场。而秦海舟却很懊恼,因为自己没考虑周全而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断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之所以说杨志成是重要的,因为如果他不重要的话,那么他今天就不会死。因此他的死也证明了他手里掌握着很重要的事情,而他那种看似怪异的安祥、平静的死亡是非常的不正常的。之所以说不正常,是因为,在杨志成的身上根本看不到他因上吊而该有的身理表现,舌头外露并会拖的很长,双手疯狂抓抠双腿的痕迹,这些都是上吊死亡该有的表现,而杨志成身上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像是死后才被吊上去的。

因此秦海舟觉得一定是有人不想让杨志成说出他想要说的话,才先下手为强,那会是谁呢?秦海舟的脑子跟着这个问题出现的答案是那只挂水的杯子和那一圈杯底印。

是吗?是喝过那只杯子的人吗?秦海舟在心里问了自己许多遍,他怀疑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或是因为没有线索而随便找一个来替代自己心中的悔恨。

但是他又否决了这一想法,他想信自己的直觉不会无缘无故地发出这种信息的。那么那个神秘的喝水人又是谁呢?男人?女人?是杀死杨洁的凶手?是导致杨志成死亡的原凶?他不能肯定。不过这一个素未谋面一定知道这两起案件的始末。

要从何查起,看起来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当初一无所获的状态。秦海舟真的失望到极点,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可以查的了吗?这时一个人进入他的大脑。

“周斌!”他情不自禁略带激动地说出声来。不管女婿是什么样的外人,但是对于自己的岳父多少都会有所了解吧。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的阴霾被吹掉了此许,但愿周斌会给他更多的信息!也希望那个某人没他想的快。

想到这里,他有些迫不及待地离杨志成家,火急火燎地往周斌的公司赶去。希望他不会有事,希望他没有再晚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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