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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6

秦海舟脑子里想的那个可能是泄秘者的他是谁呢?他心里认为那人不可能,但是那人的机率却是最大的,是谁呢?

那人就是对秦海舟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而且秦海舟每做一件事一个决定都会告诉的人——秦局长,秦海舟的父亲,也就是现警察局的局长!

秦海舟觉的自己的脑袋有些痛,有些发晕。他不敢想像心中怀疑的是对的还是错的,他觉得心头有些发闷。

“爸,我觉得有那么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秦海舟与坐在书的父亲商量着些事。

“一双眼睛?什么眼睛啊?”秦父一脸不解。

“是这样的,那天我第一次去找杨志成的时候,我在他家的桌子上就发现了一个很新鲜的水杯印,也就是说有人比我先到一步找过杨志成,至于他们聊些什么我不清楚。然而,在杨志成打电话答应要告诉我一些事之后,他就莫名其妙地死了,而且还是自杀,当天早上我还在他家发现在同样的水杯印,同时我可以肯定那个水杯印是杨志成死的当晚留下的,也就是说他死前同样有人去找过他,而且还是凌晨。”秦海舟目不转睛地看着父亲。

“你想说什么啊,难道就不能有人去找他吗?”秦你一脸迷惑。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感觉有一双隐形的双眼正盯着我,而且凡事都比我先一步。”

“我没明白,怎么出现两次水杯印就让你这么怀疑呢?难道你认为它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秦父一本正经地看他。

秦海舟想,难道自己想错了?父亲不是那个泄秘者?不过现在不能轻言下定论。于是秦海舟就把自己心中所想的对父亲全盘托出。

“难道你怀疑你母亲?”秦父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怀疑自己的母亲!他有些微怒。

秦海舟没有作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是你母亲?那你怀疑的是……!”秦父稍一停顿,立刻作恍然大悟状:“原来,你怀疑的是我?”

“父亲,您别生气,因为这件事只有您知道,所以,我只是作假设……”秦海舟怕伤了父亲的心,立刻向父亲解释。

“没事,只要你不怀疑你母亲就好。”秦父似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道:“不过我真没想到这一层,现在想想,你怀疑的也不无道理,因为正如你所想的,我是唯一一个知道你所有行动的人。所以按你的推理绝对有理由怀疑我,我不生气。如果你不提醒我,我都没想到这一点,因此现在按你的说法,那个与杨志成见面聊天的人是本案的重点了?”秦父有些兴奋地看着秦海舟。

秦海舟也没有回答,只是不解地看他。

“噢,对了,我现在是你的嫌疑犯,所以你不能告诉我,也不该告诉我。我明白,我明白,只是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是挺利害的,居然会怀疑到我头了啊!哈哈哈!”秦父看上去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感觉很高兴,很光荣的样子。

可是秦海舟却更不解了,父亲这是什么表情,什么态度,不生气反而很高兴?为什么?是他的身份被我发现了在故作姿态来隐藏他的心虚?还是他跟本不是泄秘者,因为我的怀疑而在笑我?

“那么你现在准备把我怎么样呢?是要审训我呢?还是要监视呢?”秦父一脸迫不急待的样子,想知道秦海舟的下一步计划。

“爸!您怎么能这样啊,案子是您让我帮你查的,现在您这是什么态度啊!您是在嘲笑我啊还是在耍着我玩啊?再这样我不干了!真是!”秦海舟真不敢相信被自己的儿子怀疑,他居然还高兴得起来。

“噢,好的,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我应该好好配合你的,你说吧,我听着。”秦父十分的歉意。

“爸!我这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嘛,我们是一家人,这不是正要向你求助的吗?”秦海舟一脸的无奈,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样的父亲,这次真是被他气死了。

“这样啊,那我可要说你了,海舟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帮助吗?”秦海舟摇摇头表示不知“那是因为,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而且上次办的案子也确实办的不错,但是今天你就做的非常不对了,你明明在怀疑我,怎么还可以告诉我并和我商量呢?你就不怕万一我真是那个泄秘者,这样做的后果吗?”秦父站起身止住想要说话的秦海舟说:“是,我知道你的想法,因为我是你的父亲,尽管你的脑子、思维、逻辑都在怀疑我,但是你的心却相信我,认定我是你的父亲,不可怀疑,不该怀疑,但是一起案子不是你的心可以找出答案的,我们讲究的是证据,科学,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所以你不应该仍然把我当作你的父亲来看,你应该当我是调查的对像。对于一个案子来说,不管是长辈、子女、亲戚,只要从被怀疑那时起,就要丢掉那些称呼,做该做的事,不能被关系、感情、人情等其他因素所打扰和阻止。如果每个人都带着私人的感情去查案,那将会有多少案子是没有结果的,又有多少人死的是不明不白的。所以你要摒弃这一些,站在公正地立场上去考虑,去查证,而不来找我。更何况我现在是一个被怀疑的对像,而且你的怀疑是十分正确和充分的。因此,现在我不能帮你,这只有靠你自己去找出真相了。”秦父面对窗台很严厉地教训了他一通,尽管他的眼中充满了关爱,但是他知道他现在不能心软,否则事情会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去。

“父亲,我错了,我会改正的。”秦海舟被父亲这么一说,他才明白自己刚才的举动是会带来多么可怕的后果,不光找不到凶手,还会让杨志成死的变的不明不白,更重要的事,或许自己想知道的事也会因此而永远无法知晓。

“那你回房自己去考虑吧,以后有事你自己去办好了,需要帮助时就告诉我,但不要告诉我原因和动向,我会全力支持你的。”秦父一脸的凝重。

秦海舟没吭声,便准备回房去。在门口他碰到了端茶进来的母亲,他不知道母亲是否听到他们的谈话。但是从她脸上的表情感觉应该是没听到,他向母亲道了声晚安就回房了。

父亲到底是不是告秘者呢?秦海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浑身的燥热让他一杯一杯地喝着冷开水。因此一阵阵的尿意让他不得不往厕所上跑,本来想着想着要睡过去的他,被上厕所的感觉又拉回到现实中。

在回房的时候,他听到父母房中小声的谈话。因为睡不着,厕所又上的勤怕影响到父母休息,所以自己没开灯。本想回房的念头被这小声的谈话拉了过去。

“你说海舟怀疑你?”这是母亲的声音。

“嗯。”父亲回了一声,接着说:“他怀疑的很有道理啊。”

“不行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看还是不要让他查了,万一他查出个什么来,我们……”母亲没有往下讲,似乎后面的话说出来就是世界末日了。

“如果不让他查,我们要怎么办?永远这样?”父亲无奈地反问母亲。“难道这种日子你还没过够?我是过够了!”父亲的口气生气中带着恐惧。

“我知道,我明白,可是万一把海舟也拖进来,那要怎么办啊,我无法想像,不行!他是我们的儿子啊,你怎么就这么忍心呢?”母亲也很生气。

“我知道他是我的儿子,我们要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帮我们解决掉这件事,你想上次的案子他不是也很好地解决了吗?”父亲安慰母亲道。

“上次的事我承认海舟做的很好,但是这次不同,这次就在我们身边,而且你也知道这件事的危险性……反正我不同意。”母亲使出她的撒手锏,朝着父亲撒娇。

“不要这样,我知道这件事的危险性,我也不希望我们的儿子出事啊,我会在一旁帮他的,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如果真的就像你说的,他查出些什么来,我们也不参与其中啊,这样即不能对海舟够成威胁,也不能对我们造成威胁啊,所以我都想好了,你放心睡吧。”父亲很笃定的口气。

“真的?你都想好了?不会出什么差错?”母亲还是有些担心。

“是的,是的,我都想好了。”最后在父亲再三的安慰下,她才放心地睡了。

可是秦海舟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听不明白他们两个在讲什么,是讲事?还是讲人?难道他现在查的这起案子很危险吗?不是吧,他想不出有什么地方是对自己有危险的啊!

那他们谈的是什么事呢?为什么怀疑父亲了就不能再查了呢?难道这案子真的跟父亲有关?难道母亲也知道?或是也参与其中?

不可能啊,为什么呢?首先父亲应该不认识杨洁吧,也应该不认识杨志成吧,如果认识的话他早就该跟自己说了。那么既然都不认识他们,父亲和母亲又怎么会参与到案子中呢?

他怎么觉得越想越乱,越想越不明白刚才父母谈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似乎……不!应该说是根本没有想让自己知道的想法。

不过如果换个角度想,要是他们早就认识的呢?那会是怎样的一个场面呢?这其中又有什么秘密呢?这个秘密又关系着什么呢?

现在他不能和父亲商量,而面前又有这么多难题,他有些丧气了。是不是现在该回头了?或是像母亲说的那样干脆放弃算了。但是想到父亲对自己那信心十足的样子,他觉得自己不能放弃!

因为他还听到父亲说对现在这种日子受够了,他是指的什么日子,难道他受人威胁?包括母亲在内?所以他希望自己通过查出这起案子的真相来摆脱这种日子?难道这起案子与父母说的日子有关?那就是说这起案子背后有着一个巨大的推手和阴谋?

那这个推手是谁?阴谋是什么呢?与什么有关呢?金钱?权利?美色?政治?还是什么呢?秦海舟一头雾水。

现在这时他真的希望有一个人能陪着他,和他讨论一下,或者说说话,这样他就不会感觉自己身在黑暗和危险中,而且还连带着他的家人。他此时真想找个人来安慰安慰自己,但是他突然发现,长到现在他身边连一个朋友也没有,那怕是一个说说话的朋友都没有。而且现在的处境是,他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不该相信谁。

他一下发现自己这二十几年过的有些迷忙,有找不着北的感觉,真怕一觉醒来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他大睁着眼睛望着满天的星星,这时候多希望回到小时候,能有童年梦中的精灵来帮自己一把。天空中印出两张脸,是精灵来了吗?秦海舟想,不过再仔细一看,怎么这么眼熟啊,那两张脸分明就是王磊磊和凌云,秦海舟叹声道:“没想到,这两个死家伙,连这时候都不放过我,还要出现在我的眼前,真是够烦心的。”秦海舟没了想事的心情,往床上一躺。

眼下最重要的是案子一定要查清楚,不管结果如何,对自己对家人的影响有多大,想在父亲无条件的全力支持下,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不是说上阵不离父子兵嘛,这证明了,父子连心其力断金!

明天还要去杨志成所在的小区调查呢,所以现在眼下的目标就是好好地睡个觉,明天有更好的精神和清晰的头脑去判断事情的正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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