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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到底出了什么事?秦海舟看着这本奇怪的日记内容有些想不通。难道真如传言的那样,她是被鬼缠身而死的?不可能!秦海舟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马上把它否定了,“鬼”这种东西虚无缥缈,谁也不能说有,但谁也不能说没有,就连些权威人事、科学家也不能证明它们一定存在于这个世界,或许它们只是人们的一种病态心里造成的幻觉或是对某个人某件事极其的歉疚而产生的一种心里暗示。不过至少到现在秦海舟他没有见到什么真正的鬼魂,所以他不相信,也不可能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缠身的事,尽管这个女人的死亡是非一般性的死亡。
她的死因很怪,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什么神秘的力量作怪。她是死于自扼。什么是自扼?通俗的讲就是自己把自己掐死。这种死法不管是在医学或是自然界也或是身理情况下都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因为,人的中枢神经系统尤其是脑的神经细胞对于缺氧是非常敏感的,当人体呼吸道遭受到外力的压迫导致机体氧气供应不足时,大脑最先出现病理反应,此时人的意识即刻丧失,人体不再出现有意识的活动,紧接着四肢肌肉也很快松弛下来,人体不可能再继续有意识地压迫颈部了,直至压在呼吸道上的压力解除,缺氧症状缓解,因此自扼绝对没自杀只有他杀或者灾害。所以很多人就认为这个女人是被什么不名力量或是鬼怪缠身所杀死的。
而且从她留下的日记里也明显地记录下她反常的状态。但是秦海舟打从心里不支持那些鬼魂地传说。她之所以会有这种不正常的状态,肯定她的心里藏着什么让她害怕的秘密这从她的日记里就能看出,或许这秘密就是让她产生自扼的原因。还有对于秘密每个人都会把它藏到心底的最深处,没有人会随时地去想起它翻动它,那么这些秘密在她的心中又藏了多久呢?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引发了呢?又是什么引发了这些秘密呢?是什么事还是什么人?
还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她绝对是他杀,不是自杀。
秦海舟继续往下看着她的日记。
日记三
我走在黑暗里,手上牵着我的女儿,我们走呀走呀,完全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只是不停地走,黑暗让我感到恐惧,让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努力地张开着,每一根神精都紧绷着感触着身边的每一个细节,我把所有的功能都发挥到极致。瞪大了眼睛,尽管我什么也看不到,张开了耳朵,虽然什么也听不到,手心里一层层的汗水,但是我却紧紧地拽着女儿的手不放。
尽管我心里也很奇怪为什么我拽好女儿拽的这么紧,可是她传递给我的感觉却是很轻松,很自然,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因为太黑我看不到她的样子,甚至都看不到她的身体,只能用触觉感觉到我握着她的手,我不敢在黑暗中去想她是不是我的女儿,因为我的心里坚信她一定是我的女儿,所以我紧紧地拽着她不放,而且永远也不会放的。
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看到前面有一点亮光,我的心一下子安定了许多,我怕黑,我有黑夜恐惧症,每晚睡觉的时候我都会点着一盏小夜灯陪我到天亮,否则我一整夜都不会睡觉,瞪着大大的眼睛,尽可能地使用身体的感觉去了解黑暗中的世界,然而我又很害怕那我曾经熟悉又熟悉的地方处地黑暗中时会不会还是另一番景象,会不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藏在那里,随时准备在我睡着的时候朝我扑过来……所以能在黑暗中见到一丝光亮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草,尽管那并不一定能帮到自己,但是却能让我安心。
所以我朝着那光亮走去,原来是一幢大楼,就像很多学校里的普通教学大楼一样,有着三角形的外楼梯,一层层长长的走廊,一间间黑不见底的教室。那光很微弱,我只能看清楚一个大概,其他似乎我都是我假想出来的。
正当我在考虑要不要去那幢大楼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阵哭泣声,时长时短,时大时小,虑无地在我的耳边回响,让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想会是谁在黑暗中哭泣,这个哭声又那么地熟悉,似乎我很早的时候就听过。
身边的女儿一声不吭,我只能看到她一个大概的小小的轮廓,她是那样镇定,似乎这哭声她完全没听到,也或许她完全没有感到有什么恐惧的,我不由地害怕起来,难道……,我立刻打消自己乱想的念头,她就是我的女儿,我不会放手。
再听那个哭声,哭的很凄惨,很悲伤,很孤独,很无助。我努力地在记忆中搜寻着这个熟悉又让我恐惧的声音。突然心告诉我,那是……那是……那是女儿的同学,一个和女儿同岁的女孩子,长着白白嫩嫩,十分可爱的小姑娘!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在这个没有一丝人气的地方哭泣?她遭遇了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听到?我好害怕,很想转身就跑,但是人性中的那点母爱让我又留在原地。
我对身边的女儿说让她去找找看,看看她的同学出了什么事。女儿乖巧地跑向那幢大楼,她完全没有害怕,我心里平静了些,因为女儿一向比我胆大,而且她在生活中有时还会照顾我,所以我很放心,同时也是因为我太害怕只想呆在原地,不想走向那座空荡荡的黑楼去寻找一个在黑暗中哭泣的人,更害怕黑暗中会有什么东西要伤害到我。
几分钟女儿就回来了,她背对着那微弱的光,面向着我她摇着头告诉我什么也没找到,没看到她的同学,让我自己去找找看。因为是背光所以我看不到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平静,似乎在告诉我那里没什么东西可害怕的。
于是我壮着胆,轻轻地身大楼走去,越是走近,我的心跳的越是利害,感觉它因为害怕马上要破胸而出了!寂静的四周除了那若有若无的哭声,我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就连我的脚步声也完全没有!等走近了我才发现,原来那光亮是从大楼的左边发出的,但却看不到是什么发出的,哭声越来越近,我心里暗暗想,小孩子真是不会做事,这么近肯定就在附近了,怎么可能找不到呢?我来到楼梯处,感觉那哭声就在楼上,于是我准备扶着楼梯扶手往上走。突然发现在光亮的阴暗处有三双怨恨的眼睛在盯着我,是三个比我女儿大一些的小姑娘,一个站在楼梯的右手斜对面,两个站在楼梯的正对面,其中在楼梯正对面的两个小姑娘是一个大一些的背着一个小一些的,她们浑身散发着肮脏的臭味,穿着破烂不不堪的衣服,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散发着青黑色的光泽,就像死去很久的尸体僵直地站在那里,但是她们痛苦和怨恨的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要把我撕成碎片,然而却不知为什么她们只是站着不靠近我一步。
我害怕的浑身发抖,双脚几乎要失去知觉,就在这时头顶又传来一阵阵地哭声,我抬头才发现原来女儿的同学那个小姑娘正一层一层从楼梯上向下走,向我走来,我顾不得恐慌急忙跨上两步将她抱下来奔回女儿身边,而女儿仍然像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等我。
我拉过女儿的同学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哭。她摸着眼泪和鼻涕告诉我她被人打了。我不理解这么一个小孩有什么理由要打她,稍稍骂两句也就算了。我脱去她的衣服和裤子,才发现她浑身的伤不是我所能想像的到的,每一道伤都是被刀割开的,从上到下,除了脸上,而且在她的肚子下大腿处还有抽打的伤痕,黑黑的一条一条,让我不忍心再看,那每一处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但是却像一张张嘴巴一样咧着。
我问她是谁做的,是谁打她的,可是她和我女儿好像突然变了人一样,不再哭泣,也不再动,突然伸出她们的手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嘴巴里发出不是正常人那种阴冷而残酷的声音,是你!是你!就是你做的!
我拼命地想逃,想拨开她们的手,但是却怎么也掰不动……
我啊地一声大叫,从床上坐起来,一身的汗,心脏“碰碰碰”地狂跳。又是做梦!我嘘了一口气,看着床头的小夜灯,心里安稳多了。
为什么我老是做这种梦,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真的是她们三个向我讨债来了?我一边想着,一边随手拿过床着的纸擦着汗水,这是我最喜欢的牌子的纸,而且香味也能让我安心定神。我嗅着它的味道考虑着,是不是明天该去庙里做些什么,那样或许就能让我从恶梦中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