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舟本想下午就赶到外省去见那个法医,可是王磊磊和凌云说什么他不放手,要他喝完这下午下茶才让他走,于是他没办法,只得陪着他们两个小子喝下午茶,陪着他们聊了一下午的废话,不过他的心却不在这里,早不飞到了外省。
可是那两个小子却聊的头头是道,还很开心,秦海舟真的不了解这两个人在想什么,手里有了这么好的线索,为什么不马上去查,还在这里浪费时间。但是他又不能明说,好歹他刚才把他们两个当朋友当兄弟来着。
只到吃晚饭的时候,秦海舟才能溜回家,而他们两个则去吃晚饭,过后去那间酒吧开始寻找那个女人的工作。
而秦海舟则跟父亲通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要出差见一个人,没吃晚饭就直接赶往外省。
一到那里,他就直奔法医的休息处。
“你好,我是秦海舟,我预先给你打过电话的,就是想……“秦海舟话没说完。
“就是那个想知道录年林恩如验尸情况的侦探。”这位法医姓丁,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瘦瘦高高的个子,看上去一副精悍能干的样子。
“是,我就是那个自不量力的小侦探。这次要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还是大半夜的。”秦海舟谦虚地说。
“没,你不用太谦虚,如果没有实力,我想警局也没会让你介入的,能让你参与些事,就证明你还是很有能力的。”这位法医面带微笑地说。
“那就太谢谢你了。”秦海舟十分感谢地说。
“先别说感谢的话,我还不知道我接下来的话能不能对你的查案起到作用呢。”法医也谦虚。
“没事,你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就好了,有没有用这谁也说不准,或许你提供的线索会让我们找到真正的凶手或是很有价值的线索呢。”秦海舟说。
“好吧,那我们也不要再客套或兜圈子,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好了,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当都会告诉你的。”法医快人快语。
秦海舟也不客气地说:“我就是想知道,你对林恩如尸检有什么看法。”
“这个嘛,其实当初我也很奇怪,为什么要把手续做的这么齐全,我也问过,后来他们告诉我,因为当初最早通知的是她的夫家,可是夫家却说不认识这个人,也不是他们家人。不过那个叫汪菲还是告诉我们让我们去找她的娘家人,局里怕弄错人,所以就给她做了全面的尸检,就像一般很少做的DNA那次也做了。因此现在想想,当时那么做也是很有道理的,因为怕认错人。”法医把自己的看法毫无保留地告诉了秦海舟。
“认错人,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说,自己的亲人会不认识吗?尽管他们死了,但是他们的基本特征不还是在的吗?怎么会认错呢?”秦海舟不解。
“是啊,一开始我也不明白,后来听一位年长的法医说,他曾经就经历这样一件事,因为死了的人多给人一种冰冷,冷漠毫无生气的感觉,而且面部的肌肉也会有一些变化,除了五官之外,死人与死人之间影响容貌的因素也会变的完全一致。而且很多人会因为伤心激动或者害怕及主观的意识而影响到对尸体的判断。还有就是因为活着的人会有很多我们熟悉的表情,而死后面部的肌肉就松弛下来,并处于僵硬状态,所以一般人很难从一具毫无表情的尸体上认出是自己熟悉的某个人。因此有那么一次先是有一家人认为那具尸体是他们的儿子,就在手续全部完成,要弄去火化前,又来了对认尸的夫妇,他们也认为那具尸体是他们的儿子,所以两家人家为了那具尸体不光是吵架,还大大出手,最后只的做DNA鉴定,才弄清楚,原来是第二对来认识的夫妇的儿子。所以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那位法医也不敢再马虎,就建议给林恩如也做个DNA的鉴定,也所以这样她的所有手续都特别齐全。”法医讲的清楚明了,又给秦海舟上了一堂法医课。
“是这样啊,不过按你说的,当时的情况确实应该做一个签定,别万一又认错了,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秦海舟现在觉得原来做法医也不容易,看来有时候还是多做一项事比少做一项要保险的多。
“那在那期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啊。就是那种让你特别记在心上,与已往不一样的事。那怕是一点点的小事,有没有啊?”秦海舟现在明白当初为什么林恩如的手续这么全,就像王磊磊说的,是人为的,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不过他可不想就这么放弃了,他想要的是全过程或者是过程中的突出点,那才是可查的方向。
“要说特别的地方,也不是没有,而且我到现在都为那件事感到其怪。”法医说。
“是什么事,你说。”秦海舟一听,有门!两只眼睛都闪闪发光了。
“那就是拿去给做鉴定的血样,我当时就感觉很奇怪,而且到现在想想还觉得奇怪。”法医皱着眉头说。
“那血样有问题?”秦海舟着急地问。
“可以这么说吧。”法医想了一下说:“人死后的血会慢慢凝固,变色,会析出淡粉红的血清来。可是送去鉴定的血样却新鲜的很,感觉像当从活着的人的血管中抽出来的一样,所以我很奇怪,就问了一下,另一位法医说是在时里加了东西,这样有利于检查。我知道他是在敷衍我,我也知道是不可能在血液里加什么东西的,除非在做化验时,不过他不肯告诉我,我也不好一再追问,而且当是的局长也知道这件事,都没出声,所以我就更不好出声了,只能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好再没出现什么问题,现在想想,会不会是当初自己太多疑了。”
“有这样的事?当初的局长是谁啊。”秦海舟不解地问。
“就是现在的秦局长啊,你不知道吗?”法医有些惊讶。
“噢,是秦局长啊……这个,这个我知道。”秦海舟多少有些不自再,没想到,事情再次牵连到父亲,那他回去要怎么找父亲谈呢?
之后秦海舟又与法医聊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他本想连夜再赶回去,可是一看是间太晚了,而且他现在回去找父亲,父亲也睡了,也谈不出什么明堂。
所以他找了一间小旅馆就将就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不往回赶,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着那位法医的话,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与林家杨家有什么关系?还是他想掩盖什么事情?自己回去要如何问起这件事呢?
当然如果父亲拒不承认这件事,那他也就没办法再查了,除非能找到当年那位给林恩如做尸检的法医,只是上哪去找呢?
还有也不知道王磊磊和凌云他们那边查的怎么样,事情是不是顺利?他满脑子的问题和担心。
终于回到家,他好好地又再睡了一觉。他发现自从认识了那两个小子,他的生活也变的散漫和爱享受了,看来他们对自己的影响还是挺大的。
下午秦海舟找到父亲问了关与那位法医提出的疑问。秦父很爽快地回答他,他不汪楚,因为他又不是法医,什么样的血是什么样的颜色。而且当初给林恩如做尸检的法医绝对可靠,绝对有能力,当时林恩如是他工作这么多年来的最后一次尸检了,谁会把自己完美的局点给打碎呢?
秦海舟想想,父亲说的也对,他不过是从一名警察做起的,又怎么会懂法医这一块呢?最重要的是,就如他父亲所说的,谁为让自己完美的工作局点变的一团糟呢?每个人都希望有一个好的开始,和一个完美的局点,也许这就是人活着的追求的真理。所以他也认为那位法医不会那么做,因为他做了一点好处也没有,有什么意思呢?
将近晚饭时,秦家的大门被咚咚咚地敲响了,秦母一开门,就冲进来两小子,秦母差点就认为是抢劫的,要打电话报警,直到凌云掏出警察的证件,她才定下心来。
王磊磊和凌云狠狠地给正在休息的秦海舟的屁股上揍了几下,秦海舟被他们又是打又是吓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见是他们两个,真是恨不得扑上去吃了他们。
“还睡呢,昨晚干嘛了,不会是开了房间,然后……嗯!嘿嘿嘿!”凌云一脸的淫笑,连王磊磊也在一旁偷笑。
“你们两个啊,就没一正经的,我是那种人吗?谁像你们啊,丢人!”秦海舟不耐烦地拉过被子把脑子拱在里面说:“就像是种猪一样,见母的就要,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干不干净,喜不喜欢,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帅哥,不过是砂锅一个,看你们两个去当小白脸得了。”
“你小子一晚不见,说话都这么狠啦,变化很大啊,来让我们瞧瞧,昨儿一晚几个来着,还是一晚几次来着。”凌云使劲拽他的被子。
“你才是一晚一几,一晚几次呢,当心精尽人亡,到时连收尸都没有。”秦海舟也越说越离谱。
在门外听到秦海舟如此说话,秦母一个劲地摇头,表示不理解,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变坏了,怎么会讲出这种话来,还有那两个小伙子怎么也流氓样。是不是这次查案时认识了不好的人,才变成这样的。她看上去一脸的担心,觉得晚上得好好和秦父沟通一下。
最后秦海舟实在是没办法,硬是被他们拉了出来,晚饭也没来得及吃就出了门,秦母在后面连话都没来得及问,就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消失在黑夜中。
还是那家酒店,那张位置,可是从开始上菜吃晚饭,到结束桌上所有的战果,都没等到那个他们想要找的香艳女人。
失望之余又来到那间酒吧。里面灯红酒绿,烟雾缭绕,男男女女们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都那么兴致勃勃,毫无倦意。
“我们昨天在这里等了一晚,也没见她来,你说她是不是换地方啦。”凌云有些泄气。
“或许吧,如果今天不来我们也换个地方。”秦海舟顺着他的话说,其实,他也不确定那女的会来这间,酒吧那么多,谁知道她会去哪间啊,“你们为什么不找人打听打听啊,看看她平时最常去哪间酒吧,或许我可以去那间等。”
“我们问了,你当我们傻啊,他们都说她常不这间,只是偶尔也会去其他的地方,所以我们只能在这里守株待兔了,那晚为了等那女人,我们把两双眼珠子瞪的都快掉下来了,结果连她的鬼影子都见着,真是气人吧啊,还要被你这么说,你说郁不郁闷?”王磊磊说。
“啊!对不起啊,我没想到这一点,不过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耐心地再等等吧。”秦海舟说。
“哎,你去那位法医那时查出些什么线索没?”王磊磊奇问。
“嗯,是查到些。”于是秦海舟就把那位法医说的话和想法告诉了他们两个。
“是嘛,我也没碰到这种情况,所以也不了解啊。”王磊磊遗憾地说。
“那就是说,那具尸体确确实实就是林恩如了?”凌云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不信地问:“难道真的如外界传言是冤鬼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