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尤其是那个案例4,整个案例是用红色的笔写的,看来她应该对这一个案例十分重视。可是她为什么要如此重视这个案例呢?如果说如她自身身上发生的事很相识的话,那为什么她只梦到三个小鬼呢?她明明坠了五次胎,是否应该有五个小鬼呢?
随后他又想到纸上最后还写着一段话“其实被堕掉的婴灵会缠父母亲,若婴灵是男的就缠住母亲,女的则缠父亲,这和异性相吸的道理一样。”难道这五个胎儿中有三个是男孩,二个是女孩?而那两个女孩去缠父亲去了?真是这样吗?可是也不对啊,不是说男孩缠着母亲,女孩缠着父亲吗?那为什么她梦到的却是三个女孩,因为在她的日记里总是用的“她”而不是“他”呢?而且秦海舟也不能确定真有婴灵报复这一回事,他也没有听到女人的老公碰到什么不正常的事。而且这种鬼异的事情真的能信多少呢?她的这些摘抄又是从何而来,秦海舟还是那个想法,她有着一个医生父亲,怎么会相信这些,并记录下来呢?
秦海舟反复地看着这些摘抄,他打从心里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魂杀人一说,很多事情全是生着的人利用人们对那些若有若无又恐惧而不敢触碰的事大做文章,用已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地。那么又是谁带她去触碰这些东西的呢?那人的目地又是什么?与这女人的死是否有关系呢?
而且只要一牵扯到灵异或是鬼怪,这种事就一定不好办也不好说,因为在老百姓的心中灵异鬼神像一棵千年大树,毁不了也动不得,因为百姓们用心在保护着它。其实事实中间也有很多事是科学不能解释的,尽管很多学者们都会用一句通常的话来搪塞大家,说“发生这样的事,一定是有它的原因的,尽管现在还没查出原因,那是因为我们的科学还没找到突破口或还没有那么发达,但是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一个合理的定论的。”这些话显的那么空洞而虚无,而那些爱做文章的人就更肆无忌惮地利用这些现像,说或做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事来愚弄百姓。
秦海舟直起腰,窗口透来微微亮的晨光。他居然看资料看了整一夜,都忘记了时间。他捶了两个有些酸痛的腰:“真痛,看来我真的有些老了。”
“胡说,我的儿子还年青的很呢。”母亲慈祥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我们满头白发的人不肯认老呢,你们年纪青青就整天老啊老的,到是不要像你爸那样整天熬夜才好,那样就算心不老身体也很快就要老了!”母亲为他送上做好的早餐。
“妈,谢谢,您真好。”秦海舟感动的有些哽咽,心想:“有妈真好,不知道那女人的孩子现在会怎么样了。”
“傻孩子,母子俩有什么谢不谢的,为你做任何事妈都愿意的。”秦母亲笑着抚摸着秦海舟的头发。
“爸呢?他还没起床呢吧。真是辛苦您了。”
“你爸啊,也一夜没睡,这几天为了那件案子他是吃不好睡不好,我问他,他也不回跟我讲,只说跟我讲也没用的。你说说他是不是个犟驴,宁愿一个人烦恼也不愿和家人商量。”秦母一脸幸福的怨容,秦海舟明白自己的母亲不是真的怪父亲,而是在撕娇。“还说那是什么秘密,没有批准是不可以随便对外有透露办案的信息的,可是他却愿意给你看!一点也不心痛你这个儿子,自己一夜一夜睡也就算了,还弄的儿子也睡不好吃不好的,看来我真的要和他好好谈谈了。”母亲心痛的看着儿子。
“别,妈!父亲他这也是为了工作,为了这个家啊,他不跟你说是怕你担心,而我呢,毕竟是他的儿子嘛,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了,也应该为父亲分担一些他肩头的重任啊。现在的这些事呢就由我们两个男人来扛着,您就不用担心了,等再过几年父亲退休了,他还不是可以天天陪着你,你也可以天天对着问东问西了,那时什么事也都不是秘密了啊,所以……”
“好了,就知道你们父子穿一条裤子的,我可不想跟你斗嘴,我明白的,你妈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女人。”
“妈……”
“好了,别说了,快吃吧,再不吃就要凉了。如果不够的讲我再去弄些来。”
“妈,别了,这就够了,我可不想做猪,那吃得了那么多啊。”秦海舟开心地打趣道。
早饭过后,秦海舟去了停尸间。他想亲自验看一下这个女人的尸体。停尸间那冰冷的味道通过身体的各个感观刺激着秦海舟,那种死亡、冰冷、血腥、毫无人情的气息一点一点地向他包围过来。他轻微地打了一个寒颤,“真是受不了这种地方,难道不能把它搞的有生气一些吗?”秦海舟心里有些不爽,但他好像也没听说过哪里的停尸间会是热闹的,除非那里闹鬼,也许千百年来大家一直都认为停尸间就是这样的吧,对于死人的惧怕和无知,也让大家认为死了的人就应该是阴森恐怖,寂静没有人气才对。
如果不是为了案子,秦海舟想,他才不愿意来这种地方呢,即使是大白天的,也让人把恐惧的神精绷到了极点。也不是他不信那尸检报告,而是觉得不亲眼看到,心里总有一点不踏实的失落感,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漏掉了一样,他总是会有这种想法。有时秦海舟真的讨厌自己的这种感觉,就像得了强迫和多疑症的精神病患。他不能像别人一样听到了或看到了就当成是真的,就认定为事实,因为每当他想认定或忍住的时候,总有一种疑惑的声音在耳边问他“你相信他们吗?你真的相信他们吗?”心里那只猫抓子也总是时不时地挠一下,挠一下。让他难受又烦燥不安。有时即使手头上有事,把它忘了,可是等一有时间它就会轻易地从某个角落里跳出来迫使自己去证实,去亲眼看一下触摸一下,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心里的抓子和耳边的声音才会完全停止。秦海舟想,他是不是该做点别的事,或许这种奇怪的强迫和多疑症就是因为自己一直帮父亲查那些稀奇古怪的案子才得的。
白色的房间里一个一个像抽屉一样银色的停尸隔间,泛着寒冷而寂静的光芒,即使是盛夏来到这里都会让人产生到了极地错觉。寒冷不请自来地直往身上的每个你落里窜,直达骨髓。
一具被白布覆盖着的尸体呈现在秦海舟的眼前。随着白布被掀去,同这个房间白的如此相似的尸体露了出来,她与秦海舟在照片上看到的死者相差甚远,尽管他知道人生前和死后的样貌会有差别,有的甚至会相差的很远让亲属都不敢相认。
但是眼前的这具尸体让他心生惧意,尸体的下额回缩,嘴张成角笛状,其过大的间隔和瞳孔和极度上翻的眼球,证明的死者是受了过度的惊吓才造成的。如果是因为惊吓致死的话,那不只是药物作用,有时也会表现在幻觉和濒死时的心理上,就算想用瞬间起效的毒物,不巧已经没有了呼吸,所以静脉血已经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而脖子上那紫黑色的掐痕,刚好证明她是死于窒息。
她那纤细而长的手指正好与掐痕完全吻合,秦海舟看着眼前这具白中带青的尸体有些发呆,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死者濒死时会有如此奇怪的表情,难道她濒死时受到什么惊吓或产生过什么让她恐惧的幻觉?
还有从那掐痕看,应该用的力气很大,而且据现场的警察说,只到发现她时,她的手还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因此大数人都认定她是自杀。要知道掐死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需要多大的力气,根据测试法医实验的证明,压闭气管需要15公斤的重力,压闭颈动脉需要3.5公斤,压闭穿行在颈椎横突内的椎动脉需要16.6公斤,由此可见颈部只要受到17公斤的重力压迫,就可以完全阻断大脑的血液供就和呼吸道的氧气吸入气让人因窒息而死去。
而且就机械性窒息这一死因在法医上的解释,除了掐痕还有很多其它的形态表现在尸体上。有扼气管而死的,有压迫颈动脉而死的,有因压迫胸腔导致窒息的……等等,这些死因在尸体的表现都会是窒息而死,而如果不是扼气管的话,在尸体上不会有如此明显的掐痕,虽然说现在很明显地告诉大家眼前这个女人是被掐死的,但是她掐自己的力气似乎超出了我们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围,说一句不着边际或是有一点类似迷信的话,她的当时掐自己的状态应该有点着魔了的感觉,似乎那双手完全不是她自己的,所以才会在她的脖子造成如此明显的紫黑色掐痕。
而这一点也是让秦海舟十分不解的,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她对自己下这样的手,而且通过对自扼的了解,证明了在死者因自扼造成缺氧,机体氧气供应不足时,虽然死者不再出现有意识的活动,但是她四肢的肌肉没有松弛下来,而是继续有意识地压迫着颈部,至到死者死亡。这种意识是从何而来?是她自己的?还是外来的?要知道这种状况不管是在医学或是自然界也或是身理情况下都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当然秦海舟也决不会相信外面传的什么鬼神或受诅咒,她的死一定还另有原因,这里面一定有没注意到的,没查到的线索。
有没有可能什么外来的力量做的呢?或是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尽管报告上说她身体各方面都健康。但是秦海舟觉得他要再查一下与她有关的所有资料,来确定是否真的问题不是出自于她的自身。
死者叫杨洁,今年32岁,标准的瓜子脸上长着一双勾魂的凤眼,挺括的鼻子下两片性感的嘴唇像似在索吻,让人看不尽心神荡漾。丈夫周斌是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总,个子不高,身材略有些肥胖,一脸正经的样还是瞒有威射力的,总得来说是个精明的商人。女儿的样子随杨洁,长的漂亮嘴巴还讨人喜欢。一家三口住着一间二百四五十平米宽敞的大房子,而且还是高档小区,丈夫开的是一辆奔弛,死者不会开车。
杨洁的父亲杨志成是一名医生,现退休在家,据周围邻居说这位老人为人还算和善,最爱的是老伴,老伴死后就把所有的爱全部转给了女儿和外孙女。对这两位那是千依百顺,要风是风,要雨是雨,要天上的星星不会给她们摘月亮。再说老人退休工资也高,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和孙女,所以那她们娘俩好,也是无可厚非的。如今杨洁死了,就如挖去了老人的心,他整天愁眉不展,茶饭不思。
对于杨洁如此奇怪的死法,老人只是摇头,不知他是想表达对死法判断的不赞同呢,还是不理解,总之他只是伤心却没有表达任何意见,这一点让秦海舟很奇怪。
按理说,他是一个医生,对医理和死亡的看法决对是有很大的想法和看法,况且死的还是自己的女儿,死法如此不让人理解。而他却什么都没说,什么意见也没发表。似乎他也很不理解,但是却不愿与其他人交流,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真的是悲伤过度?还是另有原因?又或是真的是自己太多疑了?
看着杨洁,他的脑子在飞速地转动着,陪同他来的是一位新进来的法医助理,对于他来说眼前的这个年青人应该比他小,而且一眼就看出他是一个外行,但是不知这位好奇的年青人是什么来头,要不是有特别的关照,他是不可能进到这里来看到尸体的,而且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看这具尸体,尸检报告也出了,警方也正在查询这件案子,怎么又突然冒出一个年青人来看尸体,难道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尽管他知道这种事不在他该了解的范围内,但是他觉得还是要小心应付为妙,他不问自己也就不便多说,总之祸从口出嘛。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他,瘦高的个子,脸白白净净的,挺斯文的样子,但他的嘴角似乎总带着笑,说不出那是真笑还是假笑,让人看了有些不着边际,显的很高深的样子。但是他知道越是这样子的人一定是个大草包,而后面为他撑腰的人也一定是有权势的,他一下子觉得对这个社会失去了信心。
想想自己多辛苦地念书,考试才熬到现在,有一份让人刮目相看的工作。而这些对于这种背后有权有势的人来说,根本无所谓,他们只要说句话或是付些钱什么事就都解决了。就像眼前的这个小男生一样,什么都不是也能来看尸体,或许一会儿他会告诉自己他是侦探什么的,真是开玩笑这社会真不公平啊!他发自内心地鄙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