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怔了怔,小声道:“你在开玩笑吗?”记住所有的牌,就算是赌博电影上的那些自摸天后也没那么厉害吧。
“哦,我说错了,不是记住全部。”许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舒雅这才松了口气,许念却紧接着道:“从我刚上来到现在,有二十二张牌一次都没有翻转过来,哦不,现在是二十一张,剩下的全记得。”
舒雅停了停搓牌的动作,没好气地横了许念一眼,只当许念在吹牛,没有理会他。这世上,不可能有这样的人。要不然,谁还敢贪乐趣用手搓,还不都用麻将机了。
开始之后,舒雅自顾自地摸好了牌,转头瞥见许念正好盖好一支笔的笔盖,将一张小纸张递到自己面前道:“你看着这个来玩或许有些帮助。”
舒雅见纸上画着桌上的麻将的排列,不过麻将都是反转了过来,形象地画着麻将的正面和近二十个叉叉。
舒雅本只是随意瞥一眼,但就是这一眼便发现了纸上画的神奇之处。仔细观察,回想了一下自己摸到的几张牌,一经对比,骇然发现除了两张许念画着叉叉的牌之外,其他居然完全吻合。
吃惊地看了许念一眼,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
许念耸了耸肩,得意地笑了笑。
舒雅虽然很是高兴很是震惊,但见他得意的样子还是不想夸他,看着纸上的画,想要回想一下其他三人手上的牌。
许念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拿过纸张,潦草地将四人的牌都画了上去。其中有三张他没看到的牌便用叉叉代替。
其他人看到了他在纸上写写画画,并递给舒雅看。但都不知道他画的是什么,而且也没权利去过问。何况,管他画什么,也只不过是帮助舒雅的一些不违规的小花招而已,叫保镖过来就是为了这个用途嘛。
舒雅震惊之余,依然有些怀疑,这种神奇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眼前,这让她怎么敢相信。摸出了第一张牌,第二张牌……直到第六张第七张,完全吻合,她还能不信吗?
她的满腔心思完全不在麻将上了,不时地看向许念,眼神表示着惊奇、不可置信、奇迹、神奇……总之,就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样。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舒雅回想起了在酒吧,许念将即将泼到她自己脸上的酒用酒杯一滴不漏地装回去的情形。难道,他真的是从外星来的?
其余三个女士都察觉到了舒雅频繁地看向许念,华夫人娇笑道:“舒小姐,想要跟你的小情人亲热也不急于一时啊,看你的样子简直恨不得当下就把人家给吃了。”
其他两个女人也笑了起来,看向舒雅的眼神很是暧昧。
舒雅脸色微红,狠狠地瞪了许念一眼,似乎将一切责任都怪罪在许念身上了。许念很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这时,舒雅对面的女士忽然道:“请等一等,我接个电话。”
华夫人挥了挥手道:“王女士,快点快点,玩着还打电话,真没劲。”
王女士走开了一边,接通了电话:“兰姐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舒雅舒小姐在你那里吗?”
“是啊,怎么了?”
“他身边是不是有个消瘦的十八九岁的叫许念的男孩。”
王女士很奇怪兰小月为何这样问,看了看许念道:“是舒雅的保镖吗?”
“是的。”
“是有这么个人,应该就是你所说的人吧。”
“你帮我仔细留意一下他和舒雅的关系,不要露出声色。”
王女士道:“好的,我会仔细观察的。”心里奇怪,兰小月怎么会对这样的小白脸感兴趣,她跟她丈夫向来恩爱,她也不是那种养小白脸的人,为什么这么重视他?但兰小月没跟她说,她也不会多嘴去问。
挂了电话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四人谈笑着便继续打麻将。
华夫人座下的保镖时不时地瞟许念两眼,带着冷笑和得意的笑容,玩麻将很讲究技巧,正好大多高明的技巧他都会,现在华夫人的局势很好,他信心十足。马小白告诉他绝不能动许念,所以他只好在这种地方让许念败在他手上才能找到一点心理满足。
之前舒雅拿他和许念对比,并说他能干,说得很大声,他当然也听到了。心里飘飘然、想入非非之余,更是得意。瞄了瞄舒雅的脸蛋和胸部,吞了吞口水,赢许念的动力又多了一个。
又看了看在纸上不知道画什么东西的许念,心里冷笑,真是白痴。
他有九成把握赢,可舒雅却有九成九,不管多高明的技巧,与作弊器相比较都是废物。许念不懂麻将,却是个超级作弊器,比任何技巧都强。
现在台面上的牌,基本是没动的,但对于舒雅来说基本都是摊开的。其他三人手中的是什么牌许念也画了出来,舒雅随便推算一下就知道那几张许念没看到的是什么牌,也就是说,了如指掌。
如果这样舒雅都不能赢,那就是智商有问题了。而舒雅是个高智商的女强人,她输的概率有多高?
毫无意外地,许念上来的第一局,舒雅和了。
华夫人座下的保镖很不心甘,但一局不能代表什么,发誓下一局一定要赢,然后一直赢下去,让舒雅输个彻底。这样的话,许念回去之后一定会遭到舒雅的痛骂,也算帮我出了口气。而且,舒雅也极可能更加注意我。
搓牌的时候,舒雅故意将那些许念画着叉叉的牌翻转了过来,再加上上一局出牌的时候也掀开了几张,到摆放好牌之后,许念另外画的麻将上,只有两张牌是打叉叉的。
舒雅心中还在震惊,看了看许念道:“这样记会不会很幸苦,如果幸苦就别记那么多,不用记那么多也很容易赢的,再要么就别记了。”
许念咧嘴笑道:“不辛苦,怎么会幸苦?”
舒雅狐疑地道:“真的不幸苦,不会头疼?”
“对我来说,就好像……”许念想了想,似乎很难找到形容的词语,道,“就好像你记住熟悉的人,跟记住你妹妹的样子一样,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怎么会辛苦怎么会头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