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谁?他查过她说的,她确实是在圣启孤儿院的孤儿名册上;她说她十二岁时被现在的父母领养了,他查的也是在那个的时间里,她离开的孤儿院;能在他武松眼皮底下不动声色的安装监控,她真的是天下第一人,她怎么做到的?
武松直直的盯着手腕上的表一个多小时,心里却翻江倒海的回忆着关于她的所有记忆。
手机响了,拉回了武松的思绪,是陌生的号码。
“喂?”
“哥,呜呜……呜……”武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只是武松只听到她惊恐的叫了声哥,嘴巴就被人堵住了。
“武松,是你的未婚妻……啊!嘟嘟嘟!”他最熟悉的严秋的声音响起,跟着又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电话被对方挂断。
“阿烈,给我查一个电话的位置。”武松骤然起身,边匆匆的往外走,边打电话吩咐着他在寂门的副手。
他又打武悦和严秋的电话,都关机了。
一路飞奔回到公寓里,进门看到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莫西,一副懒洋洋的快要睡着的样子。
“把你手机拿出来。”冰冷的声音吓的莫西立刻惊醒了。
“你今天下班这么早?”莫西刚睡醒的声音有点嘶哑。
“我再说一遍,把你的手机拿出来。”武松已经不耐烦的在她身上粗暴的搜索起来。
“他今天有点不太正常,是怎么了?下午武悦走了她就又迷迷糊糊的睡了,就半天没有看他的监控,到底发生了什么?”想着,莫西乖乖的把手机递给他。
“HL!果然有,密码多少?”
“什么……什么密码?”莫西惊的抬头看他,他怎么知道的?
“快点把这个软件打开,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演戏!”武松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她有些惊恐的看着他,这样的武松她第一次见,他眼底的阴冷,仿佛想要把她剁了一样!
她打开监控软件给他看。
“武松,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是安全的!”莫西趁他放开自己的脖子赶紧解释。
“你到底是谁?不许说谎!”武松转头双目赤红的看着她。
“我真名就是叫莫西,但我也是莫尔;武松,其实我打算我们结婚前跟你说的,可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莫西沉了下气息,平静的说道。
“果然,那……严秋和悦悦在哪里?”武松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手指关节被他握的嘎嘎作响。
“悦悦中午时来过,她不是回家了吗?严秋又是谁?”莫西迷茫的问道。
“你少给我装,她今天在你手机上无意的发现了你的秘密,她怕我有危险,就去公司跟我说让我提防你,可是她不知道你连公司里的监控录像都可以看到,你又找人跟着她,等她把严秋引出来你就把她们一起给绑架了。我说的对吗?莫尔、先生!”
“悦悦被绑架了?严秋又是谁?悦悦从你那里出去后,是去找她了?”莫西蹙起眉头问到一连串的问题。
“你是在逗我吗?这世上还有你莫尔不知道的人?我警告你,她们两个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你要是敢动她们一根头发丝,我会让你用血来偿!”
“我没有绑架她们,你可以看电梯里的监控,我根本就没有出门;既然绑架她们的人,让你知道了她们是被绑架了,那他就是有所图,你先冷静下来,试着给绑匪打电话试试,看他们有什么要求。”
“你还装是不是?好!我让你死心。”说着武松扯着她的领子,把她连拖带拽的拖了出去,莫西脚上的拖鞋都被拖的不知道哪里去了,脚背在地下车库的粗糙水泥地上摩擦着,火辣辣的疼。
开了车门,武松把她按在座位上,解下领带从背后把她的双手绑起来,驾车直奔寂门的总部。
莫西低头看看脱了一层皮冒着血珠的脚背,再看看武松,他妹妹被绑架他太着急了;她努力压下心底的疼痛与委屈。
“武松,你冷静一下,这样子找不对方向,悦悦会很危险的。”莫西咬牙忍住脚背上的疼,对前面驾驶座上几近疯狂的武松说着。
武松没有说话,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他的狐狸假面带上,一路疾驰来到了寂门总部。
寂门的总部是以一个健身娱乐场所作为掩饰的,它地处有点偏僻,很少有人来,能进来的也都是寂门的人;但就是这样里面也有三百多号人。
门口两个迎宾装扮的健硕小伙子,看到武松下车,赶紧迎了上去给他泊车。
“叫阿烈带几个人到五号地牢来!都带上家伙。”说着,他粗暴的把莫西从车里拉下来。
莫西被他大力的扯着手臂,踉踉跄跄的带到了一件阴冷的地下室内。
室内两边墙壁上挂着各种的刑具,门是坚硬厚实的铁门,正对门的墙壁上则是粗重的锁链。
武松一把把她推倒在阴凉的水泥地上,操起锁链就铐在她的手脚腕上。
“求你别这样,等找到悦悦后,再来解决我欺骗你的事情好不好?”
莫西急切的说道,武松却没有回答她。
门外进来了有六七个黑衣人,黑衣人手上都端着枪,为首的是一个皮肤黝黑,浓眉大眼,五官立体的帅气年轻人。
“门主!”几人整齐划一的对着武松叫道。
“阿烈,我给你的号码,有没有查到位置?”
“报告门主,对方是关机状态,没有办法查到。”那个叫阿烈的年轻人恭敬的回答。
武松听完转身怒瞪着莫西,恶狠的说道!
“把鞭子沾上盐水,给我打到她说为止!”
“是!”阿烈跟其中的两人使了眼色。
一人从外面端来冒着热气的盐水,那俩人从两侧的墙壁上取下两把皮鞭,因为气温很低,皮鞭呈僵硬状,他们把皮鞭泡在热盐水里又一会儿又捞起来。
莫西有点哀伤的看着武松,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一年多的相处,我们之间就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拿着皮鞭的俩人听到莫西的话,转头看向武松。
“还愣着干什么?打!我不说停不许停!”
莫西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衬衫,皮鞭落在身体上的痛却不及心里的半分。
一鞭接着一鞭,莫西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武松,那种平静仿佛皮鞭抽打的不是她的身体。
看着她白色的衬衫上,随着皮鞭的落下而浸湿的一道道血痕,再看看她眼底凝聚的悲伤,武松转身背对着她。
他不忍心下手打她,才把她带到这里来的,不能心软;她是自己的死对头,她绑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和妹妹,不逼她,她不会放了她们的。
“门主,再打她会没命的!”阿烈来到武松身边小声提醒着他。
武松抬手,那两个人收回鞭子,负手立在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