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叶寻巧忽然被一阵门铃吵醒。
她把闹钟翻起来看看,荧光下显示着是凌晨4点。
扭扭因为睡姿不合适而僵硬的脖子,赶紧起身。
叶寻巧在猫眼儿里一看,发现外面站着一个小姑娘,看脸蛋儿挺萌的,身上却穿了一件OL套装,修长的玉腿裸露在黑夜里清凉的空气中,脚上蹬着一双得有八九厘米的高跟鞋。手中还提溜了个大箱子。正扶在门框上点着门铃。
她推开门,问道:“你找谁?”
“你好,请问郎枫是住在这里吧!”小姑娘看见叶寻巧,眼光一亮,娇笑着问。在看到对面女孩的点头肯定后,也不等人家让,提起箱子就走进房间。
小姑娘模样的这人随便打量了一下,直奔主题,道:“我说这位MM,俺家郎枫让你藏哪儿呢?”
叶寻巧心想是来找郎枫的没错,连说话都一个口气,指指自己房间,那小姑娘也不等她说话,高跟鞋噶哒噶哒踩着地板,走进了叶寻巧的卧室。留下她自己在客厅中发愣。
“哎呦,疼死我啦!”里面不长时间发出了一声杀猪似的叫唤。
这下可把咱们叶寻巧MM吓坏了,她急忙跑过来看发生什么事情。
屋内的郎枫已经被来的这个女的把身子翻过去,她这时候已经脱去了高跟鞋,骑在郎枫屁股上,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正在他的腰上不住的乱摁。见被疼醒的郎枫咋咋呼呼的,叶寻巧走到跟前来气道:“你谁啊你,他还受着伤呢,你别乱动。”
小姑娘还没说话,郎枫呲着牙一边吸着气儿一边赶忙解释,“学姐学姐,你别急,这是来给我瞧伤的!”
叶寻巧仔细的看了看,见她的手法甚是熟练,于是关心的在一边儿站着,不再言语。
小姑娘查看了一下伤势,翻身下床,拉起郎枫一支耳朵,嘻嘻笑着说:“小老公,这才几天没见啊,你咋睡到别的女人床上去了啊?”
“哎哎!你别拽我耳朵,快点放手,我爱住哪儿住哪儿,老米这人咋这么不仗义捏,不就是说了声不让小马哥他们来吗,怎么把你给叫来了!”
“咋了,我来你不高兴是咋的。”小姑娘说着,坏笑着在郎枫的腰上重重一下。
郎枫嚎的一嗓子,苦着脸,在肚子里一个劲儿的埋怨着米勒,嘴上却不敢说什么,“我说依依姐,你饶了我吧!我伤怎么样啊!”
小姑娘松开拽着耳朵的手,随意的拿起来个布偶放在手里把弄,说道:“关节没事儿,我听老米说你睡水泥地上了,是因为受凉引起的肌肉紧张,我给你做几天推拿就行。你小子长了能耐了啊,这才来几天就勾搭上个大美女。还搬进人家里来了,咋还想让我做小是怎么着。”
郎枫嘿嘿一笑,看了看一旁的叶寻巧,偷偷捏了捏小姑娘的手,说道:“这是咋话儿说的,我还能办对不起你的事儿是咋的,这是俺学姐知道不,虽说她有时候老是欺负我,但心眼儿挺好的说,看我可怜没宿舍住就让我在这儿的。你别胡乱吃醋。学姐,这是俺老婆张依依。”
叫张依依的这位挺聪明伶俐的,一见郎枫的小动作就知道这小子心里一肚子坏水,不过因为平时闹惯了,所以这会儿她也很配合的冲着叶寻巧微微一笑,说道:“MM,谢谢你这么照顾我老公。他这人没啥大缺点,就是太老实。这乍一自己在外面我还挺不舍得呢,这下放心了。”
“喔喔,不用谢,不耽误你们聊天了,我去睡一会儿。”
叶寻巧都不知道自己想的什么,反正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的心里就是不痛快,随便说了句话,失魂落魄的快步出去。
她来到客房躺在床上,告诉自己别去想那个坏蛋,可就是内心不怎么听他话儿,满脑子都是那小子贼贼的模样,只觉得一阵气苦,翻过身来,正好看见那张照片上的郎枫,她跳下床来赤着脚丫走过去,指着照片道:“呸,你有什么好的,平时又流氓又无赖的,以后谁再理你谁就是小狗儿。”
发完了牢骚,她一头扎到床上,把枕头搬起来盖在自己头上,这一天来又累又急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只是一行清泪从眼角不由自主的淌了出来,哎!这可怜的小绵羊MM,又被那坏蛋给耍了。
张依依别看脸蛋儿又白又嫩,像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其实人家今年都二十三了,正儿八经的是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运动医学硕士。跟随费根·米勒来到中国后,就成了训练基地篮球队里的首席理疗师。平时性格乖张,谁都惹不起他,是训练基地里响当当的一霸。
不过这只是对其他人,也不知郎枫是哪里合了她脾气,不但平时疼的要命,而且只要是郎枫出主意搞恶作剧,她一定想办法弄成,俩人经常弄的基地里鸡飞狗跳的,堪称一对活宝。
昨天晚上米勒回到基地,赶紧找到了正跟一伙儿后勤人员打牌的张依依,她一听说这事儿,也是十分焦急,收拾好东西,马上自己开了五个多小时的车过来。
可这些事情叶寻巧是一点也不知道的,第二天一早,她迷迷糊糊的就被一阵噩梦惊醒,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后,清醒了一些,心里暗暗的责备自己连在梦里都想那个坏小子。
这时候她才觉得不对劲儿,怎么自己卧室里没了动静呢,她忍不住好奇心,推开了房门,然后就目瞪口呆了。
张依依和郎枫正在屋里那张圆床上呼呼睡大觉,偏偏又都不是什么睡觉老实的人,郎枫让张依依捏了半晚上腰,伤情大好,他一条大粗腿正压在张依依身上,一只手放在人家胸前,时不时的还摸索一番,张依依也是双手环抱着郎枫的脖子,把自己紧紧贴在他身上,一颗漂亮的小脑袋埋在郎枫的脖子底下。
叶MM的笑脸白一阵红一阵,愣在原地,心里有点伤心,有点气愤,一时间打翻了五味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