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和司马两个人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自然也不会问什么,他们只需要执行就好了。曹青凝见两人没有问,便一并走了出来,这才开口道:“两位大哥,可有长相地址什么的?“
“长相没有,地址一个是襄州城主府,襄州刺史府,节度使府,司法部。嗯,今夜时间不多,主要就这些吧。“司马空冷到。
“好!杀个痛快!“高小山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可是我们怎么知道那人姓张?而且……为何要杀张姓人?“曹青凝即便也是一位劫富济贫过的女侠,也不禁有些花容失色。
“第一个问题,公子让我们主要杀姓张的,但也没有让我们不杀不姓张的。第二个问题,对于一名士兵来说,杀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司马空淡淡看了曹青凝一眼,袖中划出一截似鞭似刃的东西。此为鞭刃,展开长可十二尺,司马的独门武器。
高小山已经跨着大步离开了,而司马空也身形一闪消失不见。曹青凝脸色阴晴不定,却已经对于乱杀无辜的赵余生没了好感,跺了跺脚,直接离去了。让他去屠一府人?这如何使得?
…………
春和楼里花灯闪烁,已然到了这位阿婉姑娘揭面纱的时刻。
这便是这类玩闹地方的老手笔,听琴观人揭纱,得以揭纱的男子便可以让这位头牌侍奉一夜了。这倒和寻常成亲时的‘红盖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两种意思却尽然不同而已。
“各位公子,现在你们可以在手中的牌子上写上彩礼,最有诚意的那位,便能与我们小婉姑娘入洞房了!“妈子让姑娘们将笔和木牌递给下面的客人,赵余生自然也接到了。
他微微一笑,便随意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杯酒功夫,众人便写画完毕;妈子收起牌子一个个看着,并且看一个便收一人的钱,这说明最后即便与这头牌无缘,手中银两却已经算肉包子打狗了。也亏得妈子练了一手过目不忘的好本事,竟是把每个人的牌子分的一清二楚,没有差池。
赵余生的牌子在中间,当妈子翻起的时候,脸色陡然一变,竟是不动声色的将牌子摆到了最后一个。
终于等着轮到了她,妈子走了过来,悄声细语凑在赵余生耳边道:“公子莫非是开玩笑?“
“自然不会,明日送到府上!“
“公子阔气,右手第一间房,您可以带阿婉去了。“妈子神光闪烁,打量了赵余生几眼,便没有怀疑。
赵余生微笑起身,直直走上高台,牵起阿婉的手便走进了房间中。
“这人是谁?从未见过啊!“”来便拿下头牌,又是个阔少爷!“
一团乱糟糟中妈子开始宣读这次各家的钱数,是的,这是最后一个环节,让这些败北的人服气。这场面大家都已经见惯,有些公子已经揽着姑娘走了,不欲去听,自然也有一些想要听的。
姑娘一夜约莫在十两银子左右,这却是普通人家半月的柴米油盐了。头牌自然更是了不得,其中最差劲的也出了二十多两银子,仅在赵余生之下的,则出了一百五十两银子。
“这位得偿所愿的公子,出价五百两!“
老妈子看着上面‘黄金千两赎其身’还是对在坐客人隐瞒了。黄金千两是个什么意义?那便是万两白银啊!即便这春和楼算是日进斗金,可是除却花销,每日收益也不过数百两白银罢了;不遇赵余生这样的阔少,非得月余才能有。
而这时,领着阿婉进入屋子后,两便坐了下来。赵余生极为恣意的揭开了阿婉的面纱,对其面容,也是轻轻点头,道:“眸如水目含春,肌如瓷肤若玉,确是一个俏佳人。“
阿婉微微一笑,缓缓褪下自己的外衣,便只余下一束抹胸,道:“今夜奴家可就是任君采之了,不奢望官人怜惜奴家,确想知道不知奴家这卑贱身子价值几何。”
“忘了,我似乎写了千两黄金,且不止身子。我为你赎身了。”赵余生夹起桌上的菜吃着,颇为有趣的看着阿婉。
“赎身?真……真的吗!“阿婉骤得惊讶,眉目中显露一丝喜色。来到这春和楼本是无可奈何而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实际上青楼女子真是生性水性杨花的并不多见,大是战争孤女亦或者家穷买女。
她能露出这丝高兴,可见她真没有什么处事经验。有些富家子弟赎出红楼女子,不过是为了更好的蹂躏糟蹋,不出些日子便面目全非身沉柳湖,这类例子真的不止一二了。
“嗯!”赵余生点了点头。
阿婉瞬间起身跪下,实际上她腰带已解,站起也只剩亵衣,她虽脸露微红,却也知道自己的命运,丝毫不加掩饰道:“阿婉愿为公子做牛做马,报答公子恩情。”
“你起来吧。”赵余生见阿婉站起来,一下子便将她环抱坐在自己腿上,道:“菜中酒中都有些薄药,你也用上一些。”
是啊,菜中有药他能吃不出来吗?不过他决意此夜释放一下了。
“公子……你真坏!”阿婉虽然口上说着,可是却极力将自己凑在赵余生的身上,同时也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这些口语已然在后面被调教的顺口,即便是第一次说,也没有任何不自然的意思。
“说来,我二十余年,还真是没有碰过女人。今夜不止是你的第一次,我也是初尝,却要仰仗你教了。”他即便说起这种话,也面不改色笑的温润。
阿婉也是有些惊讶,说实在的他不敢相信。不过她当然不会去问,只是拿起酒杯含在嘴里,含含糊糊道:“那便让阿婉来服侍公子……”
赵余生真的是第一次。
不过他没有任何的担忧害怕亦或者太过兴奋,不过说实在的,他的心情很是愉悦。
或者宫城里少不了倒追他的女子,也不乏一些长相极为可人的。羞涩的小家碧玉,玉立的大家闺秀,甚至于金枝玉叶,形形色色,真是不少。
但是他太忙了,青春耗费在战场和修为武功;他虽然承载着万丈荣光,却从没有像其他的兄弟一样玩闹过。这很正常,来到青楼自然是释放。
有些可惜的是这场战役并没有持续良久,第一次的赵余生自然显得很是生疏,而虽然早有学习,不过面对实战的阿婉还是很容易便败下阵来。两人躺在床上,阿婉就这样倾靠在赵余生的身边。
“官人,您要娶我吗?”阿婉柔声细语,颇带期望道。
“娶你?你想多了。”赵余生并没有负责任的意思。
“那……那官人为何要赎我得身子?官人也是初尝,分明是没有正氏……呜呜!“阿婉沮丧的哭泣了起来,实际上这结果也算是早有所料吧,但是真的被言辞拒绝了,阿婉还是对自己的命运叹息。
“我身边缺个丫头,还要走长路,伴着也好过些。并不是每个人的命运里都可以当夫人的,你应该早有觉悟。“赵余生此刻的心情确实有些软下来的意思,甚至偶尔念头闪过决定娶这个露水缘分的女人为妻,不过后来他还是在心里默默嗤笑。
“奴家知道了!“阿婉止住了哭泣,他想恨这个男人,却不知从何处恨起。她温润的看着赵余生道:”官人,能给我留个名分吗?“
这或许是作为一名青楼女子最大最真也是最切实际的念头了,当她们的生活与爱缠绵成一个样子的时候,她们才能真切知道自己已经再也没有了生活,也不配去说爱了。
“呵呵呵呵呵!准了!“赵余生连续发笑,说了两个字。
他接着道:“我终于知道我小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了‘妈妈‘了;确实啊,这能是我父亲一人的罪过吗?乱花迷人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