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苗衡的话,众妖都有些胆战心惊的向后退了两步,惊疑不定的看着体形单薄瘦小,却散发诡异和不祥感的苗衡。
这时一个胆子稍大点的妖怪,见无人敢上前去与苗衡拼杀,不由心头一动,趁着众妖和苗衡二人不注意,悄悄的向着兰雨馨昏迷的地方缓步移去。就在离兰雨馨还有两三步的时候,一个阴森冷酷的声音从身后传了出来:“不是说一起玩吗?你这样一个人偷偷摸摸,可不符合游戏规则呀!”
不敢回头的妖怪,压住心头的不安感突然色厉内茬道:“谁要遵守你的游戏规则,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在场这么多妖怪会怕你......”
然而未等将话全部说出口,一只散发着凉气,并且密布黑色纹路的手,噗哧一声插进了妖怪的胸口。
妖怪瞪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头瞅了瞅,一只紧握着红色心脏的手掌从他的胸口处钻出,艰难的回过头,看着苗衡阴冷且戏谑的表情,没有能再说出一句话,就那么不明不白的化成一具尸体倒在了地上。
苗衡随手将还在跳动的心脏捏爆后,将一块黑布从胸口取出,以一脸厌恶的表情,将沾满鲜血的手擦拭了一遍又一遍,而后抬头看着更加惊慌的众妖道:“只要你们遵守我定下的游戏规则,我就不会去肆意屠杀你们,所以一定要遵守规则呀!”
“你口口声声说游戏规则,但你从来就没有说过规则,这让我们怎么遵守。”一位手持无锋重斧的女妖怪冲着苗衡道。
听女妖怪这么说,苗衡先是楞了一下,随后面露凶光的看着说出这句话的女妖怪。
就在女妖怪想要转身逃跑的时候,苗衡突然语气古怪道:“游戏规则就是那个了,没错,就是你们都会懂得这个游戏规则。”
“......”
见苗衡这么说,群妖都有种看二傻子的感觉看着苗衡,内心都不停吐槽道“那你倒是说个确切的游戏规则呀,你这模棱两可的话让我们怎么去遵守。”
感受到群妖嘲笑的目光,苗衡脸色不由沉了几分,也不说话,只是用冰冷的眼光看着群妖,直到群妖神情再次变得惊恐无比时,苗衡冷哼一声道:“我现在心情很差,也不想再和你们这群垃圾拐弯抹角了,我数三个数,刚才谁伤害到了雨馨主动站出来,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而没有人站出来的话,就统统长眠于此吧。”
没有理会骚动的群妖们,苗衡张口道:“三”
“二”
“一”
“......”
见始终没人站出来,苗衡残忍的笑了笑:“既然没人站出来,就统统留下吧。”
听苗衡这么说,一只长着鹰嘴獾耳的妖怪大声的对着苗衡道:“你不要太嚣张了,我就不信,你一个人能抗衡得了我们这么多妖怪”随即又对着众妖道:“大家不要怕。这家伙就算再强大也只是区区一个人,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会打败他的。”
可惜还在鹰嘴妖怪鼓动群妖的时候,一个红皮赤发,长着长鼻头的妖怪却忽然对着众妖道道:“大家不要听他的话,我看到了就是这家伙伤了那个女孩,他死也想要拖我们下水,大家不要相信他。”
不顾被气的脸色如同猪肝色的鹰嘴妖怪,长鼻怪再次对这苗衡道:“就是这个家伙,就是他伤到了那个女孩,你若有仇就去找他。”
“不是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还有别人伤害到了那个小女孩。你、你、还有你,你们都不要装疯卖傻,你们之前做了什么我都看到了,快点站出来承认呀!”被供出来的鹰嘴妖怪像是精神崩溃般,突然神色激动的向苗衡再次指认了三人。
被指认的其余三只妖怪,见鹰嘴妖怪将他们供出来了,都无不惊慌的叫嚷到:“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伤害到那个小女孩。”
“没错我们没有去伤害那个小女孩,都是那家伙的污蔑,他不甘心一个人死,非要拖我们下水。”
苗衡戏虐的瞧着丑陋面目一览无遗的群妖,内心暗暗自嘲“这就是妖呀,大难临头各自飞,自私又自利的妖。”
摇了摇头,收回了戏谑和冰冷的目光,神情平淡道:“既然已经知道了都有谁伤害到了雨馨,除了那四个其他人就赶紧滚出我的视线吧。”
听到苗衡的话,如释重负的群妖立马驾着各自的神通,迅速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了四个,神情恐慌的妖怪在原地。
转过头,看着有些神情不对的兰天霸,苗衡道:“老头子,你认为他们该怎么死好。”
兰天霸先是瞥了眼苗衡,随后仔细的瞧着四妖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随后来到兰雨馨身边,抱起兰雨馨向拍卖会场走了进去。
见老头子这个态度,苗衡也没有多说什么,在四妖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掏出沈文交给他保管的匕首,化成流光在四妖身旁闪烁了一下,随后回到原地,头也不回的也向着拍卖会场走去,只留下四个目光呆滞,脖子上各有一条红线的妖怪呆立在原地。伴随着一阵清风拂来,四妖原本直立的身子,纷纷倒在了地上,脖颈间的鲜血染红了大地,显得那么凄凉。
回到拍卖会现场,没有在意会场中众妖的惊恐目光,来到兰天霸身前询问道:“雨馨没事吧?”
“嗯,只是受了些惊吓,估计一会就会醒过来了。”
“那就好,没事就好”说完,径直来到沈文身前:“我不知道你对我到底抱有什么目的,但是我既然已经将未来抵押给你了,我就不会食言,你要让我干什么就直说吧。”
沈文轻轻摇了摇头道:“我确实对你抱有一些目的,不过现在的你还是太弱小,还不足以承担这件事情,等你什么时候能将剩下一枚玉坠找到,我什么再告诉你你该去做什么,并且忠告你一句,蛊魂玉坠的力量你能不用就不要用,因为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苗衡皱着眉,消化着沈文说的话,他很不能理解沈文的话,在他看来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为什么还说自己过于弱小,并且代价又是什么?
想到这,苗衡不禁向沈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代价是什么?”
“生命还有你最宝贵的东西”
最宝贵的东西?那是什么?未等再次询问,苗衡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眼皮沉重的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