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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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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5:离音之弦(3)(4)

作者:苏泠裳(QQ:745116534)

歇息片刻,少女渐渐缓过神来,目光落在不远处或蹲或伏或腾飞于空的十二只幻兽,又抬眼看了身旁脸色仍是苍白的少年一眼,脸上神色变了几变,张了口却是几度欲言又止。

“阿湮,你想说什么?”见她目光闪烁,神色亦是奇特,他忍不住轻声问道,声音温温雅雅,虽是略显中气不足,但却不复初时的孱弱。也不知是何原因,此刻的他身体似乎好了许多,连一直压止不住的咳嗽竟也奇迹般地暂时没有再犯。

“没有啊。”她慌忙笑道,眼睛依旧盯着那十二幻兽,神情又是好奇,又是不解,还带了几分隐隐的怯意。

“是么。”见她闪烁其辞,他亦不逼问,只微微一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些幻兽,眼中微露疑惑兼讶异之色。

十二幻兽一见他目光望来,立时精神一振,均站直了身子,眼神热切地看着他。

他很奇怪何以它们会突然这般温顺,好似自己是他们的主人一般。但没人能告诉他答案,于是他也不再多想,转开了目光自去看向那冰宫深处先前被冰雕遮掩了的地方。而这一看,却再无法将目光移开。

只见在那冰宫深处,一个一丈见长的玉台上横放着一具水晶冰棺,浓浓的白雾盘旋其间,使得冰棺时隐时现,无法看清其全貌。而在冰棺的旁边却似蜷伏有一只通体纯白的异兽,在白雾掩映间若隐若现,既似确然存在,又似仅为雾气幻化而成的一般。

心中又一次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自己,并且还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甚至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召唤他的力量是来自于冰棺那边,但他却并没有过去,迟疑着,良久不曾移动脚步。

仿佛在害怕或是担心着什么。

而另一边,少女的眼睛却是一直未离十二幻兽。当看到它们那般亲近地看着他时,她不由地想起方才他险些命丧那犬形幻兽嘴下时的情形:

“哥哥!”见他已然无幸,她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快速闭了眼睛不忍再看,泪水更如决了堤的洪水一般不住滑落。

然而,事情似乎并没有如她担心的那样发生。耳畔除了自己的喘 息声外竟是没有半点声音。一怔之下她连忙睁开了双眼,却见他软软地躺在地上,似已没了呼吸。而那本拟要一口咬断他脖子的幻兽竟闪在了一旁,似乎在躲避什么厉害的物事。一道白光便在此时一闪而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入了他的眉心。

她还未来得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身上却是蓦地一轻。一转头,竟见那困住了自己的鹿形幻兽忽然放开了自己退到一边,眼中多了几分疑惑之色。

再看他那边,十二只幻兽俱都后退了几步,远远地注视着。

淡淡的白光柔和地笼在他的身上,竟似自他体内发出一般。

她不禁心下愕然,却不敢上前察看发生了何事,只屏气凝神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不消片刻,他整个人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托起,周身白光似水流转,说不出的圣洁美丽。

十二幻兽见状,也都一动不动地看着浮在半空的少年,暂时忘了攻击。

却见他倏然落地,周身光华流转不绝,双眼兀自紧闭,口唇微张,似是在念叨着什么,但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与此同时,他一双如女子般柔弱无骨的手上下翻飞,白光点点,结成一个个奇怪的咒印,随着他的手势不做出各种繁复的变化。

她不觉看得呆了。眼前的这个人果真是她的哥哥么?如果是,他怎么会这些奇怪的看似术法的东西?如果不是,却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

便是这一愣神间,环绕在他周身的白光突然间大盛,耀眼的光芒几乎照得人睁不开眼。

她忙条件反射地用手臂挡住了眼睛。

待到光芒弱去,她再抬眼看时却不禁连吃惊也忘了,只怔怔地看着立在宫殿中央白衣胜雪的少年。

无根之风自他脚底升起,吹动他身上的白裘,再加之点点灵动的白光,只衬得他有如天人下凡一般。十二只幻兽匍伏在他的脚边,眼中戾气尽消,好像在俯首等待着他的吩咐。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全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

恰在这时,他忽地睁开了眼睛。一双纯净如水的眸子扫视了十二圣兽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阖上双眼,整个人如脱力般向后仰倒。

“哥哥!”她一惊,抬腿便欲冲上去扶他,但刚迈出一步却又硬生生止住了脚步,踌躇不前。就在他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她看得分明:那一刻,他的眼睛竟是蓝色的!

那是一种如天空般澄澈明净的蓝色,恍若千年寒潭一般深不见底,疏离中偏又带了几分说不出的空灵,让人觉得可以亲近却无法靠近。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哥哥似乎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呢。”她皱了皱眉,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思索着,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忽然传入了耳中。她不由地心头一跳,慌忙抬起了头:“哥哥!”

再一看,身边不知何时早已不见了他的身影。一望之下才发现身后隐在白雾里的冰棺,浓雾里异兽的身影时隐时现,看得极不真切。少年瘦弱的身体蜷在冰棺旁,紧紧地缩成了一团,并随着咳嗽声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哥哥!”她见状连忙跑过去将他扶起:“哥哥,你怎么了?”

“没……”他用手紧捂着嘴,死命地咳嗽着,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睛也几乎睁不开了。只觉得有无穷无尽的寒气直涌入心肺,让他无力抵挡。

“怎么会这样?刚刚不是已经好了很多了吗?怎么又……很冷吗?”感觉到他在颤抖,她忙抱紧了他,企图用自己的体温为他驱散寒气,以让他好受些。

“阿湮……”他好容易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来。

“哥哥,你坚持些。我很快找到出口,等出去了你就会好受些了。”她说着扶他靠在玉台边上,起身便欲去寻出口。

“阿湮。”他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强忍着体内的不适,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话来,“扶我起来。”

“哥哥?”她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疑惑地看着他。

“扶我起来。”他说着又忍不住捂嘴咳了起来。

“哦。”她于是只得依言将他扶起,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那冰棺看了过去。

白雾掩映间,那只异兽的形体逐渐显露出来。

“长着尖角的白马?”她一怔,眼中露出了愕然之色。

那是一只体型似马、全身毛发纯白如雪,额上生有一只长长的白色尖角的异兽,静静地蜷伏在冰棺旁,双眼闭阖着,似乎只是在沉睡着。然而身子却没有任何起伏,看不出有在呼吸。

“不是马,是独角兽。”耳畔响起了熟悉而温和的声音。她一侧脸,便见他忽然推开了自己的手,慢慢向前跨出了一步。

“独角兽?”她疑惑地看着他。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却似乎已不再如刚刚那般虚弱了。

“嗯。”他点点头,又轻轻咳嗽了两声,然后缓缓地蹲下了身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异兽柔顺的白毛。

“哥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与世无争的气息,且似对那独角兽很是熟悉的模样,她忍不住出声唤道。

雪白的独角兽依然沉睡,而他则慢慢站起身,走到冰棺旁,双手攀上棺沿,头也不回::“阿湮,帮我一下。”

“哥哥你想干什么?”她疑惑地问。

“自然是开棺了。”他微微皱起眉头,使出力气想要移动棺盖。

“啊?哥哥你在开玩笑吗?这怎么可以……”她闻言不禁皱起眉头。似乎进入到这里面以后,哥哥就有某些地方变得不寻常了呢。若是平时,他是绝对不可能会想要做这样的事的。

“因为这冰棺里有呼唤我的东西啊。”他这般说着,手上又加了把力。而此时他们都没有看到的是,他的手在与冰棺相接触的地方,竟然发出了细小而柔和的光芒!

她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这样做不好”之类的话,但听他这么说以后,只得说了句“那好吧。”便走上前来帮他推动棺盖。

原本以为要使很大的力气方能将这冰棺打开,但她才一把手放在棺上用力推动棺盖的时候,那棺盖竟好似受到某种力量的干预一般,突然间向一边一移,紧接着她便感到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后推去,身不由己地飞了出去。

“阿湮!”他一惊,忙伸了手去抓她,不料却抓了个空。更奇怪的是,他却仍是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没有受到半分伤害。

一声如凤鸣般青脆悦耳的鸟鸣声蓦地响起,随即一道白光自棺中一跃而起。同时那白茫茫的雾气在也棺盖打开的瞬间迅速散去,原先被雾气遮掩了的冰棺及棺中的人物亦逐渐显露出来。

却见那冰棺边沿不知用什么雕刻了繁复美丽的花纹,泛着淡淡的蓝光。棺中铺了一层厚厚的白色丝绸,一个容貌绝美的白衣少女静静地躺在上面,面色红润,仿佛只是睡着了。

萦绕在玉台周围的白雾氤氲散开,棺中少女的身影越发地清晰起来。白衣胜雪,将她整个人都掩在了一片纯白之中。绝美的面容不似凡人,眉如墨画,唇若施脂,肌肤嫩白如雪,白里透红,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在紧闭的眼下投下一串模糊的剪影,额间一段浅碧色璎珞,愈显得容颜清纯。

只见她双手交握放于胸前,手腕上系了纯白的丝带,交错着自手肘缠至腕间。洁白的衣袖长仅及肘,丝带翩翩,轻垂于肩下。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挂有一个浅紫色琉璃坠,微微泛出淡淡的柔光。

他不禁看得有些痴了。在惊叹于棺中少女的美丽的同时,他更多的却是对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似时光穿越了前世今生,只为等待彼此间的一次相遇一般。

是谁呢?他慢慢地伸出手去,想要触碰她的脸颊。但却犹豫着,指尖最后停留在了离她的脸仅有一寸的地方。

你是谁呢?为何会躺在这冰冷的棺中?你已经死了吗?他静静地看着她,神色平静得仿佛只是在看一个睡梦中的人一般。

哥哥?身后传来少女略带疑惑的声音,但他却恍若未闻,只呆呆地看着棺中的少女,神情专注而安静。

哥哥?见他不理自己,少女又向前走了一步,一手扶了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慢慢伸出,按向他的肩头。

就在她的手将要触到他的身体时,他忽然就回过了头来,微带诧异地看着她:阿湮?

哥哥。她脸色有些苍白地笑了笑,垂下右手,左手却紧捂着右肩,眉头轻皱。

阿湮,你怎么了?受伤了吗?他见状连忙上前将她扶住,关切地问道。

她轻摇着头笑了笑:不碍事。

她确是受了伤,就在棺盖打开的瞬间。那股冲力将她甩开了两三丈远,狠狠摔在了地上。她费了不少的劲才爬起来,右肩上像是被刀扎了一般痛入骨髓。

但她不想让他担心。

真的没事么?看着她苍白的面颊,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真的。她展颜一笑,左手慢慢放下,快步走到棺前,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哥哥,这棺中……

然后她突然不说话了,只怔怔地看着棺中的少女。

好美……半晌,她才终于再度出声,满脸的惊叹。看这少女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与自己相差于几。但那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却连一向自负美貌的她也不得不自叹弗如。那种美,竟是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的。

她忍不住伸了手想要摸摸棺中的少女。

阿湮。他忽然唤她。

怎么?她不解,侧了脸来看他。

没什么。他笑了笑,心里暗暗自嘲。什么时候自己竟这般多疑了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刚她伸出手去的瞬间,他竟恍然觉得那棺中的少女似是活的一般。

哦。她应了一声,停在半空的手又继续向那少女伸了过去。

正在此时,一道白光忽自冰宫顶部疾射而下,同时伴着一声清脆的凤鸣声,箭一般向她射去。

乍见那道白光,他才猛然想起棺盖打开时自棺中飞跃而出的白光和凤鸣声。只是那时将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那白衣的少女身上,且见那白光一闪而没,抬头看时已然无踪,竟是把它给忘了。此刻再见,心头蓦地一跳,直觉这白光定然不同寻常。当下也顾不得多想,叫一声阿湮小心,便忙拉着她向一旁闪躲。

白光射来的时候,她只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大脑突然间就不听使唤了,身体更是无法动弹。她一惊,冷汗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身子一转便将她和自己对换了位置。白光顿时便直射向了他没有任何防御的后背。

哥哥!她大叫一声,眼见那道白光瞬间就飞到了他的身后,下一秒便可能要了他的性命,可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一声凤鸣自耳边响起,她不由睁大了眼睛,一时间忘了所有的行动,只怔怔地看着他的身后。

感觉到身后的异样,他忙回头看去,却见那道白光不知何故竟斜向上后退了半丈远,化作一个比平常人拳头稍大的白色光团,散发出淡淡的白光。

那是什么?她抬头望着那团白光,轻声问道。那白光去得突然,她实在想不通它为何会忽然放弃了进攻。

它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呢。他转身,抬头看着那团白光,缓缓说道。说罢又忍不掩嘴咳嗽起来。那白光虽没有直接伤害到他,但它所带来的寒气却在靠近他的刹那让他那原本病弱的身子更加虚弱了。

哥哥,又不舒服了吗?听闻咳嗽声,她连忙收回了目光,上前将他扶住,关切地问道。

还好。他止住咳嗽,对他浅浅一笑,好让她放下心来。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了半空中的那团白光。

只见那光团外围的白光渐渐淡去,隐在其间的神秘之物慢慢显露出来一一却是一只通体雪白、额间一抹朱红的鸟儿。那鸟儿体型较普通信鸽稍大,头似燕,头顶一缕长长的绯色翎毛;身似鸽,白色的翅膀展开,边缘处几点淡蓝,极其好看;尾似鸢,纯白无瑕。

此刻,那奇怪的鸟儿正用一双黑中带蓝的眸子警惕地打量着二人,戒备中带了几分疑惑。淡淡的光晕静静笼罩在它的身上,显得格外神秘而美丽。

那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鸟儿。她忍不住惊道。

似乎是某种不为人知的特别种类。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只鸟儿的身上,眼中却没有半分惊讶,只是静静地看着。

而另一边,十二幻兽正齐齐地看向这边,目光在他与鸟儿之间转动,眼中充满了迷惑。

为什么它现在不攻击我们了?她亦盯着那鸟儿,诧异地问道。

他不答,只微笑着对那鸟儿伸出了手。

白色的鸟儿歪头打量着他,仿佛在考虑是否要接受他的“邀请”。

哥哥?见这一人一鸟如此模样,她不由有些奇怪。此刻的他,好像又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哥哥了,虽然他的气息温润如故,并没有发生改变。

半空里的鸟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振翅而下,向他飞了过来。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棺中有异样的光芒闪烁。垂手转过脸去看时却是那白衣少女头下的玉枕陡然尖光芒大盛。

那是一只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玉枕,只是颜色较寻常玉浅了些,呈青碧色,仔细看时似乎还微微带了些浅蓝色。是以棺盖打开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它,此时见它发光,不由地很是惊讶。

咦?这是什么?她顿时便被这奇异的景象吸引住了,暂时将那鸟儿抛在了脑后,伸了手便要去拿那玉枕。

别动。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行动。

怎么了?她不解,疑惑地看着他。

不知道。只是……他望着那泛着柔和光芒的玉枕,眉头微皱,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什么?

我说不清。他摇头。只是感觉不应该去碰它。

放心,肯定没事的。她说着挣脱了他的手,向着那玉枕伸出手去。

然而,她的手才刚刚伸到少女头顶与棺沿相平的地方,却忽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弹了回来。那股力量是如此之大而她又是猝不及防,身子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方才稳住。

阿湮?他看着她,伸手欲去扶她。但见她似乎并没有怎样,于是便收回了手。

什么东西?她没有看他,只用手捂了右肩,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发光的玉枕。被那不知名的力量这一推,肩上的痛处又疼了起来。

应该是结界一类的东西。他用手指轻轻触了触玉棺上方的空气,指尖传来异样的触觉。

结界?那是什么?她皱眉。自进入这里后还真是怪事不断呢。先是冰雕,后是幻兽,再有独角兽,然后是怪鸟,现在又出现了什么结界。这其中除了独角兽她听说过外,其她均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样一来,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还在自己原来的世界了。

我在一本古书上曾看到过有关结界的描述,不过一时半会也讲不清楚。说话时他一直盯着那玉枕,若有所思。

哦。她于是不再作声,蹙眉看着那棺中的少女。这所谓的结界似乎是为了保护这少女而展开的呢。还有那十二冰雕化作的幻兽以及棺中飞出的奇怪鸟儿,似乎都是在阻止着旁人接近。如此说来,这少女该是什么身份极尊贵的人吧?可是,可是……她这样想着,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而它想不通的是,如果它们真是要阻止别人接近的话,为何却没有对他们发动致命的攻击,反而不知何故像是把哥哥当作了主人?

原来这玉枕竟能自行张开结界么?他喃喃道,忍不住伸了手去想要触碰那玉枕,但仅能将手停在结界处。手指与结界相触的地方,有点点白光静静流转。

却听一声清鸣,那盘旋在半空的鸟儿忽然双翅一振,身体化作一道白光直向着那结界俯冲了过去。

它要做什么?她讶异地看着那道白光一下子撞在那结界之上,惊问道。

白光刚撞在结界上就被那莫名的力量反弹了回去。但它并不放弃,再次向那结界冲了过去。如此反复再三,忽有一个空灵的声音自棺中飘了出来:

死雪鸢,你存心与我作对是不是?

声音似嗔似怒,仿佛还带了几分笑意,却是说不出的动听。

呀!她心中蓦地一跳,头皮不由微微有些发麻,一个错身便躲到了他的身后,拉了他的衣袖,眼睛盯着棺中的少女小心地问道:是她在说话?

不是。他淡淡地说道,眼睛静静地盯着那只玉枕。那个声音响起的时候,他看到玉枕的光华明显变亮了许多,枕中更有淡蓝光芒流转,极为奇异。

不是?她疑惑了。如果不是,那会是谁呢?比起这个,她倒更愿意相信是那少女在说话。毕竟一个看起来像是活人的人说话了,比起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声音,要更容易让人接受。

嗯。他点点头,眼睛仍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玉枕。

淡蓝的光芒静静流转,浅碧光华自玉枕周围淡出。有温婉的声音自其中飘出,带了几分调皮地笑着。

你是谁?有本事就出来,装神弄鬼的算什么?似是被那笑声惹到了,她一时间竟也忘了害怕,对着那玉枕叫道。

出来就出来,看你能奈我何?那声音娇笑着。随即一道浅碧光芒蓦地自玉枕中一跃而出,落在了离冰棺不远的地方。

淡淡的碧色光芒若水波流转,光芒的正中,一个窈窕的身影若隐若现,慢慢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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