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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才与傻瓜(上)

我躲在被窝里千方百计想突破这个推箱子的第十一关,可是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劳,因为我根本解不开这个谜,另一边传来董事长的声音:“这好像是系统出错了,根本不可能把箱子推到指定位置!”

那些在暗地里观察我的人也纷纷找到这个游戏,每个人都在尝试,可是没有一个人把箱子推到指定位置,时间在一点一点过去,耳边又传来一个温柔少女的声音:“小奎哥哥加油,你一定可以的!”这声音温柔细腻好像一股甘泉流到心里,我第一次体会到做一个明星一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我实在解不开这道题就把手机放在一边,我闭上眼睛,整个世界好像突然黑了起来,我又睁开眼睛,银白色的墙壁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显得冷清清的,那没有防盗窗的窗户玻璃上钻进一片夜空的景象,我从床上起来,打开窗户,一股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我忽然想写一首诗:我愿变成这银白色的出租屋,

温柔的月光走进了我心灵的窗户,

我把我的心扉敞开,

你在我的心里留下淡淡的爱恋。

虽然你在遥远的天边,

却用你温柔地手和我拥抱,

虽然我不能在你身边,

但我喜欢在有你的地方睡眠。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我要变成离你最近的星星,

虽然不能在一起,

我愿每天呵护你。

当我用笔把这首诗写完,周围立刻沸腾起来,有人说:“多好的诗啊,这是对董事长女儿的表白吗?感觉好浪漫!可惜我不会写诗,但感觉写的真好,我要把他写给我的女朋友!”

有的人说:“卖弄,故意想引起董事长的注意,哼!我才不喜欢这种文邹邹的男人·····”

那个温柔的女生又说:“小奎哥哥,我突然爱上你了,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董事长听到以后立马变得严厉起来:“快把那个女生开除,立刻送出这坐城市,我的女婿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耳边忽然听到:“啊,不要带走我,我真的不想走,董事长原谅我吧!我保证不靠近他!”

······

我脑海忽然出现董事长女儿的样子,橘红色的头发在风中飘逸,白皙如月儿一样的脸蛋上搁浅两个小酒窝,一双勾魂丹凤眼正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她脖子上的细细金项链刚刚延伸到自己的胸部,那傲气的胸像一座双胞胎玉峰,她在风里展开怀抱,似乎在等待我的出现。她浅浅一笑好像躺在水里的百合,我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正想走出来,她已经悄悄地远走,真的像做梦一样。

夜更深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周围所有的人都没有睡觉,每个人都想知道为什么董事长说这个年轻人将是一个天才,我自己也感觉到奇怪,内心的疑惑浮现到脑海里,似乎此刻董事长已经知道我在想什么······

董事长的女儿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疑惑,她问自己的父亲:“爸爸,你怎么知道他会是一个天才或者傻瓜呢?他看起来很平常,难道天才和平凡人都差不多?”

众人又开始沸腾起来:“天才,不会吧!原来天才长这样,看上去像个傻子一样!”

我听着众人的议论,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舆论有时候比利刃还要厉害,我喜欢听见别人赞美的话,同样厌恶那些恶毒的贬低,我的心告诉自己:“我所厌恶的正是我所需要的,我所喜欢的恰恰像浮云一样,一个人的强大是在逆境里乘风破浪,一个人的弱小是在顺境里扬帆起航。”

董事长深思了一会儿终于把这个秘密讲了出来:“这是祖辈传下来的一个预言,一个年轻人会从坟地里走出,带着我们祖宗的灵魂来到我们生活的房子,他的到来会带走一个生命,一切因果循环,根据我的调查,他是唯一完成这个预言的人,虽然以前也有才俊从坟地里来到这里,可是我们还都好好的活着,我曾经怀疑过,不过这次一定是他,他不是一个天才就是一个傻瓜,我都等了60多年了。”

周围那些员工听完董事长的话再也没有发出声音,或者那一刻我已经困的到了极点,我终于睡了,我又一次感觉到浑身发麻,头昏目眩,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灵魂,又好像有一个肮脏的灵魂进入了我的身体。

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我睡醒了,耳边的那些声音有些听不清楚了,我急匆匆的吃了一碗面,昂首阔步地向工厂走去,人的自信仿佛是建立在心灵已知的成分上,而这已知的成分又恰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

走进工厂,张师傅和李师傅正在下料子,看见我他们笑着说:“年轻人,今天很精神啊,我们今天教你裁料子!”

话刚落音,一个中年美艳的女人抱着一卷上好的皮鞋料子走了进来,她嘴角浮现一丝微笑,两个像高山一样的胸好像会走路一样摇摆,她笑着说:“裁料子时小心点,料子中间有个洞,要尽可能的省料子,因为缺少,所以珍贵。”

张师傅笑着说:“那是你和那个老爷们打的洞,什么时候让我也试试,哈哈!”

女人一笑,脸微微有一点涨红,她看着老张:“老不正经的,你打的洞还少,不要教坏年轻人。”

李师傅接过料子沿地打开,中间果然有一个大洞,他拿起剪刀熟练的沿着那个洞裁出一条直线,然后笑着说:“我这叫单枪直入,还是我的经验丰富,呵呵!”

女人又笑:“你们两个老不正经的,当着小奎的面,你们也不害臊!”

张师傅和李师傅异口同声的说:“都是男人怕什么?”

女人笑着离开了,她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看上去真的很性感,难怪张师傅说:“她曾经是厂花,曾有无数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裁好了了料子,张师傅给我几块糖,他说:“我就剩这几块糖了,吃了它可以提神,我看你表现还行,就送你几块,现在的年轻人很少知道尊重老人了,我们这些老人迟早要走,年轻人,加油,前途无量啊!”

我接过糖拿出两块给李师傅,李师傅笑着说:“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跟在李师傅的后面,我们来到了厕所,李师傅掏出了一包云烟,递给我一根说:“这是厂里唯一能抽烟的地方,我喜欢抽云烟,因为它有家乡的味道!”

当时我不懂家乡的味道,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老李请我去和他下棋,他一家都在这所城市打工,下完棋他送我回出租屋,当时特别流行旭日阳刚那版《春天里》,当我把这个视频给他看的时候,他竟然老泪纵横,我用纸巾给他擦掉眼泪,他又抽出两根烟,一根给我,一根自己点燃:“我的家在云南,我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了,我在梦里都想念我的家,许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没回家,也许我真的老了,只有老了,才会想到落叶归根······”

我看着他湿润的双眼,心里也不是滋味,乡愁也许是每个人都埋在心里的坟墓,当他渐渐浓起来的时候,我们也许就快走进自己心里那一块净土了。我们聊了很多,最后我把他送回了他的出粗屋。

今天没有加班,我看时间还早就打的去了最繁华的超市,我想买跟张师傅一样的糖给张师傅,这也是我最简单的想法,他给我的是糖滋润我的心田,我还给他一样的糖,也许可以给他意外的惊喜。

这时候夜幕再次来临,耳边又一次传来董事长的声音:“好小子,我没看错你,懂得感恩,你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可是你要买的糖这座城市里只有一家卖,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找到它!”

听完这话,我开始在大超市寻寻觅觅,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我并没有放弃,我又换了几家超市,最后几乎走遍了所有的糖果店,就是没有找到那种糖。我就是这样一个死脑经的人,我要找就非要找到一样的,不管浪费多少精力和时间。

我又一次回到了大超市,大超市的糖还在更新,我主动走到销售人员的旁边笑着问:“有这种糖吗?”我拿着糖纸问。

“没有这种,这种糖好像是特产,你可以去某某糖果店去看看,你要快点哦,我们这超市都快关门了,估计那边也快了。”

我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超市十点半关门,我急匆匆的走出超市。

来到超市外面,天色已经黑黑的,而且天空下起了雨,那雨点砸在我的身上,我感觉有点冷,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来到某某专卖店,这是开发区的店,来的时候做出租,回去的时候看来只能步行了。

我终于买到了那种糖,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这时,我感觉有点饿了,前面刚好有一个兰州拉面店,我走了进去。

服务员说:“外面下着雨,看你淋得像一个水鸭子,我们免费送你一把伞吧!以后多来照顾照顾我们的生意。”(我也不确定这家店到底存不存在,后来走路的时候,那把伞也在自己的记忆里消失了。)

我走了出去,可是我已经忘记了回到出租屋的路,夜里几乎没有开着灯的人家,我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去找回到出租屋的路。

耳边那些奇怪的声音这时都来了,首先是一个男人说话:“我倒要看看天才是怎么找到回家的路?”

又有一个女人说:“加油,你一定能回去的!”

这时,董事长说:“小子,我也想看看你的智商,在这陌生的城市里如果你连自己的出租屋都找不到,也许你是一个傻瓜而不是一个天才,如果是傻子,我就吃了你的脑袋!”

我顿时感觉自己身体热了起来,我好像扔掉了雨伞对着夜空说:“风,你在大一点吧!”果然风猛然大了起来。

我再次对夜空说:“雨,你在狂点吧!风雨都不能阻挡我脚步!”果然,雨下的更大了。

我走着走着走到一道三岔路,我沿着第一条路向前,走了很久觉得路越来越陌生,在一处密集屋子的小巷里,我忽然看见两个穿白色衣服的身影,耳边能听到他们说话:“我们告诉他吧,他走错了!”

听完这话,我回到了三岔路沿着第二条路走,走着走着觉得还是陌生,在我记忆里现在应该可以找到熟悉的建筑了。

我再次回到三岔路,我对自己说:“我可以犯错,但我会回头,我可以再次犯错,我还是可以回到自己的起点,我一定能走对属于自己的路,我永远都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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