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心疼的拿出一块青色花瓣,与上次修复经脉时用的一模一样,含在嘴里,这时,肩上的血肉顿时模糊起来,肉芽也在慢慢生长,粘合在一起。
只是肩上的黑色气息牢牢沾附在伤口,他眉头大皱,也顾不得自己伤势,继续往洞内跑去.
通道并不长,十来丈的,最里面是一个半球形的山体,里面储放着四口石棺。
上面有石碑依次顺序写着,青峰,琼殇,阳明,楼川之墓.
白景先在石碑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调息养伤。
魏荣走到通道前,脸色异常苍白,看到静坐的白景,勾唇轻声笑,在这山道里,仿佛幽灵鬼魅。
白景也睁开了双眸,淡淡说道:“你来了。”
魏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就要抬腿过去,但忽然脸色一变,身子一躬,后退几步,
而前方的景象已经是大变,数道巨大冰刺纵横交错,一张蓝白色的符箓也随之烧起
白景轻笑一声,显然吸引了黑衣人注意,看到黑衣人目光随之而来,白景微微让开身子,恩师楼川之墓,六个大字映在他眼眸里。
记忆倒入魏荣脑海,愤怒的仇恨充斥在其眉间心上,咬牙切齿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你想激怒我,很好,你做到了。”
魏荣口头上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符箓,贴在掌心,口中轻念咒语,猛地向前拍去,大喝道“破”,这时前方的通道,一阵紫光泛起,微弱的爆破声砰砰砰随之响起。
白景手上的玉牌砰的一声爆破开来,“哇”的一声,白景被禁制之力反噬连续吐出几口鲜血,倒在地上。
“破禁符,这东西近百年来已经消失得无隐无踪了,你竟然拥有此物”白景虚弱的喘着气,惊讶道。
魏荣虚晃着步伐走到楼川墓碑面前癫狂大笑:“想不到阿,想不到,三十多年前年前,你没杀死我,却死的比我早。”
说着又看了一眼白景,哑声道:“想来你也不清楚,我与你们凌风阁有什么恩怨,当年我被一魔头囚禁教养,他肉身败坏,欲夺舍,我福大命大,逃过一劫,方踏入修行一道,我无意中进入这魔头密藏,得到了他的传承,我杀了一村山民血祭宝器,进击筑基,没想到紧要关头,楼川出现。”
“他坏了我的大事,被秘宝反噬丹田濒临破碎,经脉受损,虽然逃走了,但是修为再难寸进,要说人人负我,老天却从未负我,那功法上竟有假筑之法,我便迈入筑基”
“怪不得你这一身修为气息斑驳不堪”
白景不屑的说道:“修道本是逆天而行,你剑走偏锋,必自食恶果。”
魏荣一脚将他踢飞,看他撞到石馆上,发出痛苦的声音,魏荣脸色阴沉笑道,“哈,这还不是拜你师傅所赐,连那老魔头都夸我资质无双,若不是楼川,我怎会如此,你说这笔账我要怎么跟你算。”
他说话的功夫,一股凌厉的刀气,几乎已经直逼过来,让白景几乎生出绝望的念头。
一个铃铛被白景直接扔了出去,捏了一个法印,轻声道,“爆”说完人已经翻滚到了石馆旁。
“小子,你敢跟我玩阴的”
魏荣被这爆破声吓得目呲欲裂,爆破声随之响起,黑雾中也亮起了几声闷哼声。
自爆清音铃白景也不指望能杀死黑衣人,只要稍阻片刻。
黑雾之外,白景把这一切看得真切,心中微微感叹,就算是走上了外道,这筑基期的身体以及功法运用也是很强的。
“三爻扶桑,太阳火,万法破,去....”
一只巴掌大小的火鸦拍着翅膀急速飞向魏荣。
只是见火鸦扑上去后,黑雾瞬间散开,白景面色一沉。
见魏荣带着一身星星之火劈向他。
只是刀光一闪,白景已经翻身到石馆另一面,“轰”的一声,石馆被劈成两半,里面藏着一个古朴的木盒。
见此,白景朝魏荣扔了几个符咒,连忙扑向木盒,那几张符咒爆开打中魏荣溃烂伤口,魏荣嘶了一声,一脚踩在他胸口,黑刀直接插入白景腹部。
听到少年惨叫,魏荣冷笑,右掌凝结黑光,就要拍向白景。
“小一”白景痛的目呲欲裂,大喝一声,一条两米来长的是蛟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缠住魏荣手臂,蛇口咬住黑衣人的右手,也不见了流血,被咬住的地方已经麻痹溃烂。
“有毒”
魏荣脸色微变,左手抓住蛟蛇七寸甩了出去,却见蛟蛇扭头,喷出一大团白色的雾气。
魏荣一个瘫软倒下地来,动弹不得。
几乎同时,白景已经拔出黑刀,腹部的肌肤被黑气侵蚀,黑刀黯淡无光,灵气大损,刀身坑坑洼洼,不然他就不是肠穿肚烂这个下场了。
白景手中握着刀,脸色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蜉蝣憾树谈何易,蚂蚁虽小力擎天,修道本就讲究一个逆字,你我都本非池中物啊!”
魏荣想起了方才箭雨,下意识的看了下黑乎乎的掌心。
只那么一眼的功夫,白景手起刀落,一颗人头滚了又滚倒在一旁。
做完这一切,白景再也控制不住伤势,呕了几口血,虚弱的靠在石馆旁,小一跑到他身边,低头嗷嗷几声,看起来非常担心他,
“多谢前辈救我”
白景轻声说着,声音里露出一股说不出的疲惫。
“也是本座害你毫无准备。”
一声轻微的叹息声传来,白景连忙道,“前辈.....”
话音落地,白景身上泛起了淡淡的青光,腹部的黑气随着青光泛起,也消散,只是肩上,腹部的伤口血骨淋淋。
“桑小子,你想打一场,我知道,但你是凌风阁唯一传人,我必须为你做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