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烨小子,你倒是舍得!”
“前辈你醒了”白景面露喜色。
“这地似乎有个小灵眼”
说的漫不经心,却让白景心中一跳,意思是这地方是用不了吗?…..
“这么一说我似是想起来,典籍上曾记载前辈似乎可以自主吸纳容纳灵气化为己用。”
“这不过小道尔”风九声音不经意间透出一骨子倨傲。
“这年轻人资质不错,”他又道,
听到他夸自家徒弟,白景面上带有微笑:“他叫赵锐,是我在俗世家族中收的弟子。”
风九咦了一声:“这是历代掌门练气到筑基感悟玉牌,你倒是舍得。”
白景摸了摸鼻子,颇有些孩子气:“我一个人有些束手束脚,手底下也没有什么可用的人,不舍得也要舍得。”
风九没忍住嗤笑一声:“我就说你这小子平儿个这般小气,怎地突然大方起来。”
被长辈打趣,白景便是再沉稳,也十分不好意思,“前辈”
他声音带有一股羞恼,造化珠器灵笑骂道:“别前辈前辈的叫,本座没名没姓吗?”
“风九前辈”白景再次喊道
风九语气一僵,生生被卡住,这话一听就是正经人,倒是显得他不正经了。
…
白景尴尬把拳头放在嘴边。
他性格就是这样不讨喜,当年师傅也是经常被他气到。
想到这里,他也是有些伤感
而此时,赵锐突然浑身冒着冷汗,忽冷忽热
直到他发出难受的声音,白景方才回过神来。
“不好,这玉牌残留的灵气,让他入道了”
风九大吃一惊,说道:“这小子还未修炼,竟然如此胆大,在感悟中修炼。”
赵锐神情时而肃正,时而温和,但浑身青筋暴起,格外狰狞。
“如今末法时代”风九怒道:“没有强大的灵气,这不是一个区区凡人能承受的了的。”
估摸着赵锐未曾相信这些神鬼莫测的事情,在玉牌中感悟又激起了少年心性。
白景神情焦急,满头是汗:“我也未曾想到这小子不将我的话放在心里。”
“你身上可带了洗髓丹”凤九问道。
白景立刻回答:“自然。”
“那灵眼应当还有残余的灵气,把水池轰开,将这小子挪到灵眼上!”
“前辈,此刻他正在突破中,挪动他会不会走火入魔”白景问道
“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啰嗦什么,难道你不带走他,现在就很好?”
白景想了想也是,索性一掌轰开水池,后山轰隆一声,让整个赵家都微微震动,以为发生什么大事
“爸,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赵城问道
“身为赵家家主,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赵阳东跺了跺拐杖:“走,我们去看看!”
…
“你来为他易经洗髓,助他疏通灵气。”
白景迟疑了一会,道:“我修行怕是不够”
风九淡淡恩了一声,想来也是了解。
“无妨,凡事都要有个开头,这也是给你一个教训。”
白景很快平静下来,盘膝坐下,运用起浑身灵气走了一个小周天,托起赵锐双掌,引导他体内真气。
随着他运功,带来一阵清风,也让原本昏昏沉沉的赵锐睁开眼。
“师傅,我好难受”他涩声说道
白景听到他干巴巴痛苦的语气,息了怒气:“莫慌,按照我教你的,引导浑身灵气归纳丹田。”
赵锐僵硬的点点头,口里喃喃念着“阴阳交泰,洗心七微,……”
一阵脚步声匆匆走进白景耳边,打破了室内的凝滞
“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来”白景清喝道
带有怒意的声音,让赵家一行人停住了步伐,赵阳东眉头微微皱起,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他拦住众人在外面等候。
赵锐痛苦呻吟声传了出来,就有人坐不住了。
“爸,锐儿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也是赵家的继承人,如今在里面不知是生是死,寻仙问道长生不死,我管不着,我只要他平平安安,无病无灾的。”
一个美丽的四十来岁的少妇不顾阻拦往静室走去。
“我看谁敢”赵阳东喝道:“就算我死了,赵家还轮不到你来当家作主。”
“阿曼,回来”赵城沉着声喊着。
赵家很多机密的事情,就算是他妻子也是不知道的,更何况把凌风阁奉若神明的父亲,谁也不能违抗。
顾曼身子一颤,依旧往前走去:“他是我儿子”
“他是我赵家的嫡长孙”赵阳东闭着的眸子猛然睁开
顾漫停住了步伐,低声苦笑:“爸,这个家我最信任你,你在赵家说一不二不仅仅是你年长,更是德高望重。”
她说着,哭了起来:“从古至今大家子弟谁不是被捧在手里历经风雨,锐儿从小到大不管受了什么苦从来都一声不吭,我也从不敢阻拦,
如今,就因为外人的一句话,让阿锐付出二十年的的辛苦努力付之东流,我不管什么寻仙问道,你们这样要我怎么能甘心
他辛辛苦苦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心里,你告诉他,不需要他了,让他去做一件无意义的事情,这公平吗?”
顾曼泪雨婆娑的嘶吼着,早在他们声音传到密室的时候,白景已经封住赵锐听觉,他这个时候若是听见人世间的真心实意,只怕会走火入魔。
赵城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心疼,上前拉住妻子:“阿曼,听话。”
室内浓郁的灵气蔓延出来,赵阳东不看他们夫妻情深义重,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样子这是得了天大的机缘。
“谁也不准进去”赵阳东说道:“等阿锐出来,你们问问他的意思,若是他不愿意,我亲自向阁主说明你们的拳拳之心,只是年轻人的时代已经开启,将来,你们莫要后悔了!”
赵老爷子吩咐下人搬来太师椅,悠闲的坐着,顾曼快步走到赵老爷子身边。
“爸,你不会骗我吧”她迟疑着问道
“恩”赵阳东笑着反问:“恩?我什么时候骗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