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高志远和两名副堂主已经上审判台,生死台中是被两名兵卫按住的秦奇,而其余兵卫皆是在台上台下将生死台严密包围起来。
“跪下!”两名兵卫用脚踢在秦奇的腿部,顿时秦奇一个踉跄后跪倒在地。
“他妈的,老子又不是杀人犯,老子不跪。”秦奇虽然不怕死,但他一生给何人下跪过?此刻,怒睁双目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一介凡人又如何是两名修者的对手。
高志远可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下为难一个将死之人而失去自己为官为民的形象,倒是微微一笑,挥手道:“算了,既然他不想跪就别跪了。”
“是。”听到高志远发话,两名兵卫立刻松开了紧摁的双手。
随着一声铜锣之声响彻四周,围观的群众也是停止议论之声,他们清楚,热闹开始了。
“下方之人报上姓名吧!”高志远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笑着问道。
“在下姓秦名奇。”秦奇挺直了腰板说道。
“可是在红袖阁负责端茶倒水之职?”高志远问道。
“是!”秦奇点头说道。
“好,那本堂主问你,赤炎宗那两名弟子可是你下毒杀害?”高志远问道。
“不是!”秦奇摇头说道。
“那本堂主再问你,他二人杯中之茶水可是你倒的?”高志远紧跟着问道。
“是我倒的。”这点秦奇倒也不至于否认。
“好。”高志远大喝一声继续说道:“传仵作、人证、物证。”
仅仅是一会,兵卫带着两名男子来到台中立即退下台中,这两名男子中,其中一名就是在红袖阁指认出死者是赤炎宗的男子,另一名中年男子自然就是仵作了。
这仵作上前一步,先向审判台三人恭手行礼,然后向四周围观之人行礼后说道:“抬亡者上台。”
仵作用银针将躺在地上的两名死者仔细探查一番,起身说道:“两死者死状相同、皆面色发青、嘴唇发黑、七窍流血而亡。且口腔、食道、胃部都有毒素,很明显是中毒而亡,最恐怖的是这毒素侵蚀了丹田,鄙人学识有限,竟是闻所未闻听所未听过有什么毒可以侵蚀修者的丹田。”
所有人闻言立即哗然,即使是许多围观之人也确实没有听说过此毒,即使一般毒有如此症状也不可能伤及丹田啊!
当然人群中也不乏一些宗门中见识高超之人,此时,人群中走出一青年,微微恭手行礼后看着台上的高志远,道:“堂主,此毒乃是一种奇毒,名为魔叶草!”
“什么?魔叶草?没听说过啊!”众人听闻不禁疑惑道。
高志远看着眼前气度不凡的青少年,疑惑道:“年轻人,你怎么知道这是魔叶草?”
“哈哈、哈”
青年人闻言不由哈哈一笑,傲然道:“回堂主,小子我曾经有幸听家师说过,听说在毒雾沼泽之中有种毒花叫做魔叶草,此草无色无味却是十分霸道,若是低阶修者中毒可以瞬间破坏中毒者的丹田,并让其在瞬间毙命。”
“小子,你家师是?”高志远问道!
“家师号称逍云子。”青年人提起他师傅就是一脸傲然之色。
堂堂罪恶之岛刑法堂主闻言居然是起身还礼,道:“原来是白云涧的高徒,失敬!”
“堂主客气了!”年轻人微微一恭手,很是傲然的撩拨了一下头发后走下了生死台。
顿时,台下之人看青年人的目光很明显不一样了,开玩笑,提起白云涧任何一个势力也是礼让三分,白云涧可是所有丹师的圣地,丹师那是世界上最为宗崇的职位之一。
此刻正在俯瞰整个生死台的羽飞不由哈哈笑道:“居然没想到这个水云涧的自恋狂无意中一番炫耀,尽然无意中帮了我,真是天助我也,再加上人证物证裁判全都是我的人,小杂种,我看你怎么死?”
“多谢公子。”仵作恭手谢了一句,随后转身对茶杯研究一番,再次向高志远说道:“高堂主,这所用的茶壶和茶杯中所残留之毒也正是魔叶草,由此可见死者正是饮用茶壶和杯中之茶暴毙而亡!”
“好,带人证。”高志远继续说道。
人证,就是第一时间发现死者身份的青年,此时他向高志远行了一礼,环视众人一周后才缓缓说道:“我在地字楼观看舞曲时无意中看到这两人觉得面熟,但一时没有想起来是谁。所以也就留意了这二人。记得当时这个小厮过来上茶后,这其中一人给这小厮一锭金子时我才记起来,原来这二人是赤炎宗的人。”
“那你又怎么确定他是赤炎宗的人?”高志远旁边的副堂主带着几分疑惑问道。
“那还是前年在玄阳王国的都城的时候大王子举办宴会时见过一次!”青年一副回忆往昔的表情说道。
“好,你们先下去吧!”高志远一副头痛的表情,摸着头说了一句,随后又看着秦奇说道:“秦奇,如今认证物证都在,你可认罪?”
“不好意思,我秦奇不认罪。”秦奇一双眼睛紧盯着高志远缓缓说道。
“好小子,很是嘴硬。”高志远嘲讽一笑,言道:“传红袖阁外堂李管事。”
不一会李管事便被带到生死台中,高志远问道:“李管事,那茶壶可是秦奇所用之物?”
闻言,李管事小心翼翼的拿起茶壶查看一番,点头说道:“的确是秦奇所用之物,大人您看,他们每个人都有固定配发的茶壶,这壶底座有他的名字,确定是他所用。”
“好,下去吧!”高志远挥手说了一句,随后又问道:“秦奇,那茶壶是可你的?”
“是!”
“那你还不认罪?”猛然间,高志远怒瞪双目喝斥道。
“不认,我没有杀人,凭什么认罪?”秦奇同样犹如一只咆哮的小狮子怒吼道。
“茶壶你承认是你的,茶你也承认是你倒的,不是你还能是谁?你告诉本堂主!”高志远双目怒看着秦奇。
是啊,我的茶壶里面怎么可能会有毒?这就是一场阴谋,到底是谁想要置我于死地?难道是……羽飞?
想到此处秦奇不禁怒火中烧,他从小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人,就在几天前无意中得罪过羽飞一人而已,除了他还有谁?要是此刻还不明白那他就真是一个傻子了。
秦奇坚定无比的看着高志远怒吼道:“是羽飞,他想对我栽赃嫁祸,是他在报复我!”
“哼,找不到借口想要嫁祸给羽飞公子吗?要不是我刚刚收到一些内幕,此刻还真相信了你的鬼话。”高志远一脸愤怒之色的说道。
“各位,请安静。”高志远起身离座,走动到秦奇面前说道:“乾龙是你叔叔吧?”
“你……”秦奇惊讶无比的看着眼前的高志远,半晌后咬牙切齿的说道:“是!”
“这就难怪了。”高志远转身面对台下众人,大声说道:“这秦奇原来是曾经红袖阁执事长老乾龙的侄子,众所周知乾龙当年被赤炎宗主废掉了丹田后销声匿迹,大家也清楚这乾龙曾经几次去过毒雾沼泽,能够得到魔叶草也就不稀奇了。”
“人证、物证、杀人动机如此明确,你就是潜伏在红袖阁伺机刺杀赤炎宗的人,为你叔叔乾龙复仇,你还狡辩人不是你杀的?”
随后又几步走到审判台,面向所有人,怒声斥责道:“哼,大胆秦奇,如今事情真相一清二楚,你还不从实招来?”
闻言围观众人也是哗然,人证物证和杀人动机都吻合,这人难道还真是这小厮杀的,这他么的敢在罪恶之岛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这小厮也太胆子大了!
“哈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苍天不公啊!哈哈……哈。”秦奇仰头望着风云突变的苍穹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不知不觉间泪水伴随大笑声慢慢滴落。
台下,无法和尚焦急不已的对老人低吼道:“您为什么不让我出手?要是再不出手少主可就快没命了!”
老人同样望着风起云涌的天空低声呐呐道:“主人,您彻底错了,您以为您给他逆天改命后可以平平凡凡的度过一生,但他是您的孩子啊,是您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平平凡凡,最终他还是会走向您留下的第二条路,这天最终也不会再是这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