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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空山灵雨(3)

“人哪,你在当生、来生底时候,有泪就得尽量流;有声就得尽量唱;有苦就得尽量尝;有情就得尽量施;有欲就得尽量取;有事就得尽量成就。等到你疲劳、等到你歇息底时候,你就有福了!”

他们诵完这段,就各自分散。一时,山中睡不熟底云直望下压,远地底丘陵都给埋没了。我险些儿也迷了路途,幸而有断断续续的鱼跃出水声从寒潭那边传来,使我稍微认得归路。

(原刊1922年5月《小说月报》第13卷第5号)

万物之母

在这经过离乱底村里,荒屋破篱之间,每日只有几缕零零落落的炊烟冒上来;那人口底稀少可想而知。你一进到无论哪个村里,最喜欢遇见底,是不是村童在阡陌间或园圃中跳来跳去;或走在你前头,或随着你步后模仿你底行动?村里若没有孩子们,就不成村落了。在这经过离乱底村里,不但没有孩子,而且有〔人〕向你要求孩子!

这里住着一个不满三十岁底寡妇,一见人来,便要求,说:

“善心善行的人,求你对那位总爷说,把我底儿子给回。那穿虎纹衣服、戴虎儿帽底便是我底儿子。”

他底儿子被乱兵杀死已经多年了。她从不会忘记:总爷把无情的剑拔出来底时侯,那穿虎纹衣服底可怜儿还用双手招着,要她搂抱。她要跑去接底时候,她底精神已和黄昏底霞光一同麻痹而熟睡了。唉,最惨的事岂不是人把寡妇怀里底独生子夺过去,且在她面前害死吗?要她在醒后把这事完全藏在她记忆底多宝箱里,可以说,比剖芥子来藏须弥还难。

她底屋里排列了许多零碎的东西;当时她儿子玩过的小囝也在其中。在黄昏时候,她每把各样东西抱在怀里说,“我底儿,母亲岂有不救你,不保护你底?你现在在我怀里咧。不要作声,看一会人来又把你夺去。”可是一过了黄昏,她就立刻醒悟过来,知道那所抱底不是她底儿子。

那天,她又出来找她底“命”。月底光明蒙着她,使她在不知不觉间进入村后底山里。那座山,就是白天也少有人敢进去,何况在盛夏底夜间,杂草把樵人底小径封得那么严!她一点也不害怕,攀着小树,缘着茑萝,慢慢地上去。

她坐在一块大石上歇息,无意中给她听见了一两声底儿啼。她不及判别,便说:“我底儿,你藏在这里么?我来了,不要哭啦。”

她从大石下来,随着声音底来处,爬入石下一个洞里。但是里面一点东西也没有。她很疲乏,不能再爬出来,就在洞里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她醒时,心神还是非常恍惚。她坐在石上;耳边还留着昨晚上底儿啼声。这当然更要动她底心,所以那方从霭云被里钻出来的朝阳无力把她脸上和鼻端底珠露晒干了。她在瞻顾中,才看出对面山岩上坐着一个穿虎纹衣服底孩子。可是她看错了!那边坐着底,是一只虎子;它底声音从那边送来很像儿啼。她立即离开所坐底地方,不管当中所隔底谷有多么深,尽管攀缘着,向那边去。不幸早露未干,所依附底都很湿滑,一失手,就把她溜到谷底。

她昏了许久才醒回来。小伤总免不了,却还能够走动。

她爬着。看见身边暴露了一副小骷髅。

“我底儿,你方才不是还在山上哭着么?怎么你母亲来得迟一点,你就变成这样?”她把骷楼抱住,说,“呀,我底苦命儿,我怎能把你医治呢?”悲苦尽管悲苦,然而,自她丢了孩子以后,不能不算这是她第一次底安慰。

从早晨直到黄昏,她就坐在那里,不但不觉得饿,连水也没喝过。零星几点,已悬在天空,那天就在她底安慰中过去了。

她忽想起幼年时代,人家告诉她底神话,就立起来说:“我底儿,我抱你上山顶,先为你摘两颗星星下来,嵌入你底眼眶,教你看得见;然后给你找香象底皮肉来补你底身体。可是你不要再哭,恐怕给人听见,又把你夺过去。”

“敬姑,敬姑。”找她底人们在满山中这样叫了好几声,也没有一点影响。

“也许她被那只老虎吃了,”

“不,不对。前晚那只老虎是跑下来捕云哥圈里底牛犊被打死底。如果那东西把敬姑吃了,决不再下山来赴死。我们再进深一点找罢。”

唉,他们底工夫白费了!纵然找着她,若是她还没有把星星抓在手里,她心里怎能平安,怎肯随着他们回来?

(原刊1922年5月《小说月报》第13卷第5号)

春底林野

春光在万山环抱里,更是泄漏得迟。那里底桃花还是开着;漫游底薄云从这峰飞过那峰,有时稍停一会,为底是挡住太阳,教地面底花草在它底荫下避避光底威吓。

岩下底荫处和山溪底旁边满长了薇蕨和其它凤尾草。

红,黄、蓝、紫的小草花点缀在绿茵上头。

天中底云雀,林中底金莺,都鼓起它们底舌簧。轻风把它们底声音挤成一片,分送给山中各样有耳无耳底生物。桃花听得入神,禁不住落了几点粉泪,一片一片凝在地上。小草花听得大醉,也和着声音底节拍一会倒,一会起,没有镇定底时候。

林下一班孩子正在那里捡桃花底落瓣哪。他们捡着,清儿忽嚷起来,道:“嘎,邕邕来了!”众孩子住了手,都向桃林底尽头盼望。果然邕邕也在那里摘草花。

清儿道:“我们今天可要试试阿桐底本领子。若是他能办得到,我们都把花瓣穿成一串璎珞围在他身上,封他为大哥如何?”

众人都答应了。

阿桐走到邕邕面前,道,“我们正等着你来呢。”

阿桐底左手盘在邕邕底脖上,一面走一面说,“今天他们要替你办嫁妆,教你做我底妻子。你能做我底妻子么?”

邕邕狠视了阿桐一下,回头用手推开他,不许他底手再搭在自己脖上。孩子们都笑得支持不住了。

众孩子嚷道:“我们见过邕邕用手推人了!阿桐赢了!”

邕邕从来不会拒绝人,阿桐怎能知道一说那话,就能使她动手呢?是春光底荡漾,把他这种心思泛出来呢?或者,天地之心就是这样呢?

你且看,漫游底薄云还是从这峰飞过那峰。

你且听:云雀和金莺底歌声还布满了空中和林中。在这万山环抱底桃林中,除那班爱闹的孩子以外,万物把春光领略得心眼都迷蒙了。

(原刊1922年5月《小说月报》第13卷5号)

花香雾气中底梦

在覆茅涂泥底山居里,那阻不住底花香和雾气从疏帘窜进来,直扑到一对梦人身上。妻子把丈夫摇醒,说:“快起罢,我们底被褥快湿透了。怪不得我总觉得冷,原来太阳被囚在浓雾底监狱里不能出来。”

那梦中底男子,心里自有他底温暖,身外底冷与不冷他毫不介意。他没有睁开眼睛便说,“暖呀,好香!许是你桌上底素馨露洒了罢?”

“哪里?你还在梦中哪。你且睁眼看帘外底光景。”

他果然揉了眼睛,拥着被坐起来,对妻子说:“怪不得我净梦见一群女子在微雨中游戏。若是你不叫醒我,我还要往下梦哪。”

妻子也拥着她底绒被坐起来说,“我也有梦。”

“快说给我听。”

“我梦见把你丢了。我自己一人在这山中遍处找寻你,怎么也找不着。我越过山后,只见一个美丽的女郎挽着一篮珠子向各树底花叶上头乱撒。我上前去向她问你底下落,她笑着问我:‘他是谁,找他干什么?’我当然回答,他是我底丈夫,——”

“原来你在梦中也记得他!”他笑着说这话,那双眼睛还显出很滑稽的样子。

妻子不喜欢了。她转过脸背着丈夫说:“你说什么话!你老是要挑剔人家底话语,我不往下说了。她推开绒被,随即呼唤丫头预备脸水。

丈夫速把她揪住,央求说:“好人,我再不敢了。你往下说罢。以后若再饶舌,情愿挨罚。”

“谁希罕罚你?”妻子把这次底和平画押了。她往下说,“那女人对我说,你在山前柚花林里藏着。我那时又像把你忘了。……”

“哦,你又………不,我应许过不再说什么的;不然,就要挨罚了。你到底找着我没有?”

“我没有向前走,只站在一边看她撒珠子。说来也很奇怪:那些珠子粘在各花叶上都变成五彩的零露,连我底身体也沾满面。我忍不住,就问那女郎。女郎说:“东西还是一样,没有变化,因为你底心思前后不同,所以觉得变了。你认为珠子,是在我撒手之前,因为你想我这篮子决不能盛得露水。你认为露珠时,在我撒手之后,因为你想那些花叶不能留住珠子。我告诉你:你所认底不在东西,乃在使用东西底人和时间:你所爱底,不在体质,乃在体质所表底情。你怎样爱月呢?

是爱那悬在空中已经老死底暗球么?你怎样爱雪呢?是爱他那种砭人肌骨底凛冽么?”

“她说到雪,我打了一个寒噤,便醒起来了。”

丈夫说:“到底没有找着我。”

妻子一把抓住他底头发,笑说:“这不是找着了吗?……我说,这梦怎样?”

“凡你所梦都是好的。那女郎底话也是不错。我们最愉快底时候岂不是在接吻后,彼此底凝视吗?”他向妻子痴笑,妻子把绒被拿起来,盖在他头上,说:“恶鬼!这会可不让你有第二次底凝视了。”

(原刊1922牢5月《小说月报》第13卷第5号)

荼蘼

我常得着男子送给我底东西,总没有当他们做宝贝看。

我底朋友师松却不如此,因为她从不曾受过男子底赠与。

自鸣钟敲过四下以后,山上礼拜寺底聚会就完了。男男女女像出圈底羊,争要下到山坡觅食一般。那边有一个男学生跟着我们走,他底正名字我忘记了,我只记得人家都叫他做“宗之”。他手里拿着一枝荼靡,且行且嗅。荼蘼本不是香花,他嗅着,不过是一种无聊举动便了。

“松姑娘,这枝荼蘼送给你。”他在我们后面嚷着。松姑娘回头看见他满脸堆着笑容递着那花,就速速伸手去接。她接着说:“很多谢,很多谢。”宗之只笑着点点头,随即从西边底山径转回家去。

“他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想他有什么意思,他就有什么意思。”我这样回答她。

走不多远,我们也分途各自家去了。

她自下午到晚上不歇地弄那枝荼蘼。那花像有极大的魔力,不让她撒手一样。她要放下时,每觉得花儿对她说:“为什么离夺我?我不是从宗之手里递给你,交你照管底吗?”

呀,宗之底眼、鼻、口、齿、手、足、动作,没有一件不在花心跳跃着,没有一件不在她眼前底花枝显现出来!她心里说:

“你这美男子,为甚缘故送给我这花儿?”她又想起那天经坛上底讲章,就自己回答说:“因为他顾念他使女底卑微,从今而后,万代要称我为有福。”

这是她爱荼蘑花,还是宗之爱她呢?我也说不清,只记得有一天我和宗之正坐在榕树根谈话底时候,他家底人跑来对他说:“松姑娘吃了一朵什么花,说是你给她底,现在病了她家底人要找你去问话咧。”

他吓了一跳,也摸不着头脑,只说:“我哪时节给她东西吃?这真是……!”

我说,“你细想一想。”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我才提醒他说,“你前个月在斜道上不是给了她一朵荼蘼吗?”

“对呀,可不是给了她一朵荼蘼!可是我哪里教她吃了呢?”

“为什么你单给她,不给别人?”我这样问他。

他很直截地说,“我并没有什么意思,不过随手摘下,随手送给别人就是了。我平素送了许多东西给人,也没有什么事;怎么一朵小小的荼蘼就可使她着了魔?”

他还坐在那里沈吟,我便促他说:“你还能在这里坐着么?

不管她是误会,你是有意,你既然给了她,现在就得去看她一看才是。”

“我哪有什么意思?”

我说:“你且去看看罢。蚌蛤何尝立志要生珠子呢?也不过是外间的沙粒偶然渗入他底壳里,他就不得不用尽工夫分泌些粘液把那小沙裹起来罢了。你虽无心,可是你底花一到她手里,管保她不因花而爱起你来吗?你敢保她不把那花当做你所赐给爱底标识,就纳入她底怀中,用心里无限的情思把他围绕得非常严密吗?也许她本无心,但因你那美意底沙无意中掉在她爱底贝壳里,使她不得不如此。不用踌躇了,且去看看罢。”

宗之这才站起来,皱一皱他那副冷静的脸庞,跟着来人从林菁底深处走出去了(原刊1992年6月《小说月报》第13卷第6号)

银翎底使命

黄先生约我到狮子山麓阴湿的地方去找捕蝇草。那时刚过梅雨之期,远地青山还被烟霞蒸着,惟有几朵山花在我们眼前淡定地看那在溪涧里逆行底鱼儿蝶着他们底残瓣。

我们沿着溪涧走。正在找寻底时候,就看见一朵大白花从上游顺流而下。我说:“这时候,哪有偌大的白荷花流着呢?”

我底朋友说:“你这近视鬼!你准着出那是白荷花么?我看那是……”

说时迟,来时快,那白的东西已经流到我们跟前。黄先生急把采集网拦住水面;那时,我才看出是一只鸽子。他从网里把那死的飞禽取出来,诧异说:“是谁那么不仔细,把人家底传书鸽打死了!”他说时,从鸽翼下取出一封长底小信来,那信已被水浸透了;我们慢慢把他展开,披在一块石上。

“我们先看看这是从哪里来,要寄到哪里去底,然后给他寄去,如何?”我一面说,一面看着。但那上头不特地址没有,甚至上下底款识也没有。

黄先生说:“我们先看看里头写底是什么,不必讲私德了。”

我笑着说:“是,没有名字底信就是公的、所以我们也可以披阅一遍。”

于是我们一同念着:

你教昆儿带银翎、翠翼来,吩咐我,若是他们空着回去,就是我还平安底意思。我恐怕他知道,把这两只小宝贝寄在霞妹那里;谁知道前天抛开笼搁饲料底时候,不提防把翠翼放走了!

嗳,爱者,你看翠翼没有带信回去,定然很安心,以为我还平安无事。我也很盼望你常想着我底精神和去年一样。不过现在不能不对你说底,就是过几天人就要把我接去了!我不得不叫你速速来和他计较。你一来,什么事都好办了。因为他怕底是你和他讲理。

嗳,爱者,你见信以后,必得前来,不然,就见我不着;以后只能在累累荒冢中读我底名字了,这不是我不等你,时间不让我等你哟!

我盼望银翎平平安安地带着他底使命回去。

我们念完,黄先生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谁能猜呢?反正是不幸的事罢了。现在要紧的,就是怎样处置这封信。我想把他贴在树上,也许有知道这事底人经过这里,可以把他带去。”我摇着头,且轻轻地把信揭起。

黄先生说:“不如拿到村里去打听一下,或者容易找出一点线索。”

我们商量之下,就另抄一张起来,仍把原信系在鸽翼底下。黄先生用采掘锹子在溪边挖了一个小坑,把鸽子葬在里头。回头为他立了一座小碑,且从水中淘出几块美丽的小石压在墓上,那墓就在山花盛开底地方,我一翻身,就把些花瓣摇下来,也落在这使者底墓上。

(原刊1922年6月《小说月报》第13卷第6号)

美底牢狱

求正在镜台边理她底晨妆,见她底丈夫从远地回来,就把头拢住,问道:“我所需要底你都给带回来了没有?”

“对不起!你虽是一个建筑师,或泥水匠,能为你自己建筑一座‘美底牢狱’;我却不是一个转运者,不能为你搬运等等材料。”

“你念书不是念得越糊涂,便是越高深了!怎么你底话,我一点也听不懂?”

丈夫含笑说:“不懂么?我知道你开口爱美,闭口爱美、多方地要求我给你带等等装饰回来;我想那些东西都围绕在你底体外;合起来,岂不是成为一座监禁你底牢狱吗?”

她静默了许久,也不做声。她底丈夫往下说:“妻呀,我想你还不明白我底意思。我想所有美丽的东西,只能让他们散布在各处,我们只能在他们底出处爱它们;若是把他们聚拢起来,搁在一处,或在身上,那就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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