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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无所不能

杨刚正在带着同学们练习投篮,恰巧轮到了杜海洋,可能是杜海洋那大近视眼真的看不准篮筐,试了几次都投的特别的离谱,但看来杨刚也恰恰是一个特别执拗的人,天生就不爱打篮球的杜海洋本来就无心恋战,以为自己投的这么差了,杨刚会知难而退呢,但杨刚虎着脸,一次次的叫杜海洋捡回篮球,继续叫杜海洋投篮。

看到杜海洋的脸也变的和杨刚一样,面沉似水的,两个人好像是再较了劲一样,杜海洋投的一次比一次离谱。再我快跑的近前的时候,杜海洋赌气一样的这次投篮连篮板都不挨着了,撇铅球一样的抛出了篮球。高高飞起的篮球在篮板上方跃了过来,我连忙跳起身,接住了篮球,顺势在篮板后方打了一个大大的弧线,抛了出去。

我在初中的时候,就模仿过NBA的飞人卡特在篮板背后投篮的技巧,虽然命中率不高,但毕竟有点基础,所以篮球飞向的方向并不那么离谱,也许是李想那天的特殊情况给我带来了鸿运当头的好运,篮球居然在划过了一道优美的曲线之后,应声入网。

当大家在兴味索然的看着杨刚和杜海洋较劲的时候,忽然看到这样的投篮之后都兴奋了起来,有几个女生惊呼着拍着手。

杨刚也一脸发现新大陆的兴奋,捡起篮球,又传给了我,我接了篮球,自己快速的带着球,又来了一个漂亮的三步上篮。

杨刚哈哈的笑着对我说道:“行啊李晨,是个好手啊。”

我也嬉皮笑脸的对杨刚说道:“一般一般,马马虎虎吧。”

“你的出现叫我对打败高老师的班级有了信心了。”杨刚开心的对我说道。

“一定打败高老师!”我振臂高呼。

我们班的同学悟性看来特好,在了解了杨刚的脾性之后,这次马上齐刷刷的像一群游行示威的五四青年一样喊道:“打败高老师!”

听着操场上齐刷刷响亮的口号,这次杨刚没那么激动的夸我们,紧张的瞪着眼睛喊道:“要死啊你们,赶紧给我闭嘴!”

我们都张着嘴愣在那。

杨刚看着我们的样子,可能也是感觉打击我们的热情,转而又把手指放在嘴唇边上,神神秘秘的对我们说道:“要悄悄的,我们要悄悄地打倒高老师。”

说罢自己先举起右臂,表情上很有气势,但声音很小的喊道:“打倒高老师!”

我们也学着杨刚的样子,表情群情激昂,也小声喊着:“打倒高老师!”

活脱脱的就像电视里放低了音量的一个画面,看来诡异的很。

杨刚好像见怪不怪的样子,开心的咧着大嘴笑,说道:“李晨,你习惯打什么位置?”

我说道:“我在初中的时候一直打小前锋。”

杨刚满意的点头,接着说道:“好,你就来打小前锋,现在我们就来演练一下阵容。”

杨刚挑了像秦大勇一样的几个大个子,选了六个人打三对三的篮球。

接连的调换了几个人,试着在调整最佳的阵容。在调换了几次阵容之后,把一直在场上没被调换的秦大勇换了下去。我觉得杨刚是真的对秦大勇忍无可忍了,本来秦大勇外在的身体条件看来的确适合打大中锋的位置,但秦大勇在篮球场上还是那么慢条斯理的作风实在叫杨刚接受不了了,都等到球快打到脸上了,才想起要接,眼看着就砸脸上接不住了,躲开的那一下倒麻利的多。

杨刚看秦大勇实在是浪费了这么好的身体条件之后,只得不甘心的换了他。

现在唯独缺一个中锋位置上的合适人选。一个队里的先发基本就凑的差不多了。汪海虽然个子不高,但技术出奇的棒,场上五个位置,除了中锋有些吃力之外,其余四个位置全能打。对此内行的杨刚也看出了这个唯一的短板,本来对秦大勇看好的杨刚,再叫秦大勇试了几次打中锋的位置之后,也确实觉得秦大勇真的力不从心。好脾气的秦大勇没有表现出什么失望的样子,倒是许晓云撇着嘴,看着比秦大勇还要失望。

除了赵晓阳和杜海洋,我们班的男生几乎都试遍了中锋的位置,但都打不了。杨刚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大声的叹气,急的抓耳挠腮的。

忽然眼睛一亮,指着人群里的一个人说道:“你怎么样?”

我顺着杨刚指着的方向看去,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胖胖的黄显达回来了,笑容满脸的眯着个小眼睛,正在那津津有味的看热闹。听到杨刚叫他,这小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我一撇嘴,这一身肉,跑起来能比乌龟快的了多少?

黄胖子好像看出我心里的想法一样,对我很有深意的笑了一下。我走到他身边小声的对他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黄胖子也低着头小声的说道:“别提了,今天点子特殊的背,上去不到十分钟就输了二百块钱的币子,老子心里一郁闷,索性把所有的币子都砸了进去,还真翻了一盘,正打算东山再起呢,那个赵三看我那台机子开始下分了,他妈的一定要用那台机子。赵三你知道,就是一个人渣,但哥们偏偏怕他,他身边一帮狗呢。我只得让给了他。果然那台机子真的开始下分了,那犊子一会儿功夫就赢了不少。我看了更生气了,在他身后扬起我剩下的币子就凿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把那孙子凿的跳着脚的骂。”黄胖子说完自己哈哈的笑。

这时候听到杨刚喊道,你两嘀咕什么呢,准备比赛。

我和黄胖子慢慢的往场中间走去,我蛮有兴趣的接着问道:“你敢砸赵三?”

黄胖子嬉皮笑脸的说道:“我也是气的,本来赢的应该是我啊,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砸完我就跑。赵三站起来就追我,我说你要是追到我学校来,就叫我大哥弄死你。你个没记性的东西,忘了上次被我老大拿啤酒瓶砸的那个逼样了?我心想还能吓住他,没想到这犊子追的更紧了,这不,我不就跑回来了。”

我笑骂道:“你小子临死还抓一个垫背的,这倒没什么,只是你这体型跑起来像不像一个发情的大野猪?”

黄胖子白了我一眼道:“等会你就知道了。我会把他们追的像一群无处可躲的母猪一样。”

黄胖子没有说谎。真的是一个特别灵活的胖子。这大大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且在篮下的位置感特别好,个子虽然不高,但体重大,卡的位置又好,篮板的保护特别的到位,把个杨刚看的眉开眼笑的。

打了一会儿,杨刚也是技痒难耐,就把我和汪海黄胖子分在一组,他带着另外两个人和我们打对抗。

当杨刚一上来,我们才知道什么叫高手,篮球打的出神入化,我们会打篮球的都喜欢这种篮球打的特别好的,我们三个变的更加的专心起来,场面上也变得愈发的好看,同学们也越来越有兴致,加油声一声高过一声,特别是许晓云,兴奋的蹦蹦跳跳的,那个马尾辫摇摇晃晃的,看着活力十足。

虽然有漂亮的女观众,但我更期待李想能够看我来打篮球,我抻着脖子向看台的台阶那望了望,好像看到李想站起来在往这边看,发觉我抻着脖子看的样子,马上又背转过身去。正在我一愣神的功夫,篮球忽然的传了过来,我没注意,伸手要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下子砸在我的鼻子上,我感觉脸一热,鼻子被砸出血了,我听到有女生的惊叫声,我没去摸我的鼻子,只是注意到李想听到一阵惊呼声又回过了头,我淌着鼻血,对着李想的方向呵呵的傻笑。

杨刚这个没心没肺的老师,也居然不看我的伤口,抢过我漏下的球,大家都在看我的伤口的时候,他还在勇猛的的往篮下跑,没人防守的还再习惯的做着假动作,干净利落的进了球,大声的高呼道,赢了,十二比十。

黄胖子和汪海跑到我身边看我的伤势,我呆呆的看着远处的李想,李想好像也注意到了我,也在台阶那往这边看着。

黄胖子看我一脸入神的样子,也向我看的方向张望了一下,笑着在我身边小声说道:“老大,你是篮球砸的还是看李想看的流鼻血?你这火力不小啊。”

许晓云这时候也忽然跑了过来,大眼睛关心的看着我,问道:“李晨,没事吧?”

我目不转睛的说道:“没事。”

许晓云也往那边看了一眼,此时的李想已经站起来往教室走,许晓云撇着嘴,忽然在校服的衣兜里拿出纸巾,狠狠地摁在我的鼻子上,说道:“比女人还花痴的男生。”

我被许晓云摁疼了,皱着眉说道:“干嘛啊你?你是给我包伤口啊还是想再来一下?”

许晓云夸张的挥舞了一下拳头,说道:“别不识好人心。”

形影不离的秦大勇此刻在许晓云身边帮腔道:“就是,不知好歹的家伙。”

我刚要发作,杨刚迈着大步走了过来,我以为他会关心我一下,没想到这不靠谱的老师居然说道:“我们赢了,你们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我们都一脸无奈的立在那。

杨刚看着我们,一脸无辜的傻傻的说道:“你们那么看着我干嘛?崇拜啊?哈哈。”笑完之后说道:“进步不错,下节课接着训练,解散!”

我把许晓云给我的纸巾拧成团,塞在我的鼻子里,黄胖子赵晓阳还有汪海陪着我回教室。

黄胖子哈着腰,像一个公公一样搀着我。我皱着眉问道:“你平时也这么体贴啊?”

黄胖子笑起来眼睛就看不到了,声音甜腻的也像一个公公似的说道:“对待主子,奴才向来忠心耿耿。”

我撇嘴道:“你是在给我找了个仇家,等着我替你出头呢。”

黄胖子丝毫不在意我的挖苦,还是一脸谄媚的笑。

走过台阶的时候,我看到李想拿着我的校服,站在那里。

黄胖子和汪海看了,和李想点了一下头,打了个招呼就往教室里走。只有赵晓阳扬着小脑袋,一脸期待的看着李想。

已经走过去的黄胖子忽然又回过身,使劲的一把拉过赵晓阳,说道:“小孩子家家的,一点不懂事呢,没看到大哥要谈正事吗?”

被拉的趔趄的赵晓阳还回头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我要等老大。

汪海也抻过赵晓阳的另一边,不耐烦的骂道:“等你个头。”

我傻笑着看着李想,感觉到鼻子里热乎乎的,好像又要流鼻血,我连忙把纸团往里塞了塞。那白白净净的脸,那黑黑的长发,那个反差,怎么就那么美。我心里美滋滋的,李想是不是看我那么体贴的关心她,被感动了?还是看我篮球打的那么好,对我有了好感?

李想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不是一直都这幅傻傻的表情?”

我张大了嘴愣在了那,我以为李想还会拿出那香香的手帕给我擦伤口呢,而且这次我绝对不会再那么看着她的胸。

李想看我还是那副傻傻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道:“校服被我坐脏了,我洗好了再给你。”

说完拿着我的校服就要走,我连忙拉住李想。李想回头厌恶的看了一眼我拉着李想的手,我马上慌张的松开了,连连的说道:“李想,别误会,别误会。我不是故意的要碰你的,我想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你这一段日子特殊的,学校热水又紧张,我自己来就行。”说完了我的脸就热了。

李想的脸比我更红,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对女生一直特别的了解,看起来一个老司机的样子。”

我委屈的喊道:“什么老司机,我是新手好不好?”

李想更加怀疑的看着我。

我小了声音说道:“你误会我了,我很单纯的。我对女人的了解只是看了电视上的广告才知道的,那种广告铺天盖地的,想不被普及都不可能。”

李想瞄了我一眼,悠悠的说道:“你为什么不看好一点的广告?”

我争辩道:“我也看新闻联播的。”

李想没搭理我,拿着衣服就走,我追过去,伸手抢着衣服,也有点生气的说道:“衣服是我自己愿意借给你坐的,所以脏了也不用你洗。”

李想显然没想到我会来抢校服,校服在她手里一下子被我抢过了大半,一直那么安静的李想突然的发了脾气,也用力的也往回抢校服,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

听到李想毫不领情,我也忽然的来了拧劲,也用力的拉着校服说道:“我这人就是麻烦。”

李想的脸更红了,忽然松了手,我因为力气使得大,没防备李想会忽然的松了手,差不点摔了一跤,我没好气的说道:“狗咬吕洞宾。”

我气嘟嘟的穿上衣服,往教室走,穿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发现我校服上有一片血迹,我们那时候的校服是红白相间的,那片血迹正在那白色的中间,看起来那么的惹眼。我好像忽然明白了点什么。我回头看着李想。

李想气的眼泪在眼圈里直转,一扭头,狠狠的推了我一下,在我身边走了过去。

我赶忙追过去,拿着校服在李想的身后就围了过去。

李想忽然转过身用小拳头狠狠的打在我的肩膀上。

这次我没理她,只是声音冷冷的说道:“别乱动。”

我从来没对李想这么生硬的说过话,李想一下子倒呆在了那。

我转到李想的身前,用两个袖口在她的腰间打了一个结。

等李想反应过来我对她的态度的时候,我已经打好了结,李想忽然又抬起拳头狠狠的打了我一下,说道:“谁叫你这么和我说话的?”

我苦着脸对李想说道:“行了我的姑奶奶,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去换一个广告上说的那种可以爬山,可以郊游,可以上天的那种纸尿裤一样强大的无所不能的卫生巾了?”

李想的脸更红了,声音小的像一个母蚊子,说道:“用你说,我是不小心弄脏你的校服的。”

我坏笑着看着李想红红的脸蛋,说道:“所以才那么好心的要帮我洗校服?”

李想撅着嘴说道:“你用不用?”

我看着围在李想腰间的校服,装作无奈的说道:“现在好像不用也不行了。”

李想看了一眼围在腰上的校服,脸更红了。

李想害羞起来的样子更加的娇羞动人,我腆着脸说道:不过你的腰真细。“

再没等到李想的拳头落下来的时候,我赶紧笑着跑开了。

身后传来李想气急败坏的声音:“李晨,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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