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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L。俄罗斯警察的严明与仁慈

从后贝加尔斯克开始,俄罗斯警车就一前一后始终为我们护航。由于警察的神威,一路上没有任何图谋不轨的车辆敢靠近我们的车队,就连仅出于好奇想要加塞儿或是尾随其后的车辆都被警察毫不留情地拎了出去,就地待命。

说实话,在出发前我们最害怕的就是这些警察。据说,俄罗斯警察欺生,尤其是看到中国人的车子。2001年有一个从满洲里开到莫斯科申奥的中国车队,在乌兰乌德附近被当地警察不分青红皂白地扣留了20多个小时,头号车的队长还被抓进了警察局。后来所幸当地华人出面相助才得以脱身。所以我们的车队为了以防万一,准备了一大箱子在俄罗斯小有名气的红星二锅头用以孝敬嗜酒如命的俄罗斯警察,希望他们高抬贵手。

入境后我们才发现自己多虑了。由于是两国领导人确定的中俄“国家年”所属的大型官方活动,俄罗斯内务部从一开始就被要求高度重视。保护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刁难?更难得的是,俄罗斯警察一路上还用他们对道路的绝对权威,让我们这群中国人在俄罗斯着实特殊了一把。最后,二锅头被作为感谢警察的礼物送了出去。

地广人稀的俄罗斯西伯利亚没有高速公路,只有一条狭窄的贯穿西伯利亚各大城市的“联邦公路”。也就是说,来往西伯利亚各大城市的车辆只能有这一条路。俄罗斯警察可不管这些,为了保护我们这些贵客,最前面的警车鸣着警笛拿着大喇叭让前面的车子要么快点开,要么靠边停;最后面的警车断后,不让任何一辆车子超过我们。

如果这时从直升机上航拍,场景肯定非常壮观:“中俄友谊之旅”车队之前的车子疯狂逃窜,车队后面的车辆排成长龙在后面慢慢跟着。有时,我们实在于心不忍,故意向警察提出需要靠边上厕所。每当这时都会有大概20多辆车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一副“一定要赶快离开,否则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匆忙。

从去赤塔的路上我们发现,迎面而来的车子与我们车队错车的时候,要么赶快减速,要么干脆停下来让我们先行通过。本以为他们是对我们的到来好奇或是有绅士风度,后来才知道,原来我们还是在沾前面开道的警车的光。

按照俄罗斯联邦的法律,行驶的车辆遇到迎面而来的警车必须停车让警车先通过后,自己才可以走。不过,这一路上也并不是每一个司机都是那么的遵纪守法。有好几辆车在和警车错车的时候不但不减速反而加速行驶,似乎在挑战执法必严的俄罗斯警察的耐性。

被激怒的警察于是乎直接把警车开到了路中间,不管对方的车速有多快,硬是用自己的车身逼得那些不减速的车辆赶快停下来。远东地区的公路本来就很窄,而且路况不是很好,这样一来好多辆车都因躲避不及差点撞到路边的防护栏上。

随行的俄罗斯导游告诉我们,这是警察在执法。以上车辆假如真的撞上护栏翻了车那也是自己负全责,因为是他们违法在先。而今天警察决不放过任何一辆违规的车辆也是因为希望给我们这些并不熟悉道路的中国朋友提供最大限度的安全保障。

不过,虽然我们很感谢俄罗斯警察的体贴和帮助,但同时也很担心万一真的有车辆因此翻了车,则与我们友谊之旅的活动目的不符,同时随后倒霉的肯定就是我们车队自己。

正当我们感叹俄罗斯的警察真是说一不二、执法严明的时候,迎面突然来了十多辆挂着彩色气球的车。看到警察后,他们不仅不停车,反而拼命按喇叭,并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而警察这次不但不为难他们,反而和他们一起按喇叭。

后来才知道,原来这是一列结婚的车队。按照俄罗斯的风俗,车队在行进过程中碰到其他车辆后要使劲按喇叭向天下宣告一对新人的幸福生活就此开始,而其他的车也会按喇叭回应以表示对新人的祝福。

真没想到每天都全副武装的俄罗斯的警察们在严明执法的同时也会采取以人为本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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