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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如初

腊月是冬天里最寒冷的一个月份,走过去便是春天。

杏儿进屋就喊:“格格,外面天寒,阴沉得厉害,怕是要下大雪。”我嗯了一声算作回答,她纳闷地看着我道,“这才多早晚的,格格就要先歇下了?”

我昏沉沉地想睡,并不做声,突然想起来就懒洋洋问她:“今儿什么日子了?”

她用打来的热水蘸湿了帕子答:“腊月二十八了。嬷嬷们正在灶房里发面,过年时要给夫人上坟用的。”说完叹了口气,“今年不比往年,家里一派冷清,难怪格格不晓得。”她一提起来额娘,我眼睛微酸,她正好把帕子递过来,“您要睡也要先擦把脸啊。”接过来就没了话。

不一会工夫,天上便开始飘雪花,起先还是细微的颗粒,后来越发成了规模,大有搓棉扯絮之势,烛影因为穿进来的风摇曳不定,我听着四面八方撞向窗棂的风,渐渐阖上了眼。梦里一片荒芜,乱七八糟的什么场景都有,但每个场景都逃不过允祥在前面走,我在后面使劲地追。每次只差一小步就追上的时候又拉远了距离,喊也喊不出声,哭也哭不出来,徒留绝望。

我难受着强迫自己醒了来,面上湿了一大片。自己在被上蹭了两下也不愿再说什么,就转个身朝里接着睡。外间似乎有人拍门的声音,声音不大,但一声声拍得清晰持久,睡在外间炕上的杏儿并没有起身,许是睡熟了。我就披衣下了床,开开门是个冻得脸都紫了的小丫头,看见是我亲自开的门,赶紧行礼:“福晋,角门的小厮请您一定过去。”

我纳闷问她:“出了什么事儿?”

她道:“奴婢也不知道,可是那小厮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说您不去他脑袋不保。”

我看她神色很是着急为难,就说了句:“我就去,你快回屋吧。”

一路上雪已是很厚,踩在上面苏苏的声音,我惦记着事儿就快步走去了角门,不远处有个小厮着急地伸长脖子往门外看了又看,着急在原地走来走去,一回身看见我像见了救兵,赶紧迎了过来脸色都变了,哆嗦个不停道:“福晋,王爷来了,在外头冻了一阵子了,怎么劝也不进屋,您快看看去,快呀。冻坏了他老人家,奴才们就等着砍头了。”

我心紧紧一窒,快步走到了门口,果然看见他站在门外,寒风中他背对着门看不真切,我遣走了小厮,出门又关上门。他听见声响猛然转头,灯笼发出的桔黄的光打在他脸上,有些凄迷。

“您怎么来了?一个人吗?怎么来的?张严呢?”我一连问了好几句。

他就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我,眼里流转的情义遮也遮不住。眼前的人就是我又熟悉又陌生的丈夫,这才发现他面色冻得已经发了青,身上只穿了件浅色长衫,好像是刚歇下又起来的,连件棉衣也没穿。看着他这样我五脏六腑像被狠狠攥了一把,就气着说他:“大冬天的又不是小孩子您这是干什么呢?”

他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就这样隐忍地看着我,那目光是深切的痛里掺杂的一点喜,我走近他握住了他的手,冰凉得没了温度。他任我牵着给他暖和手,我道:“您现在身上担子这么重,若真是病了那还怎么得了,别再作践自己了,一会我让府里的小厮送您回去。”

我松了他的手准备回府叫人备马车,他反手把我的手回握在手里,依旧坚定,“你跟我回府。”

这次换我沉默以对。在这种严寒天气里身上的温度一点点逝去,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谁也没有让步的意思。

“求求您了,放了我吧。”被寒风一吹,眼里很容易就盈满了泪,“我厌倦透了那种日子,也害怕回去勾心斗角的。”

他也让风吹红了眼睛,缓缓道:“我想过要放了你,但是做不到。睁开眼就想着你,如今你回来了,更该在我身边。是我的嫡福晋,没有跟我分开的道理。”

我看着这样难受的他又觉得天要塌下来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使劲挣脱了他的手,转身就往府里跑,他着急地伸手抓我。可能站得时间久了,天气又严寒腿上一时受不住就单膝跪倒在地上,一声闷响后他哽咽的声音里满是伤痛:“我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么自讨没趣?又是为了谁这么自乱阵脚?”

他从不曾这样说过话,印象中不管碰上什么难事他也是内敛自持的样子,我乖乖回了他身边,把他扶起来,流下的泪也仿佛要结成冰,“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您多少,这辈子还也还不清。我……我跟您回去。”

他冰凉的手抚上我脸颊,侧头亲了亲我就把我紧紧拥在怀里了。满身清冽的凉混着檀木的香。我想,飞蛾扑火也就如此吧,明知道是危险,纵使葬身火海也在所不惜,他就是有本事让我一次又一次舍不下他。

对于历史的闯入者,因为破坏了这个空间的横平,应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一向这样认为,所以在无法预知的未来面前除了要努力活着,还想要好好地对他。这次是舍下了自己所有的一切才得到了他。舍得。

雍正二年的末尾,忙碌的月老突然想起遗忘的姻缘簿,开始眷顾起人世间卑微活着的子民,耐心将即将脱落的我与允祥之间的红线整清理顺系牢。在连绵不绝此起彼伏的炮竹声中,一起走进了雍正三年,坎坷过后我甚至幻想就这样一定可以陪他到发苍苍视茫茫,到他迟缓的生命尽头,后来才知道错得离谱。

雍正三年。

我站在恢弘沉雄雍容华贵的怡亲王府面前惴惴不安,再回家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孩子们的态度、小老婆们的眼光、府中的言论都是问题,极有可能是孩子们生疏远离、素慎挖苦嘲笑、仆妇差役背后指点谩骂。想到这儿已经心慌,侧头允祥正在看我,他没说话,只是笑了笑,背着手静等着下人开门。

进门跟在他身后,绕过粗看杂乱实则自成雅趣的影壁,府邸内因为连日来留下的残雪,在阳光照射下泛着刺眼的白光,四面的高檐平脊上有融化的雪汇成小溪,淅沥个不停。中间主干道上雪已经全化,四周空地上仍白茫茫一片。

“原来啊……”允祥勾着嘴角不无嘲笑地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在他右侧后方的我忙问他。

“没事。”他又笑了。

刚想要刨根问底地问他,却赫然发现全家大小都整齐地站在院内严装以待,见了人便开始行礼问安。

素慎的宴席最终还是派上了用场,一脸殷勤地在桌旁布菜,俨然有了当家主妇的模样,匀芷、玉纤、沅沅,我挨个看过去,不期对上她们的眼睛,泪光闪烁。该说的用眼睛都表达了,一时竟失了言语。倒是素慎十分热络,潋滟的神色合宜的风度,举止间落落大方,顾盼间风流生情,我呆呆看了她半晌——这样美丽明艳的女子。

她忽然抬起头来看向我,嫣然一笑,满室生辉,“姐姐怎么不吃饭,倒看起我来了?”

我像个心事被看破的孩子,脸有些红就真心说了句:“这两年辛苦你了,孩子们也多亏你照顾。”

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姐姐可是谬赞了,妹妹倒是想出府静修去的。多是自在啊。”

我被她堵得一句话也答不上来,扯了扯嘴角讪讪低了头,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就攥紧了袍子,手突然被人攥住,暖暖的温度直直渗进心里去,我猛地抬起头来,允祥面上依旧平静,他并没看我只是如常安静地吃他的饭。我看着他的侧脸偏头抿了下嘴唇,把被人奚落的不快全咽进了肚里,脸上不自觉地就带了笑,手里也开始拿起筷子。

素慎狐疑地看着我俩,晃着脑袋扫了下眼皮就自动忽略了。

回来的第二天,弘暾与弘鶵进了来,弘暾十分沉静,还是苍白荏弱的样子。弘鶵也已经是十二岁的少年,儿时的顽劣褪去了不少,只是话又多了起来。

“儿子给额娘请安。”

我笑着让他们坐了。问了些近来的情况,因为没见着弘昌,就道:“你大哥呢?怎么回来不见他?”

“额娘不在家难怪不知道,大哥被封了贝子,已经开衙建府了。”弘暾答得很是规矩。

弘鶵却想起什么似的说:“额娘,大哥娶了新媳妇,那嫂子……”他说到这乐得厉害,笑嘻嘻地凑到我跟前,拿手挡着嘴跟我咬耳朵,弘暾满是纳闷地看着我俩。

我听完惊讶问他:“真的?”

他拍胸脯保证:“儿子骗您就是小狗,不信您问二哥。”

我转向弘暾,问他:“你大嫂……”说到这他脸上微微带了笑,面庞也仿佛有了颜色,“额娘亲自去看看就晓得了。”

我不再追问下去,说了会子话,他们就退了。晚上在屋里走了好几遭,先前常看的书一摞压在桌上,还是走时的样子。窗明几净炕暖,我有些不像活在现实里似的走向床边,坐上、躺下、又起来,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物是人也是。直到杏儿进了屋,满是感叹地说了声:“小丫头见了我一口一个嬷嬷叫得亲热,还是回来好啊,哪儿也比不上自家舒坦。”我看着她脸上满足的神色也欣然笑了。

上灯之后,允祥依旧在书房忙碌。

素慎抱着账簿进了来,笑容可掬地问:“福晋,回来还住得惯吗?”

杏儿转身去挑灯芯,屋里顿时明快了许多,我道:“劳你挂心了,坐吧。”

她袅袅婷婷地坐了,把账本往我眼前一推,婉顺笑了,“姐姐,这是家里的账本,这两年的账妹妹都核计好了,爷的俸银、皇上的赏赐、家里的进项都在这了。既然回来了,理该还是您管的。您看一下吧。”

我心里纳闷了半天,看她笑得妩媚,实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考量了半天就说:“这些账目我久不经手,难免纰漏,家里的事还是麻烦你先管着,等我理顺了再接过来也好。”

她听了我的话推辞了半天,最终还是收下了。仿佛得到了预期已久的结果,客套了几句后就笑着告辞了。

杏儿叹了半天气,“唉,这位主子是越来越会办事了。快把自己当嫡福晋看了。”

我苦笑着摇头,不得不佩服素慎的精明。

“当初临回来前,格格心里肯定会想到这些为难作腊的事儿,既然想到了还要义无反顾地回来,您是为了谁呀?”

我听完她用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的安慰劝解的话,也非常配合地笑着说:“罢了,不跟她计较了。”

亥时那会我去找允祥,他显然是处理完了杂事也写好了折子,正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我看着他怡然自得的样子就走了过去,站在他后面拿自己的额头轻轻撞了下他的,他徐徐睁开眼睛毫不意外地看着我笑了。

他道:“原来你也会害怕。”

我先是一愣,后想起那天早上他没说完的话,也跟他一起笑了。

纵使再怎么勾心斗角,被人嘲笑、奚落、给脸色,为他回来也是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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