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希的身体未动分毫,眼睛直直的看着那凌空挥向自己的一掌,计算着准确的时间出手。
只是,有一只手比她更快更准的接住了女人那全力的一掌。
“我也从不打女人。”男人的声音温润,却任谁都听出其中的不快,甚至带着一丝丝的怒意。
女人,被甩向了一边,往沙发倒去。
若希抬头,看到男人的一瞬间,谢谢两个字就凝固在了嘴角。
男人转身,微微一笑,如沐春风,“好久不见,若希。”
若希想笑,却只能僵硬的咧嘴,“好久不见,润之。”
有多少年没有见到他了?记忆中那个帅气青涩的少年早已成为独当一面的成熟男人,唯一不变的是,还是一如以前那般引人。
坐在沙发上的黄衣男人没有想到会凭空有人出来当帮手,阴狠的啐了一口唾液,右手一招,旁边的两个男人会意,一左一右向陈润之开弓打去。
“小心。”若希惊慌,立刻出声提醒。只见陈润之不慌不忙,身体向后仰去,那两个人的拳瞬时落空,待收拳准备反踢时已经失了势,被立起身的陈润之反手抓住,一左一右向外摔去,便听到男人骨头断裂的声音。
这个变故,终于让黄衣男人感觉到了不对劲,双手一招,所有的人一起向陈润之攻击而去。
潘秀韵看着不时因打斗而损坏的器具,急的直皱眉头,却又不敢多做言语,只能拉着一边的若希让她劝陈润之停下。
本来若希并不想理会,可是见黄衣男人带来的一群人已经基本上阵亡,便做了一个顺水人情让陈润之停下。闹事的人在黄衣男人的带领下狼狈而走,走之前还不忘狠辣的朝若希瞪视一眼,若希当做没有瞧见。
陈润之理了理因为打斗而有丝微折的衬衣,带着笑走到若希和潘秀韵面前,“实在不好意思,把这里弄的一团乱。今晚这里的损失,我照单全陪。”
潘秀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似乎是不曾想到陈润之会主动承担责任。
“你没事吧?”若希从他的臂弯上接过大衣,已经从刚才的震撼中缓过神来。
陈润之的脸上流露出些许的诧异,很快掩饰,自然的将臂膀上的大衣渡给若希,然后转向潘秀韵道:“可否将你的员工借我一些时间?”
若希瞧见,从没有脸红过的潘秀韵竟如少女般羞涩的微微低下头,再看向陈润之,一脸的君子笑容,那眼神,轻柔的仿佛冬日的暖阳。
“好。”
听到潘秀韵爽快的答应,若希想笑,却在陈润之的一个眼神之下,硬是忍了下来。
“没想到堂堂的陈润之竟然也会用美男计。”若希打趣。却没有想到陈润之却一脸的正色,尴尬之余,拿起了桌上的杯子掩饰性的喝了一口,“好巧,没想到在这个地方遇见。”
“不巧。”陈润之的回答让若希抬起了头看向他,然后心中一想,了然:“是陈景之告诉你的?”
陈润之点点头,“算是吧。”他当然不会告诉她,景之只是告诉他大概的地址,今晚能遇见她,是他一间一间寻找的结果。
“六年前你到底去了哪里?”陈润之的脸上没有了柔和,眼神透过镜片,更加的有一种凌厉的感觉,让若希有一种做错事的心虚感。
“没,没有去哪儿啊。”
“没有去哪儿?叔叔阿姨找你找的都快疯了。你知不知道?”
听着陈润之严厉的声音,若希沉默,“我知道。”
“知道?知道你还一声不吭的一走就是六年?”
“我有留信。”若希辩解。
“留信?如果说一封没有地址邮戳,并且叙述不详的字条叫信的话,那么,你的确是留过信。”
陈润之说的很轻很轻,轻的仿佛是羽毛不小心扫到皮肤的那种感觉,却让若希深深的颤动。如果说父母的不闻不问让若希选择忽略,那么陈润之无疑是撕破了那种若希自以为的假象,让她不得不再次面对假象下的血肉模糊。
“我得去工作了。”放下茶杯,若希几乎算是慌乱的逃走。
陈润之未动,靠在外边的右手突然抓住了若希右手,“我等你。”说完,即松开了手,端起桌上的杯子喝起了茶。
大世界是楚城一流的娱乐场所,每到夜晚来临的时候,便热闹非凡。
在这里,有最漂亮的小姐少爷,有最好的dj,最好的舞女,最高的消费。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因为这里对于客人的隐私保密性非常之高。任何狗仔休想从这里挖掘到私人信息,任何喜欢闹事者休想在这里挑起事端。
这里,鱼龙混杂,却又是楚城最安全的地方。
这里,不是有钱就可以胡来的地方。
此刻,在大世界最豪华的VIP包间里,裘万虎戴着方形金戒的右手正端着高脚杯不断转动,杯中的酒红色液体掀起一层一层的涟漪,在七色灯光的照射下,更加璀璨。
一身红衣的乔麦握紧自己的双手,指甲陷进肉里的刺痛,让她瞬间回神,脸上尽显风情万种。
“裘爷,来,小乔先敬您一杯,谢谢您能帮我这个忙。”
裘万虎转头,对着乔麦一笑。只是那笑,让乔麦毛骨悚然。
“你知道,我要的并不是你的一句感谢。”裘万虎举杯碰向小乔的杯沿,然后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水。
乔麦笑笑,妖娆的脸上尽显天真,“裘爷有何吩咐尽管说,只要小乔能办到的事情,定当竭尽所能为裘爷效犬马之劳。”说着,双手抱拳,微微低头,一片忠心的样子。
裘万虎哈哈大笑,伸出双手将乔麦的一双抱拳之手包容在自己的手心来回摩挲,眼中流露出一种赤裸裸的欲望,“女人是用来疼的,裘爷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效犬马之劳呢?哈哈哈……”
乔麦尴尬的笑笑,趁着裘万虎高兴之余,巧妙的挣脱了他的手,“来,裘爷,让小乔给您斟满,再敬您一杯。”
裘万虎眼神一转,笑着拿起乔麦刚倒好的酒,“干。”
“小乔啊。上次因为侯子捣乱,我们俩没有机会独处,今晚我可不希望再有人打扰到我们。”
乔麦一怔,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丝僵硬,然后微眯双眼,右手托着头,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哎哟,裘爷,小乔头有点痛,怕是不能让裘爷尽兴,要不改天吧,等小乔身体好些,再陪裘爷如何?我想裘爷一定不会为难小乔的,对吧?”
裘万虎一个拉扯,小乔便倒在了他的怀里。小乔虽想反抗,却怕惹恼裘万虎,乖乖的趴在他的怀里。
“既然身体不舒服,裘爷我当然不会为难小乔。不过,”裘万虎的话语一顿,抱着乔麦的手已经拉开红色礼服侧要的拉链,带着粗茧的大手不客气的摸向内里:“不过,该有的甜头,裘爷我还是得要的。”
这句说完,裘万虎侧身倒在沙发上,将小乔压在身下,双手早已拉高乔麦的裙摆。
乔麦慌张,早已忘了眼前人的身份,立刻伸出双手去推,“裘爷,裘爷,您别这样,小乔身体真的不舒服,怕传给您。”却没能推动裘万虎分毫。
“没关系。”
眼见裘万虎爆红了双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小乔终于慌了,一边和裘万虎周旋,一边急急的盯着门口张望,希望此刻门口能出现自己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不要。裘爷,求求你不要。我是司光亚的女人。你不可以。”
慌乱的乔麦,心中早就没了主张,后悔自己不该如此莽撞,为了惩罚尚若希,将自己推到了狼窝里,又或者,是她高估了自己。
只是乔麦不提司光亚还好,一提到他,裘万虎的动作立刻变得粗俗起来,大手一挥,裙角撕裂一半。
“既然你是司光亚的女人,那我更要尝尝了。”
“不要,求求你。不要……”
乔麦的声音已经显出哭声,双手不断的和裘万虎撕扯起来,头发在拉扯中凌乱不堪。
就在乔麦绝望之时,那扇关闭的门终于开启。
一丝有别于室内的彩灯的光线霎时照射进来,也点亮了乔麦近乎绝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