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不要命了吗?还是中国的酒,度数其实都很低?和白开水差不多?所以她才可以当水一样喝的这么轻松?
杰瑞目瞪口呆,使劲的咽了下口水,立刻起身便去夺若希手中的杯子。
“你疯了,这样喝酒。”
“你放开,不要管我。吃你的饭。”若希硬是阻挠杰瑞来抢自己的杯子。
两个人开始疯狂的去抢同一个杯子,然后杯子里面的液体就不断的摇晃,不断的从杯子里洒出来,最后还是杰瑞果断的将若希的手拽向一边,将其杯子里的酒全部倾到了地上方才罢休。
若希已经有了一丝醉态,眼神有点涣散的看向杰瑞,“我上个洗手间。”然后起身,向门外走去。
杰瑞没有再吱声,他知道若希是想单独一个人清醒一下。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杰瑞无奈的叹息,他没有想到,一个名字竟然还会对她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如果要是告诉雷欧,他到底会开心还是沉默?想到这个问题,杰瑞立刻摇摇头,惊起一身冷汗,如果他真的不计后果的告诉雷欧,小宝贝估计是一辈子都不会再理自己了的。不过,如果不告诉雷欧的话又不够兄弟,看来得想个好办法相互平衡一下才行。
刚才太过猛烈的喝酒,的确让若希的头有点晕眩的感觉,此刻她不得不扶着墙才能保证脚下的地不是虚浮的,不得不低头以此来平衡身体。
一路向前,低头走路的她完全没有发现前面的人,然后就这样直直的撞了上去。
“对不起。”说完这句,她的身体便向一边滑到。
“小心。”被撞的男人连忙伸手去扶。
若希的身体瞬间就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淡淡的绿茶清香,依旧混着咖啡的甘醇。
“谢,谢谢。”若希忽略心里那一瞬间发生的想哭的感觉,漠然的从男人的怀里起身,继续扶墙向前走去。左手却在下一秒被人紧紧拽住。没有回头,若希使劲的甩动,可是怎么也甩不开。
“先生,麻烦您自重。”
“你非得要这么和我说话吗?”司光亚拽紧若希的手,皱着脑门。
若希转头,脸上是说不出的嘲讽,“先生,我们认识吗?我想您可能是认错人了。”若希这句话一出口,司光亚的脸色立刻黑了一片,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若希,然后果断的拉着她的手向门口走去。
“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若希一边跟着他小跑,一边使劲的去挣脱他的钳制。
无奈司光亚似乎是铁了心的拉着她离开,丝毫没有松动一分,反而更加重了腕上的力道。
一路的钳制加上空气中的燥热分子,让若希出了一身薄薄的汗,酒自然是醒了大半。睁眼对准拉着自己的手腕就咬了下去。
司光亚的膀臂一缩,却没有立刻松开。
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这一口上,当嘴里蔓延出一股血腥的味道,若希才幡然醒悟,睁眼望去,已经有血顺着齿缝渗了出来,虽然不多,却也尤为可怖。
“气消了?”头顶上方,司光亚的声音幽幽传来,没有一丝该有的疼痛表情,仿佛若希刚才咬的不过是别人的手腕。
那深深的齿痕足以证明自己刚刚咬的有多深,皮肤已经绽裂,露出猩红的血肉,滴滴血珠还在不断的益出。眼角终于再忍不住,泪珠一滴一滴的从眼中滑出。
这一哭,着实让司光亚慌了神,刚才还镇定的脸上立刻布满了慌张,还有一丝不知所措。笨拙的伸手拭去若希脸上的泪,无奈却越擦流的越多。
“不用你管,反正我们都不认识。”若希挥手就打去司光亚给自己擦脸的手,然后用手背胡乱的抹了一下眼睛。
这一甩,一不小心甩到了司光亚刚才伤到的手腕上,疼的他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气,而后缩回了膀子仔细的看自己被若希咬出来的伤口。
一只白皙的纤手搭了上来,“走啦,带你去包扎。”然后拉着他向前走去。
晚上的时候,一般的小诊所都已经关门,司光亚用面纸擦了擦伤口就这样准备了事,却被若希狠狠的瞪了回去。最后是在楚城中心医院的急诊室内做的包扎。
若希始终记得,那个值班医生看向自己时的满眼不赞同,“夫妻两个吵架也该有个度,你看这伤口咬的,怎么跟仇人似地?还好过来包扎,要是引发炎症怎么办?最后还不是得重修于好?”
若希的脸上闪出一丝尴尬,“医生,我们不是……”夫妻啊。若希想这样反驳以及澄清的。可是有一个声音比自己更快,“不好意思,麻烦医生了。我们以后一定会采纳您的意见。”
给司光亚包扎的医生似乎很满意他的受教,点点头,满意的剪断绷带,“好了。回家吧。”
临走的时候若希还不忘想要澄清自己和司光亚两个人的关系,可是司光亚像急着投胎一样,拉着若希旋风一样的刮走。
独留值班医生一个劲的摇头抱怨,“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干嘛不让我解释?”走出医院大门,若希挣脱司光亚的手,不满的问道。
“我只是不想麻烦。”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若希找不着北,“请问麻烦和名节谁更重要。”
司光亚装作沉思片刻,然后很认真给出答案,“麻烦。”说完就转身朝马路上一辆正缓缓驶来的出租车招手。
“我看了,不错。”坐在出租车上,司光亚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话,引得若希皱眉。
“咳,我是说‘咖啡之星’的活动。”司光亚又解释了一下。
“谢谢。”
然后车内就安静,两个人坐在后座,很局促,不知所措。
“咖啡店什么时候开业?”过了很久,司光亚终于又问出一个问题,可是等待良久却无人回答,这才转头向一边看去,佳人却早已熟睡。
那容颜安静,比起睁眼时的冷漠淡然,这样如婴孩的睡姿让司光亚露出了微微的笑容。这么久的时间,仿佛在今晚忽然就被填满。
或许真的是老天在帮他,让他吃个饭都能遇见她。只是她怎么会喝这么多酒?为什么一脸的脆弱?
安静的空间忽然响起手机铃声,司光亚一惊,自然的从若希上衣的口袋找出手机。
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外国男人和她的照片,男人很英俊,和她脸贴着脸,还在镜头钱坐着搞怪的动作。他们之间传递的那种熟稔,让他嫉妒的发狂,握着手机的指关节咯咯作响。
他是谁?和她是什么关系?司光亚看了一眼依旧熟睡中的容颜,神情复杂。